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战争 犹如故人归》琅隐

18、第十七章

　　祁织帮着要把早餐放到餐桌上，又一头扎进厨房洗碗，要看着厨房的方向，笑了笑，低头吃饭，一晚上的工作令他又饿又累。
　　快速地解决掉早餐，要把空的碗筷送进厨房，祁织接过：“要哥哥先回房间睡觉吧，这里我来解决。”
　　“祁织长大了啊。”要一脸欣慰地摸摸祁织的头。
　　“是啊，至少我谈过女朋友。”祁织面无表情，很不满要弄乱他的发型，“要哥哥你似乎还是母胎单身吧。”
　　“祁织……”要哀怨地看着弟弟，被弟弟嘲笑没有谈过恋爱什么的，真是太不美好了。
　　确实，上学的时候，要作为较为年长的兄长，几乎把除了学习以外的所有时间奉献给了不省心的弟弟们，根本没有空闲去谈女朋友，后来就算成了一位公关和尚，整天到处肆意散发雄性荷尔蒙，也不曾真正和某位女性有过于亲密的举动。由此可见，朝日奈要，是一个伪风流、真纯洁的美男子。
　　不过，要低笑：“祁织能够主动提起冬花，这是放下了吗？”
　　祁织沉默半晌：“有些人，放在心里，默默怀念就好。人总是要向前看不是吗？”
　　气氛莫名沉重。
　　“好了，快回房间休息吧。”祁织打破沉默，把要赶出厨房。
　　“嗯，好的。”要打了个哈欠，走向电梯。他真的困了。
　　祁织把剩余的碗筷洗完放好，回房间拿了一本书，然后到五楼兄弟们每晚“增进感情”的聚居地，为自己泡上一杯咖啡，窝在沙发上看书。当然，颜值高，做着这种懒散的动作也丝毫不毁形象。
　　午饭祁织没有叫要，他为自己下了一碗面，这是他唯一会做的食物（虽然这是第一次，之前都只是在网上看。），至于要，等他起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下午两点半，要的房间还是昏暗，窗帘严严实实地挡住了秋日的阳光。屋里柔软的大床上，金发的青年沉睡依旧。
　　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一阵铃声响起，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挣扎着睁开眼，要睡意朦胧地看了看手机，上面的“雅哥”令他清醒了些，但依旧困倦：“雅哥？有什么事吗？”声音低沉，带着未睡醒的沙哑，当真是，撩人。
　　“要，我昨天答应侑介他们今天参加学校的会谈。但是，”站在医院走廊的雅臣看看病房里哭闹不止的孩子，一脸为难，“医院有病人状况很不好，我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你有没有时间去和侑介他们的班主任谈话？”
　　要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没问题，正好我在家没有事，几点？”
　　“三点半。好了，我要去看看那个病人了。拜托你了。”眼看孩子的嗓子都快哭哑了，雅臣匆匆挂了电话。
　　要迅速起床，穿戴整齐，然后乘电梯到五楼。他还没有吃午饭，此时已是饥肠辘辘。
　　到了五楼，要意外地发现祁织竟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在花房，而是坐在会客室，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阅读。（日升公寓的布局太迷了，所以我自动认为一楼是客厅，也就是起居室，而五楼是会客室，兄弟们平日都在五楼活动。）
　　“呦，祁织今天怎么在这里看书啊?”要调笑着走向祁织。
　　“诗楠告诉我，要常在兄弟们聚居的地方，有利于增进感情。”祁织放下手中的书，“要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早吗？”
　　“正常来说，你能在晚饭前起来就算勤奋了。”祁织毫不客气地吐槽自己的哥哥。
　　“那是因为我的工作总是在晚上啦。”
　　“假装信你了的样子。”祁织暗自翻了个白眼，“午餐你自己解决吧。”
　　“祁织你果然长大了不爱你那可怜的哥哥了！”
　　“我只会下面，而且只做过一次。”
　　“……我自己解决午饭吧。”
　　要为自己煎了一个鸡蛋，又热了一杯牛奶，泡着燕麦片，打发了温饱。少吃点又不会饿出事，他还想吃小妹做的晚餐呢。
　　三点，要和祁织告别，驱车前往阳出高校。
　　三点半，要站在自家弟弟妹妹班级教室门口，嗯，时间刚刚好。要满意地点点头，整理了一下发型，正正领带，脸上挂上标准的笑容，推门进入：“老师您好，我是朝日奈要，可爱的妹妹和不肖的弟弟麻烦您照顾了。”呀呀，侑介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果然——侑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要哥，怎么是你！不是说是雅哥来吗？”
　　“雅哥那里有点紧急情况，家里只有我一个成年人有空。怎么，侑介小弟弟不想看到我吗？”预料中的反应，侑介总是这么毛毛躁躁呢呵呵。
　　“也，也不是啦。”侑介嘟嘟哝哝地坐下。
　　身为班主任的小林纯代脸色泛红地看着要，直到要坐在小林纯代身边，才匆忙回神：“您好，我是朝日奈同学的班主任，小林纯代。这是他们的志愿表。”说着递上两张表，“萧同学因为已经决定下学期直接升入城智大学，所以她没有通知书。”
　　“嗯，诗楠酱已经和家里的人讨论过了，我们都同意。”要看着手中的志愿表，“小妹的志愿我没有意外，但是，”他扬了扬手中的纸，“侑介，你为什么空着志愿这一栏？是不打算升学了吗？”
　　“我不知道。”侑介垂下眼帘。他的成绩并不好，却又想和绘麻上同一所大学，现在心里甚是迷茫。
　　“唔，你应该是想和小妹上一个学校吧。”要摸着下巴，“明慈对你来说确实是难为你了。所以，你这是连试一试都不敢就要放弃了吗？”他深知自己十二弟的脾气，不用激将法他是不会下这么大的一个决心的。
　　“谁，谁说我要放弃了！我要去明慈！”抢过要手中的志愿表，侑介拿起一支笔，在志愿那一栏填上明慈大学。
　　“朝日奈同学，”小林纯代指指第二志愿，“不需要填一下其他志愿保底吗？”
　　“不用了，老师，我只想去明慈。”侑介声音里透着坚定。
　　“那好吧。”小林纯代接下来又和要谈论了其他的关于升学的事情，终于在大约四点半的时候放四人离开。末了还含蓄地问朝日奈要有没有女朋友，只是被朝日奈要拒绝了。
　　“啊，终于出来了。”要带着三人走向停车处，“我很久没有受这种折磨了。”
　　“话说，今天看到要哥真是吓了一跳呢。”绘麻笑着说。
　　“雅哥那里出了点事走不开，就打我电话，那时我正在睡觉。”要向诗楠和绘麻眨眨眼，“不过，一听到是妹妹的事，我就立刻清醒了呢。”
　　“喂，要哥不要忽略我啊。”侑介不满地说道。
　　要大笑，仗着身高的优势抬手揉乱了侑介的头发：“所以我们去超市买点好吃的，让右京哥晚上做给我们吃，庆祝我们的小侑介和小妹决定志愿怎么样。”
　　绘麻掩唇轻笑：“那可真是麻烦右京哥了。”
　　诗楠直接吐槽：“所以，辛苦的还是右京哥对吧。”
　　“但也是兄弟们的心意啊。”要对于坑自家二哥，内心毫无愧疚，“到了，我们下车吧。”
　　四人下车，绘麻和侑介走在前面，要故意和诗楠落在后面。
　　“诗楠酱，”要看着绘麻和侑介专心地挑选商品，无暇顾及他人，叫住了诗楠。
　　“嗯？”诗楠回头。
　　“谢谢你。”要认真地盯着诗楠，看诗楠似乎不明白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祁织的事，谢谢你。”要很聪明，他的工作使他对于人的感情很敏感。祈织今天的转变和言辞间对诗楠的亲近令他很快明白弟弟的改变与少女有着重要关系。
　　“这件事啊。”诗楠眯着眼笑得灿烂，“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啊……”要低声重复，少女的笑纯真无瑕，一如他十八岁那年见到的那个小姑娘，眉眼弯弯好似月牙。
　　“嗯，祁织是我的朋友。”诗楠再次肯定自己的话。
　　“诗楠酱，我们快跟上小妹他们，你一定要赶紧挑自己喜欢的东西啊。”要的话题转折令诗楠措手不及，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嗯，快走！我要买好多薯片！”
　　“没问题哦。”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