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今天你努力了吗》春分后十五日

29、时间

　　“噼，啪……”
　　火光冲天，烟熏雾缭，十二岁的小满站在隔离带外，远远地观望。
　　她仿佛看到正在纵火的父亲，那个永远说着“没事”的宽慰她的父亲，拿着浸油的火把将他们的村子一点一点焚烧。火势蔓延，将整个村子吞噬其中，父亲最终扔掉火把，面容肃穆，一步步走进火海中。
　　……

　　小满坐在走廊下，给六岁的女儿梳头发。
　　当初她一语成畿，生下的女儿果真越长越像她父亲，就连泉奈都说除了性别，他这个侄女和斑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糟糕的是性格也像……
　　小满听别人说过，风明明是个女孩儿，第一次上战场却冲在前排，敌人见到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都要犹豫一瞬，她却干净利落地切掉人的脑袋……
　　她至今还记得她寝食不安地等女儿回到家后，女儿得意地向她展示身上“荣誉”的痕迹:别人的血啦、割破的衣服啦、被烧焦的头发啦……总之非常骇人。
　　对此孩子的父亲一点都不在意，还很骄傲地在族人面前表扬她:“干的不错。”

　　当天这父女俩就被训斥了一番。
　　赶来救场的泉奈道:“姐姐，风能自保你不开心吗？”
　　小满阴恻恻道:“如果不是你胡乱教她，也不至于别的孩子都哭着来找我告状。”
　　每天在训练场把别的孩子都打哭真是太没礼貌了！就没教过这孩子在打人的时候留一手！
　　泉奈把风护在怀里，根本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多么让他大哥伤心:“那也是尼桑的问题，风第一次上战场杀人，冲动不知克制是很正常的事，尼桑不管自己女儿的安全，也不告诉她该怎么做，完全是胡来！”

　　因为放纵孩子“行凶”，小满跟这家里其他三人怄气怄了不知多久，屡教不改，最后她自己都放弃了。比起这个，每天起床看到这父女两个的头发简直是一天灾难的开始！

　　“妈妈，青一哥的身体不能治好吗？”女儿忽然问。
　　小满一怔，放下梳子，“如果，有奇迹的话……”

　　奇迹曾经出现过一次。
　　几年前有人听闻雷之国有云游大夫可以治疗这种弱症，不想等青一和悠一他们潜入他国后被当地的忍者发现，战斗中大夫被误伤致死，仅剩的药方被雷忍抢走。尽管悠一几人拼命要夺药方，最终失之交臂。
　　自那以后青一就拥有了三勾玉，只是人更加阴沉，鲜少发言。
　　小满看过那次的任务报告，实际上青一本有机会拿到药方，却为了救悠一放弃了到手的救命稻草……
　　因为这件事，悠一整日呆在实验室里，企图找到救命良方，可是世间的事并不是去做了就有回报。

　　“我想做个好哥哥，”悠一曾偷偷蹲在实验室对着她哭过，“可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害他更加绝望。”

　　“今天我碰到他们嘲笑青一哥没办法上战场，我就打了他们。”风纠结道，手指紧张地缠在一起，“我做的不对吗？”
　　小满从后面搂住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对。”
　　“但你不该让他们叫你‘爸爸’，”斑走过来道:“我没有给别人当爷爷的爱好。”
　　他双手环胸，对女儿严肃道:“垃圾永远是垃圾，你越理会，他们就越嚣张。”
　　风反驳道:“可是他们惹恼我了！”
　　“那又如何？”斑道，“只是听到区区言语，你就沉不住气。”
　　“哼，”风学他抱住双手，不屑的语气模仿得十分到位:“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小满:“噗~”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像就像吧，反正养一个是养，养两个也是养。

　　“……”跟女儿相互瞪一会儿眼，斑觉得他这种行为相当幼稚，便哼一声放过她，坐到小满身边，将他们近期要与千手对战的消息告诉她。
　　风在一边兴奋道:“我能去吗？”

　　“你不去。”斑残酷道。
　　最近柱间越发没有分寸，总想往他女儿身边靠拢，也不看看他儿子和他一样是个黑煤球。
　　柱间:那是健康的小麦色！

　　不管风怎么反对，她都没能如愿以偿，最后几天倒是老实了下来。小满问她怎么不去缠她父亲了，风就道:“五叔说要是我听话，他就让人去铁之国给我打造一件趁手的胁差。”
　　“……”

　　几日后，风的胁差没有等到，却等到她五叔重伤不治的消息。
　　彼时她和母亲正在打扫卫生，突然出现两个宇智波的族人把她母亲带走。
　　“泉奈大人不行了！”他们神色慌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