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自由行》水中的落叶

17、第17章：继续狩猎（上）

　　两个人来到湖边，因为昨天麦钓是喻梅萍下的，俞虎帮不上什么，只能拎着水桶在旁边看着。
　　喻梅萍拨开芦苇丛，仔细的寻找昨晚下麦钓的线头，她解开线头后，一路沿着湖边收线，因为他们没有船，昨晚下得麦钓，都是沿着岸边依靠湖的弧度佈下的，喻梅萍小心翼翼的收着，当她拉紧了线头后就觉得手里的线头一动，就知道昨晚下的饵有收获了，当她提起来一看，不仅有点失望，线上挂的是一条两三寸左右的小鲫鱼。
　　岸上的俞虎却高兴了：“钓到了，钓到了！”
　　喻梅萍没理他，摘下鱼后往水里一扔。
　　“你怎么把它扔了？”俞虎着急了。
　　“太小了，还是等它长大再说！”喻梅萍继续收线，等到她收到第3个鱼钩的时候，水里边一阵搅动，说明水里的鱼在挣扎，喻梅萍把鱼拖到身边，把鱼摘下来，她掂了掂，这条鲫鱼大概有七八两重，她把鱼扔上岸，俞虎迫不及待的把鱼捡起来放到水桶里，这样一路收过去，有一大半的饵上钩了，喻梅萍小的扔掉，大的留下，5条线收下来，只留下十几条都在半斤到一斤以上的鲫鱼，其中还有三条黄姑鱼。
　　喻梅萍整理好麦钓，对俞虎说：“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走进院子的时候，俞榆已经起床了，他正呆呆的蹲在澡盆边上，看着盆里正在游动的鳝鱼。
　　见到两人进来了，便高兴的站了起来：“姐，虎子哥，你们回来了！”
　　因为俞榆从出生记事起，柳儿从来就没有醒过，所以他的称呼里没有大姐二姐之分，见到喻梅萍直接叫姐。
　　“嗯，娘呢？今晚我们吃鳝鱼还有鲫鱼！”
　　正说着，俞虎已经把水桶里的鱼全部倒进了洗衣盆里，又放了一些水，这些鱼都是活的。
　　“姐，你们是怎么抓到的？”
　　喻梅萍笑了笑：“用手啊！”
　　俞榆有些抓狂：“我知道用手，我是问怎么抓到的？”
　　喻梅萍又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这时正巧欧阳芸从屋里出来，往洗衣盆里看了看：“哟！今天早上你们俩的收获不小啊，这几条鲫鱼个头都很大，看来这两天我们又能吃上好的了！”
　　喻梅萍起身到厨房里拿了把剪刀，来到鳝鱼盆旁边，她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三个指头，准确的掐住了一条大鳝鱼，别看鳝鱼平时滑不溜秋的，但在喻梅萍手里尽管还在挣扎，就是逃不掉，喻梅萍将它扔在地上，用相同的方法又抓了一条扔出来，随后她用剪刀对准鳝鱼脖子的后面咔嚓就是一剪刀，如法炮制另一条鳝鱼也遭到相同的命运，脖子被剪断后，鳝鱼就在地上不动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哈成。然后她抓了把泥土在手里搓了一下，抓起地上的鳝鱼，直接用剪刀开膛，拉出内脏，旁边看着的三个人还没回过神，喻梅萍已经把鳝鱼杀好了，她来到井边，把鳝鱼冲洗干净，拿起剪刀咔嚓咔嚓把鳝鱼剪成了段，又用水冲了一遍，放在篓子里沥水。
　　喻梅萍对俞榆说：“俞榆，你去剥两头蒜！”俞榆应声而去。
　　因为昨晚喻梅萍对欧阳芸已经说清楚了，所以她今天也不装傻了。
　　喻梅萍对欧阳芸说：“娘，我跟俞虎一会到玉明家里去一次，今天午饭你做的早一点，我们好早点上山，你等一会再炒个菜加上红烧鳝鱼，我们就吃的简单点。”
　　还简单？以往有一半的时间，一家人饭桌上是没有菜的，只有野菜粗粮稀饭加上几根萝卜干，欧阳芸无奈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充满了暖意。
　　喻梅萍对俞虎说：“一起去趟俞玉明家！”
　　俞虎点了点头，以往是这个丫头拖着鼻涕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如今掉了个头，自己反而成了跟屁虫，不过他愿意。
　　其实喻梅萍也是没办法，在她如今的记忆里，俞玉明的家在哪里？没有印象，拖上俞虎正好让他带路。
　　喻梅萍在箩筐里扔进去两条鳝鱼，又抓了两尾鲫鱼，箩筐的上面盖了几颗青菜，拉着俞虎就出了门。
　　俞玉明的家，在村的那一头，天眸村依山而成，村里比较富裕的人家住的地方地势都比较高，而俞玉明的家是处于最低的地方，再往前就是河边的小码头了。
　　眼前的景象，让喻梅萍有些无语，俞玉明家住的茅屋比自己家住的还要破。
　　“玉明，玉明，在家吗？”俞虎在外面喊道。
　　屋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不光是衣服穿的破，长期的劳作，加上营养不良，脸上显得很苍老，这应该就是俞玉明的娘。
　　按照玉明的年纪，俞玉明的娘和自己的母亲年纪应该差不多，喻梅萍想到娘长得真的很靓，怪不得这个老色鬼惦记了十几年。
　　“哟！是俞虎啊，这个应该是俞震家的丫头吧，长得真俊俏，玉明正在家里，你们进来吧！”
　　女人显得很热情。
　　“婶！”喻梅萍叫了一声，同时和俞虎两人进了家门。
　　俞玉明的家用家陡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一共只有两间房，一间睡觉，一间吃饭和厨房在一起。
　　“俞虎、梅儿，你们怎么来了？”俞玉明道。
　　“我们来看看你！”喻梅萍边说边把箩筐上的菜拿出来，指着里面的鳝鱼和鲫鱼说：“婶，你找个地方弄点水养起来吧！”
　　玉明娘眼圈有点发红：“孩子，一直吃你们的东西，我过意不去，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婶，你说什么呢？村里就属我们几家最穷，我们一不偷二不抢，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己抓来的，有我们家吃的就不会少了你们家，眼下的天气越来越旱，天再旱下去要影响收成了，这点东西好歹也能顶饱点肚子，再看玉明瘦成这个样子，你总要弄一点好的东西给他吃，别客气了，收下吧！”
　　玉明娘的眼又红了，点了点头，默默的收下。
　　临走的时候，俞虎转头对玉明说：“昨天说的，下午早点上山，你没忘记吧？你家里有稻草吗？有的话，上山的时候背一点，我们待会上山也要背，窝棚今天要准备开搭了，这些材料都要准备起来！”
　　两人出门后，玉明娘对玉明说：“儿啊，外面都说老俞家的孙女变傻了，我今天看看不像是傻子的样子，反而灵清的很，这是怎么回事啊？”
　　俞玉明说道：“我早就感觉到了，我估计她是装的，你外面别去说，这里面总是有原因的。”
　　吃过午饭后，喻梅萍三人，每人背着稻草，连俞榆小手小短腿也背了一小捆。到了山上，俞玉明早就等在那里，俞虎对其他三人说：“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去砍些野藤条来。”
　　这是一块林中的空地，被俞虎把周围碍眼的树砍掉后，周围的视界还算开阔，只要有人接近二三十米，就能看到。搭建窝棚，并不是造房子，只要建一个三角形的就可以了，他们盖的很牢固，柱子都埋在土里，藤条也很牢不比麻绳差，窝棚的架子看上去很结实。
　　俞榆一个人在附近挖野菜，黄三还是窝在不远处偷看，今天几个兔崽子是饭吃好了才上山的，他肚子里在哀怨，今天可能连香味都闻不到，估计今天的午饭又没着落了，还得饿肚子。
　　窝棚搭建的速度，比预想的要快得多，大概中午稍微过了一点，窝棚的架子就搭好了，一端已经堵上了，就是还差一个门。喻梅萍目测了一下，里边能躺两个人，边上的角落里还可以堆放东西。
　　俞虎对俞玉明说：“我和梅儿出去一趟，你在这里一个人，你用细一些的树枝，把窝棚枝干之间的空隙填上，这事不着急慢慢来，今天完不成还有明天。黄三等一会估计会跟上我们，你们这里没危险，如果黄三还留在原地，万一狗急跳墙要做出对你们不利的事，你和俞榆之间不要上去救，你们两人合起来也打不过他。马上下山去报信，这里离村子不远，只要有一个人逃掉，他就不敢乱来。”
　　俞虎和喻梅萍走出了一段路，往后一瞧，还真听话，黄三真的辍在不远处，于是问喻梅萍：“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加快脚步让他追，先把他累死！”
　　“梅儿你行吗？”
　　喻梅萍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以前因为吃不饱吃不好，这两天营养上去，身上就有了力气。黄毛丫头并不是头发是黄的，而是头发枯燥没有亮色。这几天喻梅萍觉得自己的头发在发生细微的变化，主要是在色泽上，胸前有些微微的鼓胀，喻梅萍是过来人，知道女孩子最豆蔻的年华就要来临了。她在水中倒映里仔细的看过现在的这张脸，基本上继承了欧阳芸的基因，长大了姿色肯定不会差。
　　至于人的耐力，是有学问的，并不是每天跑10公里、20公里耐力就一定好，呼吸的调整，体力的分配都是有讲究的。后世喻梅萍小的时候就在山里野惯了，从大学开始后的6年，从来没间断过锻炼，这方面她颇有心得。
　　“虎子哥，爬山我知道我比不过你，等一会你就跟着我的步伐，我能跑到什么速度说明我能坚持，你只要跟上就行了！”
　　两人相视了一眼，加快了脚步，而且是没有方向的，在穿山里乱转，黄三开始还跟得上，十几分钟以后，就累得像土狗一样躺在地上动不了，这两个兔崽子是故意的！
　　甩掉了黄三后，两个人跑到了前天设置陷阱的地方，结果是大失所望，两个陷阱都是空的，周围根本没有留下动物经过的痕迹。
　　回去的路上，喻梅萍对俞虎说：“陷阱虽然能捕猎到大的野兽，但是机会要小得多，我们不要泄气，以后每隔一天来看一趟，反正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看运气！”
　　回去的路上要经过那片野竹林不远，俞虎已经泄气了，因为那个地方的陷阱几率更小，喻梅萍坚持要过去，她说即使没有抓到竹鼠，我还要去挖几只笋，今天晚上做菜要用。
　　两人边挖竹笋，边绕往陷阱的方向，远远看去，喻梅萍突然觉得，有一处地上好像陷了下去，便马上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