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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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高淤轻声念着那名字，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你不要紧吧？”暗系上神扶住了差点倒下的高淤。
“唔……”皱着眉，高淤感到浑身像被火焰灼伤一般的疼痛，“……还……好。”果然是强大力量的持有者，连名字中都蕴藏着足以毁灭神氏的力量。
“不用勉强自己。”青年开口，“以你现在的水之力抵挡不住那么强大的力量，迟早会被吞噬掉的。”
“可是，帝皇神殿下，我……”我不想辜负他唯一的信任。
“那么，我可以赐予你新的力量，”青年正视着高淤，“为此，你要帮我完成一个任务，愿意吗？”
“只要是帝皇神殿下的吩咐，我都愿意去做。”高淤恭敬的单膝跪下。
“好。你知道就要诞生的十二神将的事吧？”
“嗯，知道一点。因人类的愿望而诞生的神氏吗？”
“对。我认为，这份地域业火中的毁灭之火就很适合作为十二神将中最强者的力量。”
“啊，毁灭之火……”
“人类的愿望中，毁灭是多么强烈的存在你知道吗？对自己不满的人常常会渴望自身的毁灭，而对世界不满的人甚至渴望世界的毁灭。所以我会将他们渴望的力量赐予他们，而至于人类的愿望的对与错，就由他们自己来判断吧。”
“是。”
“你要做的，就是用你新的力量将这份毁灭之火封印起来，以免它伤害到其他的人。并将它带到十二神将的诞生之所，在那里解开封印，使它成为新神氏的力量。这份力量的转移，由你这个知道他的名字、和他羁绊最深的人来做最合适不过了。”
“我明白了，帝皇神殿下。”
“然后，等到十二神将诞生之后，你就去贵船，成为管理降雨的龙神。”
“呃？为什么是贵船？”
“因为，你需要在那里等待。”
“等待？”
“对，命运会向你展示你所想问题的答案的。”
“……是。”
“那么事不迟宜，我现在就把力量给你，然后你就动身前往十二神将的诞生之所。这片森林和湖泊，我会让其他的神氏来管理。至于他们，”青年怜悯的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三人，“我会安排好好安葬的。”
“谢谢帝皇神殿下。”高淤躬身谢道。
青年高高的举起右手，随着指尖光芒的加强，湖水仿佛受到搅动似的逆时针旋转起来，白衣男孩双手托起少年所在的白色光芒，施展灵力，少年随着结界一起缓缓沉入湖中。
“在苏醒之前，他会在这里沉睡。”光系上神好像知道高淤想问什么似的回答道。
“那么，”青年的左手掌心内包裹中红色的蓝色火焰在微微晃动，“这两份力量就交给你了。”
“是！帝皇神殿下。”高淤双手捧过蓝焰，默默念动咒语，蓝焰融入了高淤体内。
沉默了几秒，没感到任何不适，高淤向帝皇神行礼告辞，“那么殿下，我现在就去完成我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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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淤离去的背影，暗系上神轻轻的叹了口气，“命运到底会展现出何种残酷呢。”
光系上神看了看已经平静的湖面，“沉睡万年之后的觉醒，恐怕会是难以遏止的强烈吧。”
青年的表情有隐约的忧伤，“无论是他，还是即将诞生的他，以及将来会接触毁灭之力的人们，所承受的痛苦都不是我们这些局外人可以理解的吧。但是，即使是不幸的命运，它们也不会改变，因为痛苦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们只能祈祷他们可以在痛苦时依然拥有不放弃的理由，并期待他们创造出奇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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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睡了多久了呢。
寂静的湖底，黑暗中无法感知时间的流动。
不过，睡着的话，就会忘记了呢。
不愿操控的力量，不愿回想的记忆，不愿接触的世界，甚至是，不愿存在的自己。
但是，胸口又为什么会感到疼痛。
明明已经，不会再伤害任何人了啊。
身体和心灵都有无法填补的空白。
缺失了的，到底是什么。
再睡下去就会忘的吧。
可是我，依然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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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想知道的几万年前的变故，就是这么回事。”高淤看着眼前的众人。
“简单的说，”晴明顿了顿，“是火系上神自己要求分离重生之火与毁灭之火的，是吧？”
“没错。”高淤点了点头。
“而现在，”晴明继续道，“火系的上神还沉睡在当初高龙神所管理的湖底？”
“嗯。”
“那，我们只要去找到他就可以了吧？”我有些欣喜的问道。
“你以为，凭你们就能唤醒沉睡万年的上神神氏么？”高淤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但是……”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之，无论如何，还是去确认一下的好。”青龙替我回答，“没理由连唯一的线索都不去尝试。”
“好吧，我会把详细的位置告诉你们。不过，”高淤把头转过来，“晴明，你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
晴明低低的笑了，“您果然还是说了啊。”
“即使拥有天狐之血，毕竟也是个人类，这样做的伤害你不是不知道吧？”高淤的声音开始变的冷酷，“今后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
“好。”晴明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什么……意思……我只注意到青龙突然变了脸色。
“门就由我来帮你打开吧，凭你现在的力量恐怕已经打不开了吧？”高淤问着晴明。
“是，谢谢高龙神。”晴明转向我们，“各位，这次，是永别了。请多保重。”
——“晴明！”
——“晴明？”
——“爷爷……”
同时喊出的，是三个声音——青龙，红莲，昌浩。
“不好意思啊，”晴明凄凉的笑，“虽然我很任性的在灵魂脱离身体后依然不去转世，但随着力量的减弱，今后可能连维持灵魂的形态都困难。而且，我每在这里多待一天，来世的寿命就减少一年。看来，真的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抚摸着扑到怀里的昌浩的头发，晴明抬起头，“以后，昌浩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爷爷……”
狠狠心推开昌浩，“红莲，你也要多关心自己。”
“是……晴明……”
“宵蓝，你……唔……”话没说完，就被青龙温柔的吻填满。
“晴明，什么都不用说。”青龙放开了他，“最后要留下你的笑容啊。”
“……好。”晴明尽力的笑着，可是他的表情却明明像在哭。走向高淤打开的那道通往轮回之所的光门，晴明忍不住的回头。
六合一直没有说话，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悲伤。
“彩辉……”在白光中快要消失的晴明还是叫了六合的名字，唇间轻动留下了只有六合听得见的最后的话。
愣了愣，六合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光线暗了下去，晴明随之消失了。
六合的耳中还在回响着晴明的话：“宵蓝就交给你了。”可是，我真的代替的了你吗，晴明？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