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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民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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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与城西完全相反,四处都是暴民,烧伤抢夺,JY掳掠,无恶不作。阿静心底感叹:这些人怕没有两三年的练家子,根本唬不住,谁也没人敢去挑刺头。一行人为了安全起见,通知了城东知府,因为诚如知道知府的下人,差人,还有家卫很多。万一出现比较大的BL的话,也可借知府的人压制。
城东知府姓王,原先隶属城西县令,后用银两疏通关系,调到城东当知府。一听宰相的公子诚如要来,心花怒放,觉得自己拍好马屁的话官位应该还能再升几级。听说诚如公子已订婚,但听闻他品行不端,风流下作,他的未婚妻也相貌丑陋,还不知道那位公子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接受这门婚事。要是能借此机会看上一两位美女,那以后的好日子还会远吗?他在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然后便整顿全府上下,备下山珍海味和各色美女来招待诚如一行人。
那些女子蜂拥而来,就差贴在他们身上了。诚如他们暂时还得靠着这位王知府,所以即使对此有些不满也不好发作的太明显。
阿里知道自家公子一向不好女色,便面无表情的挡掉想要围上公子的人,阿静怕复拾身份暴露,也挡掉了围着复拾的女人,她被刺鼻的胭脂味呛得连打好几个喷嚏。一个身着暴露的女子夹着一口菜竟然想绕过阿静和复拾要往诚如嘴里喂。
阿静见状忍不住了:复拾的男人谁都不能碰!于是她急忙拦下那女子,一口吃掉她夹得菜,回头冲复拾使了下眼色,示意她赶紧给公子布菜,复拾很快就领会,夹着一大块鱼肉就往诚如的碗里放,并大声道:“公子莫担心,今日照样由小的来为您布菜。”几个女人一听,反正也靠不了诚如的身,顿时失去了兴趣坐回自己的座位。
这时府里的总管连滚带爬的闯进宴会厅,哆哆嗦嗦的想王知府禀告:“大人,不好了,西厢房的那位小娘子去了!”知府大人连忙看了一下诚如公子,突然一怒,用力的煽了那下人一巴掌:“胡说!我的娘子们都在这里,府里哪里还有小娘子?肯定是把府里的丫鬟认错了,一个丫鬟而已,死了就死了裹个席子随便一扔不就完了。”那下人被吓得不敢说话。
诚如听到这话面色一寒,眉头皱道:“知府大人竟如此视人命为草芥,怎配得上做百姓的父母官。”
王知府不得不陪笑说:“咳,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贱婢,这死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家丑不可外扬,别让那个贱婢扫了公子的雅兴!”
诚如可没理会他挑眉问:“怎么死的?”
王知府面露难色,说:“就是一个药罐子,肯定是病死的。”
诚如看他好像有意掩盖着什么?便说:“还是我与大人一起去吧,现在瘟疫横行,随便染一个病如果处理不当,都可能置一家人尽数死亡,我在城西也看过身染瘟疫而死的尸体,就让我帮大人看看吧。”其实他看到的也不多,只听林大夫说过此次瘟疫的症状。他说这话只是想诈诈王知府。
王知府一听连忙说:“小的这就去处理好家事,公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安葬那个婢女,绝不污了公子的眼。公子就在这好生坐着?”
看对方如此防备着,诚如也不好坚持。毕竟是人家家事,公子只好作罢。待王知府回来,公子便问:“那救济难民的粮饷可到了城东?为何这里治安如此混乱?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王知府支支吾吾的说:“哎呦!好几个月了都,上面播的粮饷下是下来了,但公子你也看到了,那些人乃是穷凶极恶之徒,饿着肚子尚且如此无恶不作,要是让他们吃饱了,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诚如公子大怒:“胡闹!他们闹事你就把粮扣下了?饿极必反兔子急了还咬人,他们现在闹事,是因为没有口粮知府里头还日日山珍海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现在不放粮先安抚民众,难道要等他们团结一气打上你家门口你才知道厉害?”
王知府吃了一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他奶奶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同样都是知府,不就仗着你那破爹才敢对我大呼小叫的,要不是看在你那破爹的份上,老子让你有命来没命去。但他现在也反驳不了公子的话,只能陪笑道:“是是是,是下官考虑不周,公子您消消气。”
公子又道:“你是这城东的父母官,一直不出面也不合适,明天就由你先去放一部分粮,看看民众的反应如何。”
王知府一听不干了:要死,这王八犊子不是让我去当枪靶使吗?他不仅扣着粮饷不放粮,强抢民女的事也没少干,他这要是一出去,倒霉点不死也要被扒层皮啊!他汗如雨下:“公子,这……放粮这种事哪有由知府出面的,一般都是交待给当地县令去办。”
诚如公子知道他的意思,恶狠狠的瞪着他,讽刺地笑道:“那我怎么听说他们只在知府附近闹事,不在县令府那闹?”
王知府心里一咯噔:妈的,难道他被李三钱那混蛋县令卖了?那犊子告诉那些刁民粮饷在我这?
王知府无话可说,只好认命,谁让他有个自己惹不起的破爹呢。于是同意明天由他出面放粮,安抚民众。
第二天早上,王知府不知从哪里弄了了一张盾,然后带着全府上下的家卫出去放粮,全部的家卫围成肉盾,王知府躲在肉盾后面,再命另外几个人去一线给民众发粮布粥。
诚如公子他们四人便一人拿一张椅子,磕着瓜子,坐在紧闭着的知府大门的后面,等着看门外的热闹。阿静紧紧盯着大门说:“你可真损!”
诚如自然知道她是在说自己,便笑着说:“来时一看到这些暴民我就知道,肯定是这些当官的不作为才会引起民愤,看民愤这么高涨,想必他这个知府当的肯定不尽人意,这时不让他出去泄一下民愤,我们以后安置的时候只会更难办。”
果然一出好戏就开演了。他们听到外面乒乒乓乓响做一团。一些群众一看到知府出来了,各种锅碗瓢盆朝知府方面招呼,还一边砸一边骂,说他为官只拿俸禄不办民事,不但不造福百姓,还强抢民女,天灾人祸面前,枉顾他人生死,只图自己安乐,天天山珍海味,酒池肉林。外面七嘴八舌的全是各种难听的话。听的屋内的几人心情一阵大好。
等外面砸的差不多了,诚如公子扔掉瓜子笑着说:“该我们上场了。”
阿静想:他这时候去莫不是要当个好人?果然,他带着她们大摇大摆走出去,一边说着我已经听到这位知府如何如何了,一边安慰民众他肯定会上报朝廷,等待处理,并且让王知府放出私粮来救济大家。然后和民众交代我们会给他们粮,还会给他们修一些临时住所让他们有处可去,并且还承诺他们有病皆可到医馆去看,把账都记到王知府名下,大家听后才作罢。王知府听后那叫一个心绞痛,这白花花流出去的是哪是银子,分明就是自己的血啊。
回到知府内,大家只顾憋着笑,这位大人此时灰头土脸的拉着诚如公子,哆哆嗦嗦的说道:“我都已经放粮了,公子不会真的上报朝廷吧?”
公子笑:“大人刚才没听说我说的是王知府开私家粮仓放粮吗?我想民众总不至于对放私粮给他们的大人赶尽杀绝吧!不过以后在下倒是不敢说。”
王知府擦了一把汗,在心里又咒骂了一遍诚如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