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传统万人迷》芬里尔

87、讯号

　　屏幕里的小丑满面红光，光线混杂在男人惨白的脸上。

　　成功耍到对方的快|感在艾达胸口闪动，她抬起下颌，微微挺胸，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小丑十分在意蝙蝠侠，她猜测，对方的目的并不是自己，也不是史蒂芬妮，更不是戈登局长可怜的妻子；他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蝙蝠侠。

　　他做了那么大的局，只是想让蝙蝠侠去找他。

　　耳机那头的黑暗骑士没有出声，限于小丑的原因，她也不敢太明显地和他说话。

　　小丑僵住的笑容只凝固了几秒，刷的一下，画面彻底消失。艾达由衷的松了口气，之后没有任何停歇，立刻走上前去为绑在椅子上的俩位女性松绑。

　　耳边“哐啷哐啷”的水声在偌大的空间盘旋，艾达加快速度用尖刀割开亚麻绳索。

　　“你还有多久到？”艾达问蝙蝠侠。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语气冰冷：“……俩分钟。”

　　艾达动作一滞，迅速瞄了一眼摆在前方的炸弹群。

　　……待在这里不安全。

　　她意识到这点，将戈登女士扛上肩膀，史蒂芬妮则架在臂弯。只要出了这个地方就能暂且避开小丑，等到蝙蝠侠，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她转身就走，双人的重量在她身上接近于无，考虑到她们受伤的缘故，艾达迈腿的幅度不大，选择稳稳当当地挪动身体，以防给伤患造成二次伤害。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窜出刺耳的响声覆盖了整间空室，如同魔鬼的尖叫，又如利刃直捯耳膜，艾达反射性皱起鼻尖，身体也跟着朝里缩，她紧紧夹住其他女性，刚才的欣喜消散了大半，疼痛席卷了浑身。

　　空旷的室内本就容易产生回声，现下更是无限摧残听觉。

　　她空出一只手，单手举枪，对准摄像头装置先发开了一枪，喧叫声还在持续，威力足以影响神志。艾达眯起眼睛，牢牢扣紧受伤的女性们，顾不上她们的伤势，她加快速度赶往出口的方向。

　　进了来时的狭小走廊，带着俩个人的艾达就显得有些吃力，她拼了命的往里面挤，墙壁擦破裸|露的手掌，血液贴黏墙面，声音不住滚旋回廊，她痛苦的溢出一声惨叫。

　　就在下一秒墙壁忽然亮起，刚才黑暗一片没能看清，现在才发现，在墙壁的最上方摆着俩排电视机。

　　电视机重新启动，屏幕中闪现出画面，依旧是小丑那挂满诡谲笑容的脸庞，他发出的笑声和响声混迹，惹得一阵心烦意乱。

　　艾达粗略扫了一眼，屏幕中的小丑这次换了个地方，不再是刚才的那间红光屋子，他浑身湿透，头上还戴着一副没有摘去的潜水镜。

　　“欢迎回来，这里是哥谭记者现场直播。”他的声音牵动起嘴角的裂痕，脸皮不可避免，再次变得皱巴巴，“让本记者带你们参观一下哥谭的名景。”

　　画面中的小丑伸出手臂，大概是在屏幕上操作了一番，他的大脸消失在画面，不再塞满整个屏幕。

　　大概是用手机拍摄，画面不再像刚才那般稳定和清晰，视角被切到后置摄像头，艾达成功望见小丑前方的环境，她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冷汗也涔涔直冒。

　　“噢，好大一枚一美分硬币，实在是太壮观了！”

　　小丑的惊呼没有半点感情，只是空白的拉高音调。

　　……但这枚巨型一美分硬币不是艾达第一次见到了，她也只在一个地方遇见过——蝙蝠洞。

　　小丑竟然在蝙蝠洞！？？

　　她猛地垮了下身体，震耳欲聋的响声令她心跳加速，呼吸也逐渐不通畅，单手撑住墙面，肩头上的戈登女士顷刻往下滑，艾达来不及多想，立刻抬手扶住对方的腰身。

　　她大口大口喘气，汗水也越流越多，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贴在耳廓，震得她浑身发麻。

　　小丑还在介绍着蝙蝠洞里的一景一色，她甚至没有力气抬头去看，而是吃力的对着后援，用尽所有力气发出的也只是喁喁气声。

　　“小丑……小丑在蝙蝠洞。”

　　她眼前的画面空白了一瞬，旋即死死挤压眼睛，迫得视线回笼。

　　“小丑不在这里，他刚才放的录像……他现在在蝙蝠洞。”

　　也不知道这种环境下他能不能听清，力气被抽离身体，艾达越伏越低，近乎是紧挨着地面。她挣扎着拉开提膝，即便是跪着也要往前走，绝望肆意抽长在每一块肌肤。

　　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艾达疯狂的催动自己的身体，在心底大叫着让它们动起来，每移动一寸，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耳缘徐徐流出几率血丝，她咬牙切齿的忍下这股痛楚。

　　过度加快呼吸会导致视线短暂性茫白，她没有办法，幸而这里只有这么一条路，只要往前爬，一定能出去这个鬼地方。

　　须臾间，身体开始发抖，只听见脚下“轰隆”一声！巨响贯透了耳膜，像是什么破碎了的声音。这个声音只出现了一秒，下一刻，后背冲腾过来一阵焦灼的热意。

　　气浪和热流将艾达拍的往前顶了几寸，她伏在地上，奋力抓紧伤者，她耳边充斥着很多声音，几乎要撕开她所有的理智。

　　她听见小丑在头顶哈哈大笑着，滚烫的浓烟卷入她的鼻腔，艾达一边咳，一边爬，后方的爆炸一直不歇，建筑不住颤抖，像是一场的大地震，一些电视机隆隆砸下，啪嗒挡住了她的退路！

　　……又是一声巨响，艾达脚下的位置忽然塌陷，地面碎出蜘蛛纹，没有任何预兆，砖块陡然崩开，她失声尖叫，一下子失去身体的掌控权。

　　黑暗中一抹黑影迅速跌落进水池里，她赶忙把脑袋探出水面，一连呛了好几口水。

　　这里本就是水库，有水是正常的事情，小丑只是在水库的最里面找到了工作间，而走廊的下方就是抽水机运转的地方。

　　水中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水面上的人影如同枯落的残叶，被巨力向后拔，头顶的砖瓦如流星般坠落，砸到艾达的身边溅起大片水花。

　　她不仅要避免自己不被抽水机卷入，别被淹死、砸死，还要保护史蒂芬妮和戈登女士的安全。

　　她自己的手臂撕开出水面，单手攥住另外俩人的衣服，借着左手撩开水液，蹬腿游动，

　　惨碎的电视机浮在水平面，艾达将俩人扒在电视机边用手臂抵住，解救了自己的双手，她果断从水中撕出自己的双手，斯塔克出品的臂铠防水性能强大，她快速搜索出橡皮船，成堆的纳米飘荡出来。

　　橡皮船的生成时间需要很久，艾达推动载有俩人的橡皮船，想要尽可能地靠拢边沿位置，离抽水机远一些。

　　双腿渐渐失去力气，她蹬腿的动作愈来愈慢，臂铠终于弹出生成完成的提示音。

　　她立马把伤者全丢上橡皮船，手指则摘下自己的耳机，在刚才耳机就一直没有动静，她们现在被困在这个地方，如果没有外力帮助，成功逃离的可能性比登天还要低。

　　“蝙蝠侠？”她试图唤了一声。

　　耳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极了老旧的收音机仍在坚持发出残音，刺|激着耐心。

　　艾达取出贴着小腿放在靴子里的手机，屏幕点亮只花了一秒钟，她立刻找出了耳机失效的原因，右上角的信号格一格也不满，发出的信息也不停反应转圈。

　　这里可能比较偏僻，又掉的太深了，信号不好。只要找到一个勉强能收到信号的地方，一切也不算太迟。

　　她把手机举高，眼睛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同时还蹬着腿远离抽水机，因为一心放到这上面，艾达也没怎么观察周遭环境，直到一声巨响把她拉回了现实。

　　在她们所处的储水器中央出现了一大篷水花，艾达没有第一时间捕捉到掉下来的东西是什么，接着，水中渗出深红色，联合处境，不由令人怀疑是不是有鲨鱼咬了人，漫延开来的血水。

　　红色向外扩散，没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不想知道也不想看，旋即艾达猛地双腿发力，推着橡皮船往边缘挤，那抹红色外扩速度快的超乎想象，不一会就抵到艾达的身边。

　　红色迅速碰触□□，没有保留地接触肌肤。艾达感觉很热，她的皮肤像是底下有火焰要烧起来一般，更多的感觉瞬间盖满了她的头脑，她忽觉眼皮发沉，上眼皮一个劲地往下坠。

　　她咬咬舌尖，想要控制自己的意识，避免自己淹死。

　　——“别挣扎了，疤脸。”

　　头顶响起了一个突兀的人声，艾达缓缓仰起头，她浑身无力，身体止不住地下滑，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抽水机吸走。

　　爆炸声已经停止了好一会，上方也没又东西再坠落，所以这个人声显得格外不合时宜。

　　她先是看到一双鞋底，再之后是西装裤，直到目光上移，褐色调出现在视野内，深深的映入艾达紧缩的瞳孔。

　　……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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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戈登的妻子也叫芭芭拉来着，为了好区分，我就只写戈登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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