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今天你努力了吗》春分后十五日

27、新生

　　如果这就是迎接新生的代价，那这代价未免也太过惨重。
　　斑坐在榻前，看着小满的睡颜想。
　　那日如果他再犹豫一秒，那必然他和小满的孩子就会被摔死。
　　然而……他擅自闯入，冷风吹进产房，失血过多又受到惊吓的小满自那之后因风寒发热，到现在也仅仅偶尔才会醒来，喝点药继续睡下去。
　　怕吵到她休息，斑甚至让他们刚出生的女儿和乳母搬到另一个房子住下。

　　可恨的是，他甚至不知道企图伤害他妻女的凶手到底是谁！
　　两个产婆，一个死了，一个被人控制。被控制的产婆是宇智波的族人，为防意外，早早就被安排在族里一步不出，不可能有被人控制的机会。
　　可偏偏她就被人控制了，且在凶手逃跑后断了气，让人无迹可寻。
　　现场没有任何痕迹，即使经验最丰富的宇智波都没办法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有人甚至怀疑是产婆一时发疯，才造成这个后果。
　　可分明……

　　斑看着自己的手，就是这双手在关键时刻操纵须佐接住了孩子。
　　可是，为什么要接呢？
　　如果不打开那扇门，小满就不会躺在这里，浑浑噩噩。
　　一个孩子而已，以后再生就是了。
　　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吗？
　　……

　　几日后小满醒了。
　　她看到斑，昏睡过久头脑发涨，哑声道:“你是，斑？”
　　斑摸摸她的脸，“是。”
　　小满点头，又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孩子呢？”
　　斑道:“孩子在别的地方。”
　　“……”
　　小满的神色黯淡下去，她道:“你不用瞒我，她是死了吧？”
　　她拽住斑的袖子，“我知道的，我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要吃了她！还要摔死她！”
　　斑按住她的肩膀，“孩子没事。”
　　“别骗我了。”
　　“是真的。”
　　“不要骗我了！”她突然大声道。
　　“我都能接受的，你就说实话吧！”小满看着他哭了出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接受的！”
　　“……”斑一时无言。
　　他松开小满，结印分出另一个自己，分/身很快离开。不多时，他抱着襁褓重新回到屋内。
　　斑把孩子抱给小满看。

　　小满抱着孩子，又想笑又想哭，她非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检查一遍，又拿手指在女儿眼前晃了晃，看到孩子的眼睛和手指都会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才终于相信她的孩子没有被咬掉一丁点肉、也没有被摔成残废或者摔坏脑子。
　　她抱着女儿亲了亲，笑眼弯弯，又忽然皱眉道:“这个布料太粗糙了，你帮我把那些东西拿过来吧。”
　　斑起身，把柜子里的包裹拿给她。
　　她把自己做的小衣服给孩子包上，又拿出一顶兔耳小帽子戴在她头上，边这么做着边道:“这个和青一那个是一对儿的，小孩子就是要可可爱爱的。”

　　小满让斑把孩子抱走，却又满眼不舍。只是这么一会儿而已，她的额头开始冒虚汗，双手手抖个不停。
　　“看起来落了点病根啊。”她试图轻松道。
　　斑沉默地看着她，在那一瞬间似乎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流动，小满的动作一滞。
　　周围又恢复正常。
　　小满忽略刚才的异状:“那天究竟怎么了？”
　　“意外。”斑道，挑选了些重点和她说了。
　　斑的分/身将孩子抱回去，恰巧有人来送药，斑接过药让人出去，竟然打算自己一勺一勺喂给小满。
　　以前他并不会这么做，在他看来怕喝药是一种懦弱的行为。如果小满试图逃避喝药，他就会盯着她，像看管孩子一样盯着她全部喝完。
　　小满不想喝药，非是不习惯他这种举动，即使她再心大，在这种情况下也有种她是废人了的错觉。
　　很多时候恰恰是错觉让人心生绝望。
　　斑不勉强她，把药放下后握住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坐的太久，精神疲乏，小满声音渐渐微弱:“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抓到他。”
　　斑的手忽然用力，“你见到他了？”
　　小满摇头。
　　“他说，他是孩子的叔公。”
　　“我的叔叔八岁就死了。”斑肯定道。
　　“诈尸，么？”
　　“他的尸体被起爆符炸成了碎片。”
　　“……”

　　多思无益，斑让小满好好休息。出门对正好来探望的泉奈道:“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