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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故人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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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事？”洛泽宇站在自己问路的内家酒肆，一脸无奈的看着顾九晨。
“哎呀，好不容易来趟人间，不尝尝这人间烟火的滋味简直就是白费……”话毕，顾九晨推着洛泽宇和苏子安走进了店内。
刚进店就听见有人在讨论韩安城的事：“哎，你们听说了吗，这韩安城主韩安在城门要饭呢……”
“还听说干什么，我都亲眼看见的……”
“不止啊，我还看见他们内些城民把他们的城主府推了……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更奇怪的是 ，韩安城那些丢失的儿童一夜之间都全回来了 ……”
“………”
“…………”
顾九晨一进来就说道：“小二，上三壶好酒，在来几个你们的招牌菜。”
“好嘞~”
“师尊，你说这韩安为什么要让这些村民取风暖的鱼鳞啊？而且那些孩子不是被吃掉了吗？怎么又………？”
“坊间传闻，深海有灵，名曰鲛，得其鳞者可保颜，得其血肉者，可长生……韩安大抵就是信了这样的谣言。”苏子安做了顿又继续说道 ：“鲛人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创造一个脱离现实的平行空间 ，风暖应该是将那些孩子送去了那里 ……”
顾九晨听到后来了兴趣，补充道：“我听说啊，这平行空间里的生活亦假亦真，虚幻又美好 ，这风暖随心怀怨恨，却不曾牵连无辜 ……也算是个真图报 ，恩怨分明的可怜人 ……”
“你们说，韩安要长生干什么，天界的人倒是长生，可又有多少是真正老死的呢？”
顾九晨讽刺笑到“傻的可怜……”
“凡人羡慕修仙之人可以长生不老，但凡人却不知道……”洛泽宇看着楚翊说道：“若是没有一个想要相守一生的人，长生又有何意义……”
谈话间，饭菜已经上好了，洛泽宇给顾九晨和楚翊各倒了一杯酒，吃了一会，听见有人说道：“小二，上一壶故人泪。”
闻言，洛泽宇抬起头道：“小二，我们也上一壶。”
“来了，客官，您的故人泪。”
洛泽宇给顾九晨和苏子安各倒了一杯：“师尊，师叔，尝尝看……”
顾九晨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呸呸呸……这是什么！太难喝了吧！”
“难喝？那师尊呢？怎么样？”
苏子安道是没吐出来，皱眉道：“味涩，略苦……”
“不喜欢？”
“………嗯……”
洛泽宇十分不解，这酒可是上辈子师尊最喜欢的……
他并不记得苏子安是从何时开始喜欢喝这种酒的，只记得师尊每次喝酒都点它。
记得有一次，他偷偷喝了一口，跟顾九晨的反应一样，下令不准再给苏子安喝这么难喝的酒！
可是苏子安说他喜欢，他也就没在管。
洛泽宇以为是味道不一样，拿过苏子安的酒杯，喝掉了里面剩下的酒。
奇怪，明明是一样的味道，怎么会………
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故人泪就似故人泪，与君再见之时，早已不似当年，可即使这样，细细品来杨宇军再度相见，也好过阴阳两隔……”
他与师尊再见，早已不似当年血祭宫，内心虽然有再见时的酸涩，却也有相逢时的甘甜……
“说的好……”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 ，被一个男声打断 。
“这位客官既然能品出这酒中的甘甜，想必也是与自己极为重要之人，有过离别之苦…… ”
“你是？”洛泽宇问道。
“在下墨离，是这间酒馆的老板，这故人泪也是由我所创 ”墨离顿了顿继续说道：“很多人慕名而来却体会不到这九中真是韵味。既然我以客观经历相似，这酒钱便免了……在下还有要事先行离开了，再会”
“再会……”
“砰”的一声，苏子安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 ：“走吧！”
洛泽宇不解的问道 “师叔，师尊他……怎么了？ ”
而顾九晨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扇了扇，摇摇头道：“把酒钱结了 ……”
洛泽宇：“………”
苏子安根本没等洛泽宇，自顾自的回到了清雅居，闭门谢客 ！
而一头雾水的洛泽宇结婚久前就没有看到自己失踪的身影 ……
“奇了个怪了，师尊，这是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吗 ……”
“卖橙子了……”
洛泽宇闻声而去 “阿婆，你这橙子怎么卖啊 ？”
“五文钱一斤……”
说话间，洛泽宇将橙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奇怪的是有股桂花的香味 ……
“阿婆，你这橙子怎么有股桂花香啊 ？”
那位阿婆面色慈祥的说道 ：“喔，这个是因为原本想用来做了桂花糕的桂花和这些橙子放在一个筐子里……大概染上味道了吧 ……”
“不过公子放心，这橙子啊绝对是新鲜的 ……”
洛泽宇闻言道：“怎么不做桂花糕了？”
“哎……”
那阿婆叹气说道 ：“今年的米价实在是太贵了 ，实在是买不起啊 ……”
洛泽宇想了想道：“阿婆，一般这些橙子都送给我吧，还有你家所有的桂花我也全要了 。”
“孩子，这么多你吃的完吗，可别浪费了……”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说罢，洛泽宇便和那阿婆回家，路上买了些米“阿婆，你教我做桂花糕吧，我师尊喜欢吃，我想亲手做给他吃 ……”
“倒是个有心的孩子 。”
之后，两人便回到老妇家中，老妇也手把手的教洛泽宇 。
“其实……这桂花糕是我丈夫教给我的 ”
看着洛泽宇在灶台前认真忙碌的样子，阿婆缓缓说道 ：“以前他最喜欢给我做桂花糕吃 ，无论有钱没钱，物价贵不贵，他都会在桂花盛开的时候给我做一些，我跟在他的身旁，渐渐的也就学会了 ……”
洛泽宇：“…………”
那阿婆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幸福感，都可以让人想象出他们之间的甜蜜 ……
“后来呢？”洛泽宇问道。
“后来 ……”那阿婆顿了顿，继续说 ：“后来……他走了，他走的时候就是桂花盛开，那时候我自己做了一些，可吃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尝不出从前的滋味了……”
“那您还每年都做？”
“做是做，却不会再吃了，只不过是一种仪式罢了……”
罗泽宇停下手中的忙碌，看了看阿婆 。
那历经沧桑的脸上看不出失去丈夫的悲痛，语句平淡的也像是在讲述别人的生死离别 ……
洛泽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什么逝者已逝，节哀顺变之类的话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
他只好继续手中的工作，明明那么相爱可面对生死却说的那么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 。他觉得他们之间的爱可能是单向的 。
有些惋惜……
一个时辰后，洛泽宇的桂花糕做好了，整个屋子都包裹着桂花糕的香甜。
他夹出一块儿凉了凉，递给阿婆 ：“阿婆，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
那阿婆轻咬一口，定定地看了看洛泽宇手中的桂花糕，带她再抬眼时，眼眶早已噙满泪水 ……
“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
“什么？”
“你这是为你师尊做 ？”
那阿婆没有回答洛泽宇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阿婆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这桂花糕，味道很好，你师尊定会喜欢的！
”
得到阿婆的认可，洛泽宇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做给师尊吃！
可他还是帮阿婆打扫完灶台，并将剩下的米送给了阿婆 。
看着洛泽宇远去的背影，阿婆喃喃道 ：“裕华，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