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发光的人生》澄果

13、第 13 章

　　学校里最热闹的就属圣诞节了，许多外来的水果贩子在校园过道上摆起摊来，堆满了包装精美的苹果橙子。
　　“圣诞节送朋友苹果，祝福他平平安安。送心上人橙子，就会相亲相爱心愿达成。”小贩们卖力吆喝着。我们在一个摊位上挑了一些苹果，说是挑苹果，其实就是挑包装纸，里面什么样根本也不清楚。
　　只有邓柔柔买了个橙子，曲珊男朋友不在身边，她买的苹果是送给我们几个的。
　　“美女，你不选个橙子送给心上人吗？”买水果的大哥问齐乔。
　　一直站着没动的齐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那我也拿几个吧。”
　　“好嘞！”大哥麻利地给我们打好包，找好了零钱。
　　齐乔最后一个找好零钱，一边整理袋子一边来追我们，也没顾着看路，迎面撞到一个男生身上。袋子里的苹果滚了一地，男生忙蹲下帮她捡，她说谢谢，抬头一看，竟是章珈源。
　　我们跟他打了招呼，邓柔柔眨眨眼说咱们别过去了，就在一旁静静跟着。
　　章珈源帮齐乔收拾好，就和齐乔边走边聊了起来。
　　齐乔指了指身后的方向，说：“你刚才不是要去那边吗？”
　　“啊，是，那个我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教室了，正好回去取。”
　　齐乔点了点头。
　　走了几步，齐乔突然抬头看了看他，说：“那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章珈源笑着问。
　　“谢谢你照顾我送我回来，还有”
　　“还有什么？”章珈源追问。
　　“总之，就是谢谢你。”
　　章珈源一个转身，拦在齐乔面前，说：“你是不是还想谢谢我没有碰你啊？”
　　齐乔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慌乱地说：“我，我的意思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哈哈哈！”章珈源爽朗一笑，然后低下头，盯着她说：“你确定吗？”
　　齐乔猛地抬起头，眼睛写满错愕。
　　章珈源一笑，转开话题：“你一句谢谢就算了，送我点什么做谢礼啊？”
　　“啊？”齐乔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章珈源用手一指，说：“你准备这么多礼物，难道没有我的么。”
　　齐乔松了口气，说：“只要你不嫌礼太轻了，随便挑。”说着摊开袋子。
　　章珈源看了一眼，拿出唯一那个橙子，说：“谢啦。”也许是怕齐乔反悔，这家伙道了谢就跑了。
　　“他这是明摆着贼心不死啊。”邓柔柔过去搂住齐乔的胳膊，意味深长地感叹着。
　　齐乔没作回应，只是把袋子递给我，说：“何欢，帮我拿一下，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我们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齐乔捧了一盒巧克力出来。
　　邓柔柔凑过去看了一眼，说：“怎么买了金帝的？德芙的比较好吃吧。”
　　齐乔一笑，说，我喜欢金帝。
　　金帝，只给最爱的人。邓柔柔领悟不到，江楠也领悟不到。
　　那盒巧克力不出意外地落到江楠手上，却出乎意料地被分给了周围的同学。
　　那时候的江楠已不是初来乍到的补录生，也不是只有齐乔一个朋友的人了。他在班里人缘非常好，尤其是异性缘。
　　大学里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队员们永远不愁没有观众，特别是像章珈源和江楠这种本身长得就很阳光帅气的，慢慢的，江楠身边的小姑娘越来越多，有时都会把齐乔挤到人群外去。
　　齐乔一如既往等在那里，只要江楠在传球时冲他眨一下眼，她站多久都值得；只要他下场时是走向她，她就有勇气站在那些高挑性感的美女中间，虽然她终究是简单平凡的。
　　圣诞节办篮球赛这种事只有建筑系这帮子光棍们想得出来，人人都知道在大学里圣诞节就相当于情人节，他们却偏偏挑在这一天下战书，更无奈的是章珈源一口就答应了。
　　我们的聚会一下子便少了两个人，只要赛场有江楠，那齐乔就一定会守在一旁。这天汪东晓也吵吵着要去给自己系加油助威，我们只好把原本的圣诞PARTY改成了做拉拉队去操场助威。
　　十二月中午的阳光正好，我们几个在篮球场旁的乒乓球桌上搭了个桌布，围着坐了一圈，中间铺着买来的一大堆小吃。
　　说是看球赛，但是逢上过节，大家的心思都不在操场上，我们边吃边聊，期待着他们早点散场，早点出去玩。
　　好不容易等到比赛结束了，却没见齐乔和江楠两个人归队，远远的邓柔柔说看见一个人单脚蹦着走，像是受了伤的样子，不会是江楠吧。
　　我们赶紧过去看，果然是江楠。看起来像是扭了脚，齐乔蹲下身，轻轻按着他踮起的那只脚，问他哪里疼。
　　这一按不要紧，江楠一皱眉，轻轻地打了个寒颤，看来是伤得不轻。齐乔看按疼了他忙抽回手来，却被一个人一把推倒在地。
　　推人的是个个子高挑穿着时髦的美女，她很嫌弃地看着齐乔说：“你是白痴吗？哪有扭了脚像你那么按的！”说着蹲下身帮江楠揉了起来。
　　江楠表情不再那么痛苦，像是舒缓了很多。
　　齐乔站起来，跟那个美女说：“不好意思，那麻烦你了。”
　　“麻烦我什么？”美女杏眼一瞪，嘴角挤出个笑的弧度，轻谩地说：“据我所知，你们还没到那个地步吧，你是替他麻烦我吗，你是他的谁啊？”说完看了看齐乔，又看了看江楠，调笑着像是在等江楠回应。
　　“小语，别闹了。”江楠拉住那美女，说：“她叫齐乔，是我的朋友。别难为她。”
　　江楠勉强把另一只脚搭在了地上，对齐乔说：“这是宋小语，我高中同学。”
　　“同桌！”宋小语咬着字眼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