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唐吉诃德家的三少爷》木为华

16、【回忆篇】多弗朗明哥

　　多弗朗明哥将红酒摔落在地，重重的瘫倒在沙发上。
　　当那双极像母亲的眼眸注满泪水的盯着自己时，还是心软了。
　　“如果当时没有放下枪，如果当时摁下了机板......”多弗朗明哥喃喃道。
　　如果当时真的没有放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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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鲁比不像其他小孩子，一点都不像。
　　他不会像罗西一样腼腆害羞，也不会像罗西一样“哥哥哥哥”叫个不停。
　　但他会在我渴的时候递一杯水，冷的时候盖一件被---尽管这些都是奴隶该做的事情。
　　从小他就会察言观色。
　　长辈偶尔会拿我们兄弟几个做比较，每每这时，我都会小声嘟哝一句“说到底还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其实心里面，还是很骄傲的---穆斯加鲁德圣就没有这样的弟弟呢!穆斯加鲁德圣除了会欺负罗西，然后被自己揍一顿之后嚎啕大哭，什么都不会!哼!
　　每天带罗西和赫鲁出去看风景，吃好吃的，“这样才有兄长的风范呢，多弗真是一个小男子汉~”母亲大人总是这么说。
　　然而这种快乐没有持续很久。父亲主张天龙人和普通人同为人类，宣布自己要放弃身为天龙人的特权，于是他自作主张的带着我们离开了圣地玛丽乔亚。
　　但由于我们失去了昔日的特权，那帮愚民将怨气宣泄于我们一家人身上......
　　真是一段恐怖的回忆，不是吗？
　　本以为最好面子的赫鲁比会哭鼻子，然后进而怨恨父亲之类的。
　　挺意外的，他没有。
　　记忆最深的是那次和罗西一起出去偷面包，然后被一帮混混捉到了。那群人把我和罗西打了个半死呢，呋呋呋。其中一个拿起棍子打向我的头，当时我真的以为我的人生到此结束了。
　　“咚”很响的一声。
　　但是没有打到我，我睁开眼睛。是赫鲁比，是他挡住了那一棍。不出意外的，那天他也被打了。但是我挺好奇的，因为他从来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于是那天我走向在河边笨拙的洗衣服的他。
　　“为什么？”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睁着深红色的眼睛---他很像罗西的，只是那眼睛，像极了温柔的母亲---他说：“因为你是多弗。”
　　因为你是多弗，所以救你不需要理由。
　　他没哭过，至少在我的记忆里。
　　包括母亲大人去世，包括后来被绑在高墙上。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他是悲伤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失态的哭过。
　　真正的贵族---以前在圣地时经常听罗兹瓦德圣这么评价赫鲁比。
　　是啊，真正的贵族。
　　当被绑在高墙上时，他好像说了什么。但是我当时太激动，没有听清楚，不过应该是“宁可悲惨的死去，也不肯在愚民面前哭泣”之类的话吧。
　　后来我枪杀了父亲，并把他的头颅割了下来。罗西哭的好惨烈呢，但是他没有，他的手搭在罗西肩上，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当时好像才六岁呢。
　　再后来，我带着父亲的头颅回到玛丽乔亚，但是却被那些天龙人打成重伤，之后愤而再度离乡，不甘心的我组建了堂吉诃德家族，本以为会让罗西和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算到了罗西会走，但是没想到，是赫鲁比先逃走的。
　　他抛下了罗西和我，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我曾经试图寻找过，但是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已经去世了。我是不相信的，这么惜命的他会死？
　　果然，十五年后老天让我遇到他了。但是他是最先离开、最后加入家族的人，真是不乖呢，我亲爱的弟弟。
　　我不需要他资助我什么的，至少只是希望他和罗西陪伴着我。
　　但是当他用充满泪水的眼睛盯着我时，我还是犹豫了，放下了枪。
　　如果我开枪了，离开我的不只是罗西。
　　我原以为他会更喜欢我这个大哥，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他喜欢的事情很多，但是他最讨厌的，应该就是他的大哥亲手杀掉自己的所有家人吧。
　　真是个讨厌鬼，赫鲁。
　　他是见过我残暴的一面的，但是他还是回来了，是有什么目的吗？他也是海军卧底？不是吧。那么为什么？为了“家人”？
　　我看不透你，真的。但是你真的很幸运，我不希望你死。
　　如果你要是问为什么......
　　因为你是赫鲁，我可以这么回答吗？像当初你的回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