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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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
“啊啊啊啊——”
正在上课的大教室中，一个黑红色的身影凭空出现，他尖叫着向下坠落，而他的下方，是一位被在场或大或小的孩子们簇拥在中央、正为他们上着课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那道突然出现在教室上空的身影，自然就是说着‘要带去见老朋友’于是携“皮”潜逃离开彼得房间的死侍。
不过此时，显然他的传送腰带又一次毫不意外地发生了传送事故。虽然大体位置没有毛病，但在具体定位的时候却把他和他手中的皮卡丘投放到了与目标地点相隔数百米的半空当中。
感受到身体暴露在空中没有支撑的失重感，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摔死的死侍象征性地扯嗓子放声尖叫着：“啊啊啊——”
“啊啊啊——”
尖叫着……
“啊啊啊——啊？”
尖叫……着？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实际上就连坠落的时间都比他想象中要少上太多，可能连一秒钟都没有？
尽管死侍夸张地尖叫了十数秒，但他屁股下的触感早就证明了他的软着陆成功，他疑惑停下尖叫砸吧砸吧嘴，捂住眼睛的那只手没动，另一只原本揪着皮卡丘的手却向身旁摸索起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X学院中正在上课的学生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吱哇乱叫地从不到一米高的地方摔进他们那来不及移动的教授怀里，就算摔下来也叫个没完，好不容易收了声竟然还伸手乱摸起来！
死侍的手还在不断摩挲着……嗯……衣服布料的手感，这是个人，真是谢谢你当了我的肉垫子！……手一路向上摸去，这是……一个光滑到恰当好处的脑瓜壳！
他猛地歪过头看向身侧，对上一双沉稳的蓝眸后，语气格外惊喜道：“噢！瞧瞧这麦卡沃伊的圆润后脑勺，这不是我们英年早秃的光头教授嘛！”
说着，他把两只手搭在“光头教授”的肩两侧努力把自己缩进对方怀里，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哎呀，英雄救美呢查尔斯，我真要被你给迷倒了！怎么样，要考虑和我来一场‘双倍闪亮’的忘年恋吗？”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现在的设定年龄不算大，还是个年轻的秃子。”死侍抬起一条胳膊，颇为怜惜地用手掌蹭了蹭眼前人光秃秃的头顶，直接把这圆溜溜的不毛之地擦得更亮了几分。
被压得动弹不得的教授：“死侍先生……”
死侍手上动作不停，依然坚持不懈地替教授的脑袋抛光，与此同时他用甜到倒牙的声音问道：“嗯？怎么啦？我亲爱的查尔斯小灯泡。”
教授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办法忽视放在他头上的那只手，无可奈何地说：“请问你能把手拿开吗？还有……可以请你先下来再继续说话吗？”
“我可以说不吗？X战警的领袖、大名鼎鼎的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的怀里可不是谁都能坐上的！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还没坐够！”死侍不假思索地回复着，不仅没把他的手收回来，反而是把摸的动作改成了拍，用掌心在上面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啪叽声，“瞧瞧这充满智慧的小脑袋瓜，一听就知道绝对很甜。”
查尔斯教授叹了口气，深刻地意识到永远不要和死侍讲道理，这人光凭那张嘴就可以把别人气个半死，所以他准备直接把人“请”下去。
“好吧好吧，别动手……我是说动‘脑’，我只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察觉到教授的意图后，死侍讪讪地收回并举起双手，果断缴“械”投降。
他保持双手投降的姿势，上半身夸张地左右扭动张望看向四周，嘴也没停下：“说起来，你们这儿那个一大把年纪还用猫耳卖萌的古董狼呢，我是来找他的。”他加大音量，“喂喂？罗根你在吗！我是你的好兄弟韦德，我带着莱姆市的土特产来看你啦——”
现场安静极了，从刚才起就被困在意外访客与轮椅之间的教授先不提，在场学生们的表情早已随着死侍对他们敬爱的教授做出的那一系列不规矩举动僵化不已，他们直愣愣地盯着这两人一皮一轮椅的“光头贴贴”组合，根本无暇顾及死侍又说了些什么。
“……看上去他好像不在，不过能碰见你也挺不错。”死侍面不改色的演完这出无人配合的独角戏，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贼心不死地最后摸了一把教授的头顶，他一个侧翻下了轮椅，把从刚才起就在晕传送腰带一直没缓过神来的皮卡丘代替自己塞进教授的怀中，然后大跨步来到轮椅的后面，双手握住轮椅把，回头看向周围的学生们，弯了弯眼睛笑眯眯地说：“那么——现在下课，原地解散！都走吧都走吧，你们的教授也要被我带走啦！”
听见这话，一些学生率先反应过来：“喂你这家伙想做什——”
话还没有说完，死侍已经连人带轮椅一窝端走，一溜烟地跑没了影，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空荡荡、连根头发都没留下的地面。
***
死侍推着轮椅跑在过道上，朝着走廊两边紧闭的房门不停叫嚷着：“罗根在吗？我可爱的小狼狼你在哪里？”
一扇门“唰——”地从里面被拉开，蓝色的毛脑袋伸了出来：“上课时间，走廊里不要大声喧哗——什么？！”
他推了一下脸上的眼镜，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不然他怎么会看到有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推着教授在走廊上狂奔。
死侍看到被推开的门以及门后的野兽，停在原地打了声招呼：“哈啰野兽，我在找和你一样毛发旺盛的大狗狗，你看到他了吗？说真的，你有这么多毛，就不能分一点给我们‘秃头联盟’嘛？”
野兽不接他的话茬，死盯着对方抓着轮椅把的手，语气不善地说：“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赶紧把教授给我放下来！”
“才不要！我是不会丢下盟友自己跑的！”死侍做了个鬼脸，推着轮椅以继续小跑起来。
见状，野兽课也不教了，紧紧追在死侍后面想要拦下他，抢回教授。
“你给我站住！”
走廊奔跑小队喜添一人，而这样的动静又陆续引出同样在上课的、在室内也戴着红镜片眼镜的“镭射眼”，没有课但一起在喝茶聊天的“凤凰女”和“暴风女”、坐在沙发上看书放松精神的“钢力士”等人。
鉴于这是在自家学院建筑物内，说不定哪里就会出现个变种人学生，而查尔斯教授被死侍扣在手中，这对他们使用能力来阻止死侍的行为无形中增加了许多的限制，因此他们不得不追在死侍的身后，将原本的小队扩充成了“走廊奔跑大队”。
终于，他们在绕着走廊跑了数圈后，成功在一进门的大厅堵截住了死侍。
就算看上去就来者不善，死侍还是若无其事地站在包围圈内同几人问好：“哦豁，大手笔呀！没想到我如此受欢迎，居然有这么多X战警的人过来迎接我！大家好呀！”
镭射眼上前一步，代表其他人发话道：“别瞎扯，我劝你赶紧把手从教授的轮椅上拿开！”
“什么呀，原来不是来欢迎我的呀，这可真让侍伤心。”死侍假惺惺地用手指在面罩前揩了下并不存在的眼泪，耸耸肩又继续说：“不欢迎也无所谓，我就是过来探望一位老朋友的，你们有人见到那个多毛的野兽吗……喔汉克，你知道我不是在指你。”
“别转移话题，立刻给我松手！”镭射眼把手放到架在耳边的眼镜腿上，凶巴巴地威胁着。
见了对方的动作，死侍迅速把自己缩进轮椅后，扒着椅背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不要动！不然我就放皮卡丘了！”
“什么？”
死侍伸手把因为有好心的查尔斯教授抱着才没中途被高速人力轮椅甩出去的皮卡丘重新拎起来，其他人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向上移，最后停在了教授的头顶——此时的皮卡丘晕移动腰带后遗症还没过去，就又晕起了轮椅，被死侍放到教授的脑袋上后还有些晃晃悠悠地摇摆着。
“他，皮、卡、丘。”死侍指着教授头上皮卡丘一字一顿地向几人介绍着，随后又学着镭射眼的样子把手虚扶在皮卡丘脸侧，反威胁道：“你们绝对不想知道如果我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拜托，我真的只是来找罗根的，我保证，只要你们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立马把你们的教授还回去。”
不远处包围住死侍的几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没商量出结果，于是又转头看向教授。
查尔斯教授头顶六公斤的皮卡丘，没办法轻松活动脖子，所以只是轻声开口嘱咐：“斯科特，你们就按照他要求的做吧。”
他语气轻松，听不出丝毫为难与勉强——他确实不紧张，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位不算熟识的无厘头雇佣兵没有敌意，这也是查尔斯教授一直任由对方推着自己在走廊上演追逐战的主要原因。
“既然连教授你都这么说了……罗根现在应该是在房间睡觉？”镭射眼斯科特略微思索了一下，看向身旁蓝皮肤的人，“科特，麻烦你去把他带过来。”
蓝皮肤的夜行者科特闻言消失在原地，几秒后，他双手托着一个人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哇！是活着的金刚狼呢！真棒！”看清被夜行者带来那人的脸后，死侍发出少女般的惊叹，但他看上去却没有离开轮椅的意思。
镭射眼冷声说：“这家伙送你了，现在你能带着他和那个黄色的东西一起离开了么。”
“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死侍再次把手伸向皮卡丘脸旁，“让我送给我的老朋友罗根以及他的同事们一份大礼……别拒绝嘛，这个很好玩的！”
被制服包裹住的手指再次戳向皮卡丘左脸上那个红色的电力袋。
不久前刚发生过的事情在这栋古老的建筑物内、在这个大厅里再度上演：
先是一阵不知道哪儿传来的、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声，紧接着，原本由于死侍的出尔反尔已经摆出攻击姿势的几人发现自己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这种让身体不受意识控制的神秘力量，令人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变种能力专业对口的查尔斯教授，故而当他们在胳膊腿乱动的情况下艰难地扭过脖子看向教授后，才知道还有比自己的四肢不受控制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查尔斯教授也在跳舞！
不是指那种教授站起来用自己的腿蹦跶的医学奇迹，准确来讲，是他的轮椅在带着他跳舞。
没错，就是那个死的、没有意识的、被查尔斯教授坐在身下又被死侍推着跑了十几分钟的、轮椅！
这个以“轮”代“腿”的轮椅跳得甚至比正常人还要随心所欲，它不仅会蹦会跳会向外劈叉，还有个压箱底绝技——其他人转圈是在原地转，而它，它竟是载着手臂也不由自主跟着做起伸展运动的查尔斯教授绕着在场所有人转上一整圈，这才称得上是结束一圈的旋转。
也就是说，当其他人还在原处别别扭扭跳着舞的时候，这辆无电自动的轮椅已经开始带着教授绕着大厅一边转圈一边跳起舞来。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让人跌破眼球的事情——金刚狼他同样也在跳舞！
金刚狼被控制着跳舞本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这件事的大前提是，他必须是清醒的。
而实际上金刚狼他是在房间内睡觉的时候被夜行者带过来的，换句话说，他现在仍然处于熟睡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金刚狼跳起舞来可以说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见原本被平放在地板上的金刚狼先是曲起腿，猛地抬起上半身坐了起来，下一刻，他更是双腿一用力，以一种反人类的姿势直接蹦了起来，接着，他四肢略显僵硬地像其他人那般跳着舞。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双眼紧闭，显然还没从睡梦中醒来。
就连还在与自己身体作斗争的其他人也忍不住抽出一定精力去来观察这“金刚狼梦游跳舞”的奇景。
不过很快他们就失去了这个机会，因为面对如此剧烈的运运动量，就算是金刚狼也不可能继续安然睡下去。
他醒了。
尚未彻底清醒的他就直面眼前不停摇摆的视线、身旁不断晃动的同伴以及一个不住跳舞的自己。
金刚狼：“？”
早就跟着皮卡丘跳过一次舞已经有了经验于是边跳舞边乱晃的死侍率先发现醒来的金刚狼，他踩着节奏蹦蹦跳跳来到对方不远处：“欢迎来到‘泽维尔天才舞者学校’，现在是舞蹈时间！”
“……韦德？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凑到眼前的死侍，金刚狼更纳闷了，他真的只是睡了一个晚上而不是一个世纪吗？
“还有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查尔斯受到什么刺激了？”他继续问，能让身体不受控制，他最先想到的也是关于查尔斯教授的能力。
“你说你们教授？喏，他就在那边，你看他跳得多开心啊。”死侍歪了歪脑袋，为金刚狼指明方向。
顺着死侍歪头的方向，金刚狼艰难地转动脖子，看到了一个轮椅在绕着正厅转圈、手臂也来回挥动的查尔斯教授。
非要说开心倒也不是不行，毕竟看上去的确挺“活泼”的。
但由于离得比较远，人设又过于违和，金刚狼只能做出一个猜想：“琴，你把教授脑成小姑娘了？！”
听了罗根的话，被当做首要怀疑对象、同样拥有控制别人思维能力的凤凰女琴向他这边挪了几步，恰逢转圈的动作，她转了个身顺势用她漂亮的红发利落地甩了死侍一脸：“你听他胡说！明明就是这个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然后我们就全变成现在这样了。我试过了，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或者别人停下来。”
“我也无法离开这个大厅。”拥有瞬移能力的夜行者跟着凑热闹补充了一句。
死侍振振有词地说：“这不挺好的吗，看你们整天闷在学校里，偶尔跳跳舞也不错，我这叫为大家带来欢乐！”
“得了吧，这种快乐我们一点都不想要。”一个俄罗斯口音响起，说话的是一位浑身泛着金属光泽的大块头，他是能够把身体金属化的钢力士。
见状其他人也纷纷在跳舞的空档数落起死侍这番恶劣的行径，死侍则是不甘示弱的以一敌十，用歪理回嘴狡辩着。
就在此时，又绕着大厅转了一圈的查尔斯教授被他的轮椅带了回来，不方便使用能力只好打打口水仗的双方同时望向出现在他们中间的教授。
“教授，你快让这家伙住手！”
“明明就很好玩呀，难道你玩得不开心吗？”
不开心，当然不开心。
无论换成谁被失控的轮椅折腾着疯狂转圈都开心不起来，就算是一向待人和善善的查尔斯教授此时也不免起了从死侍脑子里翻出破解方案的念头。
查尔斯教授勉强控制着他那暂时重获自由的右手，将手指贴在头上，摆出读取别人思维时的招牌动作——
死侍连着向后退了几步，摇着脑袋大声拒绝道：“喔喔喔，千万不要这样做！我可不想你脑了我之后发现大家都是纸片人，然后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脑死亡了！”
其他人根本听不懂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想表达什么，没人捧场的死侍声音越来越小：“这可是另一个宇宙真实发生过的事……”说完他清了清嗓子，“咳，总之，我的意思是——我说！我这就说！！”
“如果你们想要停下来，那么——”
死侍拉长了音。
“——你们需要来个‘真爱之拥’！”他语速极快地解释着：“‘真爱之吻’你们都知道吧，就是那个一睡几十年的可怜小姑娘，原理都差不多，只要两个人紧紧抱上十秒钟就能够解除魔法！”
看见其他人脸上明显的不信任，他委屈巴巴地强调了一遍：“这可是魔法！魔法当然要用魔法的方式来破解。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我自己不也中招了么！”
镭射眼等人将信将疑，但眼下他们却只能照做了。
金刚狼更是伸出他的钢爪，咬牙切齿地说：“好啊，不就是抱十秒么。你站那别动，我这就给你来个‘绝对热情’的拥抱。”
想抱抱吗，爪子插进肉里的那种。
最起码死侍是不想要这个“负距离”拥抱的，他伴随节奏像个陀螺般旋转着躲避扑上前的金刚狼，边躲边甩锅：“噢我的小狼狼，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满足了，这份大礼不如送给你的其他老熟人……你看那个红眼镜的迪厅镭射灯如何？”
除了你追我赶的死侍二人，其他人也都无奈地就近组合，扭动身体的同时努力想要用双手碰到对面的临时队友。但……效果甚微，在如此大开大合的舞蹈动作下，“拥抱对方”真的很难实现，除非是像金刚狼那样打算把两人物理地固定到一起。
令人没想到的是，还不等老师们的“跳舞小问题”得到解决，事态就再度升级了。
“查尔斯教授，汉克老师，斯科特老师？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说话的是原本正在听查尔斯教授讲课的学生之一，他们亲眼目睹教授被突然出现的可疑人士强行推走后，等了许久也没等回人于是决定出去找人。而后他们又在走廊碰上同样丢了老师的野兽与镭射眼的学生们，三方一合计，干脆一起寻声摸到了前门大厅。
尽管听见动静后尚未摆脱跳舞魔法的老师们有心阻拦学生们的靠近，但仍旧晚了一步。不等阻止的话语说出口，学生们就排着队挨个进入大厅——当然，他们都是跳着舞蹦着进来的。
至此，整个变种人学院彻底沦陷，成为集体舞的海洋。
轮椅载着查尔斯教授绕着大厅转圈跳；金刚狼伸出尖尖的利爪追在死侍后面跑；一群人两两凑对，动作扭曲表情嫌弃地试图抱在一起，时不时有电花冰花小火花之类的小东西到处乱窜；半空中还有个长着羽毛的天使忽闪着翅膀栽栽歪歪地飞。
——彼得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眨了眨眼睛，后退一步，关上门，重新推开。
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轮椅在跑，人在贴贴，还有个长翅膀的在天上飞。
彼得犹豫再三，试探性地开口：“……你们好？”
他的声音稍显底气不足。
古一法师将他送到这所学校的大门外，可他站在门外问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复，因此，担心死侍带着皮卡丘乱来的他只好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进学校内一路找到建筑物的正门前。
而从法律意义上讲，他这种行为叫做‘擅闯私人领地’。
再加上此刻真的见到了这所学校的人，还是如此古怪的场合下，彼得难免会感到紧张。
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有超能力的人聚在一起，看他们中的一些略微区别于普通人类：蓝的灰的银白的有毛有尾有翅膀的，什么样子的都有……他们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变种人’吧？
变种人，这是一个彼得通过新闻报道和各类书面记载简单了解过但从未近距离接触过的人种。据他所知，变种人从生物学角度上讲，就是指基因突变产生变异并由于这种先天性的基因突变而拥有超能力的人种。除了一些在外形上比较有辨识度的变种人以外，一般人很难分辨出他们与普通人类的区别，他们可能生活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话虽如此，但实际生活中却很难见到他们的踪影。似乎变种人更喜欢和变种人生活在一起，而这所‘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变种人聚集的地点。
“噢！小彼得你来啦！”还是死侍第一个眼尖地发现了推门而入的彼得，他语气轻快地招呼着：“要来加入我们的派对吗？”
派、派对？
彼得看了看死侍，又仔细瞧了瞧大厅内正在上演的“变种人集体舞”节目，以及地板上那被其他人忽视了许久的领舞皮卡丘。
很好，他不用担心韦德会带着皮卡丘搞事了，这明摆着是他已经搞出事来了。
“韦德！”彼得不高兴地喊了一声始作俑者的名字，“我就知道你带皮卡丘过来没想做什么好事！”
他又看向其他人：“……这个，真的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不好意思！”一边道歉一边悄悄挪向还在乱蹦跶的皮卡丘。殊不知作为一群被迫跳舞的人当中唯一行动自如的陌生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彼得捞起皮卡丘，熟练地戳了下对方右脸上的电力袋，解除魔法。
“……这样就行了吧？”他长呼一口气，抬起头，对上在场变种人们一言难尽的表情，有些局促地下意识又问了个好：“呃……你们好？”
想起自己“擅闯者”的身份，他吞吞吐吐地说下去：“我很抱歉未经允许就进了这所学校……还有皮卡丘的事情……”
不仅如此他好像还撞破了一个……变种人秘密基地？
“我是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的……”他两眼一闭认命地说，“或者，你们有没有像是黑*人记忆消除笔那样的能力，给我也来一下吧！”
是他有错在先，就算会被消除记忆他也认了！
像是直接被人灭口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在彼得的考虑范围之内，好在变种人这边也确确实实没有这种恐怖的想法。
彼得听到有人轻笑了一声，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位着轮椅来到他面前的人，他还听到其他人称呼对方为“查尔斯教授”。
只不过他看到对方的第一反应不是“这位查尔斯教授应该是他们中的头头”，而是深受死侍的秃头强人理论荼毒后所产生的“这位教授一看就特别强”的罪恶想法。
“孩子，不要紧张，我知道你是没有恶意的。不如和我一起去办公室坐下来聊一聊？”他听见面前的查尔斯教授温声说道。
彼得忙不迭地点点头，抱紧怀里的皮卡丘跟在教授的身后前往他的办公室。
在路上，查尔斯教授简单为彼得介绍了一下这所变种人学校的背景、他先前看见的那些变种人的身份、以及他自己就拥有彼得口中那个“记忆消除笔”的变种能力。
与之相对的，彼得也挑挑拣拣地把有关app他能说出来的情报讲给了教授听，重点说明了有关皮卡丘的那一部分，并再次对自己一时不察居然让死侍抱着皮卡丘过来添麻烦的事情进行道歉。
说到这里……韦德他人呢？彼得发现他好像把死侍遗忘在了大厅中，不过当他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后，很快便得到并相信了查尔斯教授对于“韦德正在和他的老朋友叙叙旧。”的说辞。
毕竟，韦德本来就说是要过来见老朋友的不是吗？他还是不要打扰对方比较好。
而另一边，死侍的确正“享受”着骗人的事情暴露后来自老朋友以及老朋友的老朋友们的“热切问候”。
接下来，在所有的问题都处理完毕后，彼得欣然接受了教授让夜行者科特将他送回家附近的提议。
虽然不是具体的住址而仅仅是纽约皇后区，但这可是瞬间移动啊！
酷毙了！
***
关于“变种人学校集体跳舞”的事件结束后，剩下的一天内并没有再发生什么状况外的事情。
彼得还记得死侍先前提到的“剧透警告”，并未把他上次没说完的猜测继续告诉皮卡丘，他只是在好不容易才又联系上莫名失联将近一天的死侍后，想办法又询问了下皮卡丘可以知道的事情。
当皮卡丘停留在本宇宙的时间将满之际，他把死侍的话转述给了这位来自其他宇宙的代打：
“皮卡丘，等你回去后，可以找一位叫做‘喵二（Mewtwo）’的宝可梦。”
“皮卡皮卡？”(喵两下，喵喵？)
这是皮卡丘消失前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