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0章 善意 ...
-
远远地站在视线的死角里看着云忍使团出村，鸣人扭头看向村内的一个方向，那里有一个额印笼中鸟的孩子永远失去了他的父亲。哪怕他是自愿的，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因为他是分家的呢。
压下心中微起的波澜，鸣人悄声离开了，准备按原定计划前往林子里锻炼踩水的同时抓几条鱼晚上加餐。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去河边的路上，鸣人听到了一边林子中传出交谈与苦无钉入木板的声音。这里是北边的森林，靠近落座于村子边缘的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他当时选训练场的时候就发现那里有人布置了训练手里剑用的标靶。
有时在锻炼的时候，鸣人会看到一个大约比他打了四五岁的中长发宇智波在那练习。通过对方头上的忍者护额和小叶收集到的信息，鸣人知道对方是宇智波族长家的长子，一个小小年纪就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天才，宇智波鼬。
而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找一个可以看到对方的动作，但又不会打扰到对方的树杈蹲好。静静地观察对方训练的方式与手法。
鸣人开始还以为对方并没有发现他，直到他发现那个宇智波的天才总会有意无意的将握着苦无的手展现到他可以看见的地方，或者用一种缓慢的姿势将手中的武器扔出去。他便知道对方是故意的，知道他在后特意放慢了手中的动作好让他能看清楚。那指导的意味就差直接出声讲解手把手的教了。
这是一种无声的恩惠，哪怕鸣人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愿意教导他，但他也感激对方的好心，默默将这些都记在了心里。
所以当今天他听到那边有声音的时候下意识就将脚步拐向了那边，不过那不同以往的交谈声让鸣人心中多了份在意。
照常在老位置蹲下，鸣人看到本来一直都是一个人训练的宇智波鼬身边多了个团子鼻的稍大点的团扇。
‘那是，宇智波止水吧，外号“瞬身止水”的宇智波家族的另一个天才。’
【是的，尼酱。】
鸣人还在想对方和宇智波鼬关系看来挺好，就察觉到对方的眼神状似无意地往他这瞥了一下，哪怕只是一瞬，鸣人还是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不愧是瞬身止水，一瞬就发现我的藏身之地了。好歹我也是有特意锻炼自己的隐蔽能力的啊。’
鸣人表示这可不是他自夸，自从第一次被鼬发现后，他就回去找小叶开了小灶，着重锻炼了自己的隐蔽能力的，到现在已经小有成就了，孰不见鼬到现在还没发现他已经到了吗。
暗下感叹对方的厉害，鸣人就发现止水本来还算正常的音量徒然提高，声音大到他离这么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站他旁边本来正乖巧的听着的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也跟着提高了音量。
只听那边传来详细的手里剑手法讲解和动作示范，本是偏基础的东西，但那两个宇智波天才却一个教的特认真，一个也是真的跟着学了起来。
看着那边演技夸张的两人，鸣人觉得自己胸口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闷闷的，却不难受，反而热乎乎的。
对方与他从未有过交集，却都对他发出了善意。不是没想过对方可能会有什么阴谋，但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帮助自己对方得不到任何好处，甚至可能因为自己九尾人助力的身份而遭到村里的质疑，毕竟，他们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在村子里可以说是已经自身难保了，断不会来图谋他这个最敏感的人柱力的。
他们是以自己的意志做出这些事的，这是看了从小叶那里得到的消息后，鸣人判断出来的。
可能在他们看来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方不知道的是，这一点点的光亮对于现在的鸣人来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鸣人接下了对方给予他的善意，在未来，他会不溃余力地回馈给他们。因为对方家族在村子中的处境，鸣人相信总会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的，而对方也不知道这小小的善举，会为他们的命运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却与原来既定的方向产生了一丝丝偏移。
“偷听”了两个小时的专属辅导，鸣人等两个团扇离开后才从树上跳了下来。久久的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哪怕已经连个背影都看不到也没有收回视线。
‘呐，小叶，我们建个能让宇智波一族容身的村子吧。’
在小叶都准备开口提醒的时候，鸣人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直砸的小叶脑袋一懵。惊喜来的太突然，让小叶那超高速的大脑都差一点死机。
不过小叶毕竟是小叶，下一刻就找回来思绪，不过在听到鸣人终于有了个像样的目标的他还是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他极力克制着语气中流露出的情绪，【好啊、好啊！那以后咱们自己就能当家做主了，让木叶滚一边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嗯嗯，既然小叶也赞同，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那些攻击性忍术啊，建村子也得有实力不是？’
【……】不妙，被绕进去了。小叶的后脑勺上挂了几滴汗珠，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嗯？’
小叶受不住鸣人那“无辜”期待的语气，只能败下阵来，【……练好爬树和踩水就教。】
“欧耶！”
因为太高兴，鸣人实在没忍住在现实中高喊出声，还原地崩了三圈。搞得监视的暗部都吓了一跳，一脸的疑惑，想着九尾人柱力这是发什么疯呢。
没在意自己对暗部的惊吓，鸣人心情愉悦的向着村内的方向走去，扒拉着雪层下面的野菜和草药的同时，嘴边还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心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
时间来到晚上，鸣人在因无人打扫而又积了一层白雪的小路上奔跑着，积雪打滑的地面不仅能变相增加他跑步的负重，也能锻炼他的灵活应变能力。
寒风透过毛围脖折叠的缝隙钻进鸣人冒着热气的脖颈，激起一阵生理上的战栗。天空还在飘着雪，在路灯的映照里在雪面上打下一个个飘忽的阴影，趁得附近的雪白仿佛在发光。
“咯吱、咯吱。”
雪层被挤压的时候不断发出轻微的响声，为枯燥的运动添上一抹活力。鸣人习惯于在无人的街道听着这单调的音符，却在今天听到了些不一样的。
这个时间，几乎已经不会有人出门了，尤其是在这冰天雪地的冬天。鸣人克制住好奇心引起的看热闹心态，耐心的等着小叶放话。
【尼酱，推测是日向宗家继承人，日向雏田。】
‘宗家的大小姐？就她一个人？’
【就她一个人。】
‘这可真是件奇事，他们那保护过度的家风居然也会犯这种错误吗？’
语气中带着嘲讽，鸣人决定换条路绕过前面的“麻烦”，安安稳稳的完成自己的锻炼任务。这么想着便调转了自己脚尖的朝向，但还没踏出第一步，就听到小叶在耳边念叨。
【尼酱，对方可是个三岁的女孩子，而且现在也已经很晚了，你看人家都哭了。】
没有明说却也拐弯抹角的表达了希望他去看看的意思，话里话外都透出一种“请去助人为乐一下”的态度。还特意重音强调了一下对方的年纪，像是提醒他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人家还是个啥都不知道的小娃娃。
‘……我知道啦，真是，我去看看还不行吗？’
被“教育”了的鸣人一脸不情愿，不过还是在小叶那犹如实质的眼神杀中妥协了，有气无力地松了口。脚腕一扭又踩在了原来的方向，迈步稳稳地向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他们的距离并不远，鸣人在下一个路灯下找到了一个瘦瘦小小的白眼小姑娘，对方正抱膝蹲在那里瑟瑟发抖，还不时地抽噎一下。
如今的鸣人早已没了什么软濡的同情心，要不是小叶的要求，他才不会来沾手这个“迷路小羔羊”。无声的叹口气，他认命地走上前去。
“喂，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呢？”
似是突然听到陌生人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小姑娘下意识止住了哭声并打了个颤。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近乎全白的眼睛怯怯地看向来人。
大概是看清说话的人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子，白眼女孩悄声松了口气，轻柔的声音细小如蚊蝇，“我、我因为很伤心就跑出来了，然、然后，不小心迷路了。”
说实话，鸣人对于这个日向宗家继承人的性格是吃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日向雏田居然是这么个内向软糯的性子。这一发现让他一时有些踌躇，不知道要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对方，不过冷硬的神情还是下意识柔和了些。
“你是日向家的吧，我知道路，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嗯，我的名字是日向雏田，非常感谢你。就是……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小姑娘实诚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还郑重的对着鸣人鞠躬致谢。直到后面才又变成了那磨磨蹭蹭地怯懦善良的性子，自己害怕却还想着别人。
“漩涡鸣人。不麻烦，你跟着我走吧。距离并不远，很快就到了。”鸣人对这位大小姐的性格彻底失语了，有些心累的揽下了这个不带酬薪的“任务”。
长长的雪路上，两个小人儿一前一后地走着，发出交错的咯吱声。然后，鸣人就听见后方传来一个小小的喷嚏声。
犹豫了一下，鸣人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落后自己几步，正打着哆嗦的白眼女孩。抬手解下脖颈上的围脖，将它递给面前的人，“给你戴着吧。”
“不用、不用。我、我不冷的，你快戴上吧，别感冒了。”
小姑娘害羞地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推辞，睁着眼说瞎话。
不理会日向雏田的手忙脚乱，鸣人将围脖直接塞到了对方的手上，然后转身继续以一种后面的人可以跟上的速度前进着。
不一会儿，鸣人听到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对方还是带上了那个毛围脖，便也不再在意了。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日向宅门前，鸣人转头和日向雏田说道：“到了，你快回去吧。”
“那、那个，今天真的谢谢你，鸣……”
小姑娘憋红了脸，磕磕巴巴的道谢还没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雏田大人，你没事吧！”
一个头戴护额的女性日向族人快步上前将日向雏田拉离鸣人的身边，紧张地四下检查对方是否有受伤，嘴上也没闲着，“雏田大人，族长不是交代过不能乱跑吗？你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迷路了，是鸣……”内向的小姑娘想要张口解释，但话就又一次被打断，“雏田大人，以后不要随便接近那个孩子，知道吗？这是家主交代过的，我们快回去吧，大家都在找您呢。”
女忍者隐晦的看了眼站在旁边，从刚刚开始便一言不发的鸣人，拉着日向雏田就往宅门口走去，嘴上倒是没打算遮拦半点，声音大的好像看不见她嘴里的正主还在旁边站着一样。
扭身走进阴影中，鸣人没打算在这接着听对方继续指桑骂槐，心想果然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看着送自己回来，还贴心的给出自己的围巾的金发男孩逐渐没入黑暗的身影，心里莫名有点难过的日向雏田刚吐出一个字音，就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气拉走了。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身影完全浸入黑夜，再看不见一丝踪影。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0章 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