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今天你努力了吗》春分后十五日

5、日常

　　因为不便在只有两个男人的家里住下，而其他单身女忍又不愿接纳她的样子，小满最终落脚于一个丧夫丧子的独身老奶奶的家中。
　　当天小满就跟着老奶奶学习如何制作衣服。按老奶奶的话说，她是外人，不便穿宇智波的族服，必须自己准备。
　　而后渐渐的一日三餐、卫生浆洗的家务全是她包下来。不过这和她之前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小满并没有抱怨，反而乐滋滋地每天和老奶奶聊天说话，剩下的就是等斑来找她。
　　虽然小满不想承认，可是这里她最熟悉的人就是斑，见不到他还挺忧虑的。她也想过去找斑，可是老奶奶说斑作为族长是很忙的，不能随意打扰，她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直到几天后，族地里突然一阵喧哗，小满放下扫帚走到门口，看到所有人都围在外面，或哭泣，或议论，或沉默不语。
　　“他们打仗回来了。”老奶奶慢悠悠地走出来。
　　小满心念一动，跟着人群走过去。
　　然后她就看到一些人被担架抬了回来，有一些是相互扶持着的，都或多或少打了绷带，还有一些人虽然没有受伤，却满面愁容。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小满甚至看到一个可能十岁还不到的小男孩儿低着头跟在队伍后面。
　　再后面就是斑，他看起来并不开心，浓密的刘海几乎遮住他脸上一半的沉重。
　　老奶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住在她院子里的那个女孩儿突然回到家，然后趴在被子上哭了起来。
　　等她问清楚缘由，不禁哑然一笑。
　　“打仗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老奶奶不以为意，至少她年轻时也是这么过来的，如果不是腿脚不便，她还是要去做任务的。
　　但是小满不这么认为，“可是，为什么老人和孩子也要上战场。除了没有意义的牺牲，他们还能做什么？”
　　“不然呢？”老奶奶微笑，“打了这么久的仗，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小满浑身一颤，眼泪重新落下来。
　　以前，全村人染上瘟疫时，她也没有这么伤心，因为父亲经常和她说，天灾，躲不过去是没有关系的。但现在呢？这是战争，所有人本不该死的。
　　“弱就是错误。”老奶奶试图纠正她的想法，“他们牺牲也是为了家族。”
　　“难道你们辛辛苦苦培养一个人，就是送他们去死吗？”小满反驳，“一个母亲，生养孩子长大把他送去战场，一个大夫，救活病人后把他送上战场，就算是斑，身为族长，也要不断地把自己的族人送到战场上，这难道不奇怪吗？”
　　“所有人都是为了家族这么做。如果他们不这样，以后死的就是他们。”老奶奶平心静气。她理解这个小姑娘的想法，只是她的想法来源于对现实不完整的认识。因为她不是忍者，她也没有一个是忍者的家人。

　　斑结束族中的会议后和弟弟分开来找小满。似乎知道他会来的样子，小满早早坐在院子中等他。
　　一见面这个女人抱住了他。
　　“为，为什么突然……”斑开始结巴。
　　“我看到了，”小满紧紧抱着他，“我想你一定很需要安慰。”
　　其实我不需要……斑暗自想着，双手已经抱住面前的女人。
　　结束漫长的拥抱后斑竟然觉得心情好了些，他听见小满对他说:“斑，告诉我关于外面的事情吧，我想知道。”

　　他们在族地里走了很久，宇智波斑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也是这么话唠的人，而平常叽叽喳喳的小满却安静得可怕。
　　当斑口干舌燥地介绍完后，小满不似平常那样傻里傻气，而异常理智地开口，“国家之间斗争，雇佣忍者来为他们解决问题，忍者之间渐渐积累矛盾，最终成为国家与国家，忍者与忍者之间的战争——这……”
　　斑正想叹气，结果这女人好像遇到了一件天大的无法理解的事情，“既然忍者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推翻掉你们所谓的国家呢？统一忍界，然后统一国家，统一整个大陆，让战争无处可寻呢？”
　　“拥有力量的人却被没有力量也没有智慧的人操控着，这不是很可笑吗？”
　　斑仔细观察了她的表情，发现这个人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只好头疼道:“忍者之间的宿怨，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化解。”
　　“但是你们也会为了任务，和你们的敌人在一起不是吗？”小满坚持道，“这说明你们之间的仇恨并不是只有死亡才可以化解。”
　　“历史书不都是这个样子写的吗？过时的东西就要被新生的东西取代？”
　　“……”斑说不出话，因为他没有想过这件事，他隐隐觉得小满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斑最后找到话题，“这种事没有那么容易，就连宇智波和千手一族的恩怨都被人避之不及，怎么可能让所有人……”
　　“斑哥！”泉奈忽然从后面走出来打断他的话，“天晚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天黑了，斑道:“好，小满一起吧。”
　　泉奈:“……”
　　实际上家里没有做好饭，他刚才一直在偷听两个人的对话，在听到斑哥提到千手一族终于忍不可忍地站了出来。斑哥肯定知道他在跟踪的，也肯定知道家里没有做好晚饭，为什么要……

　　泉奈坐在桌子后面，对面坐的是他大哥，斑。
　　刚才斑哥让那个叫小满的女人去做晚饭，那个女人竟然一点也不疑心地就去了，也是足够愚蠢的……不知道斑哥看中了她哪一点。

　　“她太可怕了。”泉奈忍不住开口，“她会动摇你的心思，就像千手柱间那样。”
　　“……”
　　见斑沉默，泉奈继续劝说，“斑哥，她治得好你的毒，就连族里的大夫都说不可能做出解药的毒，她却做出来了。”
　　“所以你想说……”
　　“她可能是风忍派来的奸细，就连你杀死的那两个，也是配合她演戏的人。斑哥，你不要忘了，你中毒后那些忍者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就是因为他们想在你身边安排奸细。”
　　斑喝口茶，放下杯子，“我自然怀疑过她的来历，也探查过她的一切，和她说过的没有区别，她不可能说谎。”
　　泉奈简直快急死了，“斑哥！”
　　“而且，我用写轮眼看过她的过去。”
　　泉奈安静下来，“没有问题？”
　　斑:“没有问题，只是……”
　　只是她的记忆很杂乱，像是没有理智地疯子那样混沌，但她这个人除了没有一些基本的常识，表现的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厨房里飘来香味儿，不久，三个人坐在桌前。
　　泉奈拍手:“我开动了。”
　　然后他就发现这个叫小满的女人好奇地盯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小满模仿他刚才的动作。
　　……泉奈懒得回答她，低头开始扒饭，然后就发现这饭看起来稀奇古怪但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这个肉，居然还很甜，但是一点都不难吃……
　　斑没兴趣吃饭，和小满对了个眼神。他知道弟弟和他一样喜欢吃甜口，因此特意在之前嘱咐小满注意一些。果不其然……
　　小满自然开心于漂亮弟弟喜欢她做的饭，自己也跟着吃了两口后又听见斑问她，
　　“你之前的村子，是怎么样的？”
　　“就是小村子啊。”有什么好问的。
　　“斑哥的意思是，你的村子里的人是做什么的，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两个男人一起盯着她看，小满有些紧张:“也没有哪里奇怪吧，就是靠种地活着，偶尔出去买些东西……对啦，爷爷说过，我们祖上很特别。我们祖先觉得这里的世界太危险了，就告诉后人不要随便离开村子。”
　　“可是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所以我想去那里就去哪里。”
　　斑和泉奈对视一眼，“什么意思？”
　　小满眨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啦，爷爷说就算知道也没有用。以前倒是村里有村志的，只有大人才可以翻看，可惜后来被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