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过寒风》郑蔷薇

18、抹不去的痕迹 上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塞纳河一边住着梦想，一边住着现实。现实的这边可能没有盛开了花草，没有温暖的阳光，有些阴暗的地方，冷到自己都希望躲过去。如果，我们做了一些很是后悔的事情，就没有办法挽回的现实。这么说起来，真的很可怕，我们都只有一次机会，就像是一场游戏一样，我们只有一次生命的机会，一次，爱或者不爱的机会，把握住了就好了，只是可惜了，有些事情，好像要挽回不了了。我觉得，这个时候，就是我们隔阂的开始吧？

　　可以梦真好，

　　可以乐观真好。

　　可以忍受真好。

　　只可惜，“可以”却没了。

　　——孝

　　江孝走了出去，才刚刚回家，就又一个人游荡在了街上。

　　快是除夕了，家家户户开开心心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脸，但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家里，因为自己的事情，弄得父母都要赌上他们的婚姻了。

　　值得还是不值得。

　　不过，我觉得，要是一个件事情，要你去再三考虑值不值得去做的时候，那么这件事情，真的不值得去做。

　　他还是来到了那个公园那里，那个好像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椅子那里。

　　椅子上堆满了雪。

　　封藏着，属于他们最美好的回忆。

　　江孝走过去，弄干净了椅子上的雪。一只脚放在椅子上，不太优雅的坐在了上面。

　　手上点的那根烟已经要烧尽了，于是，又点上了一根，但是好像是忘记了抽一样，只是点着，让它燃烧着。

　　好像，此时，就是它有着温度了。

　　江孝看着手上这条闪的很刺眼的手链，稍稍皱起了眉头。“怎么样还给你，然后，叫母亲也死了这条心。”

　　江孝抬头望向整个好像压得很低的天空。

　　自己好像也被这么一直压迫着，喘息不过来。

　　好久，好久没有天晴了。也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蓝色的天空了。

　　如果可以的话，要是不去认识这个大家小姐，该多好。如果，母亲可以接受小温，该多好。

　　说太多的如果，永远也就在证明着，此时的任何事情，都是无法挽回了吧？人生本来就是会经历一些东西，或悲或喜，或愿或不愿，都不会随着你想或不想去改变，就像我们改变不了春夏秋冬这样。

　　亦如此。

　　“孝。”小温都走到了他面前来，江孝还没有发现，是想事情太入神了吧？

　　“今天这么早？”江孝突然回过神来。

　　“不是今天早，我放假了。今天下午就要和妈一起回村子去过年了呢，还要看看我那两个弟弟。”小温把很黑很长的头发散了下来，雪花地显得很美。

　　“是啊，马上就除夕了。”江孝点了点头。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不如和我一起去村子玩吧？会很开心的。”小温笑了笑，拍了拍江孝身上的雪花。

　　“我估计今年去不了你家那边了，我爸妈现在正是在很紧张的状态下。”江孝很淡的提了一句。

　　“我开玩笑的啊，你这么严肃干嘛？事情都过去了，就都乐观起来吧？然后，今年的话，我还没打算带你去见我村子里的那些人啊，不然的话，要被他们问长问短的，多麻烦。”小温笑了笑，握住了江孝有点冰的手，“我们明年过年，一定一切都会变得和今年不同，我也希望，明年，所有阻碍我们发张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江孝笑了笑：“会的。”

　　“那，我准备帮你织双手套，颜色我都选好了，红色和白色的，是很温暖的颜色。等我回来了，就当做新年礼物送给你。我会很努力的织的。”小温抓起孝的手，和自己的手在一起，比划的大小。

　　······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道是怎么混过去的，直到戚昕耀接到可美的电话，可美已经到了戚昕耀家楼下的那天，已经就是除夕的那天了。

　　戚昕耀穿着一件很随意的粗线针织的黑白条纹毛衣就出来了。

　　“你有病啊，不进去，要我出来，冷死我了。”戚昕耀走了出来，就抱怨了一句，看见可美坐在车上，没有下来。

　　“我赶着走呢，这是你的东西。”可美从包包里拿出Spain，citemn，从窗户里递给了戚昕耀。

　　“真的还算在除夕之前啊。”戚昕耀接过了那药。

　　“你小心用量啊，我真的赶时间，先走了啊，祝你今天，也祝你今年大过年的，新年快乐啊。”可美笑了笑，在车里的镜子里扯了扯她头上那顶狐狸毛的红色帽子。

　　“真的赶时间，先走了。”说完，发动了车，离开了。

　　戚昕耀握着手上的瓶子。突然觉得，今天好像也没有那么冷了。

　　不过，Spain，citemn自己好像还真是从来没有尝试过。

　　抱着这样的心理，戚昕耀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的佣人也都回去放假了，爷爷也没有回来，其实只有自己和princess在家里的。戚昕耀走到了电话前，突然却显得有点紧张起来。

　　她看了看外面已经没有下雪的天，下午六点多的天，外面只剩下远处景物的轮廓了。

　　深邃的，吸引着。

　　召唤着，快要到来的夜。

　　时间在匆匆流逝，再不下决定，真的，就过了今天。

　　这个戚昕耀觉得很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其实，除了爷爷，没有多少人在乎吧？何况，对于很多人来说，今天可是除夕。

　　不管这么样，戚昕耀拿起了电话。

　　找到了上次拨打去江孝家里的电话。

　　“嘟···嘟···嘟···”

　　通了。

　　“喂，你好。”接电话的，是江孝。

　　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是昕耀。你今天···有没有时间···你上次在我家的时候，你的打火机落下了。要是你没什么事情，看你能不能来一趟。”其实，戚昕耀对于这个理由都觉得他牵强吧？只是一个很便宜的打火机而已。

　　对方沉默了一阵：“其实我也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不如出来吧？我们约个地方。”

　　江孝拿着的那条手链，一直都想找个时间还给她。

　　“我···家的小狗病了，我不能出门，反正你也知道我家了，就麻烦你了。”戚昕耀还没等江孝说话，就挂了电话，这样，他会来吧？

　　恩，会来的。

　　戚昕耀打起了精神。

　　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边的小狗。

　　她走到了房间，或者说，她去了上次江孝呆着那间房间。

　　“今天，不会放过你了。”戚昕耀对着镜子，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拿走了这房间里，江孝落下的打火机。

　　去了自己的房间里，戚昕耀把打火机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上。然后走到衣柜里开始选起了衣服来，接着就是准备画好妆。

　　他一定会来的。

　　······

　　大约到了晚上快八点的样子，princess突然在楼下叫了起来，估计是有人来了。

　　已经完全打扮好的戚昕耀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于是下楼去了，果然，的确是江孝来了。

　　她打开了门。

　　“是该见面说句新年快乐吧？”戚昕耀笑了笑，在这样的灯下，感觉那个女人，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这么觉得吧，江孝看到这样的戚昕耀都还是觉得，好像忘记是和自己一起经历绑架的那个女人。

　　因为，今天，格外妖艳。

　　“算是吧，虽然还没到新年。”江孝敷衍的回答了一眼。

　　“先进来再说吧，门开着很冷。”戚昕耀说完，拉着江孝的一角，让他进来了。

　　princess跑了过来。

　　“它生病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江孝摸了摸princess的脑袋。

　　princess露出萨摩耶标准的天使的微笑，一个劲的摇尾巴。

　　“你先过来坐吧，你看，我都不会招呼客人。”戚昕耀硬是引着江孝到了大厅里。

　　还是那个，洁白的沙发，暖色光的灯。

　　江孝有些拘束的坐了下来。拿出了他口袋里的那条链子，
　　“其实我是想把这个还给你。”

　　那条，链子。

　　在这样的光下，发着更加耀眼的光。

　　“这可能是上次你掉下的。”江孝把它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你先不要怎么拘束啊，我给你倒杯喝的吧？我们坐下来慢慢聊一下啊，今天是个对我来说很特别日子呢。”戚昕耀去到了两杯红酒，当然，江孝的那杯，是她准备好的，“特制”红酒。

　　两杯红酒放在桌上，倒影出了整个别墅里奢华的灯。

　　晶莹剔透。

　　散发着醉人的芬芳。

　　戚昕耀坐在了江孝身边。“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才想打电话，想要见你一面。作为朋友，也可以吧？”

　　灯下的江孝，今天好像特别清秀，像这样的男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自己才会觉得已经看厌倦他了呢？那很润顺的头发，还有那眼睛，鼻子，嘴巴，任何的，一切。

　　好像那天从自己家里离开以后就没有再见的人，今天再一次见到，只能觉得特别清秀着，想要，等到，得到，爱到。

　　他的人。

　　“生日快乐。”江孝觉得今天的戚昕耀不太正常，明明说小狗生病了自己不能出去，却穿着华丽性感，还有不太像在家里的妆容，嘴唇上晶晶亮的唇膏，也透露着另一种芳香。所以，这样江孝很想离开了。

　　“谢谢，你是第一个对我说生日快乐的人。”戚昕耀端起了杯子，“这一杯，算是我敬你。喝多少，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戚昕耀一口喝下了一杯。

　　没有办法拒绝，江孝也喝下了那杯，只是，多了点成分的，红酒。

　　“链子我给你送来了，生日快乐也算说了，我··该走了。”说完江孝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你都已经来了，我上去把你的打火机拿出来吧，你知道的，用习惯的东西，再多钱都买不到的。”戚昕耀说完，去了楼上。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暖气开得太热，江孝觉得，突然变得很燥热起来，头也有点很奇怪的感觉，可能只是不习惯这样的暖气吧？

　　于是，他再一次，坐在了沙发上。

　　可是时间这么滴滴答答的过着，戚昕耀只是去拿个打火机而已，不用这么长时间吧？而且，自己这种热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脑海里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

　　“江孝，你在干什么？这可是在戚昕耀家。”虽然很有理智的孝还是完全不能抑制这些奇怪的感觉。

　　“啊——”突然，听到了戚昕耀房间里传来一阵尖叫。

　　听到一声尖叫，江孝不知道戚昕耀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于是，他站了起来，去了传来尖叫声的房间。

　　戚昕耀的房间很暗，只有几只白色的烛台上，玫瑰味道的香薰蜡烛摇摇摆摆的，弄出一叠叠影子来。

　　“刚刚竟然看到了蟑螂在我房间。”戚昕耀跑到了江孝身边，突然离他很近的距离。

　　闻得到她今天格外特别的香水味。

　　后味，带着的是麝香。
　　是怎样。

　　要怎样。

　　该怎样。

　　“打火机找到了。”她伸出手，将打火机交给江孝的手里。

　　指尖涂抹着火红色的指甲，火焰一般，燃烧。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环境下，让江孝越发有点躁动不安，看着那些燃烧的香薰蜡烛就像是一场一场的撩人的梦，妖娆的火焰肆意的燃烧着。

　　江孝感觉身体渐渐的热起来，于是忍不住的扯了扯衣领，性感的锁骨在这样的烛光下。

　　“谢谢，我走了。”说完便转身急忙想要离开。不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种，掌控不了自己。

　　戚昕耀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拦住了江孝的去路。

　　“你看起来这么热呢。”戚昕耀贴在了江孝的胸膛上擦拭着江孝额上的汗，也顺着，解开了他的风衣的纽扣。接着她自己解开了自己的那件白色的皮草，里面那件针织的内衣，将完美的弧度展示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轻轻搂住了江孝的腰。

　　此时的江孝感觉很奇怪，明明知道她是谁，或者现在有种不管她是谁。
　　那道防线似乎想要崩塌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戚昕耀说完，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偏烫。

　　他的整个身体，偏热。

　　肆意的吻开始落在了戚昕耀的额上，眼上，脸上，唇上。颀上，然后，继续往下着······

　　烛火摇曳起来，香薰迷雾一般，看不到前方的路了。

　　一切都在戚昕耀掌握的范围里，没有丝毫偏差的执行着。

　　她也卸下江孝那件外套，娴熟的往下，一直往下着。

　　听得到那条褐灰色的皮带被卸下发出叮叮当的声音似的。

　　一切要开始了。

　　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戚昕耀等了很久的一刻。

　　小温已经回到了乡下，自己在房间里，编织着那双有着很好看的红白相间的手套，灯光照在她很是认真的脸上，却洋溢的，满满的幸福和爱。

　　我们的爱，在新的一年，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开始。

　　也许到了明年，孝就可以和自己一起回来了，自己也可以突破困难，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见孝的父母，也许明年这个时候，孝就可以和自己的表弟们一起放鞭炮玩，放烟花来庆祝新的一年了，马上就是十二点了。

　　新的一年的现在，孝，在干什么呢？

　　会不会，也想自己这么想他一样，想着自己呢。

　　会的吧？孝说过，他不是自己的梦。

　　小温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那是，孝，给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