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传统万人迷》芬里尔

76、最后一步

　　如果你从小生活在哥谭，那你一定听说过这样的童谣：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个漏检。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于床底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猫头鹰法庭在哥谭有着千年历史，他们生存在哥谭最深处到处滋生阴影的地方，法庭议员遍布全球各地，他们曾自诩是哥谭的统治者，这是他们的王国，他们的巢穴。

　　这不是布鲁斯第一次遇上猫头鹰法庭了，每一次和猫头鹰法庭起了正面冲突，于表面，他或许是赢得了战役，但其实猫头鹰法庭带来的伤害永远要比胜利的喜悦要多得多。

　　他拉开蝙蝠车的门扇，施施然进入地底世界，蝙蝠侠从来都是过目不忘，只要他来过这个地方一次，他就能背下沿途的地图。

　　蝙蝠侠拽住披风，像以往那般，融入黑暗中，但一进入猫头鹰法庭的领域，他再无阴影可以藏匿，茭白的墙壁塑造出杂乱无章的迷宫，哥谭骑士霎时如同落在纸面上的墨点，把全身暴露在危险之中，任何人都可以看见他，但他不却不能找到其他人。

　　一名利爪冲出，手里攥着一把小刀直扎过去，蝙蝠侠顺势攥住他的手腕下压，用力膝击对方的脑袋。利爪挣扎片刻，不敌蝙蝠侠的蛮狠力道，最终短暂性失去意识。

　　利爪都是用特殊药物来处理过的人类，他们拥有长生不死的能力，布鲁斯也自然而然的对他们没有手下留情过。

　　他面对一堵白墙，仰头望着不存在迹象的顶端。

　　“好吧，我们谈谈历史吧。”

　　墙壁最上方兀然站出几人，打扮得体的男男女女靠的很近，脸颊被全被面具所遮挡，他们西装革面，钻石珠宝，晚礼服一样不落，却成日想着如何颠覆哥谭。

　　“哎呀，让我们看看是谁来了。”

　　“哦，让他看看吧，我们在日益壮大，他却无能为力。 ”

　　他们高高居上，自大的俯视蝙蝠侠，仿佛把后者当做一件货架上的商品，或是还在吵着要吃糖的小孩，总之，对猫头鹰法庭来说，没有什么比他们更重要，他们藐视除法庭以外的所有人。

　　“你们有时间吹牛皮不如想想怎么把我进来的漏洞补上。够了，我来这里是因为一件事，你们的人扮成个便利店店长，难道就是为了利用伊莉娜？”

　　他的声音如同坠入一个空腔，回音巡演在周围，撞住墙壁，复而飘飘荡荡回到身边。

　　“看来他还不知道呢。”金发女议员说，她亲昵的勾上旁边男人的脖子，把身体贴住对方达到严丝合缝，“你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是哥谭骑士，那你知不知道，你的王国现在要到我们手上了。”

　　她的嬉笑声化作最骇人的嘲讽，在空气中发散。

　　“我没空和你们打哑谜，如果你们需要特殊方式让你们开口，那我很乐意奉陪。”蝙蝠侠说，“你们利用伊莉娜，又引领我们围着她打转，那么，我现在就在这儿，让我们彼此都简单点，少点废话，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计划。但不是你们，注意，猫头鹰法庭需要的只是让鸟儿飞回哥谭，至于那个疤脸？她只是一个道具，你猜不出，蝙蝠，你拿我们没有一点办法。”男人说。

　　“你就在这儿，是的，所以你又能怎么样？猫头鹰法庭想要筑造新的王国，推翻你的可笑游戏，你又有什么办法？”

　　一切都是刻意为之，从伊莉娜在很久以前首次来到哥谭的时候就被猫头鹰法庭盯上了。她再回到哥谭时，他们安排了利爪……那个假店长的威廉，潜伏在她身边，又运用各种方式使达米安见到伊莉娜……

　　再过后迪克，没错，迪克。蝙蝠侠想，哥谭的灰色之子，猫头鹰最想要的利爪。那他们又是如何笃定迪克一定会回哥谭？

　　布鲁斯忽地想明白，这不是迪克第一次回哥谭，他上一次回哥谭，是因为毒品贩售到布鲁德海文的稻草人布莱恩……而这次伊莉娜的血检中也分析出稻草人的一些东西。

　　“……这不是游戏。”布鲁斯反驳道，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让哥谭变得更好，只有小丑才会把这当做是游戏。

　　他死死盯住议员们，一字一句的说清推论：

　　“你们的目标是迪克，是你们让稻草人贩卖毒品去布鲁德海文的，所以迪克回到了哥谭，这还不够，这只是你们的第一步，你们是想把迪克和哥谭一次性通通收进囊里……所以你们还利用了小丑。”他顿了顿，眼神如刃般的剐在议员们身上。

　　“而我不会让你们如意。”

　　蝙蝠侠掏出抓钩枪，尖端发射出去攀住墙壁的边沿，旋即绳子收缩，身体惯性上窜，议员们惊叫着逃窜，时不时还夹杂些惹人惊悚的笑声。

　　蝙蝠侠到半途，侧面飞出的小刀蓦然割破了绳索，人影偏偏坠下，他转过身体，面对来人。

　　利爪走到他跟前，手里的镰刀隐隐泛出寒光，光一眼便令人产生能够割破眼睛的势头。

　　“布鲁斯·韦恩——猫头鹰法庭宣判你死|刑。”

　　………………………………

　　…………

　　稍早的时候。

　　军|械库从安全屋离开前继而把苏菲娅打晕，这一天一夜后者都待在椅子上，没有任何的进食进水。

　　她其实还没有想好失去了法尔科内这一条路后还能选择什么生活，□□于她而言算得上是最轻松的一个选项了，现还未得到实施，这条路就被人毅然堵住了。

　　哥谭的夜晚总是充满寒潮，军|械库拢了拢风衣，挂在腰带上的子弹当啷作响。

　　她蓦然停驻足尖，面前的地板上被月光映下一道模糊人影，人影轮廓被光源拉长，一时间竟如鬼魂一般缠在跟前。

　　军|械库默不作声地把手伸进衣袋里，掌心贴近硬质枪托。她倏地转身，在一秒钟内完成掏枪上膛的动作，枪口刚一对准在屋顶跟着她的人，对方就逃开了。

　　她的目光在对方远离的背影徘徊了几秒，最终收回手。

　　……奇怪。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那道人影又再次跟在身后，可每每她准备掏枪干架时他又再度跑开。

　　军|械库蹙着眉，感到心烦意乱，臂铠的抓钩枪瞬间脱手而出，她站在房檐，对方见状撒腿就跑，军|械库紧跟其后。

　　哥谭的房檐次第划过两道人影，拼命追赶对方。军|械库一路跟着地方来到阿卡姆附近，在灯光的照射下将男人的身体照的清清楚楚。

　　她并不认识面前的人。心想：难道是法尔科内派过来的杀手之类的？

　　“如果你是为了那个小法尔科内而来的话，回去告诉你的雇主，只有答应我的条件他才能见到他的女儿。”

　　利爪没有说话，俩人就这么保持拉扯战到了三门大桥，过了这座桥便算作出市区了。

　　到了桥口，利爪竟然不再跑动，而是静静看着赶上来的军|械库。他们面对面站着，一时间谁也没动。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利爪默默保持原状，没有任何想要沟通的意思。

　　问题没得到回应，军|械库不带丝毫犹豫，顷刻转身欲要离开。就在这时，震耳欲聋的响声从后头响起，她扭头去看，触目一片火场，原本完好的三门大桥赫然轰塌，水泥面掉进海中，桥上的车子连带着里面的人齐齐下掉。

　　军|械库面部唯一露出的眼瞳骤缩，她惊骇地望住四周，到处都是哭喊声，大人的、孩子的。不等她行动，又是一声巨响，海水蓦然凶险荡起，她抓住身边的石柱稳住身形，茫然的看向侧方。

　　这次是在颇远的距离，但余波足以影响全城。

　　三门大桥的爆炸还没有结束，通往哥谭以外的桥梁瞬间化作残垣断壁。

　　军|械库怒狠狠的瞪著利爪：“你都做了什么！！”

　　她掀开衣角撩出一把手|枪，朝利爪身上开了几枪，子弹贯穿对方的身体，他却一晃也不晃。

　　军|械库接受这种信息，靠拢的同时继而用臂铠的纳米因子生成□□，枪口刚一抬起，对方的手便攥住了枪管施力一拽，□□瞬间被甩飞。

　　军|械库不死心，既然枪对你没有用那就把你的头颅割下来看看是不是还能还原！

　　她急忙抽出别在腰间的双刀，进而和对方火拼，以失去左手掌的代价也只是将其头套扯下。

　　那张脸一经接触空气，军|械库呐呐的看着利爪，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喉咙也像是被人攥住一般，什么声音也吐不出，淤扎在喉咙的异物久久不散，她用尽所有力气冲破那层阻碍，挤出声音：

　　“……威廉？”

　　这张脸，分明就是威廉。

　　曾在她面前被抹了脖子的威廉！

　　军|械库的手掌仍卡着对方的刀具，但她没分去一丝关注，而是定定的望着面前的旧友。

　　“你是威廉吧？”她的声音止不住的发颤，眼圈也微微发红，“你没骗我吧？你为什么还活着？”

　　她伸出手想要去试探对方的体温，验证是不是自己的幻想，然而下一刻，她面前的威廉忽然动了起来，一把拽住军|械库的手里的匕首将其叩向她的胸口。

　　匕首将她的手定在锁骨附近，血腥味冲喉而出，痛呼声也被血液所淹没。

　　她极力想撑住身体的重量，身体却与她相悖，如同浮动的风筝，颤颤巍巍的摇晃。

　　“威廉？”

　　军|械库顺着威廉的身体往下滑落，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对方拿出针管的动作，欲要扎进她的身体。

　　她很想问为什么，但身体没有一个部位能够受她驱使，只能如粘板上的鱼肉，任由对方宰割。

　　锋利的针头刺进皮肤，墨绿色的液体缓缓流入血管，血腥味滚入喉咙几乎蒙住了气管，可军|械库连咳嗽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觉眼皮愈发沉重。

　　眼皮被疲惫黏在在一起，疼痛席卷浑身，这一次的痛感比以往还要严重，近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割裂开。

　　——“这样，就完成最后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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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有补上的欠款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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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应该很清楚[军械库]到底是谁了吧！
也就是说你们之前喊的伊莉娜好帅什么其实都是……
在前文也有很多或隐晦或直接的表面真相的，但好像没有人抓住重点。
当然，我肯定还会写明白的，我也更希望你们能思考出来23333猜不出来也不打紧，下一章就可以揭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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