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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一) ...


  •   信仰,不管是因为艾澎、李钦瑟的不理解还是因为秦时月、孟仕强的坚持和思索,都在这个唯利是图、物欲横流的时代开始显得弥足珍贵。

      大多数人以为,既不把“泰思米”和“感谢主”挂在嘴边,也不张口闭口的“阿弥陀佛”;既不是执着的皈依佛门,也不每周去教堂祷告就是没有信仰,只不过是羞于承认眼中崇尚的只有金钱罢了。

      2004的艺考大潮如期而至,背着画框的考生来去匆匆的出现在全国上下,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及各大院校门口,他们形成了一道特有的风景线。从步履和神色中不难看出,他们对象牙塔充满着无限的心驰神往,仿佛大学校园里有着令他们充满好奇和日思夜念的东西。

      刘卓达和李钦瑟以及部分聘请的美院应届毕业生老师充当着带队的角色,领引着学生们穿梭于祖国的大江南北。当然,在这场美术晋级的南征北战中,刘卓达和李钦瑟还扮演着另一个身份——替考生。

      被替考生通过在培训机构专业学习后,明知道自己的水平不足以考取所报考的美术院校,不得已找专业知识很强的人替考,已经成为美术艺考晋级默认的一种方式。当然,被替考生在替考成功后需要支付高额的报酬。替考虽说不上是什么光鲜的事,但相比较那些手眼通天的人,通过运作各种关系而直接让孩子成为板上钉钉、成绩优异的录取者而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2004届考生里面,韩飞和张洋是典型的小巫,而来自于桓城的苗宏宇,凭借其父辈强大的社会关系,当之无愧的成了我们所描述的大巫。

      在刘卓达和李钦瑟既作为领队,也充当替考生走南闯北的日子里,照例是国超在家留守,打理着鲁艺之美的闲杂琐事。眼看着到手的工资与刘、李二人替考的“报酬”形成着天壤之别的对比,许久之前在心底埋下的那颗种子仿佛是接受了不少的养分,陡然的长高了一截。

      好在他们都不在淄城的这段时间,花冠的钥匙留在了他的手里,也便象征着他阶段性的有了专车,方便他隔三差五的见个网友、把个小妹。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狡黠而又无奈的笑容。

      这个冬天的雪少的可怜,小年已过,再有五日就是大寒和除夕了,紧接着就是春节。虽然是数九寒冬,百花蔽零,共青团路两旁的法桐依然苍劲有力的把根伸向了地心的方向,它们也仿佛是在积蓄更多的力量,等待春暖花开的厚积薄发。淄城市政已经把大红灯笼挂满了城市的主干路,不甘落后的商家也都已经张灯结彩,开始迎接农历的新年。一片片的红彤彤仿佛是要把年初的SARS之邪驱赶的更加无影无踪。

      国超缓缓地开着车,行走在这一派冬日欣欣向荣的道路上,不自觉得想起了喻宁,觉得有一阵没怎么联系了。“何不趁这个闲散的时间约个晚饭呢?”想到这里,他竟有点窃喜。于是电话打了过去:

      “美女,忙什么呢?”

      “还能忙什么?做销控呗!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就是眼瞅着快过年了,有点想你了!”

      “你少来了,我看你是想不起我来了吧,哈哈……”

      “哪有,晚上还要加班吗?许久不见,聚聚呗!”

      “还真是你运气好,难得的晚上不加班。说吧想吃什么?今晚姐大方一回,请你!”听得出她心情还不错,俏皮的调侃着国超。

      “就咱们俩,老相好了,就没必要那么正式和要面子了吧?这寒冬腊月的,吃个全羊,暖和和的,多好!”见喻宁心情好,国超也应景的打趣道。

      “欸,欸,欸!你可打住吧,是老相识,可不是老相好,可千万别混为一谈喽。主随客便,我尊重你的意见。全羊……沂山吧,那咱五点半准时见?”

      “五点半,不见不散!”

      捅破了或者说开了后的友情就是这么的自然而然。心情不悦或者寻花问柳一圈回来,国超总能把喻宁当作自己的知心朋友,谈谈心、说说话。而国超也发现,喻宁同他一样也很乐于跟他交流并且享受他们如此这般的纯友谊关系。

      沂山大锅木柴全羊,也算是淄城的老字号了。虽说在零点的大厅有那么一点儿大排档的味道,但在这样一个严冬的夜晚,一片热气腾腾的祥和中,羊汤的清香四溢无疑让所有宾客相聚的气氛更加的锦上添花。

      “嗨!这边。”喻宁刚一进门,隔着层层的热气蒸腾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嘿!说好的五点半,你怎么二十就到了?”喻宁瞅了瞅手表,打趣的说到。当然,还是当初王耀东送她的那块浪琴。

      “我这不是对美女您日思夜念,最终导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巴不得快点见到您吗?”

      “一日三秋,那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会儿咱俩得恍如隔世了吧?”

      “可不是咋地?都有那么点感觉了。欸,咱们不扯了,最近怎么样啊?”

      “不说钱,都还行;一说钱,啥都不行。”

      “怎么的呢?佰金地产不是挺有实力的吗?”

      “约定的提成和年终奖估计够呛了。”

      “那么大地产公司,不至于啊。”

      “按理说是不至于。听他们议论说,拿地成本太高,销售单价有点低,建设成本好像加大了不少,所以喽,御景花园这个盘,并没有理想中那么可观。”

      “那……那‘地王’这俩字可不是白叫的,到头来一算,竟没什么利润。是你们公司在套路员工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那不至于,毕竟是大公司,有明确的财务数据分析,高管层上至集团下至分公司,都在分析比对,应该不会弄虚作假。反正我们就是销售,前期、开发、工程上一系列的事我们也不懂。公司上下都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呗!”

      “说的也倒是,隔行如隔山,不懂咱就别瞎合计了。那你明年有什么打算没?”

      “我有可能会去别的公司。”

      “别的公司?是工作调动还是跳槽呢?”

      “换另外一家公司吧!”

      “哦!工作的事,家里人还不知情吧?”

      “是啊,明年可能要好点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家里人说‘实习’需要了,呵呵……”她还是有点自嘲的笑了一下。

      “唉……”国超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喻宁的苦楚,他又何尝不是感同身受呢?“不说这些了,自己的生活,前思后想、权衡利弊,还得是自己勇敢的决策拿主意——来,趁热吃点。”

      喻宁接过他替她盛的羊汤,盯住他默默地看了数秒……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春节将至,对于在职场打拼的人来说,思想波动和工作跳动是再正常不过的。其实此时的喻宁已经面试了新的地产单位——山东嘉盛集团。初试已过,凭她的工作经验,年后的复试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之所以对国超三缄其口,也无外乎又会涉及到王耀东,而引发国超的不悦和气氛的尴尬而已。

      “走一步说一步吧,无须刻意的告知,该知道的他自然会知道。”喻宁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工作的调换,新友的陪伴,亲朋的聚散,生活的忧欢……都是我们每个人的生命旅途中,亘古不变的难以重复的另外一种方式的不停循环。

      总会有人陪着你,或长或短,走走停停,一段人生。

      腊月二十九,王一楠的工作也暂告一段落。几乎所有人都跟她一样,不亦乐乎的忙着妆扮中华自古以来就有的这个“年”的民族情结。过年,不仅可以名正言顺、放肆忘我的休息,还能与许久不见的亲朋好友快乐团聚。

      当然,几乎所有人并不等同于所有人。比如说作为“建筑之乡”的桓城,那些个总包及分包承接建筑的包工头,他们试图抓住2003的尾巴,获取最后的一线生机,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希望能从建设单位或者甲方手里,尽可能多的再乞求一点工程款。毕竟,农民工辛辛苦苦一年,他们也有权利过一个祥和的春节啊!同时他们还有义务承担孩子下一学期的学费、开春后庄稼的水、电、肥、种的费用……

      然而,包括房地产开发商在内的所有甲方,好像并不太热衷于解决农民工的燃眉之急。尽管他们一个个肥头大耳的俯首佯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两手一摊:“配合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相互理解嘛!这过年如同过关一般,资金吃紧,但凡有办法,也不至于拖到年三十啊!”

      这样的现象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近几年的房价打着滚儿的翻了好几番。房子是商品,物价局却管不了。在没有任何外在因素限定房价的大环境下,在想卖多少钱一平方就卖多少钱一平方的条件下,房地产开发商还天天喊没钱,克扣应该拨付的款项,的确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钱都去了哪里?这又是一个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钱去了哪里?大概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吧!

      所有的开发商都在千方百计的囤地。如果政策允许,估计天安门广场、宝岛台湾、杭州西湖都有可能被圈起来。这种行为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八国联军侵华,这块蛋糕到底是有多香啊?

      桓城的习俗,订了亲还未结婚的女婿要在年前拜会岳父岳母,俗称“送年”。下午上过坟,刘卓达便与王一楠嘀咕送年的事:

      “明儿个就是三十了,我去你家打扰也不合适啊,要不今晚过去看看咱爸妈?”

      “行啊,我今天刚放了年假,晚上家里吃还是外面吃?”

      “我看还是家里吧,外面的饭店基本也都不营业了,这大过年的,咱爸咱妈难免嘱咐一番,一家人在家里也都热闹方便。”

      “到底是我老公!想的就是全面,嘻嘻......那你大概几点到,我让我妈准备饭菜——哦,对了,礼品都买了吗?我这里倒是有不少银座的卡,你早些来拿去用!”

      “瞧!刚才还可劲儿夸我,送年这事,还用你操这么大心呐?”

      “我不是寻思购物卡放着也是放着,免得你再花钱嘛!”

      “不用,我都准备好了,购物卡你自己留着买衣服和化妆品吧!”

      当下春节走访,盛行的都是大型商超的购物卡。作为市政府的新人,王一楠自然是入不敷出,但王崇山暗中收到的那简直是不计其数。且不说全市的厂矿企业、开发、建设、施工单位,单是局属干部科员,那都得是人人有份。金额不等的卡片最后都归拢到王一楠手中,刘卓达对此也早已见惯不怪,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也都是属于他的。

      象征性的搬了箱五粮液和寻常百姓家难得一见的热带水果,就来到了岳父家。王母寒暄了几句,便去张罗饭菜,剩下王崇山与孩子们在客厅闲聊:

      “小刘啊,桓城的规矩,楠楠哪天去看她公婆?”

      “一般都是初二,叫新媳妇上门。”

      “哦……关于结婚的事,你父母那边什么意思?亲都订了,这边你妈觉得事不宜迟啊!趁我们当老人的都还年轻,先把孩子帮衬着看起来啊!”

      “爸,您说的对。我跟我爸妈也商量过了,过了年就择日子结婚。即便是御景花园的房子交不了,桓城本来也留了一套做婚房,新装修一住未住的。”

      “嗯!我看可以。倒是你们感情好,一切都不是问题——今晚喝点酒,要不你就住在家里吧,明早再回桓城忙家里?”

      “不用,爸。我还是回桓城吧,这大过年的,不定有什么事呢,再说我这刚带学生回来,里里外外的都还没走访。”

      “哦.....也行。”王崇山点点头,“诶!楠楠,你带小刘到1号车库去看看,有什么想带的,提前装进车里。”

      还没等王一楠应声,刘卓达就抢话道:“爸,别介,真不用,我爸妈买的都差不多了,说今年是楠楠第一年到我家,从小年就开始准备,真的用不着。”

      “那怎么行?大过年的岂有空手回去的道理,再说我们也吃不完啊。”

      饭后,按照岳母的安排,由王家回馈给刘家的过年礼物满满当当的塞进了后备箱……

      年三十一大早,按照刘卓达的意思,国超每人打款5000元,用作过节费。此时此刻,他们在各自的村子里也忙活着过年。

      昨日下午刘卓达已经给宗族已逝的先辈们上过坟,便在家帮父母归置打理家里的物件。李钦瑟和国超回到各自老家后的情况基本差不多,拿着鞭炮和小棍儿,跨起父母准备好的传盘,走向了熙熙攘攘的田间坟头。

      如果说我们完全没有信仰,也不太对。就拿上坟的风俗来讲,一应的酒食果品、纸钱和祭香,由传盘之中拿出,摆在坟前,先是手擎三柱香,口中念念有词的寄托着对祖先的无限哀思。而后虔诚无二的祈祷着对生者的保佑庇护。接下来烧纸钱、跪拜磕头、放鞭炮。往往是这一系列的过程进行完毕,才了却了过年之前的一桩大事。仿佛是只有这样,祖先在另外一个世界才既不会怪罪,而且还庇护有加。我们也一块石头落了地般心安理得。

      说到底,这也是民族骨子里最传统最执着的信仰吧!

      上坟归来,李钦瑟和父亲开始贴花红。

      “五湖四海皆春色,万水千山尽得辉——万,象,更,新!”李钦瑟同往年一样,煞有介事的分出了上下联和横批,并因此沾沾自喜,声情并茂的高声朗读着。□□默不作声的往大门上涂刷着浆糊。

      李钦瑟的父亲□□同李万钧的父亲李开明都是一九五三年出生在吉村,既是自小的同学,也是越南自卫反击战前夕应征入伍的战友。□□生性老实脾气好,退伍之后做了一名司机,开着四门六座,跟随着“建筑之乡”遍布大江南北的工地,拉人、拉货、拉机械,一干就是三十年。后来年龄大了,也不想再受什么约束,干脆紧紧手、咬咬牙,自己买了一辆客货两用的东风,接点零碎的运输活,倒也图个清静自由。

      相比较老伴儿的老实木讷,胡秀荣倒是强势凌厉,家里的大小事都得由她决策。这样的家庭关系与刘卓达家极其相似。

      眼看父亲把对联位置的浆糊涂刷均匀,李钦瑟麻溜的将对联顺势粘贴在门板上,搓搓手满意的欣赏着自己张贴的横平竖直。

      “咋着也是在大门这里,就不挪窝了。我去给你取萝卜钱儿,你一块儿把它们贴上。”□□嚅嚅道,去北屋里取萝卜钱儿。

      萝卜钱儿是京津地区的“挂千儿”在淄城的俗称。它大概起源于唐宋时期的“幡胜”,也就是南北朝兴盛的“剪彩”。□□取来的萝卜钱儿图案是“年年有鱼”,李钦瑟便在横批的上沿刷了一道浆糊,贴了五张萝卜钱儿。

      从凳子上下来,年三十的冷风吹过,镂空的鱼儿精致而又逼真,如此吉祥的图案迎风飘舞,煞是好看。摇曳的萝卜钱儿与红底黑字的春联交相辉映,对联上的正楷笔功深厚、大气磅礴,越发的呈现出华北农村的一派浓厚的春节乡土气息和辞旧迎新的新春佳节景象——李钦瑟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家,依然像小时候,仰着头满怀期待的用双手试图摸到门楣,然而等到如今,岁月结束了他身高的增长,小时候的愿,也终究还是没有实现......

      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瑾。她在这个年三十的此时做着什么呢?她所在的故乡,是否也有着贴花红的风俗?

      “走吧,我们再去贴北屋。你看看你,头发这么长了,过年也不知道理个发!”父亲一手拎起板凳,像是责备的嘟囔着……

      下午五时,吉村的家家户户开始包水饺。煮熟的饺子往往先被盛出三盘,放在天井里的祭拜桌上,这是敬给老天爷的。

      “天爷爷,过年了,吃了饭保佑一家老小,在外的、上学的、工作的、开车的……都平平安安、健健健康的……”

      点香、烧纸钱、磕头,随后就是一阵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象征性的吃罢几个水饺,眼看距离春节联欢晚会还有一个多小时,李钦瑟便走过天井出了家门,朝李万钧家的方向信步而行。

      他住在吉村的西河边,李万钧家在吉村的东窑湾,成年之后的每年除夕,情况大抵如此:20:00春晚开始前,他会步行到李万钧家,一块喝着小酒看春晚并且对每一个节目品头论足。

      李万钧已经备好了四五个小菜,并倒满了两杯青岛的地方酒琅琊台等着他。

      “哟呵!看出是在青岛工作了,红琅啊!不错不错……”闻着酒香,李钦瑟踏进了屋。

      李万钧正在努力的挑选一个天线信号最强、画面最为清晰的频道。

      “欸,我说,你倒抓紧啊,这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是酒菜俱备、尚欠春晚啊你。”

      “放心!好戏不怕晚,再者说了,开场的节目哪有几个好的?”

      “那可说不准,我可是听说,今年春晚开场有粉红女郎陈好啊!”

      “万人迷呗!行啊,学会追星啦——我这,马上啊。”

      已是知天命而年的李万钧父母,自然是听不懂他们对当红影星含沙射影的调侃。但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新旧交替的夜晚,从他们轻松愉悦的对话中,作为父母还是真心的暗自为他们感到欣慰和自豪的。新的一年,这些如他们一样从大学校园走向社会,刻苦学艺、拼搏进取,即将成为社会中流砥柱的青年们,不仅仅是自己淳朴的希望,还是国家富强、百业建设的栋梁。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工作会逐渐稳定,用双手养活自己,谈婚论嫁、娶妻生子,为人父母,独当一面、不负韶华……

      从他们身上看到自己在经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付出和努力耕耘后的无限希望,该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和惊喜的事啊!

      春晚开场的歌舞曲《祝福春天》由解晓东、梅婷、陈好、黄奕带头演绎,着实让两个年轻人大饱了帅哥靓女的眼福,情不自禁的多喝了几口。

      倪萍、朱军、周涛、李咏作为2004春晚节目主持人出现的时候,他们越发激动继而心情澎湃了起来。从小时候的煤油灯、半导体到电灯和全村唯一的一台黑白电视机,数台黑白电视机,再到电话、彩色电视机和手机......他们见证了时代的进步和发展。而承载着他们这一代人的所有记忆中,春晚和春晚主持无疑是极为浓重的色彩。赵忠祥、刘晓庆、程前、杨澜......已经在春晚主持的历史上渐行渐远,仍旧有老的面孔出现,但也仿佛是随时有被新面孔替代的可能。新旧交替,长江后浪推前浪,又何尝不是人生的一种惆怅呢?

      “祝福电视机前所有的观众朋友们幸福安康!”

      “祝福我们亲爱的祖国繁荣富强!”

      “祝福猴年大吉大利!”

      ……

      2003的往事又徘徊在了他们的心头。

      非典和载人航天,是2003给所有人的痛和希望。

      “这么半天你磨磨蹭蹭、肉尔吧唧,你肉-夹-馍啊!我姥姥可说了……”周涛的这句台词把所有人逗的捧腹大笑。

      春晚自在,把酒言欢,不知不觉已是二斤。

      2004新年钟声敲响时,“航天英雄”杨利伟的出现,让现场一片欢腾。吉村的贺年鞭炮争先恐后的欢啸起来,所有人都在憧憬着一个崭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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