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自由行》水中的落叶

679、第677章．范文程的计谋。（中）

　　布木布泰眼前一亮：“范大人，快说！”
　　“请娘娘先禀退左右！”
　　“你不必顾忌，她们都是本宫从草原上带来的心腹，你只管说！”
　　“那也请娘娘请让她们退下，这是臣唯一的要求！”
　　布木布泰无法，把手挥了挥：“你们都退下吧！”
　　等人全部走光了，范文程还不放心，四处看了看，等到确认了，这才回头看向布木布泰：“皇后娘娘，在臣说出计划之前，臣先向皇后娘娘问一个问题。皇后娘娘是睿智的，臣知道皇后娘娘一定有准确的判断！”
　　“你问吧！”
　　“皇后娘娘，皇上大葬以后，在八旗议政的朝会上，皇后娘娘想要得偿所愿你的把握有多大？”
　　布木布泰想了想：“两成，不，大概只有一成的希望，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
　　“臣很欣慰，皇后娘娘能够正确的看清形势！”
　　“范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让本宫放弃吗？本宫辛辛苦苦等你的计划，等到的却是你让本宫放弃，你知道后果吗？你知道接下来的下场吗？”
　　皇太极刚死，布木布泰甚至还来不及改自己的称呼。
　　“皇后娘娘，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
　　“别说了！”布木布泰打断了范文程的话。
　　“你知道吗？本宫刚才之所以说还有希望，是因为本宫手里有皇上的遗诏，遗诏上指定福临为皇位继承人！”
　　“皇后娘娘，你觉得你身上有皇上的遗诏这件事会是秘密吗？多尔衮他们会想不到吗？即便是没有看到，他们难道不会猜吗？这份遗诏根本就成不了你的底牌！”
　　“那怎么办？”
　　“这份遗诏你把它藏起来，永远都不要让它见光，只当它是一个藏在心里永远的秘密。八旗议政大会上，你只要把它拿了出来，那你就永远没有退路了，你也走不出那个大门。别看皇上有那么多心腹，也别看皇上活着的时候有多少人跟随。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谁都不会逆势而动。你想过没有？当你拿出了那份东西没有人响应的时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我家福临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本宫怎么能轻言放弃！”
　　范文程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臣并没有说放弃！”
　　“那你让本宫怎么办？皇上的灵柩不日就要火化，接下来就要开八旗议政大会，留给本宫的时间不多了！”
　　（大家可能都不知道，皇太极和布木布泰死后，采取的都是火化。这在中国历史的帝王中是不多见的他们的陵寝里面放的只是骨灰瓶，名字叫宝瓶）。
　　“皇后娘娘，请允许臣问一个犯上的问题，你如果愿意就回答臣。多尔衮平日里看皇后娘娘的眼光是怎么样的？”
　　这个问题确实犯上，布木布泰吃了一惊，范文程问的这个问题显然是有所指的，但早就出了臣子该问的问题范围，布木布泰之前甚至连想都没想过。虽说在满洲的风俗里面对于女人有父死子继，兄死弟承，但那也是要自愿。布木布泰都没想过哪一天多尔衮会压在自己身上，范文程的这个问题显然是犯了大忌。
　　“范大人，你问这个问题是相当无礼的，哀家是可以治你的罪的！”
　　范文程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臣知道这么问臣犯了犯上的罪，但是臣不得不问，因为这是攸关小皇子能不能继承皇位的大事，请皇后娘娘恕罪！”
　　到了此刻，布木布泰也冷静了下来。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今天的对话也不会传出去，她突然觉得范文程问出来的问题有点意思。
　　“范大人，怎么说呢，一直以来我总觉得多尔衮看本宫的这双眼睛有点不大老实！”到了此刻布木布泰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皇后娘娘，其实这臣早就注意到了，睿亲王看你的眼光不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让本宫用自己的身子来换福临的皇位？多尔衮会答应吗？天下女人多的是！”
　　范文程摇了摇头：“皇后娘娘，你会错意了。如果多尔衮把这个皇位看作是天下，看作是当初皇太极对他的压制工具，他怎么可能会把皇位让出来？”
　　“那你刚才问的不都是废话吗？”
　　“皇后娘娘，如果多尔衮不讨厌你，反而对你欣赏有加，甚至想得到你，那么这件事情就有可能柳暗花明。你完全可以绕开那份遗诏，让小皇子顺利的继承皇位！”
　　“范大人，你这是在痴人说梦话！既然多尔衮把皇位看的比天都重要，本宫就是牺牲了身子也是白白便宜了他！”
　　范文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满洲人的思路也太直接了。
　　说到这里，我们先要说一下这些游牧民族的审美观。在中国的古代，特别是少数民族，生殖和人口的繁衍始终是放在第1位的。因为这决定了一个民族的生存，食物和地盘都是要靠抢来获得，那就决定了一个族群必须要强大，而这强大的根基就来源于人丁的兴旺。中国北方的游牧民族更是生活在地广人稀的地区，女人之所以可以当物品一样继承，那也因为女人是生育工具。一个族群中生育的女人多了，族群才能够兴旺。这条规律也是这些民族适者生存的一条法则，无关于□□和□□。在后世的许多少数民族的旅游景点，当地的旅游部门，津津有味地向游客介绍当地的一些风俗，甚至是把自然界中像男女身体上的一部分的形象物图腾作为旅游的卖点，以博取人们的眼球。比如说卢梭湖的走婚，福建惠安的母系家庭，大自然中自然形成的各种奇石，以此来招揽游客。这样的旅游宣传实际上是有问题的，是在玷污扭曲这些民族的风俗。这样的例子历史上比比皆是，王昭君出塞后先后嫁了父子两任做丈夫，都生育有子女；成吉思汗的老婆，被人家掳去了一年，回来还带来了一个儿子，成吉思汗照样还是乐哈哈的收下了，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头顶发绿。这个儿子叫术赤，长大以后照样分封了一块土地；在中国西域有一个美丽的湖泊叫塞里木湖，它就坐落在312国道旁边。凡是去旅游的人，当地的导游都会告诉你，无论是在维语还是哈萨克语中塞里木的意思就是美丽的湖泊，可是旅游的人不知道的是这里是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的属地，塞里木也是蒙语。在蒙古族老乡的嘴里他们会告诉你另外一个传说，这里原来没有湖，只有一汪清泉。很久以前有一个蒙古女人在泉边生产，当她用沾血的布在泉水里清洗的时候，泉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形成了一个湖。蒙古人把塞里木称为圣洁的意思，喻之为圣湖。所以导游嘴里说出来的导游词不一定都是对的，这只是一种商业营销模式。
　　咱们把话说回来，离题了远了点，只不过想说明一条，那就是那些游牧民族对生殖的崇拜，而这种传承也直接影响了人们对女人的审美观念。他们把女人的漂亮是放在第2位的，让给第1位的是这个女人要能够生孩子，还能生的多！在这样的观念之下，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要比一个黄花大闺女更受人青睐！
　　在中原人对女人的审美观是三寸金莲杨柳腰，樱桃小嘴丹凤眼的时候，在辽东那些地方奉行的审美观那是很实际的，许多网文中都把这样的审美很俗套的叫做屁股大好生养，再往下就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了。其实女人生产是一个鬼门关，如果骨盆狭窄了就非常容易难产，那就是一尸两命！这种情况放在后世很容易解决，只需要在肚子上划一刀。可现在是古代，辽东那种地方又没有技术很高超的稳婆，瘦弱的女人的下场可想而知，那一道关是很难跨过的！
　　布木布泰本身在辽东来说也算是个美女，年龄也不大，比起多尔衮来还要小上一岁。蒙古女人特有的身板，常年在宫里行走穿着又很单薄，让人看上去特别的诱人，多尔衮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范文程的眼睛又像是贼，许多细小的一瞬细节都能被他捕捉到。但是这种情况在皇太极还没死前是绝对不能向外透露的，不然的话他不知道要死过多少次了，所有的人都不会放过他，都会要他的命。他不敢提前对布木布泰说原因也在这里，万一这个女人提前把持不住，为了儿子春心萌发，到最后其他人都没事，就他范文程掉了脑袋。
　　布木布泰阴神不定地看着范文程：“你的意思是让哀家嫁给多尔衮，然后跟他提条件，让福临接下来继承他的皇位，这样我们拐个弯把皇位抢到？”
　　范文程微笑的摇了摇头：“皇后娘娘，你不必那么做，更不必与多尔衮提条件，这么做会把事情搞砸的，一切顺其自然！”
　　“那可不行，老娘的身子不是那么不值钱的！范文程你什么意思？你想把老娘白白的送给多尔衮，换取你向多尔衮邀功的机会？你们汉人的心思实在是太坏了！”
　　布木布泰一激动，直接就爆出了粗口。
　　范文程心中也是在大骂这个女人，你妈的考虑事情不会转弯吗？你们蒙古人想事情都是这么直接的吗？当然他也只能在肚子里想想，脸上可不敢表露出来，还必须带着微笑。
　　“皇后娘娘，你仔细的想一下，多尔衮有子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