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体校男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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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洗完战斗澡的肖扬哼着歌，套上衣服就往外跑，今天早放学可以去网吧多玩会。
好久没上线了，不知道更新什么活动。
这个世界吸引人的东西太多了，各种游戏美食，勾的他乐不思蜀。
他当然不会忘记任务职责。
对新手职工者来说，最好是跟着新手引导提示走，不要自我发挥——这是快穿局职工者前辈们给的提醒。
因为自我发挥而妨碍命运走向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才有了新手引导辅助职工者第一次任务。
职工者接到任务，天道会给出天命之子的重要命运节点，职工者需要在不破坏这些命运节点的情况下完成任务。为了不产生排斥反应，职工者会在任务世界出生，真切的过一生。所以完成任务过程中会有很多不可控因素干扰。
比如肖扬可以在天道安排下投胎到姚问邻居家里，但安排不了父母因工作决定搬家……
好在第一个命运节点就是姚问代表二中参加省赛，进入国家队。
作为一所文化体育双发展高中，肖扬想入学还是不难的。
目前为止，他觉得自己表现良好。
心里想着事，等视线里的人影传到大脑再意识到前面有人时已经晚了，肖扬能做出的反应就是伸出手，两掌撑住。
闷哼一声，早看到人的周哲没被撞倒，牢牢圈住人。
两张脸就差三厘米，还是肖扬使劲梗着脖子的效果，不然这会已经是零距离了。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气息，肖扬憋住气，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放、手！”
这两条胳膊是钢筋吗？箍得这么紧。
周哲龇着大牙，“不放！”
可给他抓着人了！
下一秒眼前一黑，额头受到撞击，脑瓜子嗡嗡的。
周哲惨叫一声抱住头，“我靠，你铁头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肖扬也抱住头，“嘶——活该！”
两个人在通道里抱着头，嘴里发出嘶嘶声，缓了好一会，周哲先缓过来，看始作俑者还在揉头，又好气又好笑。
“你是傻子吗？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五。”
他强行把肖扬手拉开，奶白的皮肤晕染一片红，格外明显。
肖扬不让他看。
周哲非要看。
“别动，我看看，好像肿起来了。”周哲把人控制住，轻轻碰了碰。
肖扬没好气地拍掉狗爪子，“还不是怪你。”
“怪我怪我，嘿嘿。”
“笑屁啊！”
周哲怕又把人惹生气，赶紧收住笑，肩膀偷偷摸摸怼了下，“我给你赔罪。”
肖扬挪开两步。
周哲蹭过去，“网吧开黑？”
肖扬没好气，“不去！”
他想自己去，不是跟这烦人精一起去。
周哲：“我请客，再加一瓶营养快线。”
肖扬：“……”
倒不是缺上网钱，纯粹是喜欢免费上网的感觉。
三十分钟后，两台机子前。
“你！”周哲咽下脏话，“最后boss的大招，你应该帮我挡一下。”
这是追求对象不能骂。
声音因为突然转变有点扭曲，听在肖扬耳朵里就是在阴阳怪气。
“凭什么不是你挡一下，我来收割。”
还有脸怪他？！
周哲想忍，嘴巴张张合合，还是没忍住，“我操作比你强，肯定能完成收割。”
肖扬：“？？？”
啥意思，我操作不好，应该挡刀呗？
肖扬：“不是你要脸吗？给我家狗一个键盘都比你打得好，五个技能空四个，唯一中的是锁定技能，就这还跟我谈操作？你知道这俩字怎么写吗？”
肖扬本来看在他请客的份上还不想说，但不说不行，这货是真没自知之明。
周哲面色涨红，什么都能让，游戏水平不行。
“我那四个技能会空还不是因为你，我刚要放技能你就拉怪，都跟你说我要放技能了。”
“那你倒是提前说啊，你说的时候技能已经放了，我又不可能把技能收回来。”
“我之前没这个习惯……”
“那是你的问题，关我操作什么事。”肖扬摊手。
周哲……周哲很憋屈。
“那来solo。”
“来就来！”
真男人就要1v1大战！
“输了叫爸爸！”x2
两人沉迷大战，谁输了都要“再来最后一次”。
……
第二天，二中门口。
赵起靠在大巴前，双手抱胸，周身气势冷凝。
这臭小子又迟到！
省赛都敢迟到，这次真要好好教训，不然以后去了国家队，肯定被抓典型。
赵起狠下心，决定这次绝不心软，正想着，就看到向他跑过来的……“难民”？
“难民”看到他明显愣了下，然后跑得更快了。
肖扬昨天跟周哲的伦理之战未分胜负，两人从网吧回家后继续手游版伦理之战，一不小心就睡晚了，又一不小心起晚了……
天知道他睁眼看到时间有多么绝望。
迅速套上衣服裤子，捞起外套背包，端着牙刷杯就跑。
形象什么的都见鬼吧，他会被老赵骂死的！
果然，一路狂奔的肖扬敏锐捕捉到校门口大巴前那个黑色身影，不知道是不是眼屎糊住眼，他总觉得那身影在散发黑气。
肖扬心里一紧，双腿自发冲刺。
一冲起来就有点刹不住闸。
肖扬伸出一只手抵在大巴，手动刹车。
诶嘿，停住了。
就是……
肖扬眨眨眼，看着被自己壁咚的教练，努力微笑：
“呼呼——对不起，教练，我迟到了……”
他想憋住呼吸，但憋不住。
赵起：“……”
太近了！
肖扬看教练不说话，一时间也不敢说话，但不说不行。
“教练，我想上厕所。”
他早上赶时间没放水，这会停下来就想放水，不知道教练能不能再等等他？
赵起：“……”
硬了。
拳头硬了。
赵起脸色黑沉，“上个屁，憋着，赶紧上车。”
“……哦。”肖扬委委屈屈跟在后面。
一上车他就奔最后一排。
这次去全大附中的除了参赛选手，其他人可以自己选择去不去，不去就要补文化课，大部分人都选择去。
就算自己不能上场，给朋友加油也行，反正比上课好。
林比亚也来了，他是为了给肖扬加油。
此时戳戳肖扬，露出缺德笑容，“你看。”
他把刚拍的照片给肖扬看。
照片里肖扬发型独特，有的冲天，有的横插，有的弯曲，外套胡乱搭在臂弯，一手撑在老赵脑边，另一手端着绿色杯子置于胸前，像是某偶像剧霸总端着红酒杯壁咚女主，如果里面不是插着牙刷和牙膏的话。帅气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但搭配现在的形象，看起来像神经过头的精神小伙。
肖扬脸一黑，伸手就要夺手机。
“哈哈哈哈哈！！！”
“赶紧给我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正打闹，肖扬突然脸色一变捂住肚子，神情一阵扭曲。
“怎么了？！”一直用余光偷瞄的姚问第一时间发现不对。
他两三步跨过来，推开碍事的林比亚，焦急观察肖扬，“是肚子疼吗？”
看着肖扬神情痛苦，他急得扭头就要喊教练。
肖扬赶紧制止，他缓了一下，“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刚刚都那么痛苦了，别忍着，难受一定要说，不然强行参赛也很难拿到好成绩。”他以为肖扬是不想耽误比赛。
旁边林比亚看不下去了，“对~别忍着，放松精神，放松身体，憋着尿参赛确实很难拿到好成绩。”
这一通阴阳怪气，把姚问给干沉默了。
被莫名其妙推了一把憋着气的林比亚还没完，“来吧，别忍了，说出来，放出来，随它吧，let it go，let it go~”
姚问：“……”
肖扬：“别搞，我现在很危险。”
林比亚闭嘴了。
姚问咽下心里的涩意，为什么林比亚就能看出肖扬是憋尿，而他不能？
他当然知道这样的念头是没道理的，可控制不住。
“憋的很难受吗？要不跟教练说。”
没等肖扬回答，林比亚替他说了，“没用，扬子肯定说了被老赵驳回了。”
肖扬点头以示肯定。
林比亚一脸‘我就猜到了’的表情，看的姚问火大。
别问为什么能猜到，问就是经验。
全大附中离得不远，十分钟车程。
一下车，肖扬就狂奔而去，这十分钟是他度过最漫长的十分钟。
这次海选来的人很多，肖扬上完厕所出来差点找不到人，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二中被分配的休息区。
过来途中差点被泳裤袭击。
“泳裤别乱扔啊！”肖扬心有余悸，这要被别人的泳裤砸到多恶心。
赵起看他还穿的严严实实，催促道，“赶紧换衣服。”
肖扬上林比亚那拿过自己的包，换上泳裤拿着牙刷杯准备先去洗漱。
赵起赶紧拦住他，“别刷了，先吃东西，吃完去热身。”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一会在水里又不是跟人接吻。”
可是不刷牙就吃东西真的很难受。
算了，吃吧。
主要是时间确实紧张，肖扬是第一批参赛。
老赵塞给他两根香蕉，两根能量棒，一盒酸奶，肖扬没敢全吃，吃一点维持能量。
比赛很快开始，肖扬不是第一次参赛，老赵说他是个大心脏选手，从来不会紧张。确实是，即使知道这次比赛的重要性，他也没什么感觉。
身体融入水中的那一刻，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做，双腿摆动，侧身，呼吸，一切都是那么丝滑。
他享受在水里的感觉。
一开始只是为了更好的成为主角兄弟而选择游泳，后来就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喜欢这种自由的游动。
触壁，翻滚，再来一回合，直到破水而出。
肖扬刚上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包围了，三条毛巾几乎同时盖到身上。
肖扬：“……”
是不是有点多？
“不用这么多，我不冷。”他说着把毛巾拿下来，准备留下一条，其他还回去。
看看皱着眉头眯眼威胁的老赵。
教练的关心，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
再看低垂眉眼有些脆弱的姚问。
任务目标，职责所在，要是还回去会不会掉兄弟情？
最后是……哦，是林比亚，那没事。
但他刚刚没注意哪条是林比亚给他披上的，要是还错就尴尬了。
“……还是有点冷。”三条就三条吧。
披着三条毛巾的肖扬跟赵起去教练等候区。
赵起嘱咐完第二批参赛选手，等他们进泳池，坐到肖扬旁边，“这会不急着刷牙了？”
“我等姚问。”
主要是刚刚新手引导发提示了。
【提示提示，天命之子正在参加重要比赛，身为好兄弟怎么能不在场！请职工者在天命之子比赛时全程为他呐喊加油，并在比赛结束第一时间恭喜！】
又到促进友情的时候了！
赵起转头看他，沉吟片刻，若无其事的目视前方，“你们关系很好？”
“当然了，我兄弟。”肖扬一点犹豫没有。
赵起沉默，突然笑了，真是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他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就算肖扬喜欢男人，跟他相差十二岁零三个月的自己也没可能。
对他来说，在肖扬这里永远没有正确答案。
哨声响起后，肖扬大喊‘姚问加油’，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喊。
喊第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万事开头难，等周边其他人也喊加油，他就感觉没什么了。
别说，越喊越来劲。
“教练，一起啊！”
赵起十动然拒。
肖扬只好自己喊，其实他知道姚问根本听不到，在水里本来就很难听清岸上的声音，再加上姚问的赛道距离他们这边有些远，他的加油不会被接收。
但是没关系，兄弟能不能收到，和他做没做是两码事。
维持一段友情的关键就是不计得失。
他想，这就是新手引导发布这种提示的原因吧！
真不愧是我，已经能分析出提示内涵了。肖扬心里自得。
等姚问上岸，第一时间冲过去给他个大拥抱。
“干得漂亮！”
他看见大屏幕上姚问的成绩，比自己还快0.03秒，排在第一。
不愧是天命之子。
姚问感受到两人肌肤相贴的那一刻就呆了，原本要说的话全忘了。
肖扬披着毛巾，这样一拥抱，整个胸膛就和自己贴在一起，没有丝毫阻挡。
姚问心脏的跳动越发紊乱，耳边一片嗡鸣，他好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大脑也停止转动，无法接受外来信息，唯有触感，那么清晰。
呼吸时的轻微触碰，若即若离，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酥麻的痒意让姚问想离开，可身体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砰”的一声，姚问脑中烟花盛开。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觉，只是一片空白，但又不是那种空洞的空白，是绚烂的，快乐的，无法言喻的愉悦。
如果他此时能上网搜索，就知道这叫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也叫颅内高/潮。
“姚问，姚问……”
逐渐回神的姚问正对上肖扬疑惑的眼神。
“你怎么了？”怎么傻呆呆的。
姚问想到刚刚自己的行为，再看到一无所知的肖扬，心里惭愧又羞恼。
低下头匆忙回了句，“没什么。”
不等肖扬接着问，他就说：“去洗澡吧，感觉有点冷。”
说完就赶紧离开。
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冷。
肖扬看看自己身上三条毛巾，再看看光膀子的背影。
啊这……他忘了给姚问拿毛巾。
不对啊，老赵应该拿了。
转头，赵起正拿着毛巾，深沉看着姚问离开方向，好像在思考什么，脸上表情游移不定。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体校男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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