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花路直播》越上戏衣

25、第 25 章

　　三个水镜播放不一样的画面。天上的水镜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继续之前的主创人员直播。
　　而离泽宫和少阳派上方的两个小水镜里，到处都是禹司凤和褚璇玑的画面。
　　司凤看到水镜里，璇玑只与他说心底的秘密，毫无保留，为他顶撞师长，为他怒发冲冠，为他倾其所有，被他欺骗的痛苦和自我折磨，重重压力逼迫下仍想着办法如何不伤及他的性命，从一个什么都不懂没心没肺的快乐女孩，长成了一个日渐沉默、内敛心事、眼眸中常含忧伤的女子。此间种种，他，唯有心疼。
　　“司凤，要到什么时候你才愿意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呢？”
　　“我不是没有心，我只是明白得慢了一点。你，能不能再等一等我！”
　　水镜中的她，满脸哀伤地乞求。
　　最后，水镜渐渐虚化，虚化成另一个司凤的样子，似乎在隔着一个世界对离泽宫的司凤说些什么，最后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射入司凤体内，消失不见。

　　少阳派，璇玑也看着水镜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司凤，看着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笑起来像酒一样迷人的少年在炼狱塔里苦苦挣扎，看着带上情人咒面具的他不悲不喜，看着他教会自己世界的千娇百媚、善恶因果，也看着他被误解被伤害被抛弃，成了一个伤痕累累、苍白消瘦，只能躲在西谷了却此生的男人。
　　水镜虚化后的璇玑来到她面前，叹息着抵上彼此的额头，“不要再把他弄丢了……”渐渐化作光点融入璇玑身体里。
　　璇玑陷入了昏迷。

　　天上，柏麟还想继续攻击水镜。谁知无支祁出现，挡住了柏麟的攻击。
　　无支祁大笑：“柏麟帝君，这么有闲情雅致呀，来人界溜达？”
　　柏麟冷漠地看着他，“无支祁，你逃出焚如城，还这么胆大妄为，是想再关一次梵如城吗？”
　　无支祁双手环抱，满不在乎地笑了，“那也要你们能打败我才行啊！就你们天界这些怂货，得了吧！要不，帝君你和我打打看，能不能抓住我？”说完，看他表情简直就蠢蠢欲动。
　　柏麟哪里敢和无支祁对招，自己身上还有私下凡间的反噬之伤。若自己全盛倒也罢了，如今只能强撑着，说服自己不能在凡间动用神力为借口，返身回了天界。
　　只余下对他这等行径目瞪口呆的众多修士。
　　恰在此刻，被攻击的水镜整个剧烈晃动起来，只听砰的一声，炸开来，碎片渐渐变成一个个小小的水镜，布满整个天空。
　　每一个水镜里，都在播放同一个画面：
　　璇玑为救司凤，化身修罗，柏麟帝君施展法相阻止，结果罗喉计都复生后，轻飘飘一剑，就击碎了帝君的万般法相。当俊美耀眼的罗喉计都抬眼望向柏麟，一句“柏麟吾兄，好久不见”就让柏麟闻言变色，而后扬手再一剑就激得柏麟转身逃离。
　　这画面，再配合刚才柏麟对无支祁的行径，众多修士对这传说中的天界帝君真的无语至极。
　　无支祁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真是太喜欢这水镜了！”
　　水镜似乎在回应他，出现了一句话：
　　暂且苟着，猥、琐发、育。

　　短暂的沉默后，笑声接二连三地响起。这一刻，似乎没有人在乎什么天界人界魔界了，天界仙人也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魔族中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怖。

　　天界帝君寝宫，柏麟面目狰狞，刚才心魔借着他近几日心神不宁之机夺取身体控制，做下鲁莽之事，要不是无支祁的打岔，心魔说不定对人界和正派直接下手，到时候他真的将万劫不复。
　　柏麟强压下心魔，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苦笑道：“可笑！修无情道千载，如今才知早已生出心魔，情根已生，道心已破，还求什么大道？”
　　他望向下界虚空某处，“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甘心呢？……”
　　“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