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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No。22 初入迷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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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正厅之内……
“夫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你会很难接受,但请你务必听我说完。”司徒韵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
李氏点了点头:“好,小姐您说!”
司徒韵眉黛微皱:“陆校长他已经过世了,我和林伯已将他的遗体接回,刚才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李氏颤抖着声音问。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监狱那边的意思想把陆校长的死说成自杀,但如果想知道陆校长的真正死因,这需要解刨,算是给陆校长的死一个交代,所以希望你能同意。”
李氏听到陆校长已过世的消息后,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十分悲痛不已,连哭都是无声的。
“夫人,我知道这件事,你很难接受也很难过,没错!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也很震惊,但活着的人可以悲痛一时,不可悲伤一世,要好好活着,替死去的人做点什么,让他们能够安息。”司徒韵不太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安慰,只是说出心里话。
李氏心里着实不好受,却是个明事理的人,哽咽着:“小姐想做便去做吧,我家老头子已经做好了坐牢的准备,又怎么会自杀呢?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杀他的,查,一定要查出来谁是凶手,我家老头子不能就这么白死。”
“好!我答应一定查出真相,还陆校长一个公平,但小煜他……”司徒韵作出承诺,可一想到陆子煜小小年纪,还眼巴巴等着见父亲呢。
“林管家,这陆校长的遗体带回来了?”司徒应适时扯开话题。
林野点头:“是的,老爷。”
“那……帮忙办理好后事,哎,夫人,以后这儿就是你们娘俩的家,这人已经去了,节哀啊。”司徒应能给的,也就是让她们孤儿寡母有个栖身之所。
“是,老爷,您放心,一切已经在着手准备。”林野一下车,就已经马上安排了人立刻去办事。
苏温馨走到李氏身边,扶着她:“如果这里不合适,那我扶你出去走走,觉得哪里合适,就在哪里哭出来吧。”
李氏眼神空洞的望着眼前,一动不动。
“夫人,你如果也倒下了,那小煜怎么办呢?他还那么小,已经失去了父亲,你要多为他想想啊。”苏温馨用孩子去提醒着她。
李氏回过了一点神,木讷的点了点头,苏温馨搀扶着她,慢慢的走了出去。
“哎,我也回房间了,剩下的事交给你们了。”司徒应摇着头,慢悠悠的走了。
“小姐?您打算让谁解刨?据我所知,秦医生可不会,感冒发烧生病他还能治,解刨人体可就……”林野疑惑的问着,相处共事多年,对于秦医生还是了解的。
司徒韵微笑着说:“当然得找个这方面的高手了。”
这边说着话,那边电话也已接通……
“喂?忙吗?我这里有件棘手的事,只有你能办,非常需要你的帮忙,能不能立刻回国内一趟?”司徒韵笑得真诚。
电话那头:“嗯?你会不分时间的打给我电话,不用想都很棘手,地址发我,马上出发。”
司徒韵连声谢谢都没说出口,那头就已挂了电话,回应她的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怎么了?人家不肯帮忙吗?”林野只听到了忙音。
司徒韵笑了笑:“不是,已经出发了,给,把地址发过去就行。”
林野接过手机,把地址发送给了那串号码。
“对了,林伯,今天闯监狱的事不用去管,这种地方上新闻是不可能的,但我想看看能闹出多大动静。”司徒韵坐了下来,喝了口凉白开。
林野发完信息,把手机还给司徒韵,对她说:“我们去的时候比较小心,加上监狱又建在郊区,那里根本就没什么人靠近,上新闻根本不可能,动静的话,闯监狱本来就不是件小事,我们还带走了一具他们看重的尸体,这事儿肯定要大,但是……”
“但是我们都已经安全到家了,竟然丝毫没有任何动静,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设了一个局,让我们自己往里跳,而我们还以为成功了一样,对吗?”司徒韵说出心中所想。
林野点了点头:“我的身份在这种小地方,如果没人提前通知,怎么可能有人知道呢?今天一切太顺利了,所以我感觉不太对劲。”
司徒韵嗯了一声:“的确啊,那个监狱长听到你名字时的反应,确实有点反常,这一路上我都感觉太顺了,而且总感觉已经走进了别人布好的棋局。”
“可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换了警方的人,置陆校长于死地,还嫁祸给监狱,如果有这么个人的存在,那这人不管是谁,心思缜密啊。”林野皱眉,心头一紧,这些事似乎都是冲着小姐来的。
“当然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John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除了杀人放火绑架勒索,会像这次一样什么都不要吗?他背后绝对有人在出谋划策。”司徒韵眯着眼睛,觉得此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野担心的说:“小姐,不如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对您不利,我担心您的安危。”
“如果逃避能解决问题,想害我的人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了,就算回去了,我想也过不了安慰日子吧,还不如在这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呢。”司徒韵把玩着手机,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的敲了敲。
“可是……”林野想继续劝说。
司徒韵打断了他:“林伯,今天您受累了,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我也回房躺会儿。”
说完,站起来,抬腿就走人。
跑回自己的院子,关上了大门,躺在凉亭里的摇椅上,闭上眼睛慢悠悠的晃着。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慢慢走到她身边,不见外的在旁边坐下。
“没什么大事,别总往我家跑,小心我拿你当贼抓,有事吗?”司徒韵未睁开眼,都知道是谁来了。
沈澪霄不屑的一笑:“呵,你胆子挺大啊,监狱都敢闯,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有什么我不敢做的?我想想啊,嗯,目前好像还真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司徒韵微笑着回答。
“你还真敢说。”沈澪霄嗤之以鼻。
“哎,那你现在到底来干嘛?来图个嘴快?说我一顿?”司徒韵依然闭着眼。
沈澪霄无所谓的说:“哦,就是看看你死了没,没死的话,差不多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司徒韵噗嗤笑出声:“那要让你失望了,本小姐不但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把陆校长一并接回家。”
“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小心有诈。”沈澪霄慵懒的说着,但却是在提醒她。
“嗯,确实要小心,不过……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天天无事做,偷偷跟踪我。”司徒韵随口敷衍,在这件事上并不想多说,她自有分寸,索性扯开话题。
沈澪霄点头:“对呀,不然我怎么能那么多次救你于水火啊?”
司徒韵冷笑一声:“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你欠我什么吗?”
沈澪霄皱了下眉头:“大概是吧,有可能真的欠了你什么呢。”
“哎?那我小时候那次车祸,是你救得我吗?”司徒韵忍不住问了出来,总感觉那个人就是沈澪霄。
“你不记得那人的样子?”沈澪霄不正面回答问题。
司徒韵摇头:“我要是记得还用得着问吗?”
“怎么突然想起以前了?是因为陆校长的死吗?你很难过吗?”沈澪霄轻声问道。
司徒韵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知道”
沈澪霄看了眼她:“不知道?什么意思?”
“陆校长的死在提醒我,这是一个局,是要引我入瓮,我也无法逃避的局。”司徒韵语气低迷。
沈澪霄点了下头:“陆校长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如今以这种死法,委屈他了,如果有人用他的死来布局邀请你,那你要不要请我帮忙?”
司徒韵摇了摇头,并未出声。
“话说回来,小鬼,你家惩罚佣人都是那么的残忍吗?”沈澪霄突然问起,这是他在意的事情,他知道她会为柳风廷出头鸣不平,但是处理方式未免有些过了,不是她一个孩子该有的手段。
司徒韵缓缓睁开眼,看着天空低喃:“你觉得残忍?那她们对小风就不残忍吗?小风可曾对她们做过什么?他有什么错呢?和她们无冤无仇,是个生着病还很懂事的孩子,为什么要被她们那么对待呢?任何事都是公平的,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十倍奉还而已。”
沈澪霄知道接下来的话,就像废话一样,但还是想说给她听:“你……小鬼,你还小,这想法是不是有些偏激?你这个年纪,应该和其他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成长,而不是昨天为小风出头,今天为小煜闯监狱,你还未成年,这样你会活的很累。”
“生活容不得我选择。”司徒韵的眼神里毫无波澜,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
“有人来了,我改天再来。”沈澪霄说话间,人已不知所踪。
“切,一个老年人,跑的还挺快。”司徒韵看着空空的椅子,不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