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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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一段时间，这座山都是平静的。
今天是栀子的成年礼，因为是巫女大人的成年礼，全村都很热闹。
手巧的妇人去编织鲜花装饰，栀子换上年长的奶奶做的和服，在众人的见证下正式成年。
岁月让她长大，配上那双奇异的双眸，显得美丽又危险。
作为月的侍奉巫女，月也给她送了礼物。
【花】牌让所有的花瞬间开放，整座山鸟语花香，百鸟欢悦鸣叫，栀子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今天是很开心的一天，今天栀子只是一个小女孩，而不是一个巫女。
他们一直热闹到晚上，天黑的不能再黑的时候才散场，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比自家女儿成年还高兴。
栀子的管理很好，月想着把山先交给她打理，自己出去四周转一圈，看看这座山周围还有哪些城。
第二天，月和栀子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看着月离开的背影，栀子目光里带上些许担忧。
翠子大人曾经说过，月大人性子冷，以前待在山里除了不爱热闹外更大的原因是月大人无法离开这座山。如今，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月大人可以离开这座山了，不知道月大人对这座山有没有留恋，还会不会回来。
栀子想，月大人到底是什么神明呢？翠子大人交代她的事情里并没有和她说月的身份。
栀子也无法猜测出来，只能希望神明能够快点回来吧。
实际上，有哪个神明外出一趟还要告知自家巫女的？
……
月并不赶时间，所以他打算慢慢走慢慢看。
以前读过的书里说过，这个时代的残酷。当时无法想象，如今亲眼看见才明白历史的残酷。
他到的第一座城外到处都是躺在地上骨瘦如柴的人类，有的身上有点衣服遮掩，躺在席子上，就这么睡着。有的临时搭了一个棚，也只是够一个人躺进去。
看到穿着干净的月时，争先恐后的涌到月的面前乞讨，他们不需要金钱，只想要一口饭吃，但是他们又不敢用他们脏兮兮的手去触碰月的衣服。只能远远的跟着，用眼巴巴的目光看着月。
远远的看，那座城墙略有些破败，它经历了太多的战斗，东缺一块西缺一角的。
月远远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看着围着一圈的人类，往前走着。
微微一顿，月指着那座山的方向说道:“你们可以向着那边走，会看到一座山那里你们可以暂住。”
的确，是暂住，这并不代表月会收留他们。人心最是难测，至少月不会去管村民们收不收留他们。
有人听信了，往月指的方向去。不管是不是真的，总比留在这里好不是吗？留在这里也是死，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也能活下来不是吗？
贵族吃的穿的都很好，至少比这帮人都要好。
月看到城门打开，由奴隶抬着的轿子慢悠悠的出城。沿路的所有人都跪拜在地上，直到那顶轿子不在视野内出现，才会把头抬起来。
有的人已经麻木了，他们等到贵族离开后就又躺在地上睡觉了，似乎睡着了梦里就什么都有了。
月非常的不适应这种场景，之后他不再靠近人类的城。
南边的村子靠海，月转着转着，就来到了这里。
刚靠近村子就听见一阵音乐响，月从树上俯视，一群人扛着一个竹排向着海边走去。
月有些疑惑，因为竹排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靠近些才听到，那是一个送嫁的队伍。
嗯？送嫁？月看着那群人把放着人的竹排送进大海，然后跪在岸边一直磕头。
大海带着海浪卷起竹排向远方而去，人群里有人发出痛哭，但也只能痛哭。
月微微蹙眉，飞向竹排消失的方向而去。
竹排被海浪冲向大海的某个岛屿，月看着那个岛屿的海岸上出现了几个样貌丑陋的妖怪。
他们扛起竹排，向着山洞走去。
月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从山洞口可以闻见一股很腥的味道，其中夹杂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哭泣声。
月想了想，悄声走了进去。
山洞有点深，走了许久，月才看到妖怪。
在山洞的平地上有几个笼子，里面装着好几十个女孩，看上去营养不良，年纪在十四五岁的样子，而且……
月脸色一沉。
因为他看到那些女孩的肚子都是高高隆起，如果只是一个两个是这种情况，那么月可能会以为这是生病了。但是十个二十个都是这样……
而且这些女孩都是献给海神的祭品。
听着那些妖怪一边大笑着喝酒一边吃肉，这山洞里有不少妖怪，有些妖怪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有的妖怪还在喝着酒。
笼子里的女孩们轻声的哭泣着，她们的脸上带着害怕的神情，蜷缩在笼子的最里面。
月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其他妖怪回来了，月隐藏在暗中，手中冰晶分裂，在妖怪们熟睡中，射向他们。
些许妖怪直接在睡梦中死去，有些则是被同伴的惨叫声叫醒，然后才知道，有敌袭。
笼子里的少女们被吓得捂住嘴巴不敢说话，睁大着眼睛惶恐的看着那些死去的妖怪。
月下了死手。
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在这个世界里，他不可能不染鲜血。
他杀过人类，也杀过妖怪。虽然有过罪恶感，创造他的主人给与了他生命外还给了他情感，但是月并不讨厌那种情绪。
人类是个非常复杂的生物，妖怪是他们创造的，战争也是他们创造的，美好的感情也是他们创造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月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更加的无情了。
“谁，是谁？！”
山洞里，有妖怪大喊，手中握着武器，四处看着，企图找出那个杀了他同伴的家伙。
石乳柱上，月拉弓射箭直接射穿了对方的心脏。
带着灵力的箭拥有净化的力量，那个妖怪临死前还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似乎没想到居然会有拥有灵力的人上了岛而他们还不知道。
直到所有的妖怪全部死亡，月才从石乳柱上下来。
月的出现，让那些女孩们惊慌失措，他们好害怕她们再次遇到妖怪。她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了，如果能够死去，想必她们会毫不犹豫的死去。
但是，她们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样的事情了，实在是，太痛苦了。
她们静静地看着月，看着这个拥有着翅膀的妖怪。面露疑惑，也许是月的容貌让她们放松警惕，又或许已经觉得无所谓，她们只是静静的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不久之前被送进来的女孩悠悠转醒，她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群大着肚子的女孩，她吓了一跳。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害怕的说道。
但是此时暂且没有人去理会她，其他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放在了月的身上。
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哭起来了。
月上前，打开了笼子的锁，目光淡淡的看着这群女孩。眼中并没有怜悯或者同情，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们。
直到这一刻，大家才真正的明白过来她们得救了。
这座岛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没有船只，很难把这群女孩带走。
月正思考着呢，就见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衣服，月低头看去。
这也是一个被送给海神的“新娘”，看上去还小的很。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逃过一劫。
只是因为周围的姐妹都受到了侮辱，她们的情绪传染了她，让这个孩子没有了该有的天真。眼眸里，只有慢慢的害怕和小心。
“恩人，您准备把姐姐们怎么办呢？”她看到月看她，心里其实害怕的要命，但是却依旧鼓起勇气来问。她想要直到，以后她们是死是活。
听到她的问题，周围的女孩们也都静静的听着，她们也不知道想要从月的口中听到什么答案，只是觉得，得到了答案，就知道了她们的未来。
“我的山有一个村子，你们以后就在那里安静的生活吧。”对于这个小孩，月难得的有些耐心。
“是什么样的村子啊？”她的目光里带上些许好奇。
月想了想，说:“不错的村子。”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至少比他所看到的那些村子都要好。
因为那里的人类，都是当年那群人的后代。
一心信仰他的人的后代。
“哦。”小女孩似懂非懂。
月用【小】牌把她们变小，虚握在手里，飞向那座山。
月回到村子里，作为巫女的栀子第一个就感知到了。
月落下的地方也正好是神社门口。
用【大】恢复那些女孩正常，女孩们还满脸的茫然。
她们可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被变小，然后再变大。好神奇啊……
“月大人。”栀子招呼道。
月冲她点了点头。
“这群姑娘是？”栀子看着这些女孩，目光停留在她们的肚子上。微微蹙眉，那是……
月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个事情，问道:“有什么办法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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