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织田先生》十全大补汤

9、第 9 章

　　九点零一，九点零二……九点三十……十点……十点二十九，十点三十。在织田越发紧张的心情中，鱼缸终于散发出一阵波动。

　　五条绿皮大青蛙被弹倒在地板上，露出白花花的肚皮，然后接二连三的变成五个带着青蛙帽的小孩子。

　　·

　　“喂，太宰，你又在听歌！”国木田习惯性地抱怨及嫌弃。

　　乱步从零食堆中抬头看了眼，摸起旁边的报纸，浏览一篇关于《衣柜藏尸——电影导演为弟报仇》的新闻报道，内心嫌弃作者的故事造诣不高——太直白了，仅看标题，就能明白其中的诡计。

　　太宰治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

　　国木田不是不知情识趣的人，接收到太宰治不想被打扰的信号以后，撇撇嘴坐了回去。目前并没有紧急的工作，他也就任太宰治去了。最主要是，大部分时间，他也拿对方没办法。

　　太宰治默默调高耳机的音量。

　　·

　　“没事吧？”织田担心地上前，仔细检查。

　　幸介向来有点“傻大胆”：“能有什么事？”

　　“我们没事哦，织田作。”咲乐毕竟是女孩子，要细心一点。见织田的脸上仍然带着担忧的情绪，不由开口道，“怎么了，织田作？”

　　织田：“这次的旅行，你们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什么不同吧？”幸介不明所以。

　　优和克巳对视一眼，开始冥思苦想。

　　真嗣小声说道：“我好像……”

　　大家转过头来。织田蹲下来，微蓝的眸子落在他的脸上：“真嗣，你发现了什么？”

　　感受到织田的鼓励，真嗣说话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我感觉这次的旅行，好像比之前的时间要长一些。”

　　“有吗？”孩子们皱眉苦想。

　　“也没有很长。”真嗣比划了个一点点的动作，说话更加流畅和自信了，“以前旅行的时候，肚子只会饿一次。”他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次我饿了两次。”

　　这样的理由，在孩子们看来有点幼稚。真嗣起初也没和其他人提。但织田问了，真嗣便想到了这个。

　　织田指了指时钟。

　　孩子们的旅行时间，一直是12个小时。而昨晚的意外，孩子们被传送走的时间，大概是9点。如果依照正常的旅行时间，孩子们应该在12小时后的9点回家。

　　这样说起来——

　　遇到入江的时间——对方的试镜时间是8点。织田至少和对方待了半小时，也就是说，他的传送时间是7点半。最开始，织田以为自己被传送到了类似小孩子们旅行的世界，对时间不太敏感，没有意识到时间的不对等。

　　孩子们多的一个半小时和自己多了的一个半小时，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孩子们根本不愿意见到织田皱眉的样子。

　　“织田作，不要担心哦。”

　　“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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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窃听器也许受到了干扰。刺耳的电流声，让太宰治无法坚持。把耳机取下来，太宰治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几个孩子的声音。

　　也许是仪器的简陋，太宰治没有听清楚几个孩子最后说了什么。

　　他需要一个新的据点和新的作战计划。太宰治想。

　　·

　　晚上没怎么休息，一上午的时间也耽误了大半，织田干脆就没开店。不过，自然还是有事情要做的：打扫房间、整理孩子们带回来的各种纪念品、清点食材库存之类的。

　　短毛猫暂时要住下来。织田的任务是出门为它购买一些食品和用具。

　　“织田作！早点回来哦！”阳台上打扫鸡窝的克巳朝他招手。

　　织田仰着头回应完，一低头，便见邻居正拖着箱子往外走。织田隐约记得对方似乎是一位自由插画家。

　　见这位邻居费力地拖着大箱子，织田往前走了两步又马上停下，和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这才开口。

　　“吉永小姐，需要帮忙吗？”

　　吉永小姐似乎吓了一大跳，扔下箱子，慌忙看向织田，又微微垂下头。

　　“不……不用。”

　　“好的。”织田礼貌道，猜测吉永小姐也许比较害怕异性，因为上一次帮忙，吉永小姐似乎就很不自存。

　　这样想着，织田礼貌地点点头，朝着与吉永小姐相反的方向离去。

　　背后，吉永小姐在原地站了好半晌，这才转身离去。

　　·

　　几日过去，织田面馆的生意稳定下来。

　　红砖仓库这边，有大型的商圈，咖啡馆、时装店之类，又有著名的夜景和红砖仓库作为历史景观，其实是相当繁华的。

　　当然，这和织田面馆没啥关系。毕竟，织田面馆的位置实在太过偏僻。所以，面馆的客人一直不太固定。

　　但也因此，织田在工作之余，总能听到各种不同的故事。

　　“……飘浮的笑脸……”

　　“什么呀，我听说的是恶魔的印记。”

　　“恶魔的印记？不是说一张凶恶的牙齿飘在半空中吗？”

　　“这你还不懂吗？mafia那只野狗，他的异能，那个罗生门。”

　　“据说是一只红眼睛大嘴巴的恶魔……这样说的话，确实可能出现那样的场景。”

　　“咦……所以是mafia又有什么计划了吗？”

　　织田为客人端上食物，几人的话头便戛然而止。

　　不大一会儿，这几人便勾肩搭背离开了面馆，嘴里仍然小声嘟囔着“恶魔”、“惨叫”之类的名词。

　　优凑到织田跟前：“织田作怎么忽然打断他们啊？我还想再听听呢。”

　　“只是些虎头蛇脑的传言而已。”织田的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对了，今天的食材似乎消耗得有点多，看着给河内大叔打个电话吧。”河内大叔是附近市场的送货员。

　　“哦，也是。”优觉得也是，听这种没头没尾的传言，确实太过吊胃口。当下老实地钻进柜台后清点食材。

　　织田则默默提高了警惕：这些人，明面上看着好像只是在传递都市传说，但实际上，有些像是在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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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装侦探社。

　　“这个！”乱步敲着报纸上的标记，“恶魔的印记，我选这个。”

　　春野绮罗子伸过头来看：“啊，这个好像异能科那边送来的合作任务。”

　　乱步难得有些精神：“这个看起来比较有趣啦！”

　　“可是。”春野绮罗子摸着下巴，“太宰先生好像选了这个。”

　　“咦？”听到这话，其他人惊讶地伸过头来。

　　国木田不敢置信：“确定是太宰治主动接的任务？”

　　春野绮罗子点点头：“太宰先生问我，最近有没有比较，呃……灵异的委托之类，比如‘惨叫’什么的。或者有没有什么‘虐猫案’之类的。”

　　“这两有什么联系吗？”

　　“太宰这家伙吃错药了？”国木田随口说道，然后一愣，“不会真的吃了什么药，精神错乱了吧。”

　　“拜托。”与谢野晶子翻了个白眼，“如果有什么能让人变勤快的药，务必要告诉我。”

　　国木田尴尬一笑，觉得自己和太宰治待久了，思维确实有点离谱。

　　“啊。”乱步沉思片刻，打了个响指。

　　大家的目光不由落在“世界第一的侦探”身上。

　　——“既然没有感兴趣的事，那我提前下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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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傍晚，“欢迎光临！”

　　织田看着来人，不由道：“狐狸乌冬？”

　　太宰治露出笑容，径直坐到正对着织田作操作台的正对面。

　　优不由好奇地打量太宰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难道是织田认识的新朋友吗？

　　这会没其他客人，优凑到织田的跟前：“织田作，是你的朋友吗？”

　　织田看向太宰治：“是吗？”

　　“当然。”太宰治的桃花眼眨了眨，“织田作不这么认为吗？”

　　“怎么会？”同样的反问送给太宰治。

　　什么呀。优的心里酸酸的，趁着织田低头不注意的功夫，狠狠瞪着太宰治的后脑勺。

　　感受着背后的灼热视线，太宰治的笑容更加明媚。然后忽然转头，把小孩吓了一跳：“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回过神，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眼又钻进柜台里，蹭在织田作的身边。借着角度的原因，对着太宰治扮鬼脸。

　　太宰治啧了一声。

　　“怎么？”织田没发现两人的小动作，将做好的乌冬面放到太宰治面前。

　　优嚷道：“没什么啦！织田作做的东西太香了，这家伙流口水了。”

　　织田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无奈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摇摇头，表示无所谓，举着筷子道：“我开动啦！”

　　显得自己好像很幼稚，优的内心不断犯嘀咕。一点也不想领他的情，

　　又听太宰治说道：“织田作，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赊账吗？”

　　“当然……不是啦！”太宰治一点也不脸红，“我最近要搬家了，想要问问织田作的意见。”

　　织田：“啊？”

　　优：有问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