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雾青光》蓝月星日

38、第 38 章

　　早晨五点半，王俊青从沙发上起来才知道自己昨晚睡着了。而猫儿子一直在他脚边转，估计是饿了。王俊青给它打开一盒罐头，然自己喝了杯水，吃了包面包才下楼散散步。他走到长道上，看到很多小野猫在找东西吃。还有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打了起来。王俊青笑笑又回到家拿了猫儿子平常吃的粮和罐头还把猫儿子领下去给他们玩。
　　四盒罐头和一些猫粮，没一会就被那几只小野猫吃完了。它们好像不怕生，只要给它们吃的，它们就向你讨好。
　　线球看着那一群野猫叫了一声，好像在暗示自己才是老大。
　　王俊青也揉了揉它的脑袋，就让它去跟着它们玩。但一定要在自己的视线里。线球像是听懂了一样回应他。
　　他坐在长椅上整理自己的资料，毕竟有些事情归他管，有些事情不归他管。是要分清楚的，万一有一项错了就要重新分配，很麻烦。
　　王俊青又给总部中心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来个人手帮自己带些迷魂香。他看见猫儿子在草坪上和一个黑猫打成了个球，旁边还有几只猫在看戏。线球气的不理它们了。跳到王俊青怀里睡觉，王俊青笑笑说：“那不跟你们玩了，我们要回家了。”
　　那几只小猫只是是了几声，就跑到一边去玩。王俊青回到家猫儿子就跑到自己的窝里玩球，王俊青越看越像那个人，那个很爱很爱他的人。
　　王俊青看着它很久，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但刘子骥给他发的消息他一直没问。他把微信换了，电话也给他拉黑了，他回到房间里把那几张与他妈妈有关系的照片儿全烧了。
　　猫儿子喜欢王俊青，但它只是个动物，它也不会安慰人。只是跳到床上在他腰间蹭蹭，叫了一声，很小。
　　王俊青看着它说：“我真的好坏，把你爸爸一个人丢在那儿。”
　　猫儿子用手在他裤腿儿上轻轻拍了拍，叫了几声，像是安慰。
　　可王俊青觉得自己真的很贱，小时候爸爸不疼，妈不要。长大了却又怪上了刘子骥，他知道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但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有的人出生就幸运，有的人出生就倒霉。
　　而他不巧，就是那个倒霉人士。
　　刘子骥在那边给王俊青打电话，发微信。他认为王俊青不可能不回他。他给高佳豪打电话，但这时候的高佳豪还在睡觉。还要给林安辰打，问她知道吗？
　　林安辰就胡编乱造了一个：“他今早就走啦，方案提前了，我也是刚才才知道。”
　　“但他昨晚就不见了。”刘子骥说。
　　林安辰又说：“因为他还要回实验室做准备，他估计是见你睡得太香没叫你。你不用担心他们这次出行是不让带手机的，他影响他们发挥。”
　　“可是……”刘子骥还没说完就被林安辰打断了，说：“没有可是。”
　　刘子骥还是觉得太奇怪了，王俊青为什么不叫他？而且他出去做个实验，为什么还要把猫带走？
　　林安辰说：“不玩手机，他把猫带走散散心。没有手机，至少还有个猫陪陪他。”
　　刘子骥点点头，感觉也是挺有道理的。但是他发现，自从王俊青在那一天看到他继母的照片儿，一直不在状态，偶尔还会做噩梦，他到底在想什么？
　　张叔给刘子骥弄了鸡汤，说：“林安辰都说了，让你放心，所以你听话！别再想了，万一俊青回来了，看见你瘦了不生气？”
　　刘子骥想想也是，但他又怕王俊青忘了吃饭。张叔看出来他的心思说：“他肯定也会吃饭，毕竟家里还有一个会心疼他的爱人 。”
　　张叔一开始想说的是丈夫，但他觉得爱人会更好点。刘子骥被张叔强行拉到饭桌上喝汤，被迫喝了两碗，里面的肉也可多。
　　时间过的还挺快，一个转眼就已经半个月了。
　　刘子骥说今天想吃点素食，张叔便出去给他买。他在家里也是闲的无聊。平常王俊青在家，刘子骥可以陪陪他，但今天又没工作，王俊青又不在家。
　　他跑到书房里打算找点书看。他看到一本《新月集.飞鸟集》。刘子骥对这个作者写的书还是挺感兴趣的，他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看过他写的《吉檀迦利》。但这本书已经很旧了，看样子应该是爸爸的吧。
　　刘子骥拿出来翻翻，想把灰弄掉，但里面掉出了一张照片。刘子骥捡起来肩上面写了一句话：我的心爱之人。
　　翻过来，正是两个男人，而那两个男人正是他的爸爸和张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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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到底怎么了！”高佳豪问。
　　“我都说多少遍了？没事儿 。”王俊青说。
　　高佳豪不信，说等他回去了，第一个先收拾他。
　　王俊青笑笑没说话。
　　猫儿子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就是不睡觉，跟他以前倒是挺像。
　　刘子骥在客厅里坐着，张叔回来就见他在沙发上坐着，张叔过去问他怎么了？刘子骥把那张照片递给他，他也愣了。
　　“你以前跟我爸是什么关系？”刘子骥问。
　　张叔坐在沙发上说：“就是照片上的关系。”
　　“什么时候？”
　　“高二。”
　　“那为什么又分开了？”刘子骥问他。
　　张叔看着他的：“因为你爷爷。”
　　刘老爷在他们上大学时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强迫张叔跟他儿子分开，说他儿子已经跟别人订婚了，如果张叔不走，就让他儿子走。
　　张叔知道这个学校是刘先生好不容易才考上来的，所以他选择了出国留学。五年后他再回来就一定是一名老师了，他以为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但是你爸爸找到了我的住址，”张叔说，“把我锁在你家地下室两年。”
　　“他经常问我为什么要离开，”张叔说，“可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然后呢？”刘子骥问。
　　“然后你爷爷就去世了，他才把我放出来。”张叔说。“那时候你好像才两岁。”
　　“那我妈妈呢？”刘子骥说。
　　“我听你爸爸说，你妈妈生你的时候难产。”张叔说，“走了。”
　　“叔。”
　　“嗯？”
　　刘子骥看着他，说：“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张叔愣了一下，说：“你怎么跟你爸一样，这么爱问别人不想回答的问题？”
　　刘子骥见他不说。就一直缠着他。张叔无奈的笑笑说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刘子骥又说：“张叔肯定还喜欢他，不然不会把我照顾到现在！”
　　可能是吧。
　　张叔笑笑没有说话，毕竟他也不知道，刘子骥又问：“那我爸以前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妈在一起呢？”
　　“因为你爷爷喜欢她，”张叔说，“她长的很漂亮，但她也不喜欢你爸爸。她也一样是被逼的。”
　　“张叔见过我妈妈？”
　　张叔点点头，说她以前来过地下室，当时看到他还吓了一跳。后来她想把张叔救出，但是刘先生来了，他让她出去，以后不用再管他的事儿。
　　“那我是怎么来的？”刘子骥说。
　　“你是试管婴儿。”张叔说，“你爸妈都不愿意和对方住在一起，你姥姥又一直催他们便想到了试管婴儿。”
　　刘子骥点点头，他好像明白张叔以前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又为什么爸爸每天早上都是从张叔房间里出来。
　　“那你恨他吗？”
　　恨啊，怎么能不恨呢？
　　他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恨他，但我又爱他。
　　张叔说：“不知道。”
　　刘子骥已经明白了，他又问姥姥呢？张叔说姥姥不要他了，她说试管婴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她就不要我了？”刘子骥说，“都不要我了？”
　　张叔揉了揉他的脑袋，说：“谁说的？我还要你，俊青也要你。”
　　我们大家都要你。
　　刘子骥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时间久了，有些事情就已经不是事情了。
　　王俊青在家里看书，就是少了点儿热闹。
　　以前刘子骥在家都是给他带来好多快乐，但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王俊青见外面打雷了，就打开《新闻联播》看，上面播放的正是王俊青昨晚‘见’的人。
　　当时王俊青先是给他喝一杯水，让他产生幻觉，再把他带到一个废弃的房厂里给他讲猫魂牵梦绕。
　　说这里都是死去猫的灵魂，只要把那个杀猫的人带过来，那些冤魂就会攻击他。
　　“它们会吃了那些人 ，”王俊青胡编乱造，“尤其是经常杀猫的贼。”
　　那个人被王俊青弄迷了，开始幻觉那些被他亲手杀死的猫。而那杯药水也刚好起效，那个人的幻境刚开始。
　　然后房里的野猫开始嘶吼，在那个人的世界里乱走。
　　王俊青在一边抱着猫儿子楼顶上看戏，看那些野猫在他脸上乱抓，而他从兜里拿出匕首，就那几只野猫乱杀，说：”你们都是畜生杀死了，怪你们主人不要你们！”
　　但他没注意后面，就不小心掉下去了。王俊青笑笑笑对猫儿子说：“线球，你也看见了，他是自己摔下去的，跟我们可没关系。”
　　“我们也只不过是完成任务罢了。”王俊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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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俊青坐在沙发上看那些人乱说，那记者还说他喝酒死在了这，还有是被人杀在这儿。
　　笑死！
　　王俊青自己看了都无语死了，后面的警察还没说话呢，记着就在那胡编乱造 。
　　王俊青把电视机关了，对猫儿子说：“外面下的雨可真大，你的朋友又被淋湿了。”
　　“喵呜。”
　　王俊青把它放在沙发上说 ：“也许它们今天不会出来。但你要实在担心它们的话，我们也可以下去看看。”
　　“喵！”
　　线球跑到门边看着王俊青就等着他开门，这样子就像刘子骥在等他出去玩儿一样。
　　他笑了笑，心说：“果然，爱深了，看什么东西都像他。”
　　王俊青去厨房拿了三盒罐头，以防万一那几只小猫在饿。他刚打开那线球就嗖的一下冲了下去。
　　因为他们住在一楼干什么，出门儿还是挺方便的。就是对门的邻居是个女生，还挺凶，上次把线球凶了直接咬她。
　　王俊青还陪了施主1万块钱说：“下次见到我的猫记得绕道走，不然它还咬你。”
　　女人想开口说什么，王俊青又说了一句：“毕竟是你先招惹它的。”
　　那个女人瞪了王俊青一眼，然后王俊青又说：“你不应该瞪我，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你遇到是别的猫主，说不定他和猫一块咬你。”
　　那个女人气的脸半青半紫，王俊清当时也没理他，抱着猫就走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平常线球出来就像对着门儿吼几声再下去。今天是没叫，王俊清把罐头打开，给它们几个吃。想让它们去他家那几只猫还不愿意。
　　王俊青站在房檐下，看见林安辰打着个伞走过来。说：“老高给你打电话了吗？”
　　王俊青摇摇头，林安辰说高佳豪快被邵绥弄疯了。王俊青问为什么？林安辰说：“邵绥给个狗样！成天没事儿，有事儿都来找他。”
　　邵绥是个大人物，王俊青他们几个老烦他了，整天仗着自己高欺负他们。
　　王俊青把线球抱回家给它擦干净，跟林安辰聊天。
　　林安辰说刘子骥跟她打了三次电话，王俊青问：“他说什么？”
　　“他问我你去哪，”林安辰说，“我说你们方案提前了，你没带手机。”
　　“嗯。”
　　“你们方案取消了，他会不会知道？”林安辰说，“你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王俊青想了一下，说：“他应该不会知道。”
　　“你别应该，万一他知道了怎么办？”林安辰说，“他真的很有可能急疯！”
　　王俊青说他知道了，但他也没有办法，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回去。
　　林安辰又问他是不愿意接受现实，还是不愿意接受他？
　　王俊青说：“我不知道，你别再问了。”
　　“可……”林安辰还没有说完王俊青就说：“没有可是！我现在困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儿给我带上。”
　　林安辰也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见他回房间去睡觉了，自己也就走了。
　　王俊青一个人在床上睡了一会，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犯困，感觉一天给他十五个小时都不够睡的。
　　现在干什么事情都能睡着，王俊青从上午9点多睡到了下午2点！刚醒就听有人敲门，王俊青打开眼口一看，能往这儿的两位警察，王俊青不慌不忙的把门打开，问：“有什么事儿吗警察叔叔？”
　　一位男警察问他昨晚有没有出去？或者接近一些陌生人？王俊青摇摇头，让他们进来说又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抱着猫儿子看着他们 。
　　“你说你晚上并没有出去？”警察问。
　　王俊青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不是，我昨晚好像在九点那一片出去了。”
　　“那你去哪儿了？”另一位女警察问。
　　王俊青抱紧猫，看着他们，说：“你们为什么像审问坏人一样审问我？我是犯法了吗？”
　　女警察见王俊青楚楚可怜的模，倒是让人心疼，好像一个被欺负却无助的孩子一样。解释到不是，是最近死人了，听别人说那个人经常来这里喂养猫，她想着是不是和王俊青见过。希望王俊青可以配合他们 。
　　王俊青点点头：“我昨晚去了一个废弃的房场。”
　　“你一个学生去那儿干嘛？”男警察凶道，“那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啊！”
　　那个女警察见他说话太凶，瞪了他一眼又问：“那么晚了，你父母不在家吗？”
　　王俊青说：“警察姐姐，我是中国的留学生。我爸妈平常可忙了，我还有一个妹呢。所以他们不能来，我就在这里租了个房子。昨晚是我的猫跑到那儿了，我才追过去的，但那里有好多野猫，还有……”
　　女警察笑笑问：“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人。”王俊青说。
　　女警察拍拍他的背说：“别害怕，能告诉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不太清楚，”王俊青说，“因为当时太黑了，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但总觉得我像是见过他，而且他手里好像还有刀。”
　　“喵呜！”
　　线球一直在王俊青杯里叫，王俊青把它放在一和警察聊了好久他们才走。
　　王俊青喝了一杯牛奶，说：“我们只是个学生，才会干出那种事。是吧，线球 。”
　　“喵呜。”
　　王俊青在沙发上想，如果刘子骥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是敢相信还是背叛他？
　　王俊青想来想去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打开手机，学生群@有几个人在八卦校园新事。
　　比如今天校长的手机被偷了。
　　苏哲：“我的天呐，也不知道他干什么用的，手机都能被偷！”
　　高佳豪：“你到底从哪八卦出来的？”
　　应橙子：“他去校长办公室偷听的【吃瓜】”
　　苏哲：“@ 硬橙子，我只是路过【生气】！！！”
　　林安辰：“你放屁【微笑】”
　　王俊青见他们几个聊天，自己不说句话都不好意思了。
　　苏哲：“@林安辰，你吃屁！”
　　林安辰：“你吃屎【生气】”
　　王俊青忍不住发了个‘吃瓜’的表情包，应橙子说：“约，舍得出来了 。”
　　苏哲：“我们还以为你不在了呢【哭泣】”
　　王俊青：“@苏哲，滚你大爷！”
　　苏哲：“【生气】”
　　高佳豪：“行了，别弄表情包了，说话。”
　　应橙子：“你说【吃瓜】”
　　林安辰：“好消息，好消息，天大好消息！”
　　林安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林安辰：“我刚才去一楼办公室，听到张老师说后天带我们全体学生去参加他的婚礼！”
　　王俊青把冰箱里的甜点拿了出来，又点了一份蟹黄拌饭，主要是他不想做饭，更主要的是他想聊天儿。他问什么时候？
　　苏哲：“后天”
　　高佳豪：“@王俊青，你要眼出气儿嘞！”
　　王俊青：“滚！”
　　王俊青：“我明天也要去学校。”
　　苏哲：“你可别来，你一来我都烦！”
　　王俊青：“我TM不烦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啥样【生气】”
　　应橙子：“他长得确实比你好看，而且好说话【哭笑 】”
　　林安辰：“我赞同橙子说的话！”
　　齐然：“我也赞同！”
　　吴朵朵是神奇朵拉：“加上我【吃瓜】”
　　小刘：“再加个身份证号。”
　　王俊青无语了，发了条语音：“我也好说话，我人好心善。不相信的可以来我实验室找我！”
　　小刘：“可别，你一个眼神都能杀死我。”
　　高然然：“这个群就你们几个最热闹。”
　　小刘：“我这个群都已经屏蔽了。”
　　齐然：“我也一样，你要是不屏蔽，那消息蹭蹭蹭的往上涨！”
　　吴朵朵是神奇朵拉：“我刚拿到手机，一看这消息都已经九九加了”
　　王俊青：“【微笑】”
　　苏哲：“你自闭去吧 ！”
　　王俊青：“拜拜”
　　王俊青：“我一会儿再来。”
　　王俊青以为外卖还要再等一会儿，就想去泡个澡 。但刚把水放好，外卖就来了。
　　王俊青给线球弄了个小鱼干儿，自己把饭放在洗澡间，弄了个桌子，放朵鲜花，毕竟男生也有爱美的。
　　他又拿了一杯牛奶，洗澡间的门一关，把东西一弄，然后把自己泡在水里，玩着的快手，吃着饭。
　　真香！
　　王俊青正爽着，一个电话过来了。王俊青接了之后问怎么了？
　　“三点半去天然小河，你的新搭档安排过来了。”那人说。
　　王俊青喝了口牛奶：“有任务吗？”
　　“没有，”那人说，“就是想给你安排个搭档。”
　　“别了，我最近不想再出任务了。”王俊青说，“救人还是杀人都不出，我需要休息！”
　　“行！”那人说，“毕竟我们星星总部还没那么穷，但那个搭档出于礼貌你还是需要见一下。“
　　“好。”王俊青说完就挂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洗完了澡，然后随便穿了身衣服就出去了 。
　　还好外面雨停了，不然走这么远的路，他会被淋死的。
　　王俊青喜欢走路，不怎么喜欢骑车，坐车，他觉得走路还可以当成散步，看到喜欢的风景还可以好好欣赏。
　　但刘子骥就不怎么喜欢走路，他从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从小学开始学各种东西。刘爸把能给他的全给他了 。
　　而他从小就可以说是一个人生活，他出生时，爸爸在外地打工，妈妈把月子做好之后也出去了，
　　他开始跟着奶奶生活，爸妈负责一个月打5000的生活费。爷爷去世的早，他是奶奶一手带到大的 。他爸妈离婚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奶奶了。
　　王俊青现在唯一能记清楚的，就是奶奶转头对她笑的模样，嘴里还说着：“我们豪豪最乖了。 ”
　　王俊青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地市场，里面有一位八九十的老奶奶在卖桂花糕 。
　　他记得小时候他经常去‘偷’奶奶家的桂花糕，奶奶知道了也不吭声，还会把其它好吃的拿出来给他。他记忆里的奶奶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大方，还很爱他。
　　王俊青走到摊位上问：“可以尝一块儿吗？”
　　老奶奶点点头，说：“尝吧，都是刚做的。”
　　王俊青尝了一口，感觉心里酸酸的，这个桂花糕和他小时候‘偷’吃的一模一样……
　　“奶奶！”
　　“豪豪又来了，”奶奶把一盒桂花糕拿出来，“看！奶奶给你买的桂花糕。”
　　江豪笑笑说：“谢谢奶奶！”
　　“哈哈，”奶奶说，“谢什么？小调皮。”
　　奶奶……
　　“味道怎么样？”
　　王俊青对着她笑笑，点点头说：“跟我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很淡的桂花香。”
　　“那当然了，这可是你们那的传统手艺。”老奶奶说。
　　王俊青又说：“那您全给我包起来吧。”
　　老奶奶高兴的笑笑 ，但她摇摇头说：“不行，这桂花糕不能放久，五六天之内你不吃完它味道就不一样。”
　　王俊青说：“没事儿，我回去带给同学们尝尝，我老喜欢吃这个东西了。”
　　“看出来了，”老奶奶边打包边说，“我家小孩也喜欢吃。”
　　王俊青说：“很正常，桂花糕松软，吃起来也不怎么甜，再加上桂花的香味儿，可能更让人喜欢 。”
　　老奶奶弄好后，王俊青说可以先放着吗？他有点事儿，一会儿再过来拿。老奶奶点点头，王俊青走到了天然小桥上，他看到一位浑身穿的都是黑色男子向他走来 ，问：“你就是我师兄吧？总统说了，师姐走以后你很难过 。所以让我过来陪你 。”
　　王俊青看清了他的面容，长得是好看，但左脸上有一道疤。如果没有疤，可能会更好看 ，他问：“叫什么 ？”
　　“我叫木然 ，你也可以叫我C。”木然说。
　　“找房子了没？”王俊青说。
　　“已经找了。”木然说。
　　王俊青给他加了个微信，电话就走了。什么事儿也没聊 。
　　他回到老奶奶的地摊，把桂花糕拿上后又买了几个柠檬，国外的柠檬和中国的做不了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