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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沈渔从前所住的地方早有人提前打扫了出来,沈坚还贴心了派了十几个宫人伺候。

      一切都没有变,只是物是人非,母亲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轻轻的唤一声“小渔”了。

      浓重的孤单涌上心头,沈渔疲惫的窝在炭火旁的软榻上,让伺候的人都下去,自己一个人望着窗外红灯笼罩的枝桠。

      北乾应该下雪了吧。沈渔想着,想起了在北乾过得最后一个春节。

      北乾确下了不小的雪,子时的钟声一过,君怀瑾也不禁想起了沈渔在自己身边过得最后一个春节。

      那天,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君怀瑾陪着沈渔放完了烟花,两人便一起进了屋里取暖。

      那时候,沈渔刚从宫外疗伤回来,还学了一身的功夫,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沈渔那时喜欢热闹,足足在王府里跑了一天,子时一过,回到暖洋洋的屋里,顿时困的不行,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君怀瑾看着好笑,扒拉起快要睡着的沈渔,附在耳边,“跑了一天,沾了一身的灰,先去洗洗再睡。”

      沈渔不满的将君怀瑾的脸推开,又往软榻上蹭了蹭,“不要。”

      君怀瑾不觉忤逆,反而觉得可爱,吩咐下人备下热水。

      唇红齿白,正当少年,君怀瑾看着,不禁心猿意马,浑身也跟着热了起来。

      “还没备好吗?”君怀瑾脱下了外袍,不满的问道。

      “已经备好了,主子可以用了。”下人忙战战兢兢的回答,敛目退到一旁。

      君怀瑾的火热总算是消减了一些,伸手推了推沈渔滑嫩的脸蛋,柔声说道:“先起来,去洗个澡再睡。”

      “不要。”沈渔嘴里不清楚的嘟囔着。

      君怀瑾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一把将沈渔打横抱起,来到了内室。

      怀中的少年又长高了不少,从前只到自己膝盖的瘦小男孩,如今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兴许再过几年,高过自己也未可知。

      中剑之后身体消瘦了不少,但经过将近两年的习武,身材却反而精炼修长,更加好看了。

      君怀瑾看着,暗叹自己又想到别处去了。

      自己的心意还从未和沈渔讲过,也不知道沈渔能不能接受。

      君怀瑾做事一向果断,唯独在这件事上,摇摆不定,患得患失。

      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想着下一次吧,却不知道下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奴才来伺候沈公子吧。”站在一旁的元宝上前,这种粗活,理应是由下人们干的。

      “你带着人下去吧,任何人不许打扰。”

      “是。”元宝屏息凝神,带着屋里面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君怀瑾将沈渔放在一旁的软榻上,动作的轻柔的解开外袍上的系绳。

      君怀瑾从来没做过帮人脱衣这种活,动作有些不熟练,沈渔身上的衣服又很繁琐,一时之间找不到要怎么解开。

      君怀瑾不禁凑近了,认真的摆弄着几根绳子,心无旁骛。

      “远一点,我喘不过气来了。”沈渔下意识将自己面前的脑袋推开,君怀瑾这才意识到刚刚两人几乎要肌肤相亲。

      本还想集中精神把被自己弄成死结的绳子解开,但这会儿却是再也无法集中精力了。

      温温暖暖的身体,散发着好闻的味道,雪白的脖颈,君怀瑾再也忍不了,找到一把剪刀,直接将绳子剪开了。

      繁琐的外袍脱下,便是贴身的里衣,君怀瑾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沈渔回来,像是一下子就长大了,不但身量和从前不同,就连性子似乎也变了许多,两人从前经常同吃同睡,从不觉得什么,但这一刻,君怀瑾却觉得与从前不同了。

      内室里水汽蒸腾,让屋子更热了,君怀瑾告诉自己,不过就是帮着沈渔洗个澡而已,洗澡哪有不脱衣服的。

      于是,手上用力,薄薄的内衫就被拽了下来。

      光滑的肌肤犹如绸缎般让人爱不释手,君怀瑾不舍的将沈渔放进池子里,墨色的长发飘散开来,顺滑柔软。

      君怀瑾将皂角打成泡沫揉在沈渔的头发上,虽然是十分枯燥的事情,但心里却很满足,只希望时间能够过得慢一些,这样岁月静好,什么都不要了,也心甘情愿。

      “行了吧,再搓就要搓成秃头了。”沈渔不满的回头,看了一眼君怀瑾。

      “你醒了?”君怀瑾一愣,也不知道刚刚自己的小心思,有没有被沈渔捕捉到。

      “嗯。”沈渔点点头,胡乱的在自己的身上浇了些水,“洗完了,我要去睡觉了。”

      说完,他迈步从池子里走了出来,寸缕未着,毫不避讳的越过君怀瑾,随意的披上了刚刚脱下的衣服。

      沈渔走了,刚刚被剪下的那根系绳掉在地上,君怀瑾捡起来,一直留到现在。

      君怀瑾握着手里的绳子,思绪从遥远的之前,回到了现在。

      那时候,怕沈渔会拒绝,所以一直不敢把心中的隐秘宣之于口。

      现在想来,以沈渔的通透,愿意那样毫不避讳,便是一种暗示,只可惜当时并未领会,如果明白了,也就不会在酒后强迫了沈渔,有了后来两年的分别。

      有些错误,如果不及时纠正,就是一错再错,再想挽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南沈皇宫。

      沈渔靠在榻上,想着想着,就渐渐睡着了,醒来时,天色渐明,不知不觉,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沈渔揉了揉眼角,似有泪痕,不禁笑了笑,都什么年纪了,竟然还在梦里哭了。

      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南沈的人千里迢迢找到沈渔,沈渔没有犹豫,便跟着他们回来了,到南沈都城时,正好是昨天。

      沈渔回到南沈,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得到了一个消息,自己的师父楚天阔如今就在南沈。

      南沈毕竟是故国,沈渔不忍看故国覆灭,百姓失所,所以要谋一场两全其美的大事。

      “你真的来了。”沈渔推开门,就看见阿壮站在门口,衣着单薄,但却丝毫不惧北风。

      “不知可否进去说话?”阿壮看了看四周,警惕的问道。

      沈渔点头,将阿壮迎了进来,关上了门。

      “属下参见少主。”一进门,阿壮便单膝跪在地上。

      沈渔惊讶,忙将阿壮扶起,“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壮不肯起来,面色悲伤,“属下曾是留王的部下,留王走后,属下便流落江湖,浑浑噩噩,直到后来进了宫,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杀死沈坚,为留王报仇。”

      沈渔皱眉,良久没有说话,毕竟是在南沈宫中,不知真假,沈渔不敢冒认。

      “我刚睡醒,你刚刚说的话我没听清,你走吧。”

      “少主,属下知道您不肯信我,所以特地留下了证物。”说着,阿壮将半块玉佩交给沈渔。

      沈渔接过了那半块古玉,这玉他确实认识,另外的那半块,已经随着母亲陪葬了。

      “当年您母亲被强接进宫,留王不能相见,我便为留王和您母亲传递消息,这就是当年留王给我的信物,我一直收藏至今。”

      东西一拿出来,沈渔便信了一半,但此事事关重大,却还是不能轻信。

      “少主可知楚先生已到南沈?”

      沈渔没有回答,反问道:“是吗?”

      阿壮点头,“楚先生一来便找过我,聊了聊当年的事情,我的身份,只要见了楚先生,他便能为我作证。”

      当年楚天阔也在留王的帐下效力,两人共事一主,肯定相互认得,沈渔听阿壮这么说,戒心就稍稍放下了些。

      “你先起来说话吧。”

      “是。”阿壮站了起来,神色激动,“想当年属下见到少主的时候,少主还是个孩子,不想时光荏苒,少主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你我久别重逢,叙了旧便散了吧,以后也不要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让自己身处险境。”

      “看来少主还是不信我,这是楚先生如今所在,少主去了,一问便知。”阿壮将一张纸条,交给了沈渔。

      “好,我有时间一定会去拜见师父,你先退下吧。”

      阿壮也不纠缠,俯身行礼,转身要走。

      “等等。”沈渔犹豫再三,还是叫住了阿壮,“当年留王的死,和北乾国主君怀瑾,有没有关系?”

      沈渔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不该不相信君怀瑾,一旦连信任都没有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据属下所查,当年君怀瑾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子,留王之死,罪魁祸首一是沈坚,另一个就是下令毒杀留王的北乾先主。”

      沈渔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索性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君怀瑾没有骗自己,一切都是真的。

      “你可愿留在我身边效力?”

      阿壮十分惊喜,“属下求之不得,只是大皇子这边,未必肯放人。”

      沈渔冷笑一声,“父皇是个懂得权衡利弊的人,沈渤如今毫无用处,而我的用处却很大,战事还没结束,我想要什么,便能有什么。”

      “如此甚好,属下自当尽心竭力,不负留王对属下的知遇之恩。”

      沈渔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会满足你的心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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