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阁之沈约》媛小妮

7、第 7 章 沈老爷子也意志坚定，强抢民娃的事，不能干

　　事实证明，沈约是真的吐了，吐的连苦水都吐了，也是第一次见到凌风和别人一起睡的时候，沈约受不了刺激，吐了，日后也就做了病，只要想到凌风和谁在一起这样那样，沈约就会吐，吐完之后，沈约胃舒服了一些，躺在床上，往昔的事，历历在目。
　　沈老爷子惯儿子，那是出了名的，沈约也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喜欢的东西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只要喜欢，想着法的也得弄到手，东西倒也罢了，可人，沈约也是想着法儿的弄到手。
　　沈约十岁那年，跟着阿爹出去逛街，逛的正欢，一个模样可爱的小娃娃，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牵着娘亲的手，晃晃达达的，可爱的很，粉粉嫩嫩，沈约眼前一亮，指着小娃娃，“阿爹，我要他。”沈老爷子愁坏了，捂着头，说道：“儿啊，那是人，不是东西，不能要。”沈约别的没学会，撒泼耍赖倒是用的得心应手，“我哭了。”沈约说着，“哭也不行。”沈老爷子横着眉，打定主意不妥协，沈约躺在地上，打起滚，眼泪说掉就掉，引来路上看热闹，小娃娃也被哭声吸引过来，看着苦恼的沈约，将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大哥哥，糖葫芦给你，别哭了。”，说完将糖葫芦塞到沈约的嘴里，然后拉着娘亲的手走了，沈约也不哭了，嘴里叼着糖葫芦，望着小娃娃离去的地方发呆，沈老爷子趁着小祖宗发呆之际，扛起人回府了。
　　回府之后，沈约想来想去，自己什么都可以不再要了，可是，那个小娃娃，自己必须要，沈约还从未对一样东西如此执着过，晚饭时，也乖巧的不像样，给沈老爷子乘了满满一碗饭，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自家老爹，软糯糯的说着：“阿爹，吃饭饭。”，沈老爷子看见小兔崽子这殷勤劲儿，很是怀疑沈约是不是在自己的饭里下了泻药，沈老爷子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忐忐忑忑，吃完饭，沈约又是打水给老爷子泡脚，又是给老爷子捶背揉肩的，自家儿子自己还能不了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什么好心。”，沈约冲着老爷子，谄媚的笑，“阿爹，那个娃，我稀罕很，咱把他买了呗。”，老爷子立刻崩了脸，知道自家儿子还没死心，苦口婆心的劝道：“儿啊，你相中啥，爹都能给你买，可是人家是活生生的人啊，咱不能把人给抢过来不是。”沈约说道：“爹，咱不抢，咱买！”沈约意志坚决的说道，在他的印象里，只要钱给的到位，没有买不来的东西，哪怕是人也一样。
　　沈老爷子也意志坚定，强抢民娃的事，不能干，那是要有损积德的事，他还得为沈约积福呢，沈约不开心了，从小到大，自己老爹就没有这么扶过自己的心意，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宝贝着，越是稀罕，容易得到的东西，过了新奇劲儿，反倒也不喜欢了，老爷子不肯给，沈约就越觉得宝贝得很，沈约撒泼哭闹不见好使，开始绝食来威胁老爷子，老爷子看着自家儿子不吃不喝，气的背着手，在堂中来回踱着步，“这小兔崽子还是不饿，饿极了，我看他吃不吃。”叫了厨房，备了都是沈约爱吃的饭菜，放在沈约的门口，诱惑着沈约。
　　到了半夜，那阵阵飘来的香气，沈约肚子那叫的一个欢，沈约留着口水，趴在门口，尽情的闻着这阵阵香味，给了自己一耳光，让自己清醒清醒，勉强克制了自己想要冲出去的想法。
　　老爷子从没见这小子这么出息过，忍了一天都没吃东西，心里有些急了，但大小两个人算是杠上了，后来沈约其实想想，自己那时一开始也没那么想要凌风，可越是得不到，想要的想法就变得越强烈，以至于后来得到了，就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竟然在也放不下了。
　　不吃饭，饿个两三天也就没啥，可是眼看着沈约这毒要发作了，小祖宗不怕死的，连药也不吃，毒发作的时候，躺在地上痉挛着，老爷子听见屋里面东西摔倒的声音，一进屋，小人惨白着脸，缩成了一团，吓坏了老爷子，叫来大夫，都神志不清了，沈约也不肯吃药，死死闭着嘴，说不出话来，就是攥着老爹的手，眼神有些迷离，沈老爷子认输了：“好好吃药，病好了，我把人给你弄来。”，话一说完，沈约两手也放开了，小嘴一张，乖巧的吃着递到嘴边的药，尽管知道是沈约的苦肉计，可是，老爹就是心疼啊。
　　老爹打听到这个娃叫凌风，家里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倒也是个书香门第，父母恩爱，家里就这么这一个儿，也是几代单传，宝贝的很，老爹犯了难，要是穷人家的孩子也好说，花个大笔银两，也就买下来了，可是这样的书香门第，觉得自己这样的家庭是朱门酒肉臭，不屑搭理，老爷子找了人，探了口风，知道人家是不肯卖孩子的，自家小崽子，成天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将人带回来，每次每个准确回复的时候，小脸难过的跟个抹布是的。
　　沈老爷子派人跟踪凌风他爹，自己也天天趴在凌风家门口蹲点，这男人吗，总得好个色，好个赌什么的，偏生凌风太他爹是那人中的典范，白天教书，晚上就老婆孩子热炕头，没一点爱好，沈老爷子直骂这个男人没出息，看着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别说，沈老爷子还真是羡慕的很，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猪油蒙了心，现在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快意人生的吧，沈老爷子有些不忍了，不忍拆散这样幸福的家庭。于是，沈老爷子决定从自家崽儿下手，要感化自家的娃儿。
　　回了府，给沈约打扮了一番，沈约本就是少见的漂亮，只是让沈老爷子惯的有些痞气，稍加打扮，不说话，往那一摆，也是招人稀罕的很，沈约听说是去见小娃娃，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沈老爷子特意给沈约穿的朴素一些，一般文人墨客都比较喜欢这样的装扮，说是素雅，登门拜访，总得送些礼，沈老爷子选来选去，看着花重金买来的字画很是满意，拉着沈约的小手，前去拜访。
　　看着沈老爷子的拜访，凌风他爹倒是颇为意外，看着沈老爷子送的字画，更是喜欢，那可是先人的真迹，花重金都难买到，沈老爷指着没有多余装饰的屋，跟沈约说道：“看见没，这是素雅。”看着有些破旧的桌椅，想了想，“看见没，这是廉洁。”看着没有仆人，指着仅有的一个老管家说道：“看见没，这是勤俭。”沈约不懂得什么叫素雅，什么叫廉洁，更不懂什么叫勤俭，在沈约眼里，这就叫寒酸，想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娃娃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定得吃不少苦吧。
　　看着沈约皱着个小眉头，思索着，沈老爷子以为是自己的说教有用了，颇有些得意，正说着，凌风出来了，小娃娃粉嘟嘟的，像女孩子一样可爱，沈老爷子指着凌风：“看见没，这是····”话还未说完，沈约屁颠屁颠跑了过去，“这是我的宝儿。”接着自家老爹没说完的话说道。
　　凌风看见飞扑而来的沈约，躲在娘亲的身后，探着小脑袋，“阿娘，是上次那个哭的小哥哥。”沈约不觉得羞耻，反倒是开心小娃娃还认识自己，指了指自己，“对对对，就是我，躺在地上哭的那个。”这么一说，到是把站在一旁的凌风他娘逗笑了，沈老爷子内心吐槽道“你还有脸说。”孩子是调皮了点，可是张的怪好看的，凌风他娘也很是喜欢，中午的时候，便留下一起吃饭，沈老爷子觉得这是拉进关系的开始，一顿饭吃完，凌家对沈老爷子也算是有所了解了，知道沈老爷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沈约伺候大了，为了不让沈约受到委屈，也是对先妻的爱，至今尚未续弦，更是对沈老爷子敬佩不已，刷好感，沈老爷子算是做得颇为不错，凌风他娘心子软，看沈约更加心疼了些，说是沈老爷子要是没时间照顾孩子，大可将孩子放到这儿来，沈约一听，可是乐坏了，当夜就要留下，沈老爷子好说歹说，才将人哄走，沈约撅个小嘴，不乐意了，沈老爷子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沈约不懂什么大鱼不大鱼，自己也不喜欢吃热豆腐，自己只想要凌风而已，沈约也说不清自己哪来的那份执着。
　　其实沈老爷子也是真的想钓什么大鱼，沈老爷子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家儿子这娇生惯养长大的，肯定睡不惯凌风他家的床而已。
　　认了路，沈约往凌家跑的那叫一个欢，天还没亮，沈约就拉着管家的手，说是要去凌家，管家也不好做决定，只能叫醒沈老爷子，沈老爷子觉得八成是自己亏欠浣娘亏欠的多了，全在这小祖宗身上找了回来，变着法的折腾自己，可是一想到这孩子还能有多少年头活着呢，自己又能宠他到什么时候能，就有些伤感，拉过小沈约，抱在怀里，哄道：“你起的这么早，小弟弟还没起来呢，你这样吵到他，他生气了，以后就该不陪你玩了，也不想理你了。”这么一说，沈约不吵着要去了，搬个板凳，等在门口，看着有些黑的天，“天亮了，就可以去了吧。”沈老爷子“嗯”了一声，倒头又睡去。沈约坐在那，等天大亮。
　　沈约一坐坐了一夜，似乎自己从小都是在等待凌风，可是等了十几年了，却是连个屁都没等来，就算是个石头也该焐热了，是个冰山也该焐化了吧，可偏生这凌风油盐不进，也偏生自己随了娘，一根树上吊死的那种，可是自己却又不如娘，娘是敢爱，也敢恨，爹对不起她，他就不爱了，只剩恨了，可是自己对凌风是爱得起，却恨不起，尽管凌风对自己诸多不好，自己就是恨不起来，沈约觉得自己有的时候，也真是有够犯贱的了，巴巴的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着递给凌风，看见凌风踩在脚底后，心疼的不得了，抹干了眼泪，在巴巴的将心递过去，看着凌风凌虐自己一颗真心后，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陪着笑，想想自己那副嘴脸，自己都觉得恶心，更何况凌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