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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吴邪醉酒 ...

  •   我在副驾驶拿手机录下后座吴邪耍酒疯精彩瞬间,小哥在他旁边靠着车门闭目休息。黑瞎子这个不怕死的疯子居然在座位上一边开车一边给王胖子打电话语言转播。

      今日大无语。

      事出有因。我,小哥,天真,瞎子四人被夹了喇嘛。

      这其实挺稀奇的,因为虽然我们四个关系好,但真正一起下墓的时候少之又少。

      而且这回是有惊无险的下了个油斗,大家回来的路上情绪都挺高昂。

      瞎子在北京混,把自己混成了个地道的北京爷们儿。这孙子已经把泡澡堂刻在他的DNA上了,天真自从开启养老模式就也有事儿没事儿的是摇上小花胖子去泡澡。

      我本来对泡澡没什么好感,但是社畜惯了这种大项目后的团建还是本能性的应付。

      泡也泡了,按老北京流程就得给你们在一个大汗蒸房里,什么时候熟透了,什么时候再把你放出来。

      这我一进去,好嘛,三个大男人早就已经在那坐上蒸了一段时间了,瓶仔还自闭坐在天真旁边儿,安静地听瞎子天真侃大山,他神情自若,连脸都没红。但是身上的麒麟纹身早已显现的出来,除了黑金古刀不在旁边,一切好像跟平时也没什么区别。

      我虽然是女的,但是已经跟他们下过斗,早就对他们已经没有性别的意识了。

      所以我很自然地到他们旁边坐好,几十年来我汗蒸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所以进去我就感觉到一阵呼吸不畅。

      瞎子看我这样,装逼的推了推那副墨镜他可倒好,到了这里也没摘:“行不行啊,你这看着比倒斗还累呢。”
      我无言地朝这边出了住中指,以示敬佩,看无邪竟然也变得通红,笑了:“天真,你这小身板不行啊,得练。”
      黑瞎子和我对视一眼,笑的不怀好意。

      这话是在沙海计划时,吴邪瞎子对黎簇那小子说的。现在又被我原封不动地还给无邪。

      吴邪还不服气,好像嚷嚷什么,真正的高人都是像他跟瓶仔一样的。看着瘦实际肌□□着呢,还有什么土夫子的瘦能叫瘦吗?

      我和瞎子笑的猖狂,一时间屋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我学网上的俏皮话,指了指吴邪:“无邪的肌肉,不行。”又指了指旁边的小哥装出一副很亢奋的样子。:“小哥的肌肉,行!”

      瓶仔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啥,居然很神奇的点点头,还嗯了一声。

      这下可好,我和瞎子笑得几乎要仰倒过去。吴邪一脸不可置信,仿佛受到什么天大的委屈和背叛:“小哥,你知道什么呀就嗯!你都学了什么呀?”

      搓也搓了,泡一泡了,蒸也蒸了,等我们一行人身轻如花爷的出来的时候,本想就是散伙。没想到瞎导游拿眼睛撇了我们一眼。笑的猥琐且阴险:“撸串儿去啊,我请客。”

      瞎导游一笑,事情就变得不对味儿的起来,吴邪心思活络:“瞎子,你请客呀。不对劲儿啊。”

      我赞许的看了吴小狗一眼,却忘了这孙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好奇心重的有些病态了。他当即哥俩好的挎着瞎子脖子:“走,让小爷吴会会到底是什么鸿门宴?”

      我一拍脑门儿,心里暗叫不妙,却看见小哥也跟着他们俩走了,急忙赶上去。

      一顿饭一开始气氛还挺好的,毕竟一个桌里那有三个话痨。我吴邪瞎子一个比一个贫,估计咱仨下斗,要是没有小哥的闷来调和,都能high到,直接在人家坟里蹦迪了。

      等等,我好像发现了夹喇叭那个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小哥了?

      吴邪和小哥上厕所的时候,瞎子就暴露他的心脏本性,我不想吐槽这两个人跟初中女生似的上厕所还一起,瞎子就一脸神秘的贱样儿凑到我跟前儿来,给了我一个小小的药丸。

      “这是我千方百计在寻找这么一个,据说神仙吃的都得醉。”

      就只有这种使坏的时候,我跟瞎子好像还他妈有着心灵感应一样。他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懂了,他想放倒小哥儿,因为放到吴邪压根儿不需要这么麻烦。

      我本来是个正经人,至少在没认识黑瞎子之前是这样的。

      所以我一边摸着自己印发送良心,一边迫不及待地开口:“怎么才能让他吃下去?”

      黑瞎子装逼目测的推推他那副墨镜:“据我的哑巴的了解,你把这个玩意儿放进瓶里给他。他就会喝,不会多问的。”我不置可否的挑眉依言把小药丸放进酒里,心想小哥要是发现了,我就拿你挡黑金古刀。

      没一会儿,手牵手上厕所的初中少女们回来了,瞎子对我暧昧的笑了一下。

      我硬着头皮把酒递给的小哥,小哥神色淡然的接过了酒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递到他手边的时候,好像轻飘飘的撇了我一眼。

      我腿一软,几乎要下跪。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怕了,怕了这种事儿,以后还是让黑瞎子自己上阵。

      吴邪端起酒杯要跟我们一起干杯:“就,长命百岁呀!”

      这小子醉了,都开始冒胡话了。

      我站起身来“天真,你应该住我们这帮老不死的千秋万代——”

      黑瞎子举起杯:“——称霸中原”

      我们四人仰头,一饮而尽。
      在舌尖会爆破,啤酒清香有风吹麦谷的惬意,又打起小小浪花,一下把你从稻花香拽到海边,湿咸的海风在我们身边盘旋,就好像上天默默提醒我们,其实我们还少年。

      回家的路上天真醉的不行了,下次善意提醒他,我们现在坐的金杯车,可是他自己的车要是吐在车上,就得等着铁三角第二天一起收拾了。

      听了这话,天真才堪堪止住呕吐的迹象。

      小哥坐在天真旁边合眼休神,柔和的路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透出一片无言的阴影,整个人仿佛一座无悲无喜的神像。

      只有腰间的黑金古刀时不时的敲打在车门上,发出规律的响声,提醒着我们,这佛嗜杀。

      本来一路上都相安无事,天真喝多了之后总是发出无意义不连续的胡言乱语,我和瞎子就着这奇妙的背景音,仍然在嬉皮笑脸。

      谁曾想走到了半路,天真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的聪明小脑袋瓜的话狠狠地撞在了自己的金杯车的顶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心疼他,还是心疼金杯了。

      还没等我自己思考这个问题,天真就做出了一件更让我们惊奇的事情。他一边嘴里叫骂了什么,一边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子。

      我和驾驶位的瞎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的眼(眼镜)中看到了跳跃着的名为幸灾乐祸的火焰。

      瞎子靠边停车,我连忙掏出手机开启录像模式,吴邪已经把裤子脱了下来。费力的把两个长裤的裤管套在头上,下半身只剩一条小黄鸡的内裤。

      瞎子一扬眉毛大手一挥,想捂住我的眼睛,被我一掌打了过去。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不仅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吐槽胖子几十年如一日的鬼畜审美。

      吴邪把裤子绑在头上后,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什么,你别说还真有点小花的神韵在哈,同时开始跳一种好像热情桑巴和民众传统跳大神一夜风流后的产物。

      要是道上的别人看见了,一定会以为他是挖了人家太多祖坟,有损阴德,鬼上身了。

      可是我太了解他了,知道这孙子也不过是解放个性罢了。

      这边儿我和瞎子快乐录像乐的不可开□□边儿闭眼的神明也被人间吸引,小哥缓缓睁开双眼。

      我悄咪咪偏转镜头了一点,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这些小哥一手按在腰上的黑金古刀上,一边抬眼看我,淡淡地平地惊雷出几个字:“我还能杀。”

      我暗叫一声不妙,吓出一身冷汗,可不能让他在这儿证明自己到底能不能杀。

      我一下把手机丢给瞎子,手脚并用向着小哥那边过去,想安抚住他。

      瞎子大概对我阻碍了他把事情搞大很不满。一手提溜着我的衣领,想把我拎回来。

      张起灵刹那间一用力,把我猛地拽向他,另一只手持刀挡在我胸前。

      黑瞎子狭促地笑了一下,这笑莫名令我感到很危险:“我说哑巴,醒酒了没?”

      我很摸不着头脑之时,张起灵搂住我的手,紧了三分,低头在我耳边,声音有些嘶哑低沉,炽热的气息均匀打在我的耳后:“你腿断了,最多三个小时,我们必须走。”

      我闻着他混合酒气的湿热气息,有些愕然,继而哑然失笑。他才开始想起了我们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见面。

      我从来不信命,但是每一回下斗前都要抽一次签。到底是为了纪念曾经的一个,在我身边叽叽喳喳非要为我占卜命运的人吧。

      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留给我的罗盘,老八要知道他死了这么时间我还记得他,肯定可得意了。

      我漫不经心地夹住一个签子抽了出来。

      下下签?

      我不禁失笑,多少年了一直保持这个习惯,但是一直没抽到过下下签,这还真是头一回。

      当时的我根本就没当回事儿,可是这次在斗里确实危险的,才明白,也许有些时候老八早就在冥冥中提醒我了。

      第一次跟传说中的张起灵一起下斗就遇上了东家被人算计,一队下来的伙计死的死伤的伤。被迫都散开,各自寻找生存的机会。

      这的机关确实特殊。连我跟大张哥这样的高手都第一次见,我的腿也被机关的毒箭射中了。

      保守估计三个小时不出墓,必死无疑。

      我独自一人仰躺在空无一人的主墓室里,心里盘算着,几乎找不到一条供我选择的生路。

      就在我总结自己丰富多彩的人生该写什么墓志铭激励世人向我学习的时候,大门突然发出了咔咔的响声。

      我侧头一看,有点儿失望,是一起下斗的哑巴,不是传说中野生的黑白无常,死神什么的。

      他身上不知什么的血染红了半边,脸上,手臂上都是不致命擦伤,整个人浴血般向我走来,仿若那俊俏的阎王来索命。

      我笑了一下,他身手好过我太多,只是一人出去,不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现在已经知道路该怎么走,只要指给他就好了。

      他在我身边默默蹲下,一言不发,用眼睛简单扫视了我全身上下。检查了我的伤口,应该觉得我还没死透,于是把我背起来。

      我有点惊异,这哑巴居然是这么好心到有点天真的角色,故作轻松的开口:“哑巴我就留这儿吧,我告诉你该怎么走,这儿风水不错,我准备自己用,不便宜别人了。”

      哑巴神色淡然的开口:“你腿断了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必须出去。”

      “哑巴,我说不走了。”

      “路线,怎么走?”

      我气笑了:“你叫哑巴,又不叫聋子——”

      他大概是不耐烦,颠了我一下,疼的我心里娘,我只能怂了,乖乖给他指了路。

      他一步一步,路上惊险机关不断,他却身轻如燕也步伐稳健,竟然没让我多受一处伤。

      他身上发热,烫的我几乎要落下泪来,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感到由衷的心安,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你。

      小哥把我一下摔在他的背上,夹住我的胳膊示意我搂住他。

      然后一脚踹开车门背着我下了车

      黑瞎子环臂靠在驾驶位的窗口笑,一口白牙笑的我是胆战心惊。

      我也知道半路抛下他一个人照顾跳舞的醉鬼,这是属实不太义气,我心虚咳一下,刚准备开口说点儿什么来挽回我们这段岌岌可危的伟大友谊时,黑瞎子大喊一声“呦吼”,一脚油门踩到底,扬了我和小哥一脸土。

      我抹了把脸,心说知乎诚不欺我,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真的可以把金杯起步开出超跑的速度。

      我拍了拍小哥的肩膀,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他背我时我说的那句话:“小哥”
      “小哥”

      “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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