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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婚变 ...

  •   金妞做黄鳝、鳖生意由句容市移到上海来了。她听说上海这行生意特别好。她还想,上海是个大城市,从小就梦想能到上海这个大城市看看多好。现在,我下海了,就出外由外了。她把句容房子卖掉,手上还有些,决定去了。
      初到上海,开始是租房子住。以后实践说明,上海生意确实好得多。她摊位在城皇庙附近。每天进账是句容市两倍到三倍,尽管消费高,上海人有钱,钱能大把大把的赚。渐渐的,摊位由一个扩大到三个,顾员由两个增加到十个。自己真正成为响当当的老板娘了,弟弟大荒成了二把手。又两年后,在上海中心区买了一套一百五十平方装修高档的的房子,真正成了上海市的人了。这时候的她,人都喊她美女老板,美女经理。这倒没什么,一些社会中上层人也开始注意到她。这些人注意到她,主要与她美有关,你说上海那大城市······的确,金妞本来就以自然美优势使自己在做生意等方面讨到了便宜,现在到上海来,一切档次又升高,就更注意打扮了,面貌变得更白,口红抹得更红,发髻不断变幻,人见了有雾状美的感觉。常有中上层人士给她拨手机打电话,说要送什么货什么货来,说要某月某日几点到某大酒店赴宴,请赏脸等。她知道,这些人不能得罪,他们会渐渐成为销费的主体,毫无疑问,她都一一不误。因为这样,她的不幸福婚姻也将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也可视为军事政变级吧。详细过程还要慢慢叙来:
      一天早上,一位穿警服很帅气的年轻人走到她跟前,说要买两只野生鳖。
      “先生,野生鳖在这边。你来挑选,大的小的都有。”金妞热情上前。
      年轻人来到一侧玻璃缸活养的鳖跟前,望了望,用手指着一只两斤左右的鳖说,就这一只。
      “小李,你来捞一下,这位先生要这只。”金妞叫来顾工。
      买好之后,年轻人要给金妞名片,也要金妞给他名片。说以后要货好联系。
      “好!警官先生。”金妞依从对方,又很有礼貌的示别,十足的上海小姐气派。
      这警官姓章,叫章礼平,三十多年纪,气宇轩昂,人格端正,石家庄高等警官学校毕业,分上海某区检察院工作,现任秘书。经人介绍,与一位高干女儿结了婚。可是,结婚一年多就离了婚。离婚原因是老婆个性太强,脾气坏,没法过下去;还有一个原因,人也不漂亮,没有过两人一道走,更没有过两人一起出现在公共社交场所什么的,他的心好苦好烦恼,结果最后离婚了。现在,他常到菜市场买菜,发现金妞这位雾状美女,便暗生目挑心招,有事无事的都要走到金妞这边来溜溜,好瞟一下她。金妞对此,何尝不是像盛开的花被风吹得摇曳。已经多少次了,他一来,在她心中是平常却又不平常而过。她经常叹息,何时能使自己婚姻能得到彻底解放,离现实距离还有多远?章礼平是位公安人员,又风流、倜傥,与他接触,可能开辟出她的人生新天地?她不知道章礼平底细,反正想要与他接触,起码通过他,对她要离婚的事或许有帮助。章礼平对她实际已施先策,通过买鳖要名片方式好进行与她沟通。其中,也不乏有想入非非之意。
      他手机打过来了,邀请金妞某日上午八点半在某公园大门东侧会面,说是在此公园随意
      逛逛聊聊,为着自然一点,后面加一句有关生意方面的话。
      金妞正投合心意,他格外的重视,精心给自己打扮了一下,按时开车赴约。到了约地,礼平
      上前亲热握手,接着双双携手进了公园。因为形象出众,远近人的眼球尽投射过来。
      二人在公园小路徜徉,不到十分钟,又落坐在幽深的灌木丛中双人坐石凳上。礼平从包里拿出一瓶奶茶递给金妞,又拿出几样休闲食品放在二人坐位中间。

      “你很客气!我没呢。”金妞说。
      “不客气,是我叫你来嘛。”礼平回。
      “你也姓章啦,我母亲也姓章,这么恰好。”金妞侧望着礼平嫣然的笑说。
      “那就我算找对人了,我俩还是亲戚嘛!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不知道,反正怎么说呢?”金妞神情显出好多话要说的样子。
      二人默然了好一会,金妞这时掏出手帕揩眼睛,泪一下涌了出来。
      礼平不愧是警官,他认为她心中一定有什么很深的委屈——不!是不是她对他今天的邀请存在什么不好说的隐衷?为预防出错,他顿了一下,便起身说:
      “金妞小姐,你认为我俩现在坐在一起不妥吧?如果不妥,我现在就离。”说着,起身要走。
      金妞一下抱住礼平,说,“我不知是叫你哥哥,还是叫你弟弟?你坐下,你想想,要是我认为不妥,我还能够来吗?我心中有许多话要跟你说。”说着,金妞哭出声来了,脸也绯红。
      礼平一下软了,回坐到原位,一面又扶她坐好,又掏手绢揩她眼面,说:
      “小金,你心中到底有什么话就好好跟我说吧。”
      金妞就把从小时候放牛,人家都喊她黄毛丫头,到失败婚姻和养一女孩整个经过都说了出来。最后又郑重地说,“我现在就是要跟他离婚,摆脱他,我不知怎么搞?请你给我提提办法,当作自己事一样关心。凭你身份,你是一位有知识,有修养之人,我信得过你。”
      章礼平这才彻底明白,但又觉得他做这事不适宜,因为他思想上东西正是因为她的出现。而且从她现在的心情,语意也非常的坦露,怎么好为这事正面出击呢?在别人看来,这不是明显的为自己吗?但又看金妞的现在,心都要融化了,多么的不忍,于是又果断地说,“行!好在你有硬件!现在你把最后一次家暴再说一遍。”
      “他来上海找到我后,以为我有钱了,变本加厉的整天混迹于赌场,酒吧,地下娱乐等乌烟瘴气地方。钱都是向我逼着要。前天晚上,他向我要银行存款卡,他这种要求,我知道迟早要跟我说的,但我下决心是不会给的。他没有要到,他不放我,他一下捏住我胳膊死劲扭,痛得我和身倒地,大声哭泣。他还骂说,我知道你现在外面有人了,要甩我了,孩子不放在身边,好找人,当我不知道。这个我现在不跟你讲。今天晚上你不交出银行卡和密码,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丈夫,讲到外面多不好听。说着,他又来捏我胳膊,痛得我要死过去了,逼问我交不交?我说不交。他说不交我就杀死你!说着,他真的到厨房拿菜刀去。我猜他这人真能说到做到,我就这样死吗?我急忙起身开门逃跑,来到隔壁家喊救人,这才保了我这条命。”
      礼平听后,多时沉默,感慨万千。根据她这样情况,婚是可以离定的事。又觉得,我路遇的美人怎么恰好与我是长在一根藤上的苦瓜。他愤恨,他同情!情不自禁又用手帕在金妞脸上又细揩。
      接着,他又讲他的婚姻经过。金妞听后,又喜又忧,礼平马上又接题说,“你这情况可以起诉离婚。你写,我看一下。”
      二人谈了很长时间,出了公园,双双开车来到一家酒店,这是礼平安排好的,吃饭,谈聊
      ······
      之后,礼平又把金妞带到自己家里,目的是要让母亲看看,父亲不管他的事。母亲说,这下你如愿了吧?漂亮盖上海。礼平又把金妞具体情况向母亲讲了。还说,她是乡下贫苦人家出生,品质好,靠得住。母亲说,讲来讲去,还是个半生不熟的瓜,有什么用?另外,她都有一个孩子了。礼平说,有一个孩子有什么要紧,是女孩,三岁了,非常好,我就喜欢女孩,现在句容市寄养。她这种情况婚是离成的事。
      不到两个月,法院传讯大宁,院长亲自审讯他对金妞施行家暴一案。由于事实无疑,无法抵赖,又有隔壁证明人签名。大宁不得不承认他所犯罪行。最后宣布判决:大宁之妻向法院提起家暴离婚申诉,所述案情,经法院调查,事实确凿。判决金妞与大宁离婚。颁发法定手续。所生一女孩,现在寄养,以后归何方由双方协商。自宣布日起,大宁必须从金妞住处搬离。并且,判决生效之后,大宁要检点自己行为,我院实行跟踪掌控。
      物极必反,大宁根本没想到他的婚姻如此魔术般的在“军事政变”下了结。在公安人员的监督下,他乖乖的从金妞处搬离了,而且什么也不敢怎么着。
      接下就是礼平与金妞婚配之成功。金妞别提她有多欢喜,她要与新的爱慕的恋人结婚了,她跟爸爸通电话,要把爸爸也接来。爸爸听到这样事,也是天大的欢喜,做梦都想着女儿把婚离掉。但他不愿意去上海参加女儿婚礼,他说他是乡下大老粗,这个样子怎好见人?金妞说,不要紧,你是我爸爸嘛,哪个人没有爸爸呢。你到上海来,一个看看上海大城市;二个也看看我在上海买的房子;三个你女儿这样大事,你也得该来呀!那天,我开车接你来。
      “不,我怕给你丢面子哟。”父亲还是坚持不去。
      “看你怎说的?我不是那号人,我是苦中生,知苦知事。不要多讲了,就来吧。你新的女婿我都跟他讲了,我也介绍了你,他非常高兴和欢迎,他不是一般见识的人啊!”
      父亲这才没有作声。
      一个华丽,灯火辉煌的大酒店大厅,宴桌一排一排摆得满满的,边缘处都难看得清。宾客们基本坐满了,后来的人只是这里那里落坐填空。在美妙的乐声中,主婚人领着新郎新娘从厅中宽宽的红色地毯走上仪式台,后面紧跟伴郎伴娘一组人接着上台。这时,大厅掌声不绝于耳。后在广播喊叫下,双方家长也上了台。上台的家长只是双方父亲。这是金妞之前跟礼平商量好了,金妞母亲缺,有双方父亲上台就行。她父亲上台前,金妞跟父亲打了许多招呼,上台你一定要上台,什么也别怕,可能礼平爸爸还要讲话,你不会讲话就别讲了,这个随便。
      他父亲到台上,穿戴非常整齐。是父亲一来,金妞就带他到街上从头到脚一身新的都买了,全是高档。现在站在台上,跟上海退休老干部气派一样。尤其是帽子,戴在头上,使他形象比别人更胜一筹。
      台上布设,在各色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华美艳丽。主婚人是检察院办公室副主任,姓张。他开始用高音喇叭向宾客讲话,叫大家静下来,接着说:
      “今天是我院举行我院秘书章礼平先生与特色水产公司经理丁金妞小姐喜结良缘仪式大会。大家欢迎!”
      掌声中,全体目光都投向新郎新娘,双双风韵不是用老词老调可以形容,礼平算基本可用“帅气、风度”的怎么讲;金妞不同了,整体看,形式上是轻妆淡抹,细细看,却有一种古派式雾鬓风鬟、珠光宝气风韵,精美的耳环在秀白的面容两边闪亮摇摆,全场还有人“啊呵”起来。
      主持人又讲:“感谢大家的莅临庆贺!首先,我代表我院全体人员并以个人名义向章礼平先生和丁金妞小姐致以最亲切的新婚祝贺!祝愿二人永远心心相印,幸福美满······”他讲了约莫十分钟,下面就是家长讲话。
      礼平父亲是干部,他讲话当然有水平,言简意长,他虽然对儿子婚事因为过往不顺,处闲淡然,但少不了还是要对儿子和新的儿媳提出自己希望。讲话时间约十分钟。
      还真没想到,金妞叫父亲你不会讲话就别讲。可父亲一直在想,我要为我的宝贝女儿争气,
      不管怎么说,我也要开口讲两句,竟破天荒的讲了,他说:
      “各位亲友,今天是我闺女和我的新女婿大喜的日子。我非常高兴。我没有什么多话说,我知道我女儿非常好,知事懂理。女婿高上。我最大希望是希望我的新女婿以后要好好待我闺女······”他说到这停了,他想到他前前后后非常难过,喉咙‘哽’了一下,但今天是女儿大喜的日子,不可犯忌。接着说,“也希望我闺女与我新女婿要互敬互爱,要幸福永远。闺女,我做梦都没想到,今天你得到这样大的大翻身、幸福,搞得这样好!这都要多谢改革开放啊,多谢共产党啊!”
      话讲完。闺女和女婿搀扶他回坐。
      他的讲话把台下的人都感动了,有的人还揉着眼。
      台下人一直议论不断,谈新郎新娘不平凡的结合,谈金妞的痛苦身世。有的说,金妞父亲面貌也像女儿,端庄不丑。赞叹最多的:这样一位绝色美女,过去竟是在农村放牛、人人都瞧不起的黄毛丫头,真是茅棚里飞出金凤凰。
      仪式结束是宴席开始,主婚人,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同道到各席桌上给客人陪酒致谢,这样过程持续到近两个小时。快到十二点,这个不平凡的超级别的结婚仪式彻底结束。
      这场结婚仪式之后,当年春节,根据金妞旨意与礼平商量,二人回安徽老家基本以同一方式再办了喜酒,并且免收一切人家送钱送礼,纯为客气招待乡亲。这全是金妞心里作用,目的是,自己小时候家穷,人家都瞧不起她家庭和个人,让他们知道我现在怎样,以荡涤过去人们对她和家庭瞧不起印象和冲刷自己心中酸丑。
      酒席共二十五桌,在湖湾街大酒店办的。跟二人随同来的有礼平单位两位警察,包括礼平都是警官穿带。这既是金妞身份的标志,也是防备安全的,尤其注意防备来自大宁方面的干扰。
      酒席后,多少舆论来了。首先是湖湾街,因为过去金妞爸常在街上卖菜,湖湾街上人一般都认识他。
      “是哪家闺女出嫁呀?好气派啊!”
      “噢!不就是一甲林丁癞痢的女儿。”
      “哎呀,不得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再说在一甲林,听小红和桂兰两位妇女的议论:
      “还是养女儿好,自己搞得那样好,又漂亮,还不忘记那样的老父亲,把他接到上海参加她的结婚礼,也不怕丢面子,真是好孝女。”小红说。
      “没讲头,我把这事一定跟我小老表说说。我小老表在大学念书,爸爸是农民,穿着和面貌老气。一次,爸爸送钱给儿子。爸爸走后,人家问他他是你什么人?他说是亲戚。你讲可是儿子?”
      接着,小红又离题的讲另外一种闲话:“现在这世道,养女要养漂亮的,养漂亮女儿容易发财。你道是金妞是正经贺?尤其是上海那大城市······”
      “别瞎扯!金妞规矩。”
      “规矩?出外不由己,何况是女人。做那事谁知道?只要钱到手。”
      ······
      春节几天,两位警察提前回上海。夫妻开车带父亲,弟弟和村子两位老人游了九华山和黄山。以后还买了东西拜望了新队长和老队长。
      礼平说,这地方很好,人杰地灵,风景优美。每年过年,我们都要回家看望。
      弟弟在家还住几天。夫妻开着宝马上路回单位。
      礼平叫金妞打开音响,放“花心”这首歌。金妞说,好,先依你的,后听我的。“花心”听了之后,金妞换一首“最浪漫的事”,唱完之后,金妞问礼平,这首歌好听吧?我知道你,你这么漂亮,人品又好,我怎会离开你!说着,礼平放荡的伸手捏了一下金妞大腿。金妞娇嗔的搡开,“别乱来!开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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