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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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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洛白醒后觉得自己浑身疼痛不已,尤其是某处,好似撕裂一般。
他后知后觉的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便赶紧来到铜镜前拉下领口,只见胸前一片青紫触目惊心!
他紧握双拳,眼里似有火焰喷出。
而阎君却像餍足的小兽一般,此时正躺在石榴园的躺椅上轻轻晃动着。
早就有闻阎君男女通吃,初来的那几日洛白还感叹当是有人误传,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大意!
他扶着墙来到院中,一眼就看到了阎君惬意的躺在躺椅上的模样。他本想上去怒斥几句,可以的话再暴打他一顿,最好是能将他的头给拧下来,可是一想到绮之尚且还在这阎君手里,洛白便打消了以上念头。他忍痛烧了水,又沐浴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物,顿时感觉自己好多了。
阎君昨夜睡得很舒心,多少年了,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屋内人从醒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知晓,只是他想看看他接下来的反应便也未起身。
他给对方上过药,不然对方今天能不能下榻还得两说。
可这让他觉得是哥哥的人眼下这般隐忍态度跟反应,倒是让他有些在意。
都说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其实阎君后院也比帝王后宫差不了多少了,只不过阎君的后院都是用来摆设罢了。
阎君像是第一次吃到了蜂蜜的小熊般窃喜不已,他悄悄来到房门前,想要看看屋内的动静。
可房门却在他刚俯身下来之际便打开了,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阎君干咳了两声,后退一步。洛白也未出来,而是面无表情的将门重新合上。
阎君却未动怒,而是心情颇好的踱步出了石榴园,有些事情该处理的还是得去处理。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群少年聚在了石榴园外,想要一窥新人的面貌。
每批进入后院的少年少女,都有人警告他们给他们立规矩:他们只能在后院活动,而后院他们哪都可以去,但是唯独白院跟石榴园不可进,否则杀无赦。
以前也有人不守规矩,想要独树一帜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却被五马分尸丢了出来。自那以后,众人便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院中。
前段时间不知谁得了消息称阎君供着他们是因为他修炼了邪道,需要活人鲜血增进修为。众人便整日怀揣惊恐,生怕哪天自己被吸了血。
可没成想过了些时候,阎君出了趟远门,听说是带回来两个人,一位不知道被安置到哪里去了,而另一位却是被带进了除了阎君外谁都不可踏足的石榴园内。不仅如此,阎君甚至多日未踏出过石榴园的门槛。
众人浮想联翩,也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阎君整日流连,连门也不愿出。
在这堪比后宫的后院并没有其他的禁制,虽然没有诸多管束,不过,如果谁春心荡漾在后院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律凌迟处死。当然也有些是一进来就寻死觅活的人,所以后院的人总是不断的在换新。
洛白躺在榻上不想动弹,可又觉得如此荒废光阴不值得,他便起身随意拿了本书来到院中,搬来躺椅,寻了处阴凉躺上去看着书。
石榴园的墙头上三五成群的趴着不少少年,他们在寻找着洛白的身影。
“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
“如何?”
“看不太清,石榴树挡住了。”
……
洛白听到有窃窃私语声时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他身子微动,借力向后一仰,透过层层叶隙他看到了墙头上趴着的一群年岁参差不齐的少年。
他起先并未多管,可哪料后方传来了落水声,想来是刚刚那群少年中有人落了水。
沿着院墙而建有条约四尺多深的水流,这并不能淹死那些少年们,可这落水的少年似乎十分怕水,一个劲的在水里扑腾着站不起来。
洛白起身来到少年落水处,伸手将他拉了出来。少年很感激的给洛白鞠了个躬,而后踉跄的跑向门口。
墙头已经没有了那群少年们的身影,洛白看了眼那落荒而逃的少年的背影,随口问了句:“方才你们在看什么?”
少年顿住脚步,慌乱道:“没......没什么。”
洛白没再追问,转身回了躺椅处。
等阎君回来时已是深夜,他快速洗漱了番便悄悄来到洛白房内。
榻上人儿已入睡,他也未点亮烛火,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被窝。
又是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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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时,石榴园的主屋内响起闷哼声,尚未苏醒的阎君被踢下了榻。
洛白快速穿戴好,而后忍着怒气瞪着在地上揉腰的阎君。
阎君装无辜的看了眼洛白,而后捡起掉落在地的面具戴好。他就着条亵(里)裤,此时上身线条一览无余。洛白暗暗咬牙,脑内想着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惩罚一下这个□□。
阎君看了看窗道:“景云兄,这天都尚未亮,是何事让你如此恼怒呢?”
洛白眉头微皱,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眼不见为净。
阎君在身后偷笑着,突然他唤道:“哥哥,你不认识元一了吗?”
洛白正要开门的手一顿,阎君又道:“哥哥可是失忆了?”
洛白转过身来:“你……刚刚说元一?”
“是的呢。”
“你把他安置到哪里去了?”
阎君垂眸,笑道:“哥哥可是说的那三脚猫冒牌货?”
“哦?三脚猫?冒牌货?”洛白有些恼了,别人怎么说自己都行,但是谁都不能说元一半分!他道:“家弟虽不是天下第一,但阎君若与家弟单打独斗,指不定谁比谁厉害。另外,阎君接下来是不是还想说您知道真正的元一在哪里?其实吾有一点不明,吾等一无权二无势,阎君将吾与家弟掳来究竟有何贵干!”
阎君歪头:“咦?哥哥不说我都忘了呢,反正这个冒牌货一无权二无势,干脆杀了好了。”
“你!”
“怎的,哥哥心疼了?”
“谁是你哥哥?!”
洛白直直的盯着阎君,阎君起身道:“这样吧,如果哥哥做我的新娘子,我就把他放了,如此可好?”
“荒唐!”
“哎呀呀,这可就不好办了呢。反正少只胳膊少条腿也能活着,那干脆就......剁了?”
“你!”
“怎了?”
“卑鄙无耻!”
“哈哈哈哈……”阎君泪都笑出来了,好半晌他才止住道:“可本君只觉得这样做还不够呢。”
阎君见洛白怒视着自己便继续道:“更何况本君与景云兄已有了肌肤之亲,就算成亲不也是顺理成章么?”
洛白气结!他堂堂七尺男儿,雌伏于他人之下已是奇耻大辱!这人竟然要自己......要自己......做什么新娘?!
阎君此时已经穿戴完毕,他经过洛白时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洛白袖内双手紧攥成拳,身体绷直成一条直线。阎君见好就收道:“本君这几日恐怕无法抽身来看望景云兄,另本君不喜他人踏入石榴园半步,所以这几日便劳烦兄长自食其力了,兄长可莫要太过想念本君哟~”
洛白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下也不知道该作何答复,便一直站在原地未有动作。阎君笑了笑,从洛白身后环住他的腰身,洛白刚要挣扎,就听阎君柔声道:“哥哥别动,让我抱会,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