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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圆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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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教主沐浴期间不喜欢别人打扰,您确定要进去吗?”
赵月儿不理会她,直接闯了进去。
她特地算准了时间,就是来看他的裸体的,此时不进去看更待何时?
里面正在进行全身药浴的雁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从身后拿过一件衣裳穿上,然后才安心地继续泡在浴池里。
赵月儿进去后,看到穿着衣服的他,不禁皱了皱眉,心想看来又要费一番功夫。
“找我什么事?”
他猜想她肯定又是为了虎鹰的事来找他。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夫人。”
说着,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后,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站在他身后轻轻地揉捏着。
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之举,只感到浑身不自在,心里在想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赵月儿,你究竟想干什么?”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赵月儿装作没听见,继续给他揉着肩膀,一边揉着一边小心翼翼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珠子塞进他后背,“哎呀,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一个虫子爬进你衣服里了!”
“什么虫子?”
雁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后背一直滑落到他那个地方,他下意识想用手但想到赵月儿在身后,他立刻又把手缩了回去……
“我来帮你。”
“不用了,它已经在水……”
话还没说完,赵月儿的手就已然伸了进去,他的耳后根刷的一下就都红了。
手伸进去后摸了摸,明显可以感觉到他背后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顺着他的左肩斜着滑下来。
原来真的是他。
“你是在…勾引我吗?”
他突然从水里站了起来,随后一转身就将她抱在怀中,嘴角微微扬起。
赵月儿没有挣扎,看着他的眼睛充满真挚地问道,“你背后的伤疤是在白头山留下的吗?”
雁没有回答她,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朝床榻径直走了过去。
他的衣服湿漉漉的,照常理,他身体应该有些冷的,可她却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炙热。
若是换做以前,她可能早就上手抓他脸了,可是不知为何,如今,她望着他的脸,心里总有一股冲动,想伸手去摸一摸,捏一捏,甚至想直接上嘴亲他。
□□焚身的他把她平放到床上,紧接着就脱掉了他自己的衣服,□□着就向她扑了过来,吓得她立刻闭上了眼睛……
完事后,他气喘吁吁地躺在一边,而她则害羞地用被子盖住全身,包括她的头。
他突然感到有些愧疚,方才只顾着自己发泄了,都没有考虑到她是否感到不适。
隔着被子有意无意地抚摸着她的身体,轻声道,
“你说,有什么想让我做的,我尽量满足你。”
“穿上衣服,把我的衣服给我,然后离开这个房间。”她躲在被子里低声说道。
“行吧。”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便应她的要求穿上衣服,把她的衣服给她放床上,然后默默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她立马坐了起来,迅速地穿上衣服。
“呼呼~”
蒙着被子这么久都快憋死她了。
回想起刚刚他说的话,她突然有些后悔,她应该趁着这个好机会,让他把阴柔处决了,哪怕能把她罢免驱逐也好啊。
出门后遇到一个侍女,她随口问了问关于雁的去向,侍女便告诉她他往望月亭去了。
望月亭?他去那做什么?
她此刻很矛盾,想见他,但又不好意思见他。
“夫妻之间,做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思来想去,最后,她还是选择跟随本心,去了望月亭。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令她大失所望。
他坐在凉亭里喝着小酒,阴柔就蹲坐在地上,头倚靠在他的身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自然,好像他们才是夫妻……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他大婚那天对她说的话,他说如果不是因为在众人面前答应了她的父亲,他也不会想娶她。
他内心真正想娶的人是阴柔吧。
也许她之前都想错了,不,应该说她一开始想的是对的,他从始至终爱的都是阴柔,他根本不知道她涂了带毒的口红来见他,而是在伤心之余错把她当成了阴柔,至于诏书也不过是出于对她父亲的承诺。
仅仅因为一个伤疤便认定他是那个人,真是太可笑了。
她这样悲观地想着,随后便转身失望地离开,回到她的房间。
袁世卿见她状态不对,故上前去问她,“月儿,你怎么了?”
“我搞错了,那个人不是他。”
“不是谁?”
袁世卿听得稀里糊涂的。
“在白头山救我的人,当日在白头山他背后挨了一刀,雁身上有,我便以为是雁,但其实不是……”她悲伤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独自黯然惆怅。
“这样啊……”
袁世卿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扭过头来,眼睛泛着泪光,问道,“你说,这次是不是该换我宽容大度一点,成全他们?”
“啊?”
“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一定离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看见他们!”
她一边哭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袁世卿见状连忙上前阻止。
“月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袁世卿,你不要管我,我要重来一次。”
“你说什么胡话呢?!”
袁世卿试图从她手里抢过剪刀,可没想到,这一来一回的,剪刀还是刺进了她的身体。
她的腹部流了很多血。
袁世卿见状立马从柜子里拿来一件衣服,给她伤口处裹上厚厚一层。
“月儿,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叫人来。”
赵月儿正想叫他别去叫人,可她失血过多,浑身无力,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