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也清欢》肆亦意

18、第十七章

　　（好了，咱们继续。）

　　第二天早上（昨天晚上的回家路上就不写了哈，大家自行想象叭。又是这熟悉的台词( ω )）陆嘉楠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他烦躁的把床头那不停的响的手机闹铃摁掉，把头埋进柔软的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他感觉背后靠着的东西硬硬的，但是很温暖。陆嘉楠不禁向暖源靠近，伸手摸了摸。
　　突然，他猛地起身，偏头一看，呆住了——艹（一种植物）！纪知亦怎么在他房间！纪知亦躺在他边上的安静的睡颜刺激着陆嘉楠的神经，陆嘉楠的大脑咻的一下死机了。片刻后，陆嘉楠定了定神，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记得昨天他也没喝酒啊？怎么感觉脑袋这么沉？不是，重点不在这，重点是“纪知亦怎么在我边上睡着？!”
　　（咳咳咳，嘿嘿~）
　　昨天晚上——
　　陆嘉楠一回到家就进了房间，他不是很喜欢太吵闹的环境，他放下书包，扑通一声坐在床边。陆嘉楠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好空虚，每次都是这样，当他经过一片吵闹的地方，然后突然安静下来，他都会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耳边没了纪知亦那清爽的吵闹声，他莫名有点想念那声音了……
　　陆嘉楠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场景——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一个瘦小的，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在山间奔走，追赶着他前面的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然后又跳转到那两个小男孩坐在一起，那两个男孩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起嬉笑玩闹……
　　陆嘉楠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头疼感在无限放大，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重重的单膝跪倒在地上，发出了不轻不重的声响。声响刚发出，就听见隔壁慌乱的脚步声从隔音效果极差的墙传了过来，片刻，他的门便被纪知亦踹开（嗯……我jio得踹开比推开要好一点，如果你觉得推开要好一点的话就用推开叭）。
　　陆嘉楠抬头望了一眼慌慌张张的纪知亦，冲他勉强提了一下嘴角，他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纪知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注意隔壁的动静，以至于他一听到隔壁好像有人倒地的声音或者其他东西倒地的声音就变得慌乱，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在当他看到陆嘉楠冲他勉强微笑的时候，会觉得他的心尖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刺了一下……
　　纪知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莫名颤抖的手把陆嘉楠抱起来，把他抱到床 上，然后给他按摩，他以前学过怎么给人按摩头部，因为纪母有时候太累也会头疼，所以动作很标准。
　　等到陆嘉楠紧皱的眉目渐渐舒展看后，纪知亦这才松了口气。
　　纪知亦直起身，准备离开，他刚走了一小步，手臂上突然一沉，他低头一看——陆嘉楠死死地拽住了他。
　　纪知亦：“……”“草（一种植物）”
　　在一番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纪知亦认命的重新在陆嘉楠身边坐下，啊不，躺下……
　　然后就有了早上这副场景……陆嘉楠瘫着脸从床上爬了起来，顺带薅了纪知亦一把头发。然后纪知亦也猛地坐起来，偏头看向陆嘉楠，跟陆嘉楠大眼瞪小眼，一脸懵逼。
　　看着纪知亦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加上那一撮直立的呆毛，陆嘉楠忍不住笑了出来，纪知亦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两人跟个傻子一样的在床 上笑了半天，才忍着笑去洗漱了。
　　陆嘉楠看着纪知亦尴尬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和纪知亦虽然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三四天，却好像已经相识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
　　到了学校，教室里闹哄哄的一片。
　　纪知亦和陆嘉楠刚把书包放下，徐烊杰就冲了过来，不怕死的把手搭在陆嘉楠的肩上。然后，他就收到了来自纪知亦的死亡凝视。
　　徐烊杰:“……”
　　徐烊杰默默的把手放下了，就这样静默了几秒，然后他又深吸了一口气，义愤填膺的说道：“亦哥，陆哥，你们知道吗？咱们班的人被别的班的人给欺负了！”
　　陆嘉楠：“嗯？谁？”
　　徐烊杰：“？”
　　纪知亦咳了一声，替陆嘉楠解释：“他问你是不是真的吗？那是谁被欺负了？哪个班的人欺负的？怎么欺负的？”
　　徐烊杰：“……”
　　徐烊杰难以置信：“纪哥，敢问你是楠哥肚子里的蛔虫吗？”
　　陆嘉楠：“……”
　　纪知亦：“……”
　　也许是陆嘉楠和纪知亦的目光过于可怕，徐烊杰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肯定是真的啊，刚才大家都在说，就徐絮，她今天请假了。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出去吃饭吗？别的班的人也有人出来吃饭，徐絮回家的时候刚好撞到他们了，然后刚好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她就被……被，被那啥了，啊……就是被，被调 ……戏了，然后还扇了徐絮一耳光，啊，对，没错，还好有路人看到她，不然……就，就……”
　　徐烊杰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陆嘉楠听着听着，心里的火越发大，他重重的一拍桌子，声音里的温度降到了低点：“哪个班的？谁？”
　　徐烊杰：“就成绩最差的D班，传闻中臭名昭著的伪校霸何卅。”
　　陆嘉楠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徐烊杰：“？”
　　纪知亦一拍桌子，也招呼了一声：“A班的人，谁要去？要去的一起走，出了事我负责。”
　　A班的人纷纷冲了出来：“怎么能纪哥你一个人负责？咱A班的人被欺负了，要揍一起揍，出事也要一起负责！”
　　徐烊杰一撸袖子，带着一群A班的人就跟着纪知亦跑了出去。
　　今天早自习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充足。陆嘉楠大步跨进D班，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人，听他逼逼昨天晚上的事，陆嘉楠的出现让D班的人十分惊讶，毕竟陆嘉楠长得过于清秀，（没错，就是长得帅的意思( ˙˙ )~）。陆嘉楠冷着一张脸，“何卅是谁？”
　　何卅站了起来，轻蔑的道：“我。A班的？来报复我？”
　　陆嘉楠不回应他，只是继续道：“昨天晚上还有谁跟他一起了？”
　　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
　　陆嘉楠：“很好。”说完就把他们拽出了教室，和姗姗来迟的A班人和纪知亦一起把那群人拉到了D班教室后面的小花园。
　　陆嘉楠不出声，只是撸起袖子，动作干净利落的扇了何卅一巴掌：“这是我替那女孩还你的。”
　　然后陆嘉楠又打了何卅一拳：“这是给你的教训。”
　　一次又一次，陆嘉楠像是有数不尽的理由，何卅自然不会自觉的站着被打，他和那一群人也开始张牙舞爪的打了起来……
　　A班的人自然不会认输，撸起袖子就冲进战局。
　　（场面一度混乱……）
　　纪知亦打着打着就被挤了出来，他只好待在一边，替他们放风，放着放着，他的目光就不自觉的放在了一脸冷漠但动作干净利落的陆嘉楠身上，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陆嘉楠手腕上有一点擦伤，眼角边上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明显的变红了。纪知亦胸口莫名的涌上一团火——陆嘉楠受伤了！
　　纪知亦的身体比脑子动作还快，转眼间就冲进战局，将两班的人拉开，用异常冷静的，可以说是冰冷淡漠的声音对A班的人说道：“你们先在边上，等我一会儿。”说完，纪知亦便走到何卅面前，什么都没说就给他来了一拳……
　　（场面极其惨不忍睹……）
　　“纪哥牛批啊！”
　　“好样的！纪哥！”
　　……
　　政教处:
　　“你们！……既然有同学被校园欺凌，你们就应该先跟老师说，不能去报复人家，你们看看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每个人都写一千字的检讨给我，明天上午到台上去念！”
　　“何卅！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此处省略一万字教育～(￣▽￣～)~）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事肯定要把你处分并开除的！”
　　回到教室:
　　“纪哥，陆哥，你们牛批啊！”
　　“对对对！特别是纪哥，拉我们的时候说了一句‘让开’那声音，我当时差点没被冻死……”
　　“纪哥是真校霸啊！”
　　回到教室，纪知亦一把拽住陆嘉楠的手腕，那动作不算温柔也不算粗鲁，但陆嘉楠还是一愣：“你干嘛？”
　　纪知亦像是憋着火：“你手都受伤了，没看到吗？”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酒精和一根棉签，然后小心翼翼的托着陆嘉楠的手腕给他涂上。
　　陆嘉楠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底有些酸软，但他又装作无所谓的说：“这点小伤，不用担心。”
　　纪知亦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他皱了皱眉：“不行！受伤了就是受伤了！你……”说着又叹了口气，“算了，下次小心点。啊不对，没有下次了。你下次要打架记得叫上我，我帮你打，不会受伤。”
　　陆嘉楠：“……你觉得我很闲吗？”说完他又觉得这话好像有点伤人，又补充道：“哦。”好像更伤人了，算了，爱谁谁吧，陆嘉楠瘫着脸不说话了。
　　纪知亦却能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了。”
　　好像很神奇，明明他们才认识了不到一周，但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到他们已经熟到尽管陆嘉楠说的话表面伤人，但实质上是妥协的那类意思，但纪知亦却能很快明白过来。陆嘉楠心底越发疑惑了，但他不知道是为什么，“晚上回家之后问问他吧。”陆嘉楠在心里想道。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路上，纪知亦和陆嘉楠走在一起。经过的同学们纷纷望向他们，嘴里还念道着：“你看！那不是今天早上和D班的何卅打架的A班的陆嘉楠和纪知亦吗！他们可真厉害！连校霸都敢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去打何卅，不过那何卅也是，在学校里整天欺负人，看吧，遭报应了吧!”
　　“就是就是，看到何卅那鼻青脸肿的样子，好爽啊。”
　　“哈哈哈哈……”
　　陆嘉楠听到他们的讨论声，嗤笑了一声，难得的转过头和纪知亦聊天：“你可真厉害啊，一个人就把那一群人给打趴了。要不你去当校霸？”
　　纪知亦挠了挠头，有点惊讶陆嘉楠会主动和他搭话：“啊这……其实……我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想打他一顿……”
　　也许是纪知亦结结巴巴的样子太可爱了，陆嘉楠扬了扬嘴角，勾出一抹笑。这当然逃不过一直看着他的纪知亦，纪知亦愣了愣，也笑了。
　　……
　　回到教室，茵姐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哟？回来了？我正等着你们呢。”“茵姐，有什么事吗？我们除了早上和别人打了一架之外好像也没有犯什么错啊？”纪知亦挠了挠头，很疑惑。
　　茵姐听完，眼睛一瞪：“你还有脸提？”
　　纪知亦尴尬的笑了笑，瞥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陆嘉楠：“那茵姐，有什么事吗？”
　　茵姐白了他一眼：“没啥事，就是下个星期要竞赛考，所有江宁的高中都要参加，学校就选了几个人去参加。你们俩，还有纪逢桑，邱琳晨，刘新禾。我已经挨个通知过了。你们做好准备，就考语文数学英语三门基础科。这三门初赛过了，才考其他的，所以考试时间比较长，今年体艺节你们就不用参加表演了。专心准备竞赛吧！”
　　纪知亦和陆嘉楠点了点头，还没点完，茵姐又故作凶狠的道：“尽管竞赛很重要，但是检讨还是要写的，听到没有！？”
　　陆嘉楠：“……”
　　纪知亦：“……哦。”
　　茵姐表演完，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他们离开了，自己也踏着轻快的步子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都安然无恙，纪知亦也每天都来陆嘉楠房间里一起复习，陆嘉楠也乐意让他过来，有时候还能蹭到一点零食吃。
　　纪知亦当然就不用说了，他本来就愿意跟陆嘉楠待在一块，现在还能借着竞赛考复习光明正大的呆在陆嘉楠，纪知亦越想越高兴，等会儿……诶不对啊？咋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他房间了？纪知亦疑惑的眨了眨眼，表示很费解自己的脑回路，但他很快就抛弃了这个问题，因为他看见了那个人，纪知亦嘴角咧开，冲着来人笑了笑，陆嘉楠抱着一堆竞赛卷，淡漠的眸子里也沾染上几份笑意：“怎么了？笑得那么开心。”说完又莫名想逗他一下，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纪知亦：“……”
　　纪知亦气极，辩解道：“我没有，我不是，你才是傻子!我……”
　　“气呼呼的样子好……可爱？”陆嘉楠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心里想着。

　　纪知亦抱着一摞试卷，兜兜转转的在图书馆里晃悠。
　　他明亮的眼眸直直的望向那个埋头做作业的少年，少年浅棕色的头发在暖阳的照耀下散发着光芒，穿着黑色宽大的卫衣，他抬手挠头的时候衣服也顺带一提，隐约可见少年那细细的腰，皮肤白暂，他的侧颜也生的极为好看，鼻梁挺拔，眼眸乌黑，那双淡漠的眼眸中映射出他手边复杂的几何图形题，纪知亦不知不觉的看呆了。“同学，你怎么了？”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从纪知亦的身后传出，纪知亦咻的回过了神，慌乱的转过身，却怼上了一张和他极为相似的脸。纪知亦：“……”纪逢桑：“……”
　　［……尴尬……尴尬……尴尬……］
　　也许是这边气氛过于尴尬，陆嘉楠察觉到了，不耐烦的抬起头，却直直的陷进纪知亦那乌黑的眼眸中。陆嘉楠脸上不耐烦的表情瞬间消失殆尽，眼角微微沾染上几份笑意。“你们怎么来了？”
　　“啊……我，我，我就是来问你题，我有几道题不会做。”
　　“哥？什么情况？”
　　“……”
　　“纪知亦！你……不找我找他？我还是不是你亲妹了！”
　　“去去去，滚一边去，人家年级第一！”
　　“你！……（骂骂咧咧）”
　　陆嘉楠看着又掐起架的兄妹俩，忍不住噗的笑出一声。这十分正常，对吧。
　　但是图书馆里的人的跟见了鬼似的。不一会儿，长烟附中大杂烩微信群炸了。
　　同学s：卧槽卧槽！校草笑了！
　　同学a：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陆嘉楠怎么能这么帅！
　　同学b：这是我进长烟附中两年来第一次看到他笑啊！
　　同学q：快快快！有谁拍照了？
　　同学p：我我我！我拍了！
　　同学p：［微信图片］
　　同学q：啊啊啊啊啊啊！帅死了！
　　同学q：我！单方面宣布陆嘉楠是我老公！
　　同学b：楼上的别和我抢！
　　同学a：哎？等等？
　　同学b：？
　　同学a：我好像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同学d：什么秘密？
　　同学f：？
　　同学a：你看这张图［微信图片］
　　同学a：然后我们来想想，为什么陆嘉楠要笑？
　　同学a：因为纪知亦在他边上！
　　同学a：纪知亦去找陆嘉楠问题，然后纪逢桑这个小哥控吃醋了，两个人就‘吵’起来了，陆嘉楠就笑了！
　　同学s：卧槽？
　　同学p：牛掰！
　　同学q：我去！嗑学家？
　　同学c：卧槽卧槽！
　　同学a：这对cp我嗑定了！
　　同学y：我也要嗑！
　　同学u：我也！
　　同学e：你们……
　　同学x：我也要嗑！
　　同学a：那……“先亦后楠”怎么样？
　　同学c：卧槽，好听！
　　同学a：先亦后楠szd！
　　同学b：先亦后楠szd！
　　同学c：先亦后楠szd！
　　同学d：先亦后楠szd！
　　同学e：先亦后楠szd！
　　同学f：先亦后楠szd！
　　……
　　长烟附中大杂烩微信群炸锅炸出了一对cp，然而两位毫不知情的蒸煮还在图书馆疯狂刷题刷题……

　　陆嘉楠被老师叫去有事了。
　　纪知亦无聊的瘫坐在椅子上发呆。
　　纪逢桑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说，哥啊，你不要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就是陆嘉楠离开了一会儿吗？”
　　纪逢桑顿了顿，眼里突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八卦道：“难不成……你喜欢陆嘉楠？”
　　纪知亦原本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听着她的话，听到“喜欢”却突然愣住了。
　　纪逢桑的声音逐渐模糊，纪知亦在心中恍惚的想：
　　陆嘉楠？
　　喜欢陆嘉楠？
　　喜欢陆嘉楠吗？
　　我喜欢陆嘉楠吗？

　　纪知亦精神恍惚，连陆嘉楠回到座位上都没有察觉。
　　回到教室的陆嘉楠看着纪知亦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感到颇为奇怪，于是抬手戳了戳纪知亦的脸。
　　“你怎么了？”
　　他的指尖微凉，轻轻的戳在纪知亦软软的脸颊上。
　　纪知亦感觉到了脸上微微的痒意，突然回过了神，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
　　“没事。”
　　“哦。”
　　［----沉默-----］
　　整个下午，纪知亦都在思考人生。让我们来看看他的内心叭：
　　“？？？？？？？？？？？？？？？？？？？？？？？？？？（亦式懵逼中……）
　　我？喜欢？陆嘉楠？
　　不是吧不是吧？
　　我……
　　好像确实很在意他……
　　每次看到他晕倒的时候都很紧张……
　　还在刚认识的时候就送陆嘉楠他自己最喜欢的沙漏……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那个沙漏，但是在他看到陆嘉楠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沙漏很适合他。
　　陆嘉楠头一天住在他隔壁的时候一直仔细关注着隔壁的声音……
　　每次看到陆嘉楠心情就会变得特别好……
　　在陆嘉楠身边的时候脑子经常不好使……
　　会因为陆嘉楠手上的小伤口而生气和心疼……
　　（纪小可爱一个一个认真的数jpg.）
　　陆嘉楠啊陆嘉楠，
　　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还是说，我很早以前是不是就喜欢上你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纪知亦想不明白，愣了几分钟之后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犹豫过后，他瘫着脸点开了纪逢桑的聊天界面。
　　纪知亦：我的好妹妹~
　　纪逢桑：？正常点！
　　纪知亦：咳咳咳
　　纪逢桑：什么事啊？
　　纪知亦：我就想问一下，你觉得陆嘉楠喜不喜欢我啊？
　　纪逢桑：？!
　　纪逢桑（八卦）：什么情况？
　　纪知亦：就你早上说的啊，我想了一下午，觉得我应该喜欢他吧……
　　纪逢桑：卧槽？!!!!!!!!!
　　纪知亦（奶凶）：不是你什么意思？
　　纪逢桑：咳咳咳，我觉得吧，陆嘉楠应该也是喜欢你的，不过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而已。
　　纪知亦（惊喜）：真的？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纪逢桑：先等等吧。听说他还有一个小青梅，好像是叫邱琳晨。
　　纪知亦（冷漠）：哦。
　　纪逢桑：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这么敷衍？
　　纪知亦不再理她，扔了手机，趴在桌子上，无声的叹了口气。

　　晚上。

　　纪知亦鬼鬼祟祟的站在陆嘉楠房间的门口，手上还拿着一张试卷，刚犹豫的抬起手，曲着手指准备敲门，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纪知亦直接对上了陆嘉楠的脸。
　　陆嘉楠：“……”
　　纪知亦：“……”
　　纪知亦敛眸，看到了陆嘉楠手里的一张试卷——和他拿来的一模一样。纪知亦顿时就笑了，他眉眼带笑，
　　“你也……”
　　“你也……”
　　两人一起开口，纪知亦顿了顿，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先说。
　　“你也来找我刷题？”
　　纪知亦点了点头，微微低头看着已经够到他鼻尖的陆嘉楠，情不自禁的抬手揉了揉陆嘉楠柔软的头发。
　　手感真好。
　　陆嘉楠（瞳孔地震）：？!
　　纪知亦：完了，好像玩脱了。
　　陆嘉楠只惊讶了几秒，变恢复了原来的表情，瘫着脸让他进来了。
　　纪知亦松了口气，自然的走了进去，又自然的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陆嘉楠理了理被纪知亦弄乱的头发，木着脸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
　　初赛那天的上午，在去考试的路上。
　　纪知亦在刷了一张又一张的试卷之后，信心爆棚，“我觉得我可以！”
　　陆嘉楠白了他一眼，“你做梦去吧。”
　　纪知亦（内心OS）：好的，话题终结者又来了!
　　“那你看着吧!”
　　“好啊!看看我们的纪大学问家下午能不能通过初赛。”
　　于是，当天下午，在临安市全体老师噩梦般的神速批卷之后，咱们的纪大学问家光荣落榜。
　　陆嘉楠看着李茵五颜六色的表情闷笑了几声，还是憋不住，偏开头笑了。
　　纪知亦：“……”不要笑得这么无情好吗？
　　夜里，陆嘉楠看着面前成堆的试卷，沉默了三秒后，果断放下笔，坐到了窗台前。
　　微风微微拂过他的面庞，冷白色的皮肤与黑夜相称，在这个时候，陆嘉楠不得不承认，他想纪知亦了，虽然对方就在隔壁，但……人家落榜了，不用再准备竞赛了，应该早就睡了。陆嘉楠眼前不可遏制的浮现出纪知亦那淡淡的琥珀色眼睛和似乎永远都在笑的表情，他突然想起下午在图书馆里看到的某本书……他敛眸瞥了一眼楼下那片竹林，脑海中浮现出纪知亦的笑容。
　　好像……
　　有点……
　　想他……
　　陆式懵逼ing

　　“纪哥陆哥，运动会你们要参加吗？”
　　“啊？哦哦，随便吧。”
　　“……”
　　“嗯？陆哥，你呢？”
　　“他啊，你忘了，人家陆大博士要去竞赛。”
　　“啊对，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差点忘了。”
　　“你这不是差点忘了，你是已经忘了。”
　　“哎纪哥，别拆台啊。”
　　……
　　纪知亦打发了徐烊杰后，趴在桌上，无聊的晃着他的头，时不时的瞄一眼认真做题的陆嘉楠，他再次抬起头，瞄向陆嘉楠，两人的眼睛直直的撞个正着。
　　陆嘉楠：“……”
　　纪知亦：“……”
　　尴尬的气氛逐渐增加~
　　两个人都十分默契的偏开头，沉默不语。

　　运动会上，纪知亦散漫的站在三千米长跑的起点上。
　　陆嘉楠去参加竞赛了，不在学校。
　　纪知亦好像丢了魂似的，站在起点跟个木偶人一样。
　　“纪知亦同学，三千米长跑，加油。”一道清冷的嗓音忽然通过广播传遍了整个学校，纪知亦愣了愣，难以置信的四下环顾。
　　陆嘉楠的声音？
　　他不是去竞赛了吗？
　　纪知亦偏过头，看见了主席台上整整齐齐的穿着校服的陆嘉楠正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