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有逆鳞[秦时明月]》余不喜

21、诸子百家一

　　“竟比想象中的大好多，好华贵啊！兄长，我也想要这个蜃楼。”天明被蜃楼迷住，直接就开了口说要蜃楼。

　　这可是皇帝陛下东渡寻仙药的大船，如何能给天明？

　　扶苏忍住要扶额的冲动，“阿澈莫要胡闹！”

　　李斯在一旁忍住不说话，只当自己是个听不见看不见的哑巴木头人。

　　“胡闹？我才没有胡闹。如此美的蜃楼，当属于我，刚好我还缺一个这样的收藏品，等一下我就回去找父皇。阴阳家就是一群骗人骗财的小人，这么大的工程建设，也不知道浪费多少大秦的人力物力，可不能便宜阴阳家了，我保证，两天之内我就可以让他们失败退场。兄长你可信我？”天明信誓旦旦的说。

　　扶苏此时也想和李斯一样做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但这是不可能的，因此扶苏只好说相信。

　　“兄长和李相可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给父皇的？我可以一并带回去。”

　　李斯摇头，扶苏也摇头。不管有什么话要传递回去，也不能经天明的口，因为肯定会被添油加醋的。

　　“那好吧。”

　　……

　　躲在道路屋檐上的少羽难以不把注意力放在天明身上。

　　“那曾经是我的朋友。”

　　石兰问：“曾经？”

　　可能因为石兰之前从阴阳家大司命手下救过自己，亦或者是因为石兰刚刚抑止自己看到杀父仇人蒙恬的冲动行为，再加上此时此景，少羽难得有了倾诉的冲动，“那是我曾经的朋友，也许是我单方面的认为，毕竟人家身份高贵，还是嬴政宠爱的第三子……曾经我们三人是那么的……”

　　“三人？”

　　“哦，还有一位高月姑娘，不过她早就失踪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哪里。”少羽很是惆怅，神色都恍惚了，明明感觉还是昨天，可现在却相见不相识了。

　　石兰不知道如何安慰少羽，只好沉默不语，在这个时代，世事是最难料了，每个人都被迫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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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诸子百家各路人马也在密切关注蜃楼的动态，儒家和墨家更是重点关注。

　　盖聂也在一处高楼上看全程，他拿着削好的木剑，神色不明。

　　看完蜃楼，天明还去和蒙恬说会话，目睹五百童男童女登上蜃楼，那长长的队伍让天明不禁感叹，“这么多人，得多少家庭失去孩子，支离破碎啊。”

　　等蜃楼到他手里，就把这五百人送回家罢了，也算是好事一件。

　　天明觉得未免日长梦多，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的化龙飞回咸阳了。

　　先下手为强，蜃楼是他的了，谁也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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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阳宫内，秦皇正在欣赏长城的模型，他伸手接住将要倒下的石像，摆放回去，然后转身，语气冷淡，却威严甚重的说，“你继续吧。”

　　跪立的士兵便继续禀告长城修建情况，“因为石像倒塌，损坏了运输修筑的道路，导致很多建设材料无法及时运输。再加上接下来是多雨季节，修建长城的人员多有疾病，所以原定工期可能会延后八十五日。”

　　“延后八十五日？”秦皇威严的回头质问，竟如此晚。

　　士兵恐惧不已，“是、是的，皇帝陛下。”

　　秦皇思考一会，便下命令，“给你再增加两千人马，一万民夫，此段工程必须在三十日内完成。”

　　“三十日？！”士兵闻言，当下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忍不住说了一句。

　　“逾期者斩首示众，家人降为奴隶籍。”秦皇还要再说一句“听清楚了吗”，结果却被打断了。

　　“父皇！我回来了！”一道欣喜欢快的声音传来，秦皇的命令也停止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天明不等任何人禀报，自己便闯了进来，守卫和影密卫皆莫不敢阻拦。

　　天明越过正在进来的传信宦官，直接进去，然后亲密的挽住秦皇的手，“这个时候，父皇竟然没有在批奏折，真是难得。”

　　秦皇被天明一扑，一挽，着实吓了一跳，两年没有被人如此放肆，秦皇已经对天明的虎扑感到有点陌生了，可他向来喜怒不现于形。而这是他宠爱的孩子，秦皇也只是训斥一下，“离宫两年，澈儿的礼仪方面竟一点也未曾进步，朕很是不解，不如澈儿为父皇解释一番。”

　　天明道：“父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爱守规矩，父皇你还如此取笑我，小心我生气，又离开咸阳了。”

　　“按澈儿的话，倒像是不再会离开咸阳一般。”秦皇难得取笑一番，神色严峻依旧，虽无多少愉悦，但也舒缓不少。

　　天明只得笑笑，然后努力转移秦皇注意力，“父皇，这是什么地方的模型啊，看着还真不错。”

　　秦皇也不在意天明的小动作，开口解释，“这是朕打算修建的长城，为抵御北方胡虏所用。”

　　天明很感兴趣的围着模型转了一圈，提出了一个疑问，“长城是为了抵御胡虏所用，那为什么还要建那么多的大秦士兵的石像啊？”

　　“不建石像，如何向胡虏彰显我大秦帝国的威严？”秦皇反问天明。

　　“说的也对。”

　　天明看了看，发现有士兵跪着，便问，“父皇是在处理什么事情吗？这么晚了还有卫兵在此。”

　　秦皇不想说话，一个眼神过去，本就战战兢兢的士兵便一五一十的回禀长城之事。

　　天明听了，倒是不觉得如何，“父皇何必生气呢，多雨天是为了农物生长，利于民生，而石像崩塌也是情理之中，三十日也紧迫了些，父皇仁慈，乃天命之明君，不如多宽限几日，定个五十日如何？而且石像过于巨大不好竖立，就先修长城，等都雕刻好了全部石像，我亲自跑一趟，保证轻轻松松完成任务。”

　　秦皇不悦，“修筑长城本就是民夫服徭役的职责，澈儿何必还亲自跑一趟？”

　　天明不在意这些，他道：“我出马，事情很简单，刚好我也想去看看北方边境和长城，来回一趟也不费时间，父皇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

　　秦皇被拉住撒娇，态度也不强硬，只得同意了。

　　“不过说起民夫，我这里倒是有人选。”

　　“哦？”

　　天明便把扶苏在桑海遇袭，然后通过对山贼的搜捕，抓获一万多山贼的事情经过说给了秦皇听。

　　“荒唐！大秦的境内竟还有如此猖狂之徒，胆敢抢劫大秦的公子！扶苏也是，不懂分寸，以身返险，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朕一定要惩戒一顿他。”

　　天明这下傻眼了，赶紧给兄长扶苏救急，劝慰了好一顿，才打消秦皇要惩戒扶苏的决定。

　　“父皇莫气，这都是那些山贼的错！千万不要怪兄长啊，如果父皇你惩戒兄长，那兄长一定会知道是我说的。我们就不能够好好的处罚山贼，为兄长出口气吗？”

　　秦皇不置可否。

　　天明只好拼命的亡羊补牢，“不如就罚这些山贼去修长城，服徭役，一日修不好长城，就一日不放其归，刚刚好可以减轻百姓的徭役负担，实在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如何啊，父皇？”

　　“太轻了。”秦皇肃着脸思考一下，然后说出三个字。

　　天明忍笑，兄长遇到的危险，父皇果然也是心疼的，“那修完长城了，父皇你可以再行处置啊。”

　　秦皇颔首，表示同意了。

　　天明将与秦皇讨论好的事情下命令给士兵，士兵自是欣喜不已，时间得以宽限，民夫又是罪犯，工程量也减少了，士兵赶紧谢恩，然后退下了。

　　侯在门外的宦官观皇帝陛下和三公子的交谈告一段落，便上前禀告，“皇帝陛下，扶苏公子从桑海传来了书信。”

　　秦皇还未有反应，天明倒是不服了，“我回来的时候，便闻兄长有无话语带给父皇的，兄长说没有，结果竟自己传了书信回来！父皇你管管兄长他，竟然如此戏弄于我。”

　　秦皇：“你兄长拒绝你，还不是因为你不可靠，传个信都可以传错。”

　　秦皇说的是天明小时候为蒙恬传信于秦皇，明明是恭贺皇帝陛下生辰的君臣情谊，结果经天明那嘴一说，竟有一种私相授受的深情感，害得蒙恬在众多大臣面前丢了一回脸，若不是秦皇及时止住谣言，蒙恬“思慕”秦皇的故事就要传响天下了，怕是要和卫灵公弥子瑕，以及魏安王龙阳君之流一样出名了。

　　想起往事，天明忍不住脸红，“都是陈年往事了，父皇何必再提起。多对不起恬叔的忠心耿耿啊！”

　　秦皇也不继续打趣，而是让宦官念扶苏传来的书信内容。

　　听完书信中提到蜃楼已经建造完毕，只等即日启程，秦皇满意的颔首，天明却是着急了，“父皇，儿臣也看了那蜃楼，确实华贵不已，独一无二，天下无双，只是儿臣也好喜欢，父皇能不能送给儿臣呀？”

　　秦皇也是看了蜃楼的设计图，自是明白天明为什么会看上蜃楼，挥手让宦官退下，“澈儿可知道蜃楼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