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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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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新添人口,大家都高兴。为了安抚她们,村长组织了一次活动,虽然说是欢迎仪式,但事实上也是相亲大会。村里不可能单独开辟一块地出来给这群人居住,还是让他们融入村内,才能减少不必要的混乱。
这群刚上来的女人们都知道这一点,战争里,女人都是附属品,没有自己的想法,男人们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女人堆里有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子,远山黛目,扶风弱柳,苦难没有折损她一丝美貌,反而更是锦上添花。
不少的小伙子在仪式上对她大献殷勤,然而对方总是垂眸含羞,不拒绝也不接受。
她的名字叫做玉子,人如其名。
她很喜欢孩子们,喜欢给孩子们讲故事,然后哄她们入睡。因为要融入村子的原因,她选择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男人嫁了。
嫁人的玉子并没有因此无人问津,反而追求者更多了。大家并没有因为玉子已经结婚而放弃追求,还是有不少人每天徘徊在她家门口,久久不愿离去。
刚开始玉子的丈夫还很沾沾自喜,觉得玉子能够在这么多人里选择他,这不正是说明他很优秀吗?
但是随着时间久了,玉子的丈夫就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他总觉得玉子在他
不在家的时候偷人,于是每天都显得神经兮兮。
实际上玉子除了在家做家务外,就是去看看那些孩子们。
然而玉子丈夫根本不相信她,只是觉得她在撒谎。
于是玉子丈夫决定把玉子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半步。
怎么能不出门呢?不出门怎么去看孩子们呢?玉子不愿意,因为她的这个反应,她的丈夫越发的认为她在外面偷了人。
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现在玉子一出门就会收到各种各样的眼神,那些眼神都是非常不好的眼神。
玉子垂头,不再去关注那些人用什么眼光看她。只要孩子们还喜欢她,她就觉得心里安慰了。
只是时间久了,就连那些孩子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明明他们相处的时间那么久,可孩子们居然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
玉子回到家中,捂着脸,忍不住痛哭。
她最是喜欢孩子,可是,孩子们却伤害了她。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不喜欢她,但是唯独孩子们不可以!
夜晚,乌云遮住了月亮,远处一抹白影闪过。
第二天一早,玉子如常拎着食物去看望孩子们,孩子们看到她来了,停止了玩闹。几个安静的孩子欢喜的想要跑过去,却被几个稍微大点的孩子拉住,他们不让弟弟妹妹和玉子说话,怕玉子“带坏”弟弟妹妹。
这是村子里婆婆们说的,她们说,玉子是坏人,把她们的丈夫勾的魂都要没有了。
玉子脸上的微笑慢慢消失,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孩子们。
然后转身慢慢的离去。
小孩子们的记忆并不是很好,一天里有好多东西要记住,所以身边的小伙伴有没有消失,他们并没有太关注。
也许是太皮出去玩一夜未归,也许是被哪户人家看中,接回去当儿子,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村子里对于这些孩子们的管教并不太严,毕竟是一群孤儿。
直到,村子里一户人家的孩子不见了。
全村人都行动起来,却还是没有找到。
玉子跪坐在堂口,看着有些疲惫的丈夫回来。温顺的给他脱衣,把准备好的晚饭递给丈夫。
她的丈夫沉默的接过,夫妻两之间也没什么话说。
“你不吃吗?”
玉子笑了笑摇头,“我不是很饿,您多吃点吧。”
摸了摸肚子,玉子的脸上满是餍足。
孩子找不到了,孩子的母亲急得哇哇大哭。不得已,孩子的父亲去找了神树帮忙。
【树】的根系遍布整座山,只要有树,找个人就是分分钟的事。
但是神树说没有,整座山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孩子不可能一夜之间就从这座山消失不见的啊!
孩子的父母不相信,他们去祈求巫女能为他们帮助,祈求巫女让神明带回他的孩子。
巫女占卜了一下,给他们的答案是,孩子已经不在人世。
这是一个承重的打击,让本就伤心欲绝的母亲昏倒在地,她的孩子,只是一夜,就离开了她。
这时候有人发现,那群孤儿里,也失踪了不少孩子。
一时间,村子里有孩子的人家纷纷害怕起来,他们把孩子藏在家里,不让他们出去,就怕孩子也跟着不见了。
可是这么千防万防的,还是有孩子不见了。
他们的村子在这个深山里,大家彼此都是熟悉的人。能够不动声色的掳走孩子的,不是人的话,那就只能是妖怪。
妖怪?
村子里的人惶恐不安,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十余年,从来没有妖怪敢进村害人。虽然偶尔会有妖怪来恶作剧,但是村子里从来没有因此有人丧命。
如今,居然会有妖怪进村吃人,吃的还是小孩。
这件事他们自己是解决不了的了,只是去请巫女大人过来了。
栀子刚下山,走进村子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浓郁的妖气。
她不动声色的向村子里走去,一边暗地里观察着妖气的来源。
因为栀子眼睛的原因,很少有人会直视她,所以栀子很快就看到了妖气最浓郁的地方。
在栀子的眼里,那间屋子上空充满了妖气,浓郁的形成了一个漩涡。
这种妖气非常的腥臭,栀子不悦的皱了皱眉。
她真的非常非常讨厌这种气味。
看到巫女突然停了下来,不少跟在身后的村民也跟着停了下来。
村长来到栀子的身边,问道:“巫女大人,您是不是找到了什么?”
栀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屋子,也没说话。
围观的村民在周围窃窃私语,指着那间屋子小声的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那间屋子的门开了。
玉子丈夫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村民们都围在自家门口起先有些不耐烦,以为又是那群男人来了。直到看到前面的村长和巫女大人,一愣,这才发现村子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非常的不对劲。
“村长,怎么了吗?”他忍不住问道。
村长没回他,只是看向巫女大人。
虽然这个男人身上也缠绕了妖气,但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真正的妖气来源,还在屋子里。
村长了然,让玉子的丈夫把玉子喊出来。
玉子的丈夫不明所以,挠了挠脸颊,说道:“玉子怀孕了,现在正在睡觉呢。村长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啊?”
玉子怀孕了?大家都很惊讶。
栀子垂眸,说道:“到底是不是怀孕,让她出来一趟就知道了。”
村长明白了,玉子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所以巫女大人才会这么说。于是他对着玉子的丈夫说。
“把玉子带出来。”
这样可能会伤对方的心,但是村子里小孩的失踪和妖怪吃人这两个消息已经让人心惶恐了,所以如果玉子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村长是第一个不会放过对方的。
没有什么比村子的安危还要重要。
玉子的丈夫被村长的话吓了一跳,心里有些揣测。
眼看着周围的村民们已经眼中冒火了,他赶紧转身回去叫玉子。
玉子被搀扶着走了出来,她面色苍白,小腹微隆,更添柔弱。
“村长,我把玉子扶出来了。”男人说道。
玉子虚弱的行礼,“村长,巫女大人。”
栀子微微眯眼,看着玉子那妖气恒生的肚子。
“你吃了人,还不少。肚子已经这么大了。”栀子说道。
周围的人包括玉子的丈夫在内纷纷脸色发白,玉子的丈夫更是立马放开玉子,瞪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玉子。
玉子被推得一踌躇,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玉子垂泪,伤心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捂着肚子说道:“夫君,我还怀着您的孩子呢,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男人狠声喊道:“巫女大人说你吃了人!你是一个妖怪!你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那是一个妖怪!”
玉子伤心掩面,轻声哭泣。
她的哭声似有魔力,引的不少男人心生爱怜,想要把她搂紧怀里好好安慰。
眼看着男人们面露沉迷,栀子直接扬起破魔箭射向玉子,打断她迷惑男人的妖气。
被识破的玉子干脆不再伪装,露出了妖怪的面孔。
双眼被黑色笼罩,没有一丝眼白。手臂变成了翅膀,双足尖爪锋利,除了肚子还是隆起,这时候的玉子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了。
“啊——妖怪啊!”
露出妖怪面容的玉子吓得村民们四处逃窜,村长被架着往后撤,很快原地就只剩下玉子和栀子两个。
一人一妖怪静静的对视着。
“真是胆大的妖怪。”
栀子缓缓扬起手中的破魔箭,附有灵力的箭头让玉子心生退意。
她护住腹部,眼中有些犹豫。
她已经心生退意,腹中的孩子也已成型,只要她离开这里,在外面随便那个村庄里,她都有能力生下孩子。
她原本以为这个村子里是没有巫女的,毕竟只是一个山中村落,谁知道一向高傲的巫女居然会在这么一个深山里设神社。
这里能供奉什么了不起的神明?
玉子在心里冷笑一声。
栀子眉头一皱,“你在心里说我坏话。”
心情很不好的栀子直接射出破魔箭,这次的破魔箭与众不同,玉子立即躲过,却还是被擦伤了肩膀。巫女的灵力在净化着玉子的妖气,捂住不断外泄妖力的伤口,玉子咬牙转身就跑。
栀子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