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界以南》然芜

19、第19章 任何时候都不放弃一丝希望

　　“哎哎，看看门口，巫师来了。”老师刚刚进来，教室后面就有学生小声说话了。只见他快速地走向早堆满了作业本的多媒体桌子边，电脑一开，多媒体屏幕按钮一摁，包一甩，凳子一坐，扫视全班。整个班不论做什么的，正聊天的、正睡觉的、正玩手机的、正化妆的、正玩游戏的、正看小说的、正无聊的、正发呆的、正踩上点的……迅速归位，之后是电脑的开机音乐。
　　“看看你们，这都什么时候了，在干嘛你们？呃？读大学了，就要有大学生的样子，整天昏昏欲睡看小说玩游戏干什么，还拖拖踏踏地。”老师盯着正找座位的一个同学，很不满地说。“报告，老师我可以进来吗？”教室里的人们哄堂大笑，门口站着一位男同学，他手里提着一杯豆浆和一提面包，“这位同学，你是去哪？这里是教室不是食堂！”门口的人没有答话稍稍低下了头。“注意注意，你们上课的考勤情况会记录在你们的平时成绩中，要知道你们的平时成绩是占总成绩的百分之四十，所以你们要重视，不能迟到不要缺勤尤其是最好不要迟到。”随后他不情愿地把脸挪向门口，“同学，进来，表演节目。”
　　男生迷迷糊糊地站在讲台上，估计是没有睡醒，看起来昏昏沉沉地，“我八点起来，迅速地刷牙洗脸迅速地奔去食堂买早餐，结果还是迟到了，八点不算晚啊，比正常起床时间晚了半个小时而已。对了，食堂一楼的阿姨好小气儿，豆浆都没有倒满儿，真黑儿心儿，面包儿也是，感觉都不新鲜儿。”虽然口气有点小沈阳的滑稽，但台下屏息着，没有一个人说话，坐在前排的同学急了使劲给他递眼色，小声地张着‘表演节目’的口型，台上的人继续说：“所以大家还是别去南苑一楼吃早餐啦，不实惠儿。我的表演完了，下次应该不会迟到了，谢谢。”
　　按理说，正常的表演再不济掌声与喝彩总该有，可是这种带着惩罚性的奇怪表演却让所有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无疑，他是用迷糊平静而无关痛痒的话对这种惩罚方式进行反抗。坐在多媒体电脑面前的老师或许是觉得上课时间被占用了不少，扩音器里传来老师调整麦克风的声音。
　　台上的人静静地看着盯着电脑屏幕的老师，几秒后，他慢悠悠地走下讲台找到位置坐下。
　　老师抬头看了他一眼，“现在开始上课，这个学期我决定采取一个比较好的成绩考核方式，就是每次上课前会对上次课的教学内容进行考核，同学们，我采取点名的方式，所以大家要做好准备。那就从今天开始，由于事先没有告知，现在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待会提问。”老师还没有说完，整个教室就起了抗议的声音，“待会提问，计时开始。”
　　所有的人尽管不满，可还是抄出书一个个乖乖地背了起来，顿时整个教室响起了同学们唧唧呱呱的背书声。
　　……
　　“好了，时间到，刚才迟到的那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来着，哦，1号陈晨。”
　　大多数人的目光往后面望去，陈晨缓缓地站起来，“上次课我强调了英语背诵在学习英语中的重要性，请你把课文中我规定要背内容的背诵出来。”站在那里迟到的人很干脆地回答：“老师我背不出来。”老师扫视下全班，在拿出的名单上划下什么。
　　后面的同学交头接耳，不满地说着什么，大家伙虽然不知道老师写了什么，但是唯一很肯定的是陈晨的平时分一定没有其他人高了，搞不好还有挂科的危险。老师再一次扫视全班，很不高兴地说：“请坐。那个，后面的同学，不要说话。对，就是你，最后一排穿白色球衣的，还说。”全班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场所有的学生，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都很不满，莫子嫣低丧着头，用烦闷的口形对小风说：“变态。”小风夸张地闭着嘴巴，嗯嗯地点头。

　　“哎，小风，你一个人？”一个男生自以为自己做了个很好的开场白，“班长是你，你好你好。”小风递上一个没营养的笑，转身对着子嫣她们，用嘴型夸张地说：“你们背叛我！”
　　那边的人都装着若无其事，漠不关心彼此扯着不着边际的话题。
　　“哎哎”，陈晨挠着头，咧开嘴笑，“小风同学，需要我为你效劳吗？”
　　“不，不用了，班长我知道最近班上有很多事情你很忙是吧，然后我呢也有一些事情要不您忙，我也去忙我的事去？呃？”
　　“小风同学，我今天起晚迟到真的有原因。我不忙，我可以陪你忙，你是要去忙什么？我可以帮你。”
　　“呃呃呃，班长您回寝室补觉去吧，我有点事，走了，拜拜。”陆小风抓着包一溜烟就跑了，后面的目光紧随着她的背影到拐弯处。“晨哥，她可是有人追的，喏，你看，那个。”陈晨往那边看，那人叫住走在前面的小风，两人在交流着什么。

　　玩完了，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小风暗想。“嘿嘿，学长，本家陆学长，您是要干嘛？”虽然他看起来挺老实，长得还不错，那只是表面现象，看来莫子嫣说的没错。他也不管小风的讥讽，直截了当地说：“陆小风同学，我为我上次的莽撞表示很抱歉，这是我的书，给你以表达我的歉意。”
　　“不用不用，谢谢你。”小风装得整个脸都要痉挛，对方却硬把书塞到她手中，“里面有一个东西，你一定需要。”陆舫说完就迈着大步离开，“哎。喂。”小风估量着他的速度，觉得自己一定追不上他，便打开书本，发现自己的校园一卡通在里面，“怪不得，原来我的一卡通在你那。”而后，小风提高了声音分贝，大吼：“那个谁，陆什么的，谢谢你啊。”小风对着他的背影吼完，周围的人莫名其妙地往小风这头看，她也不在乎，丧气地翻了几页书，里面划了很多整齐的线条，记了很多笔记。

　　百花阁。
　　店小人多。她仔细地看着店内的花，有散装的有包装好的，有玫瑰有月季，有百合有玉兰……水晶球似地透明的装潢，玻璃中重复地倒映店内的美景，店里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好，蓝雨默以为，可能是因为自己现在心情不错吧。
　　蓝雨默从店外踱到店内，仔细端详着百合花思绪漂浮：
　　“要是弟弟曾经来过这里，那么我是不是很幸福，如果不是，我会不会失望，和从前一样？可是要是没有希望过期待过，所有的期待怎么可能会有实现的可能？就算是再一次失望，我也要弄清楚，一切都会好的。
　　“如果阿轩来过这里，那么这里的一切是不是曾经入进过他的视线，那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相见？”
　　“哎……”蓝雨默转身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定睛一看，心顿时受惊，“南宫晗？！怎么是他？我应该怎么做？是走还是问候一句……过去的事……怎么办怎么办？”蓝雨默觉得自己处在十分尴尬的境地，突然间的脑袋空白，短路。“噫？是你啊？雨默，你怎么在这里？”说话的是班上同学，她和小风一样很豪放地拉着蓝雨默往门口走，她很开心地说：“小默你看，那个仙人球真的很好看，你看，就这盆不错……”蓝雨默看了南宫一眼，他的眼里还是只有刚刚见面那时候的孤独和冷僻，“南宫，对不起，虽然你做的很多事伤害过我，毕竟已经过去了，我不是故意这样，只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蓝雨默心里默念。“你看真的很漂亮，是不是？”同学说个不停，蓝雨默点点头，“是啊，很好看。”
　　“可是，我没有带够钱，能不能先……我回去就给你，这个太漂亮了，我怕被人买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刚好带了。”
　　“啊啊啊啊，真好……”不由分说她给蓝雨默一个大大的拥抱，看到那边南宫晗落寞的背影，蓝雨默这时还是觉得有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