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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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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快乐开心的情绪也会像酒精一样突破身体的防线,将神经侵蚀地七零八落。
他们两个又走到钢琴边上,琉纱先坐下来弹钢琴,瑠紫非要黏着她,紧紧贴着她两个人一起弹钢琴。
只弹了几个音符,琉纱就去推他的手说,“不要弹,你手上那么脏。”
“姐姐的手上也很脏。”,他去看她手臂上不知何时蹭到的奶油,只有一点点,却很烦人。
“比你干净。”
“哪有,都一样。”
说到最后谁也没有办法将对方赶走,开始两双手在琴键上乱扫,弹着最幼稚的曲调。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本来也没有认真去弹,最后曲调破碎凌乱。
一首还没有弹完,又去弹他们两个小时候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的《ねこふんじゃった》
“姐姐是ねこ。”
学这首歌的时候琉纱说瑠紫就像小猫一样,现在瑠紫倾身过来,眼里映着笑意把这句话还给了她。
他又加上了一句,“我希望,每一年,都可以和姐姐一起过生日。”,从身后把给姐姐的礼物拿出来。
他们两个生日的习惯很奇怪,是互相送给对方生日礼物。
琉纱刚刚到瑠紫家里的时候,两个人像一般人一样过生日,但是过于期待在对方的生日上送礼物,导致等待的过程格外痛苦,尤其是瑠紫,他很想很想给琉纱过生日。
这个习惯到后来就演变成了生日的时候互相给对方送礼物。
琉纱送给瑠紫的礼物是游戏相关的东西,所有男孩子都会喜欢。
琉纱本来不想拆开瑠紫的礼物的,可是瑠紫每年都会用期待的眼睛看着她,让她不得不当着他的面拆开礼物。
拆开包装精致甚至可以说是昂贵的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细细的精致手链,上面镶着一粒一粒的钻石。
琉纱要把盒子收起来,瑠紫一看到她的动作就知道她不会戴上了,“姐姐你不戴上吗?”
琉纱抬眸看他一眼,“那我把它系在脚腕上好吗?”
“姐姐不想被其他人看到吗?”
“没有,只是觉得它更适合作脚链。”
以姐姐的性格来说不想张扬不喜欢炫耀不奇怪,只是他的心还是会不受控地在充满气泡的碳酸饮料中起起伏伏,浸透了又被碳酸饮料酸到,反复折磨。
“那我替姐姐系在脚腕上吧。”
他们两个走到沙发上去,腿都放在沙发上,姐姐的脚抬起来,搁在他的腿上,他一直扣不住,弄红了姐姐的皮肤才反着扣好。
他看出姐姐想要让他把镶满钻石的那一面朝内,心烦意乱才会一直扣不住,直至最后都坚持将耀眼的那一面露出才会弄红姐姐的皮肤。
他觉得很生气,但是把姐姐弄伤了又很难过。
餐桌像是战场,到处都是肆虐过的痕迹,瑠紫太累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还清醒着去收拾餐桌上的东西。
收拾完东西,她把早就高高摆起的草莓蛋糕放进餐篮中。
这一部分的切片长得很可爱,夹层里面是被调和成粉色的奶油和血红的草莓碎肉,间或黄色绵软的蛋糕层,顶端草莓挤在一起谁都不让谁。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不知道南玻有没有睡着。
走到他家楼下,看到光已经熄灭了,她想要往回走,门却打开了。
南玻好像早就等着她,等一个晚归的人。
家里的灯已经熄灭了,而路边的灯依旧亮着时回来的人。
“你来了。”
按理来说,自己的房间是很私人的,不会愿意让别人踏入一步,但是琉纱每次来南玻都会让她进去他的房间。
他桌上一本漫画被翻开,画中的少女被巨大的白蛇纠缠着,神色痛苦,身边还有一个少年俯身吻住她。
漫画书旁边是上次他在海水浴场与她买了一样的钥匙扣,那朵红色的花,与漫画中的内容很相宜。
她还以为这样一个看起来简单不起眼的钥匙扣一定会很快就会被乱丢失踪的,她的那个钥匙扣本来挂在包上,瑠紫看到了将她的钥匙扣摘了下来,不让她挂着,她就放回了自己的抽屉里。
琉纱没有再坐在他的书桌前,坐在了他的床上。
“你最近都在看漫画吗?”,而且漫画的题材都在混乱的关系中夹杂血腥的部分。
“怎么了?”
“只是觉得这不太符合你的性格。”
南玻与她坐在一起,“陪过你弟弟,把剩下的时间留给我了吗?”
没有等琉纱回答,他接着说,“他送了你一个很好的礼物,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吧。”
顺着他的目光,琉纱看到自己纤细脆弱脚踝上闪闪发光的净亮钻石,钻石很像瑠紫,清澈透明,纯度高。
她太瘦了,作为脚链仍旧有多余的部分,多余的那一部分链条垂落下来,随着走动摇摇摆摆。
“生日的人是瑠紫。”,言下之意,他不必送她礼物。
南玻笑了笑,不言语。
“闭上眼睛。”,耳垂感受到他身上雪与月与花混在在一起的气息,被麻醉了一样像可丽饼似的变软。
南玻不会是让她闭上眼睛然后亲吻她那么无聊的人,她依言闭上了眼睛。
耳垂上一阵剧烈的刺痛,让它被迫从麻醉感中清醒过来。
鲜血被人用棉纸拭去,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耳朵上多了一枚红宝石耳钉,红宝石在房内暗色调的灯光之下依旧折射出微光。
他居然没有用针替她穿耳洞,直接将红宝石耳钉的耳针穿入了她的耳垂中。
“为什么?”,与耳垂相接的部分热起来。
“因为我,等不住了啊。”
“等什么?”
“要是用针的话,我还要等好久才能把这枚红宝石耳钉戴在你的耳朵上,这样虽然痛了一点,可是我可以很快地看到。”
“这不是你的父亲留给你的红宝石耳钉,很宝贵吗?”
“是啊,所以我想要把另一只给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琉纱不解,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难道不是他的母亲吗?
“不明白吗,真可惜。”,他在感叹,眼睛里却都是笑意。
他得不到,其他人也都得不到,只要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下去,就最好了。可是他始终是一个充满恶意的人类,他还是会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看着棉纸上那一抹仍旧炙热刺目好像是将草莓捏碎揉烂的血液,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干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