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织田先生》十全大补汤

31、第 31 章

　　早晨，织田听到了警笛声。隔壁拉起了警戒线。

　　从议论的人群中，听到了部分事件。

　　“听说现场很恐怖。几个留在最后收拾的工人，被吸干了血液，听说还有残损的肢体。”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嗐，那些警察来之前，有个傻小子进去看了一圈。”

　　“咦？不害怕吗？”

　　“喏——”指了指房子外的角落里，“不是在那吐吗？”

　　似乎闻到了酸臭味，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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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住在隔壁的邻居，织田作也遭到了问询。因为是很严重的案子，现场的勘测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织田并没有被带回警视厅。口供需要在织田的店里临时完成。

　　但对于案子，织田是一问三不知。

　　前一夜，在织田醒着的时间段里，他也确实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问询的警官脾气有些暴躁。也许是因为惨烈的现场，或者是因为织田未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笔记被用力地摔在桌子上：“你是说什么都没听到？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怕麻烦？”警官紧紧瞪着织田，试图从织田的表情中看出几分心虚来。

　　但织田确实镇定自若。

　　警官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软下来，暗示可以为织田提供保护计划。

　　织田：“抱歉。我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警官对织田软硬不吃的态度很生气，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还想要劝说，目光扫到柜台后面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纸。

　　织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真嗣前一日的画作，一时忘了收起来。

　　警官笑了一下：“织田先生家还有孩子？”

　　织田看着对方的笑容，只得点点头。

　　“我说……”

　　“饭田！”长官叫了警官的名字，引了人进来，“这里的案子，暂时交给侦探社。”

　　“什么？”饭田警官想要反对，“这种事……”这种案件怎么可以交给那种非官方的什么鬼侦探社？就侦探那种骗子吗？

　　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嘴上的话还没说完，饭田身后响起刚刚问询过的面馆老板的声音：“太宰。”

　　所以新来的调查人员和嫌疑人员/证人认识。这个认知让饭田警官更加不爽了。

　　“长官……”

　　“饭田！”虽然没有说出训斥的话，但语气已经说明了很多，“将所有收集的资料，复印一份交给太宰先生和国木田先生。”

　　“……是。”饭田极不情愿地回答道。

　　随着警员离开，织田面馆里安静下来。

　　太宰问织田：“织田作，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跟着警员们去拿资料的国木田，因此频频回头打量。

　　“没事。”

　　“那织田作可以给我先来一份乌冬面吗？”太宰治揉着肚子，“还没吃饱就出门工作，真是太不人道了。”

　　织田应了声，开炉打火。太宰治就捧着脸坐在一边看。

　　取了资料回来，打算找太宰治一起看现场的国木田，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下意识想要批判两句太宰治不干正事。

　　织田抬头就是：“国木田先生也没吃饭吧。加须乌冬面可以吗？”

　　“……”国木田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太宰治一把将国木田拉到位置上。

　　国木田举着筷子，做了一番吃面前的仪式，味道惊人符合国木田的口味。国木田凑到太宰治跟前，小小声：“喂，太宰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好友啊？”

　　太宰治嫌弃：“织田作可是很满意我啊。”

　　“……”国木田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闷头吃面。

　　·

　　饭田在现场，和鉴证科的同事忙碌了半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只能寄希望于法医在尸体身上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了。

　　饭田问完试在门口的同事：“那两个家伙……侦探，在哪里？他们有发现什么吗？”

　　守卫的警员：“没……那俩侦探，并没有过来。”

　　“什么？”饭田横眉倒竖，十分生气，“居然是这样不称职的家伙。”不过上官叮嘱过他，所以就算是发脾气也没有用，他也没有办法走到对方面前将人训斥一番。

　　因此，饭田压下情绪：“对了，这间屋子的主人来了没有？”

　　“呃……”饭田的情绪相当明显，警员心底有点发怵，“我们还没有联系到对方。”电话打过去之后，直接被挂断了。他们还在努力联系对方。

　　饭田压下的情绪又要起来，但是看着警员的表情，饭田还是忍住了。

　　“哟，饭田警官，你们有搜到什么新鲜的情报吗？”

　　饭田一回头，正是他询问的主角之一。他抽了抽嘴角，指着跟在太宰治身后的织田：“这位，好像并不是你们侦探社的成员吧。”

　　太宰治：“啊，我请织田作顺便看看，也许会想起最近有什么不同的情况。”

　　饭田终于忍不住：“简直胡闹！”摔袖离去。

　　太宰治无辜地耸耸肩。他说的可是事实，并没有要挑衅饭田警官的意思。

　　虽然织田作说了，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响动，但是太宰治相信，如果最近附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的话，织田作一定会注意到的。

　　他带织田作来，也是想……哦，摊牌了，就是想和织田作待在一起。四舍五入，就是在一起工作了呢。

　　织田作，感受一下吧，救人的那一方。

　　·

　　尸体已经搬走了。地面没有太多的血迹，屋子里的摆设也没有大乱。

　　外面的流言说得不错：尸体确实有残损。但那些人不知道的是，某些残损是“消失”了的。碎肉块消失得干净，只留下几团干涸、暗色的血迹。

　　血迹成一小团一小团，周围多没洒下来的“小水滴状”的血点。似乎就是一团携裹着的碎肉，“啪叽”从天而降。

　　——碎肉的行动轨迹让人摸不着头脑。

　　“异能者做的？”太宰治蹲在一团血迹跟前，“血迹很少，某种‘爆炸’、‘放射’指向性的技能。‘砰’，从这边到这边。”

　　国木田翻阅着警方的初步检查记录：“可是肉到哪里去了？警方没有找到缺失的碎肉，尸体只剩下残缺的骨架和碎肉，一具尸体，至少损失了25斤肉。”

　　“没有工具切割的痕迹。”太宰治顿一下，“也没有啃咬的痕迹。”

　　“喂！”国木田记笔记的动作一顿，偏头瞪向太宰治，因为太宰治的暗示，喉头哽住。

　　织田这时候才开口道，仍然是那一番话：“我夜里没有听到声音。”

　　国木田不明所以。

　　太宰治站直身体：“案发时，格外安静。”

　　织田点头。

　　国木田虽然不了解织田，但是他相信太宰治对朋友的判断。将织田的说法列入可靠情报思考，那么：“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难道是迷.药？”

　　太宰治正要说什么，饭田警官钻了进来：“没有。刚刚得到的消息。尸体没有检测到任何药物成分。”

　　太宰治：“这样看起来，大概率是能力者做的案子了。”他耸了耸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推理和侦察的作用就小了很多。因为奇奇怪怪的能力者和各种能力那真的是数不胜数。

　　国木田：“那就寻求异能科的合作吧。也许凶手就在他们的数据库当中。”

　　饭田警官啧了声：“你在为你们的无能找借口吗？”

　　没想到饭田警官会说这样的话，众人齐齐看向了他。

　　饭田警官哼了一声：“你们侦探社就是靠甩锅来完成工作的吗？”

　　太宰治：“喂，你知道凶手下一次犯案的时间吗？”

　　“什么？”饭田警官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所以。”太宰治神色淡然，但话里的指责意味让饭田说不出话来，“要靠你那根本理不出头绪的侦察方式，追在凶案后面跑吗？”

　　“我……”饭田警官“我”了半天，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确实一点头绪也没有，所以根本不能硬气地向太宰治回答“我会在凶手下一次犯案前捉住他”。

　　他丢下一句：“反正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转身离开。

　　等人走了，太宰治：“我可没这么说。”

　　国木田有些茫然：总觉得太宰好像有什么不同。到底是什么呢？

　　织田：“太宰有什么办法吗？”

　　太宰治指了指天花板。

　　什么？

　　织田作下意识抬头，什么也没看到。

　　“织田作！”

　　织田只觉得肩膀上一重，太宰已经跳了上来：“再高一点哦。”

　　织田默默将人往上举了举。

　　太宰治从天花板雕刻的花纹缝隙里，掏出一个十分小巧的窃.听器。

　　国木田：“喂！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啊。”太宰治搔搔头，“这间房子的主人我认识……我没说吗？”

　　“当然没有！”国木田大声道，“而且，就算你认识，为什么会……”

　　一声轻啧传进来，房门口出现了一个细长的身影：“因为这家伙，就是个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