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人生百态》苦树上的甜果子

2、林黛玉2

　　黛玉这厢正想着，只听得林管家道：小姐，贾先生听闻小姐病愈，问您何时能继续课业？闻言，黛玉回道：先生从何处听来，爹爹今早才得知我能下床起身，且我是否痊愈还未请府里的供奉看过。消息怎么传得这样快？难不成我这院子如同那筛子一般，是个人都能知道院子的情况？
　　管家心下暗叫不好，面上陪着小心道：小姐说笑了，是贾先生见小姐许久未进学，心中担忧才细细打听得知小姐能下床走动，误以为小姐痊愈。是老奴没管教好下人，让人轻易得了信去。老奴将您院子里的下人换成嘴严做事勤快的，再罚府里的下人半月月钱，叫他们长长记性，您看如何？
　　管家，不是我故意为难nin。爹爹身为巡盐御史，被天子委以重任，府里若是这般容易走漏消息，被那些富商求上门来，坏了爹爹仕途如何是好？黛玉又继续说道，午膳后请府里的供奉请来看看我的身子，也为管家看看，您为林府辛苦多年，是该好好调理，别落下什么隐疾。这府里以后还要多劳您费心。
　　管家心想原以为小姐是个醉心诗书，不理俗事的，没想到竟知道为老爷考虑、拎得清轻重、懂得体恤下人。嘴上回道：小姐折煞老奴了，小姐吩咐的老奴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老奴先退下了。而后林管家将此事报给了林如海知晓，林如海听罢直觉得黛玉长大了，想着处理好衙门的事与黛玉共用晚膳，与黛玉谈谈心。
　　一旁的雪雁听了小姐的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换掉，自己从小便陪着小姐，情谊不是旁人能比得了的。雪雁到底是十岁的小姑娘，心中的想法在面上带出了一二分。
　　黛玉瞧见雪雁的脸色猜到她心中所想。不禁在心中感叹，想不被换掉靠的自然是忠心和能力，这对十岁的小姑娘要求是高，可雪雁不是第一天当下人。几年过去还没摆正自己。下人在封建时代就是被雇佣的，拿了月钱自然是要好好干活，不想着依靠做好本职工作留下来，服事小姐维护小姐的名誉，而是想靠情谊留下来跟林涵世界里仗着资历却没什么能力的职场老人没什么两样。想到原身进了贾府后，贾宝玉来找原身，雪雁没有一丝阻拦反倒笑脸相迎，任由着贾宝玉这个外男进原身闺房。岂不知，传扬出去原身的名节就毁了，哪个好人家还看得起原身，林如海的仕途也要受影响。黛玉实在对雪雁提不起好感，只盼回头多挑几个伶俐的和懂规矩的女君子，多多教导希望雪雁还能被掰回来，如若不然就只能让雪雁去庄子上干活了。
　　没一会，午膳就传上来了。四菜一汤因着黛玉还在孝期都是素菜。用着午膳，黛玉想起原书中对贾雨村的描述虽才干优长，未免贪酷，且侍才侮上，被上司参了一本丢了官。后来起复任官之时遇着了甄士隐被拐的女儿甄英莲被薛蟠强抢打死他人之事，竟不顾昔日甄士隐与他盘缠进京赶考之恩又惧怕薛家及其势力，为了自己的仕途，将这起官司糊弄了结。真真是忘恩负义之人。且他起复少不了林父向贾政的力荐，这贾雨村得到林父推荐之时原书中还写到其心中十分得意，过了几年就认为自己起复全赖贾府王府之力。这样的人来应聘林府西席先生，林父这个浸淫官场多年之人，竟没有好好调查一番，还力荐此人不怕招来祸患。毕竟巡盐御史是天子耳目，帮天子查找盐商不法行为，增加国库收入。盐商自然相方设法将其整倒。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林父这般不谨慎，真让黛玉怀疑作者给林如海强行降智。贾雨村今日这般关心黛玉身体，不过是害怕黛玉一病不起，怕自己起复无望。
　　黛玉思索着用着这顿午膳。小憩过后，听得雪雁报府里的供奉来了。黛玉略略整理了下，便请供奉进来。供奉观黛玉的气色好了不少，又问了些黛玉近日的饮食，有无不适的感觉。看了看黛玉的舌苔舌尖，把了把脉。回道：小姐近日的肝气疏散不少，以后切莫太过伤心。只是这虚寒之症仍需好好调理，每日在府里走走就很好。动则生阳，阳气充足这寒症自然会好。回头我在药方中多添一味温补之物，小姐平日里也可多用些阿胶等补气血之物。小姐有些虚不受补，少用些人参等大补之物。人参荣阳丸也可先停了。老夫再开几个药膳方子，双管齐下，小姐的病也能好得快些。
　　有劳供奉了，黛玉谢道，雪雁快替我好好送送供奉。送走供奉，林管家就将挑选好的下人带了过来。黛玉看着管家选来的人，有十来个做杂活的粗使婆子，有四个十五六岁的丫鬟，以及一个女君子
　　这是刘女君子，原是尚仪局的女官，从宫中下来后便被邀去教习名门闺秀。前些日子教导的姑娘已经出阁，这才来到府上。其余人都是家生子，签了死契的。贴身照顾小姐的四个丫鬟还请小姐赐名。林管家说完便退到一边。
　　见过刘嬷嬷，黛玉行了个半礼。
　　刘嬷嬷行了个礼，回道：小姐客气了。
　　黛玉对林管家说道：这些人我都很满意，管家费心了。又对众人说道，你们以后便都在我院里做事，规矩想必林管家也提过了。以后，我院里的人婆子丫鬟都统一服饰，婆子穿深色麻布，丫鬟穿浅色棉布，至于女君子每月有两套锦缎衣物，这些都从我账上出。只一点你们须记住你们的主子只有我一个，不忠于主子的人，赶出去也是没人敢要的。任何人不得随意走漏院里的消息。违者立刻赶出府去，当然我不会亏待你们，月钱只多不少，我也会另出二百两银子你们每人月钱的十分之一也要上交作为救急金，若有人家中父母兄弟出事需救急，可到我这保备核实后领了银子应急。一年之内若没领救济金也会悉数返还另添本金的十分之一。自然家人若犯了事，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或是染上了赌这类恶习，我是一概不管的甚至要扭送官府的。都莫要错了念头，为那一点银子背叛与我。
　　众人皆称是。
　　好了，都自去做事吧。刘女君子与四个丫鬟与我进屋。黛玉领着这些人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