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忘记》雅咪子丹

4、小夕的阴影

　　第二天一早，白希睁开眼就看见陈俊趴在床边睡着了;白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看着陈俊。陈俊感觉到有人摸他，睁开了眼就看见白希睁着他那双眼睛看着自己，就这样他们对视着，谁也没有动。
　　半晌，陈俊开口说“起来收拾一下，出去吃点东西？”白希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和陈俊出了门。
　　陈俊带着白希进了巷子，然后到了家小店铺，店铺名简单到就两个字“早餐”。
　　白希看到拉了拉陈俊的袖子说“这家店……有营业证吗？”陈俊疑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白希在后面跟着走了进去，白希看了看人还挺多但是店铺小有很多都买着站着吃，但是好像跟这家店挺熟的，一进去服务员就带着他们坐在空位上。
　　“俊哥，你们要吃点什么？”服务员看着他们问。
　　“我还是来点老样子的，跟陈夕的也是老样子的”陈俊看着服务员说，然后看向白希问“小希，你要点什么？”
　　白希回过神，看着陈俊愣了愣说“我不知道有什么！你帮我点”
　　陈俊看着白希又看着服务员说“来份豆腐脑吧！不要加姜还有蒜可以要点葱花不要……”“不是？俊哥，这么多？”服务员打断他的话。陈俊看着服务员说“小周啊！要不然我等着你找个本子记记？”小周一听赶紧点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本子记着，一起准备就绪。
　　陈俊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不要辣椒油，不要芹菜香菜韭菜其它的应该没有什么”陈俊顿了顿转头看着那个正在笑着看着他的少年说“要不要试试糍粑块？但是是油炸的，你吃吗？”
　　白希顿了顿看着他说“我也不是那么挑食的，糍粑嘛！我还没有吃过…虽然是油炸的但是我可以试试”
　　小周听了点了点头说“你是不真挑食…我觉得你要不然不吃了吧！”陈俊看过去瞪了他一眼，小周一溜烟的跑了。
　　陈俊转头看着白希;白希把笑憋了回去说“那个…我没笑你，就是啊！他挺怕你的”白希顿了顿继续说“我其实真没有那么挑食也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不吃什么，还有啊！就是我身体不好的时候吃油腻的才不舒服，但是现在也可以吃点的”
　　陈俊看着他“我记性好，但是得看想不想去记咯！”陈俊顿了顿继续说“别看这家店小，但是呢这家店已经开了好久了，从小我和妹妹就来吃了”“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的，是我那天刚好没事干;陪他们出来打架…就看见了这家店;呃…这家店是俩我老人开的……”陈俊说着就听见白希说“打架？原来你就是在学校传说中的俊哥啊？”
　　陈俊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右耳红了一圈，但是白希看不见。
　　“哎呀！小俊来啦！”白希闻声转头看过去，一位来笑笑容慈祥的老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陈俊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老人没有介意继续说“来了怎么没有进去呢？阿夕没有来？”
　　“算了，你们这么忙，我还是不进去了;小夕没有来。”陈俊对着老人说。老师转身就走了没有留下来。
　　“俊哥，你还打架啊？”白希没有看见过陈俊打过架甚至也没有听说过只是今天听见陈俊亲口说自己会打架，白希觉得还是确定确定。
　　陈俊看着白希轻嗯了声没有再说话。
　　气氛一如既往的尴尬;白希回过神来想了想自己现在是……白希的心里想法成功的被小周端上来的早餐打断。
　　“吃点糍粑块？”陈俊看着眼前这个眼睛已经快要长在糍粑块的少年问
　　白希想都不想的点了点头，手就伸向糍粑块，咬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吃着。
　　陈俊点的是三鲜粉，旁边还有给陈夕带的早餐。
　　陈俊边吃着又看了看白希，白希吃的慢，陈俊吃的比较快;一功夫就吃完了，吃完的时候白希还有半碗豆腐脑。白希吃不下推给了陈俊，陈俊一愣然后吃着白希的那碗豆腐脑。
　　“你还要给陈夕带早餐？那我怎么办？”白希盯着陈俊手里的问。
　　陈俊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把白希拉着说“回家啊！那你想去哪里？”
　　白希满意的点了点头和陈俊往前走。
　　到了小区前，还有一群人问出陈俊去玩，陈俊刚想回答就被白希拉着转身就继续玩前走，后面的人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因为不敢说！
　　陈俊一路笑着看着白希一直到小区门口才放下。白希放下的时候还瞪了陈俊一眼;
　　陈俊把笑憋了回去严肃的说“他们就是普通人，不是叫我喝酒的”
　　白希转身就往小区里走，陈俊笑着追着白希“哎呀！别生气，真的是普通人，你看看我嘛！”陈俊拉住了白希的衣袖，白希拽了回来不看陈俊一眼继续往陈俊家走。
　　“门开了，请我家的希希进”陈俊从白希旁边蹭了蹭把门打开恭恭敬敬的学着酒店门员那样迎着白希。
　　“哥，你们这在干啥？”陈夕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出来
　　事实上陈夕已经看了他们拉拉扯扯半天，她实在看不下去他哥在那里做或者在那里装疯？？陈夕把这个想法咽了下去。
　　白希走了进去直接坐在陈夕旁边，陈俊就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陈夕一脸茫然的看了看白希又看了看她哥然后打开了音响;虽然陈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有可能是缓解尴尬也有可能想要缓解这样子的气氛，但是这个事没有成功，陈夕想要点歌被白希拦了下来，陈俊叫她回房间把早餐塞到了她的手里，准备站起来的陈夕被白希拉了下来坐回了沙发，陈夕的早餐掉在了地板上。
　　“……”陈夕刚刚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早餐突“哥，希哥你们……咳”
　　“小夕啊！你先坐着吃早饭啊，别走我需要目击证人”白希说着往陈俊的方向看了看，面无表情。
　　此刻正准备拿早餐的小夕“……”陈夕看了看她哥的眼神然后准备站起来，突然踉跄了一下，可怜的娃这次的早餐全掉在地上;陈夕愣了愣，直接坐在了地上看着早餐。
　　陈俊无语看着他这个笨妹妹，白希面无表情转身看着陈夕他有些无语，对这对兄妹。
　　陈夕抬头看着他哥，眼角红了一圈;站起来往自己房间走;白希感到不对劲，转身就看见陈俊朝着陈夕房门了走过去，轻轻的敲了敲。
　　好像得到答复陈俊吐了一口气，很小，但是白希这个方向刚好看得见;白希感觉得到刚刚陈夕看着那堆早餐陈俊明显生气了又带着紧张，刚刚吐的那口气明显是带着放松又带着无奈。
　　白希有点后悔开这个玩笑了，但是白希刚刚的确有点生气，不过气早在门口消了。
　　白希走到陈俊前面抱住他说“对不起”陈俊听到这句话愣了愣然后手也抱住白希说“你没有错，你有生气的理由，也可以没有理由起码是面对我，但是你为什么要道歉”说着陈俊把白希拉回自己的房间，在妹妹房门抱抱可不行。
　　到了房间，白希解释道“我其实气早消了，我开玩笑的时候不应该拉着小夕”白希不由自主的看向陈俊;陈俊的表情抽了抽，然后又转向白希。
　　不一会陈俊低着头看着地板说“我妹妹，从小身体不好这是你知道的”陈俊抬头看着白希，白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陈俊继续说着“但是就是因为身体不好常常的被我爸打”说的到这里陈俊顿了顿闭上了眼继续道“然后出来不给她早餐，我没错都会悄悄的带给她，但是突然有一天被我把发现了，当时我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爸，我爸冲了过来把小夕手上的早餐打落在地上然后拎起旁边的棍子就打到她的身上，嘴上还骂着她，我当时就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小夕躺在地上看我没有拦，她就放弃了挣扎看着我，我当时全是懵的我就这样看着我爸打着他当时还是邻居把小夕带走的;小夕回来的时候还笑着，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笑;我无力的看着她满眼都是心酸;从那以后，小夕就无比的珍惜早餐，有一次，王熊他们不小心打翻了小夕碗里的早餐，小夕就死死的盯着她打翻的早餐也不说话也不哭也不闹就那样傻傻的看着早餐，我当时也不知道她会怎样因为头以前也没有打翻过;我就叫她重新打一份，我就看着她默默的走回自己房间”说到这里陈俊深深呼了口气，白希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心疼就抓紧了他的手，表示自己还在;陈俊缓了一下继续说“她回到房间关上门，我当时还叫王熊们继续玩，说她小孩子脾气;我也没有管她，我出去玩了，玩到了晚上，家里没有开灯，连王姨做的晚饭也没有人动，我还以为小夕是忘记了时间，就去敲了敲门，没有动静，我又接着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我当时就知道为坏事了，我直接拿了钥匙开门，我进去的时候没开灯，我一开灯看了看，房间是赶紧的，我走了进去一开始我没有看见她，但是我一走近就可以看得见一个小女孩蹲在一个小角落里死死的拉住自己的手，我一走进去小夕没有抬头甚至连看我一眼，我当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我就蹲下来摸着小夕头，我记得过了好久好久，小夕抬头看着我，眼光阴森森的没有光，她对着我笑了笑，我当时看着这个笑心里一酸，抱住了她，说着对不起，说了很多很多遍她也没有回答我就红着眼喊了我一声哥哥之后就让我早点睡她不饿;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道的歉，道晚了，我也知道了小夕的那个笑是带着绝望和伤心，也是对我的失望，同时也想让我放心”“从那以后王熊他们不会在小夕吃饭的时候胡闹，也没有人敢在小夕早餐前闹，也是从那以后我每天去哪里都会告诉她，也是回来就给她带东西，也是从那以后小夕再也没有发过这样的脾气”陈俊顿了顿继续说“除了今天”
　　白希顿了顿又对着陈俊说了声对不起;这次陈俊接受了，摸了摸他的头，白希也顺着他摸。
　　“哥，我饿了”听到陈夕的声音陈俊先是愣了愣白希也是一样“好，我等会买点菜你收拾一下一起去”陈俊回答着又看了看白希说“你这衣服不错”
　　白希看了看自己衣服，也是很普通的一件，白色的长袖宽松的就是有点大露了锁骨;白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陈俊咬了一口。
　　“操，你他妈属狗的吧！”白希摸着锁骨瞪着陈俊说。
　　陈俊笑了笑，拉着白希往外走。
　　他们出去的时候，陈夕坐在客厅里发神;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才缓过来。
　　“小夕，你打算吃点什么？”到了超市白希问。
　　“我都可以，希哥你挺挑食，你想吃什么”陈夕没有看着白希，她盯着他哥看着说。
　　白希顿了顿看着陈夕又看了看陈俊，叹了口气，站在陈夕旁边小声说“那个……对不起，我其实就想玩玩，不小心把你早餐打掉了，真的不好意思啊！你别气。”
　　陈夕转身看着白希摇了摇头说“恐怕我哥已经和你讲了吧！我以前就是突然想到那天的事情，所以没有缓过来;今天突然掉的我也是想到了那天;但是我没有以前那么……你懂吧？”
　　白希点了点头，又听陈夕说“我以前感觉我哥哥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家有重男轻女的倾向，我和我哥感情从小就好;所以……”陈夕说完看着前方，没有说下去。
　　白希也没有说话，走到了陈俊旁边看着他挑菜，一个菜一个菜仔细的挑。
　　“你会做些什么？”白希看着他说。
　　陈俊挑菜的手顿了顿说“我也不知道”说完他又看向了陈夕。
　　陈夕接受了他的目光说“我哥看菜，买了就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然后就做;不过做好了之后我说不出菜名，反正味道还行。”
　　白希点了点头望着陈俊说“我要不然点外卖吧！”
　　“……”陈俊把手里的菜放下严肃的说“我妈没有营养，不行;还有我做的菜是和其他人做的是不一样，但是其实真的好吃，不过你要是吃什么可以说，有一些我会做。”
　　白希看向陈夕，陈夕点了点头。
　　“哥，我要不然吃可乐鸡翅吧！你这全是蔬菜啊！可乐鸡翅吧！”陈夕过了会看着自家的购物车说。
　　白希也是点了点头说“我觉得行，还要买点零食啊！去学校寝室里吃，要不然晚上会饿”白希看着陈俊继续说“张华也叫我给他带点，王熊也在群里说叫我们多买点”
　　“随便你们的，走吧去零食区”陈俊看着白希和小夕说。
　　“卧槽，这些东西也这他妈的多，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白希看着货架，一时不知道什么好吃就望向陈俊。
　　陈俊看着他走到货架边拿起几袋零食就往购物车里丢又走到坚果旁拿起几袋就往里面丢还想继续拿;白希赶紧拉住他说“我觉得这些已经够了，别拿了还有这些好吃吗？”陈俊看着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哥，还有可乐拿吗？我刚刚去拿了”陈夕刚刚没有跟他们俩一起，去到了饮料区去拿可乐，到了零食区的时候看着他们愣了愣问。
　　“结账，回家”陈俊推着购物车往前走说着。
　　结账的时候，白希打算把自己手机掏出来打开二维码递过去的时候陈俊已经结好账了，拉着白希往外走;白希往陈夕方向看去，陈夕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这个钱，我等一下转给你怎么样”白希转头看向陈俊，挣脱开继续说“不要拉，妹妹在，有点那个”
　　陈俊顿了顿看向陈夕又看着白希说“我知道，但是钱不要还，我知道你不喜欢欠别人的，但是我喜欢你欠我的”
　　白希正想怼回去，但是呢，又感觉没错，没有再说什么。
　　“俊哥？你怎么还做饭啊？”白希顺着声音望去，一群少年紧身衣紧身裤还有几个纹着身还有染发，其中还有两个女生;白希又看了看陈夕，陈夕没有管他们带着口罩然后又把自己的衣服帽子拉了上来带在头上，往前走;白希又看向陈俊。
　　陈俊点了点头，朝他们走了过去，白希也跟了上去;“俊哥，这是……”其中有个染发的人问。
　　陈俊没有回答。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手说“你们在这围着干嘛？好玩吗？”陈俊声音冷淡着没有任何感情带在里面。
　　“俊…俊哥，那个我们就是在这里……这里等人”其中有个女生说着话。
　　“白希？我们学校的？俊哥你在三中？”其中有个男生惊讶似的问。
　　陈俊没有回答，冷漠的看着他们;白希也看着他们，懒得废话。
　　那人轻轻咳嗽了一下，其中好像是他们老大开口道“俊哥，我们真的不是打架，你的地盘谁也不过动是吧！”老大顿了顿继续说“俊哥，真的在三中？真的够低调的。”陈俊点了点头说“我在三中，有事找我;不许打架。”老大点了点头。
　　陈俊嗯了一声转身走了，白希也跟了上去，不远处陈夕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零食等着他们俩;看着他们俩过来站了起来对他们笑了笑，然后就跟着他们俩，走着。
　　“我不喜欢被别人知道我是陈俊的妹妹”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夕对着白希说。
　　白希愣了愣然后笑了一下说“为什么，被人知道不好吗？”
　　陈夕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进屋，看着陈俊把菜提进厨房准备做菜继续说“我哥，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我哥是……我不知道那些人怎么都认识我哥，我这人觉得有些人知道你的身份就会来找你和他们一起起玩还是怎样……我觉得他作太装了，我也不是不喜欢这个身份，反正比较熟的人就会知道为是他的妹妹，我不会介意的”。
　　白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白希其实明白为什么陈夕不喜欢告诉别人，可能别人有着这个身份早就装逼了;但是陈夕没有，因为她可能觉得有这个如果被别人知道这个身份说好听点就是别人会找她玩，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讨好;其实可以说陈夕和他哥的确是很低调。
　　说着白希又去厨房门口看着陈俊忙，陈俊看着他笑了一下说“你来干嘛？这里油烟味太多了”
　　白希摇了摇头明知故问的问“小夕，不喜欢被别人知道她是你妹妹？”
　　陈俊顿了顿说“嗯！我当初其实挺气的，不过呢我也尊重她，没有说什么，时间久了我也忘记了”
　　白希点了点头说“你怎么……这个地盘是你的？”
　　陈俊说“嗯！是，我当初看他们打架，我帮忙着，不知道谁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当时本来就有点生气被打了，我气就冒了出来，我直接把他们按在地上，就打了起来，我也没法，就这样我就叫他们不要再打架了，后来一有人打架，就有我拉架，拉完架就可以看得见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血，但是他们全是鼻青脸肿的”“但是围观的人看不见我长什么样子，但是打架的那几个知道……但是现在我不在意了”
　　白希听了不可置信的望着陈俊，陈俊看着愣着神的少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