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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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试图改变原有剧情会有什么惩罚机制？
好吧……陆锦绵自己都觉得，居然真的去搜索这个问题的自己好像有些……无聊。
咳，还是删一下搜索记录吧。
她一边移动鼠标，一边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距离成功拿下项目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一切都在顺利而平稳地运行着并没有发生什么“消息传达有误”或者“执行过程中横遭阻碍”之类的狗血情节。
所以至少这波……应该是稳了吧？
虽然从工作层面上来说，和她的关系也不大了。
作为公司的管理层，还是层级比较高的那种，实际上陆锦绵对自己的工作安排有着很大的自主权，如果非要把主要精力用来跟这个项目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那话怎么说来着——可以，但没必要。
刚刚强行改了故事线，还是低调一点，不要再做和人设太不相符的事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陆锦绵便又是回到了“半个咸鱼”的清闲状态。
最重要的一件事大约就是……等着选拔自己的总助了。
但是……这是什么有悬念的事吗？
既然女主想要争取——虽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吧——那么毫无疑问的，别人就都会是陪跑了，而且是女主会用实力碾压让人输得心服口服那种。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有信心，问就是你对女主光环的力量一无所知。
所以那个下午，她抱着“走个过场”的心情在人资部门的陪同下参加那场选拔会的时候，心情是轻松的，甚至带了那么一点儿的事不关己的悠闲。
如果说还有什么再多的感慨的话，大约是“原来总助这个职位比想象中还要更吃香一些，这来参加竞聘的都是相当厉害的人物啊”——当然，还是比不过女主就是了。
詹梦河被安排在倒数第二个入场。
不论是被提问还是谈及专业问题和未来规划之类，可以说一切都非常完美。
陆锦绵心道不愧是女主，这不就稳了吗？
旁边的几个人也都露出了满意和欣赏的表情，明显就等最后一个人进来走完过场了。
陆锦绵把玩着手里的签字笔，动作便是有些漫不经心起来。
有一说一，做“面试官”其实也挺累的。
不过也算是在某种意义上又多丰富了人生经历一点吧。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等下宣布女主竞聘成功后，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自己是不是都应该请她去吃个饭来着？
那么……去哪里呢？
不知不觉也相处这么久了，她好像还是没完全弄清楚女主的口味，甚至也不只是说吃饭的口味而可以拓展到其他方面的喜好等等——也就是说，其实她对于詹梦河的了解，真的不多。
……但是她需要这么了解女主吗？
正当陆锦绵颇有些不合时宜却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最后一个候选人走了进来。
哪怕结果已定，过程还是要保持足够的尊重。
陆锦绵稍稍敛了心神，翻开桌上的资料扫了两眼，抬起头的时候却是一瞬间就愣住了。
猫儿……？
眼前这姑娘，分明完完全全就是顾盼的模样。
……不是吧？
陆锦绵飞快地重新看了一遍那页资料，确认了如果自己还识字的话那上面写着的名字确实是“林树溪”。
也对，如果书里真的有个也叫顾盼的，猫儿当初看书的时候肯定早就闹开了还用等她现在慢慢发现？
但世界上真的存在毫无关系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好吧虽然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同时满足“长得一模一样”和“出现在自己眼前”两个条件的话，这个概率简直比她现在随便去买一注彩票就中了五千万大奖来得都要低吧——哦也不能这么想，毕竟需要时刻牢记的是她可是个穿了书的人，这就注定了很多事都不是概率能解释的了……
在人资部门同事的示意下，那姑娘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中规中矩的，挑不出毛病，也没有亮眼的地方。
然而这些陆锦绵其实也都没太注意到，她只是想着……不仅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都和猫儿很像——不完全一样，但真的很像，尤其那一点小尾音，简直就是猫儿的翻版。
真的是她吗？
不对。
如果真的是对所有剧情了如指掌的猫儿，知道自己穿书之后，一定是会来找“陆锦绵”打探信息的，毕竟同名同姓又相同样貌的原主堪称是为数不多的线索了。
可是这么久了，别说照面，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并且，陆锦绵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姑娘正在回答问题，神态非常自然，没有半点儿激动的意思。
这也确实不像是顾盼会有的反应——哪怕不是这种“他乡”遇“故人”的场景，顾盼那丫头都是要更活跃和热情一些的。
所以，只是个巧合？
还是说……到底这会儿人多，她有所顾忌？
这么一会儿工夫，陆锦绵心里有无数个念头转了一圈又一圈。
她试着用上学时专业课上的梗提了两个问题——听起来虽然有些奇怪但到底还是在专业框架内不会让人觉得太奇怪，而如果是顾盼的话，她一定会理解并用同样的方式回答。
然而，结果却是让人有些失望，那叫林树溪的姑娘仍只是中规中矩地说了自己的见解，和陆锦绵期待的答案完全不一样。
……行吧。
……这个巧合就有些过分了啊。
但不可否认的是，有那么一个瞬间，陆锦绵在想，要不然干脆把这姑娘留下吧。
说到底不论如何女主最后会有自己的路要走并且会走得很顺利，自己充其量就是条支线，走或者不走，好感度刷或者不刷，实际上都并不很重要。
先前的时候她倒是也无所谓，反正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任何的“其他人”对她而言的意义实际上都没两样，可现在……
陆锦绵又抬头看了林树溪一眼。
与其说她不能确定眼前的人会不会真的是顾盼倒不如说她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微薄的希冀和期待。
从大学到工作，她和顾盼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又怎么会真的认不出来呢？
然而不管怎样，如果有一个和顾盼哪怕只是长得一样的人每天陪着她，总也是种安慰吧……
“好的，谢谢。”
同事的声音让陆锦绵回过神来。
几乎是先于意识的露出了标准的微笑，同样也说了句“谢谢”。
很快，室内重新安静下来。
候选人都在另外一间小型的会议室等待结果，理论上陆锦绵现在是要和人资部门一起做最后的决定——当然，意见是以她的想法为主的。
另外两个同事笑了笑，“我觉得没有什么异议了吧？”
陆锦绵很有种冲动说其实我有，我现在改变主意想要最后那位和猫儿很像的同学还来得及吗？但是这个问题在于，我能编出合理的理由让你们关键是让女主信服吗？
其实……也不尽然。
毕竟助理这种岗位，看的不全是工作能力，性格或者说工作方式甚至于三观的契合度才是更为关键的。
她给自己选助理，完完全全可以依据这个标准，也不用和任何人说解释什么。
然而，只是稍稍回忆一起詹梦河这些日子每一次提前想要和她一起工作的样子，只是稍稍脑补一下她如果得知自己最终未能如愿的失望眼神……陆锦绵就觉得自己心里像是压着什么似的，沉沉的，有些呼吸不畅的难受。
算了算了，女主光环下谁能幸免呢。
自己也不过是这个世界中芸芸众生的其中一只罢了。
于是笑着点点头，“辛苦啦。”
同事也笑，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不愧是陆总监的学妹，一脉相承的优秀。嗯，结果是由我们代为宣布还是您亲自去？”
陆锦绵往椅背上靠了靠，“还是麻烦你们来吧。”
——反正这些套话你们部门最擅长了。
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
半掩着的门重新被推开。
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陆锦绵看到詹梦河走到自己面前，眼神清亮地笑——“以后的日子，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