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界以南》然芜

25、第25章 患难与共的兄弟

　　南宫点着鼠标，桌面的布景却变成了刚才阿轩的脸。
　　那时。
　　南宫望着阳台外极美的夕阳晚景，“阿轩，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这里的景色真美。”
　　多久了？其实，他也有点不记得了。炉下的火苗渐渐旺盛，饭的香味慢慢向周围溢出来。“应该是阿爸生病那个时候，又或者是更早。”阿轩从屋角提出从市场里买的菜，漫不经心地择菜。
　　“阿爸？我怎么没有见过你阿爸？他在这城市里？”
　　“是，他在这里。”无言的难过，漫浸阿轩的心。
　　刚从自己的悲伤中缓和的南宫静静地蹲下来，笨拙着学着择菜。
　　“其实，南宫，当我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变得很坏很坏，以为幸福就是开在天上的烟花，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南宫从来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他只默默听着，轻轻拍着朋友的背，好奇心驱使他发问：“你和你阿爸怎么不生活在一起？”
　　“因为他生病住院了。”这清清淡淡的话却成功地勾起了他的悲伤。
　　阿轩洗了个手，迷蒙地看着窗外，是在看眼前的世界，也似乎是在看多年前的自己。
　　“因为，我不是阿爸的亲生儿子。”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那，那你。”
　　“南宫，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阿轩再没有否认什么，他知道他不是那种会利用别人秘密的人，他很坦白地说，“因为，十年前，我离家出走了，是阿爸收留了我。对于南宫你的世界。或许闹离家出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现在你的离家出走和那时我的离开，真的就不可同日而语。说实话现在我也觉得我那时的行为很不可思议，或许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许就是想离开，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小孩，现在我也想不通，可是我就是那样和自己过不去了。”阳台外早已是漫漫夜色。

　　门开了，是蓝雨轩回来了。
　　“干嘛去了。”
　　“随便走走，呵呵。”淡淡的语气。可南宫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韩伯的病怎么样了？我可以帮上什么吗？”“嗯，医生说没有很大的问题，只要，只要有足够的资金。”
　　“哦，这样。”南宫自己明白，在钱方面，他什么也帮不上，现在他都还是阿轩救济呢。他学着去安慰朋友，“那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看看韩伯怎么样，我想尽点力帮帮你。”
　　他笑了，看来……南宫却以为是阿轩对自己第一次安慰人的肯定，也很开心地笑了。
　　“嗯，那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阿爸。对了，你就没有什么打算吗？一直要我养你？”他戏谑道，故意强调了“养”字。
　　“呵呵。”南宫跟着笑了，“暂时还没有想好，有时间我去酒吧看看，说不定还可以找份工作。”
　　“你真的不打算回家么？家里人应该很担心你吧。”
　　南宫无所谓地耸肩，“不会啊，他们从来不会担心我，我是多余的。”蓝雨轩知道，不是不关心，是他从来不让别人关心自己。“不要这么想，你离家出走还有我收留你呢。”
　　“嗯，兄弟。”
　　“看外面晚霞好美，天气不错，出去走走怎么样？”
　　“可以啊，你小子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你不怕家里人找到你？”阿轩拿了件外套，锁上了门。
　　“呵呵，他要抓我回去早就找到我了，哼。”
　　“好了好了，不想不开心的事情，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