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佐鸣)》躺下爷压

32、物是人非

　　半个月后，佐助把鸣人接回他的小屋子里。
　　鸣人虽然认识村子里的所有人，但跟每一个人都保持着不小的距离，总有一层隔阂横在他与别人交流的中间。
　　佐助每天守在他身边，和他形影不离，半个月下来，两人已经熟悉了很多，但鸣人的记忆还是没有一点恢复，按纲手的说法，带他到熟悉的环境里慢慢回忆，可能会有一点作用，或者就只能等到某些外界刺激让他突然醒过来。
　　“佐助，这是哪里？”鸣人站在小屋中间，小小只的九尾绕着他的脚打转，他好奇地四处打量，床上很整洁，看得出来每天都有人整理，墙角堆着数不清的杯面，这个屋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来过这里。
　　“这是漩涡鸣人的家。”佐助退到墙边，任他随便看。
　　“漩涡鸣人……是谁？”鸣人一脸茫然，脚边的九尾却一下子加快了绕圈的速度。
　　“是我爱的人。”佐助垂下眼帘，低沉好听的声音缓缓说出来，声线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听进鸣人耳朵里，那声音如泣如诉，眼眶竟然毫无预警地热起来，让他呆呆失了一会儿神。
　　“那他也爱你吗？”湛蓝色的眼眸对上黑曜石一样沉静的眸子，鸣人轻轻地问。
　　鸣人爱我吗？佐助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他曾经不经意地说过一次喜欢他，之后就再也不肯承认了，也许是喜欢的吧？那是爱吗？……是吗？
　　“我不知道……”佐助的声音越发低下去。
　　“这里是漩涡鸣人的家，那漩涡鸣人到哪里去了？”
　　佐助浑身一震，顿时沉默下来，半晌，才说：“……不见了。”
　　“他没有告诉你要去哪里吗？”鸣人眨着好奇宝宝的大眼睛。
　　“没有，突然就不见了。”
　　鸣人好心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佐助咬牙道：“他最好快点回来。”
　　鸣人东摸摸西看看，甚至把杯面一个一个拿起来研究它的口味，然后兴奋地告诉佐助：“漩涡鸣人好棒！他竟然有珍藏版的口味耶！”
　　佐助只能用苦笑回应他。
　　转到柜子边的时候，鸣人终于注意到立在那里的一张照片，他停下来捧起相框仔细看，玻璃被擦得很干净，相片也很清晰。
　　鸣人一下子就看到了高高的银发忍者，“这是卡卡西老师？”
　　手指又往下移了一点，“这个是佐助，这个是小樱……”
　　最后，他的手指停在最左边那个人身上，那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穿着一套橘色的衣服，顶着一头张扬的金发，脸上不爽的表情和另一边的佐助相呼应，他有小麦色的脸蛋和脸颊边的三道须痕，那么熟悉…那么熟悉……鸣人的心里突然窜起麻麻的怪异感觉，然后像涟漪一样荡开。
　　“这是……漩涡鸣人？”
　　佐助没有否认。
　　“砰——”鸣人猛地把那个相框重重放回柜子上，顺手把它掀翻，背面向上，然后转过头对佐助露出一个笑容：“佐助，我们去吃拉面吧。”
　　佐助的眼里掠过几分失望，还有一些心惊，然后归于平静。

　　一乐的拉面大叔很久没有看见鸣人，这次去显然让大叔很高兴，才叫了一声“鸣人！”就被佐助狠狠瞪了一下。
　　大叔有点委屈，他又没有对鸣人怎么样。
　　鸣人迫不及待地坐下来，大叔笑眯眯地对他说：“听说你为了保护村子受伤，所以今天大叔请你吃，跟平时一样，你最喜欢的海苔叉烧拉面。”
　　鸣人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大叔在说什么啊？为了保护村子受伤…我的伤是为了保护村子受的吗？还有啊…我最喜欢的是海苔叉烧拉面吗？为什么没有印象？说不定是大叔认错人了……
　　刚想提醒大叔，他已经转过去问佐助了：“佐助难得来一次，要吃什么？”
　　佐助一直在注意观察鸣人的反应，想都没想就说：“和他一样。”
　　“海苔叉烧？那你们等一下，马上就好！”
　　大叔转身去抻面，鸣人只能望向佐助，“佐助……大叔怎么……”
　　佐助像没看见他询问的目光似的，探身过来揉揉他的脑袋，“这里是你最喜欢来的地方，想得起来吗？”
　　鸣人委屈地摇摇头，怎么连佐助也这么说。

　　吃完拉面，鸣人还不想回去，于是问佐助：“我们现在去哪里？”
　　佐助心念一动，这个情景是那么熟悉，他记得那天鸣人也是站在一乐门前这么问他：“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就在那天，鸣人帮他解开了心结，陪在他身边一起面对那个他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再回去的地方，如今……鸣人已经忘了那一切，甚至找不到他自己。
　　佐助猛地抓住鸣人的手，手指牢牢收紧，他才不管！鸣人那天自己说出的话，他不会当做没有听过!就算忘了自己又怎么样？他这辈子都别想忘掉宇智波佐助！
　　墨黑的瞳仁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情绪，看着鸣人睁得圆圆的蓝眼睛，佐助心头窜起一把火，麻麻痒痒地搔着他的喉咙。
　　即使是重新开始，他也不会放开他！
　　这个念头一出现，佐助就匆匆朝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走去。
　　“佐助，我们要去哪儿呀？”鸣人被他拉着一路小跑，跌跌撞撞才跟上他的脚步。
　　脚底突然踩上了坚硬的石板路，四周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树叶摩挲的沙沙声，在这里，脚步声也变得很明显。
　　又走了一会儿，一扇古风的门扉立在面前，长长的围墙无形地给鸣人心里罩上一层压力，视线落在门口挂着的布幔上的团扇标志，这不是宇智波家的家徽吗？佐助的衣服后面就有一个。
　　“佐助……这是什么地方？我好像……来过。”
　　“这里以前是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是我的家。”佐助上前掀起蓝色的布幔，露出里面街道的一部分，“现在，它是我们的家了。”
　　“我们？”鸣人不解。
　　“过几天我们就搬过来。”说完佐助就跨进门槛，鸣人赶紧跟上他，也走了进去。
　　佐助拉着他慢慢走过寂静无人的街道，指着路边的店面给他看，“你说要让一乐的大叔过来这边开分店，还有烤肉店也一起来…”
　　鸣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些空荡荡的店铺，小声说：“这里很冷清啊。”
　　佐助身子一震，突然停住脚步，缓缓垂下眼帘。
　　“等打败了‘晓’，我们就搬来这里住。”
　　“啊？”鸣人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你自己说的……你怎么能忘了……”佐助的声音已经沙哑，拼命克制着颤抖的声线。
　　鸣人不明白他的话，不过还是知道他现在很难过，于是走到他身边，挨着他默默地站着，偷偷看向佐助的侧脸，那眼角像是结了霜。谁又知道，冷漠的表情下面，埋葬着多么深沉的绝望。
　　同样空旷僻静的街道，还是那天的两个人，一样并肩站着，不一样的是，那天还紧紧靠在一起的两颗心，有一颗……不见了。
　　那个约定呢？……还有效吗？

作者有话说

　　昨天有朋友回来，陪他们出去吃饭了，结果没有更，自我检讨....
今天要补回来，明天就是除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