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今天你努力了吗》春分后十五日

19、春天

　　春夏之际，火之国与风之国之间开始新的一轮战争。两者的恩怨由来已久，正因如此，宇智波的族长才能遇到他的夫人。

　　临行前小满站在门口，拦住整装待发的斑。她让斑正视着她，而自己上下打量许久后道:“完美！斑，你一定可以回来的。”
　　旁边等待族长出发的火核忍笑不已。
　　然而他的族长大人并不觉得丢人，反而相当雀跃地、给他一个制止的眼神，出门了。

　　家里只剩下小满一个人，不多时，有人上门。
　　“老师。”悠一的弟弟，三岁多的青一站在门口弱弱喊道。
　　同小满一样，一家四口，常常只剩下青一一个人。加上这孩子自小身体不好，又沉默寡言难以融入其他孩子群体中，便时常被他的父母托付给她照料。
　　青一并不是小满的学生，但因为他总是跟在小满身后，所有人自动将他认作小满的徒弟。久而久之小满自己也习惯将青一当做自己学生看待了。

　　“我马上就好。”小满回道。她穿好衣服，熟练地在走到门口时拉起青一的手，朝实验室走去。
　　与其他人不同，因为医疗驻地的存在，她并不需要在自己的地盘做危险的实验，这个实验室最大的用处在于它更像是一个图书馆，一个独属于她的图书馆。
　　小满推开门，入目的就是两个巨大的书架，上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有历史相关的，也有地理风情相关的。走近几步，转角就是摆放忍术卷轴的柜子，上面密密麻麻，有宇智波本族的秘术，也有族人常年在外收集来的忍术，以及一些小满自己已经完成和正在完成的术式。再往后才是她的书桌，上面摊放着一些笔记草稿之类的东西，还有各种卷轴和白纸。小满平时就在这里工作。
　　或许也不算工作，因为最开始这个实验室不叫实验室，仅仅是她向斑求来的一个临时住处。她开始接触忍术后，大部分精进修改的医疗忍术都在这个房间内、由她推演计算完成，大家就渐渐地称呼这里为她的实验室。
　　很多人都说她天赋异禀，具有看透忍术实质的能力。但在小满看来，所有的忍术都只是一堆等待处理归纳的数据而已，她需要做的，仅仅是用基础的数学物理和生物的理论，加上一点点的统计学原理，来对忍术的瑕疵进行修改。
　　然而不管她怎么解释，这里的人的反应都只有一个:
　　“啊哈哈哈，小满大人说的对。”
　　实际上根本没听懂。
　　除了她的学生悠一。
　　而现在，很快就会多出一个青一。

　　青一的身体虚弱，却胜在思想灵活，不管什么样复杂的知识他都能很快地整理出自己的思绪。在某些方面，青一的表现甚至比他大哥还要出色。
　　这只是个三岁的孩子……有时候小满都想研究研究这里的人究竟是什么构造，为何如此早熟，不过那想法只存在于脑海中罢了。

　　青一老老实实地抱着她的笔记坐在一边，低头认真读着，青白的脸色不妨碍他那好看的皮囊吸引小满的目光。
　　或许是婚后的女人想法与少女不同，以前小满看到悠一兄弟两个只会想到宇智波的孩子都很漂亮。如今，她却在幻想自己也有一个这么好看的孩子。

　　或许也不用多久……她低头瞧瞧自己扁平的肚子。

　　她打开一份卷轴，上面是各项族里的开支。这本是斑和泉奈的任务，现在两个人不在，其他人也走了很多，这份工作就被那些坏心眼的长老推到她的头上，美其名曰夫人也要支持族里的工作。
　　所有一切的本质都是偷懒——小满虽然看穿他们的心思，然而，她没有长一张会拒绝别人的嘴。
　　等斑回来我要告状！
　　小满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青一抬起头，“老师！”
　　小满摆摆手:“我没事，你看你的。”

　　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让小满大开眼界，直到临近夏末，也不见有结束的苗头。
　　“现在都在僵持，虽然斑大人很厉害，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可是风忍龟缩不出，屡屡用毒偷袭，我们也没有办法。”忍猫坐在书桌上向小满汇报。
　　小满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牛肉干递给它。
　　忍猫收好，才把两封信和一个封印卷轴交出来。
　　一封是斑写给她的，通篇与忍猫所讲相近，只在最后才提一句让她照顾好自己。
　　斑的性格小满清楚，因此她笑了笑将信放到一边，又拿起悠一的信纸。
　　看到最后小满的眉毛紧蹙，打开封印卷轴，一柄沾了血的苦无落到桌面。

　　这是风忍的忍具，上面涂了共有七种毒素，前六种依靠小满制作的解毒药和悠一的学识并不算难解，只有这最后一种，悠一和其他医疗忍者丝毫没有头绪。
　　悠一满头大汗地帮助一个病人封住穴位，以免毒素蔓延，只是这毒在体内再停留几天，病人不死也会废掉。
　　禾穗来探望伤者，悠一道:“只有老师能解毒。”
　　可是小满大人不在。禾穗叹气。

　　几天后，青一推开实验室的门，看到小满倒在地上，满腹鲜血。
　　他慌忙把人救醒，想要喊别人来，小满却拉住他。
　　“先听我说”小满边说边呕出一口污血，“找纸和笔来。”
　　青一记下新的解药配方，照她的话去找其他长老，请他们尽快找人配出解药送到前线去。
　　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看到他都欲言又止的模样。
　　“等等……”一个长老想叫住他，青一却已经跑出了大门。

　　青一现配一副解药，给小满喂了下去。小满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笑道:“我没时间再一一试解药了，只能用自己先试一下毒。”
　　青一沉默不语，等她把药喝完，发现她的腹部还在流血，才知道她还有外伤。
　　小满道:“到底不如忍者身体好，我没有站住，打碎了杯子自己扎了一下。”
　　帮她治好伤口，青一抬起头看她。
　　小满一愣，“你的眼睛……”
　　青一道:“你不能这样了。”
　　小满:“不，你的眼睛变红了。”
　　照过镜子，青一对自己的双眼单勾玉没有任何触动。他让小满躺在床上休息，自己也上床，窝在她怀里。
　　过了一会儿，小满感到胸口又湿又热。
　　“你哭了？”
　　隐忍到现在的青一开始抽泣。
　　小满搂紧他，“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