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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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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军训当天太阳当空照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回答:身坚志惨。
咳,开个玩笑。军训时间并不是在开学前后,而是10月底,因为需要军训的学校太多了,调不了那么多人。为我们军训的,是海军部队。周六早上我还在教室里啃着前一天晚上在小卖部买的抹茶吐司时,萧清颜走进教室:“阿呇,你看到教官了吗?在食堂。”
我摇头,今天我一如既往的第一个离开宿舍,而且没有去食堂,自然没看到。
“他们戴的帽子不同诶,有的后面有两条带子,有的没有。”吴朝雨说。
“应该是军衔不同吧,看他们的肩章不就知道了?”
下楼参加军训动员大会时我看到教官们:白衣白帽白鞋,在早晨的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真·白到发光。
最尴尬的是莫属在升国旗时旗杆出故障了,看学姐们弄了好久也没能把国旗升上去,袁淼漫在我身后低声说:“丢脸丢大发了。”
因为在教官人数不够,所以大部分是一个教官带两个班,我们班和隔壁班一起训练捐献,第一项毕竟是站军姿,面对着初升的太阳,教官不够地在我们耳边提醒:“把你们的头抬起来!眼睛睁开!”
隔壁班不断有同学——男女都有——喊“报告”说身体不舒服,教官也在一遍遍地问有没有人不舒服,我们班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已经进入一种虚无的状态了。看着旁边来来去去被扶着去休息的其他班的同学,我心中暗自惊讶,哟吼,大家都还不错嘛,我们班没有人需要休息。两声报告把我从恍惚中拉出来,柳嘉吟突然倒下去,袁淼漫及时扶住了她的一边胳膊,王琦琦力气小,扶不起她,我上前一步,和袁淼漫一人一边把她夹起来,穿过足球场,朝同学们放水杯的地方走去。她嘴唇发白,毫无血色,两腿发软,几乎是被我们拖着走。
在阴凉处休息了一会,喝了点水,柳嘉吟的唇色恢复过来,我和袁淼漫重新回到队伍中。大概站了两个小时,教官终于教了点别的东西了。我们可怜的兄弟班,在练习时因为小动作太多被教官罚练蹲姿,我用余光心疼地瞥了他们一眼:加油,我在精神上鼓励你们。
第三天我们换了一个教官,因为原来的教官觉得带两个班有些力不从心。现在的教官他当兵的引路人,已经是十多年的老班长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班的齐步走(尤其是男生)比昨天下午整齐了不少。他们是不是背着女生偷偷练了?因为腰伤复发,上午的训练的最后两个小时我请假坐在一边休息。不用在太阳底下暴晒,和其他同学坐在草地上聊天,真是太舒服了。休息了一中午腰好了不少,于是下午我又回到队伍中。人是不能享受的,我无数次把“好累啊,请假休息吧”的念头掐死于它还是萌芽的时候。
第四天,几乎一整天都在练齐步走和跑步走,早上休息时,教官问我们小卖部的奶茶多少钱一杯,便有人起哄说让教官请客。
“只请女生,女生练得比男生好。”
男生的哀怨声和女生的嘲笑声混在一起,我也没有多在意,当个乐子笑笑。下午训练结束后,教官让男生先解散,我疑心说女生练的不错,教官留我们下来干什么?几分钟后,我们拿着教官的饭卡跟奶茶店的工作人员说我们要27杯珍珠奶茶时,她沉默了。
会操入场和出场自然是要喊口号的,我觉得我需要去医院看一下耳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男生可以吼得这么大声呢?当然,最后的成绩也很不错。
会操结束刚回到班里准备自习,班主任开始颁发“军训标兵”的奖状,每个班十个名额,我们班五个给男生五个给女生,我好奇着体委到底能不能拿到他一早就期待的奖状,前些天他自己自信满满的跟我们说,先让你们三天军训,标兵还会是他的。
“夜泠呇。”班主任念出我的名字,我和袁淼漫对视一眼,莫名其妙地上去接过奖状。草率了,我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奖状怎么会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