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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四章 ...

  •   早起洗漱后,玙哥儿就坐在了铜境前开始折腾自己的头发,这让他想起了上辈子他那一头的头发常年都是披散着的,那时候多方便啊,想扎就扎,不想扎的时候直接披着也没人说他什么,现在就不成了。
      唉!
      玙哥儿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虽然有镜子,可目前他看到的都是铜境,模模糊糊的,也只看得到个大概,完全看不清面目表情什么的,清晰度实在是太差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种清晰度稍高些玻璃镜,他看着这镜子弄头发实在是费劲儿得很。
      之前跟他哥住的时候还好,头发扎不起来都是他哥给他弄的,现在换他自己来他实在是够呛,别说他上辈子是个女人,扎头发该是常事,可赖不住他手残啊,而且那个时候有皮筋这类的,一绑就成,他手上这个木簪子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玙哥儿看了看镜子里似乎还是乱糟糟的头发气得不行,甩了下长及肩膀的头发想了想,干脆起身往他哥那边去。
      哼!
      这头发自己拿它没办法,可他哥总能给他扎起来的,至于出门会让别人看到他这样没形象的样子,那又如何,反正他现在才将将六岁,小得很,更是不介意了。
      珩哥儿收拾好正准备来唤玙哥儿就见他披头散发地出来了,愣了下指着他的头发道,“玙哥儿你这是?”
      玙哥儿一下子红了脸,虽然他之前想着是不介意,可被人明着指出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涩道,“这个头发太难弄了。”
      珩哥儿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过是弄个头发而已,之前见玙哥儿或是懒散、或是乖巧、或是聪慧的样子,都险些忘了他才六岁而已,还小得很,他猜着玙哥儿这样怕是想去找玮哥儿给他弄头发的,不过从这院子里过去怕是要有不少人看到了,干脆上前牵着他的手道,“去房里吧,我给你弄。”
      玙哥儿眼神微亮,忙讨好地跟他笑了下道,“那就麻烦珩哥了,这头发我实在是弄不来。”
      心里有些小欢呼,这难搞的头发终于有人给他弄了,忙迫不及待地拉着珩哥儿的手进了他住的东梢间,是的他住的地方,现在他也有自己的房间了,这套院子比原先他们住的地方宽敞得多了,足足有十六间屋子。
      说是一个院子,其实他这一套暗里还是分了三个小院子的,每个小院子里都带有一间书房,中间的是正院,两侧的院子都是次院,三个小院子之间都是打通的铺有回廊能够通行,两个次院各有四间房间,除了一个书房下剩的都是住房。
      正院当中有一正厅是用来招待来往客人的,布置的也算是清雅大气,桌椅上均是雕刻了祥云,为这玙哥儿还专门往他哥跟沈栖的院子里都跑了一趟看了下,这才发现原来所有院子里面大厅的摆设均是一致的,听沈栖说若是自个儿不满意也可以将这些摆设收起来自己配置,书院是不管这些的。
      当时直听得玙哥儿想翻白眼,他才不要换呢,虽说秀才院里的摆设都一样,可也不难看,反正他是不嫌弃的,住着也自在得很,完全是没必要折腾的。
      除了用来招待客人的正厅还有书房一间,厨房一间,杂物间一间,下剩的也只有四间住房了,满打满算能够住人的也只有十间屋子,他们一行算上玙哥儿有十三个人,现在人还没到齐的时候还好说,等人齐了就不够住了,到时候肯定要有人合住一间屋子的。
      不过他这院子里目前都是珩哥儿做主的,他也不用多管,所以也就不操心这些了。
      珩哥儿边给他绑着头发边将院子里的事儿仔细说了一遍,珩哥儿动作很快,三两下就将玙哥儿折腾半天的头发理顺绑好了。
      “珩哥你太厉害了。”玙哥儿偏头看了看镜子里模糊的影像佩服道,低头看了看他的短胳膊心下叹气,他就不行了,手够不太着,折腾半天也没弄好。
      “我之前给珠哥儿跟琮哥儿都收拾过,有些时间没弄了,倒有些手生了。”珩哥儿摇头笑了笑道。
      “珩哥已经很厉害了,我就不行了,手短。”玙哥儿蹙眉道,难不成以后每天都让珩哥儿给自己收拾头发不成?
      这样可不行啊,这院子里哪个也不合适,若是书院准许奴仆进来就好了,他用起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的,他大哥现在跟他分院子了,他也不能天天跑他大哥院子里让他大哥给他弄头发,偶尔几次倒是无防,多了总是不行的。
      玙哥儿转着眼珠子想着,若不然自己还跟他大哥去住去?
      “以后每天我都来给你弄就是了,等喹叔来了让他再给你弄,反正他也要给咱们管着院子的。”珩哥儿似是看透他的想法道。
      “那这两天就麻烦珩哥辛苦下了。”玙哥儿瞬间反应过来道。
      等喹叔来了就好了,虽然那也是个粗鲁的汉子,可他现在是一个男人,头发没必要弄得花哨,这样刚刚好。
      而且喹叔以后就负责管理他的院子了,这小小的头发肯定也能搞定的。
      “时辰不早了,咱们用过早饭就该去上课了。”珩哥儿有些期待地说道,他这是来书院的第一堂课,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啊,似乎快寅时末了,咱们可得快点了。”玙哥儿伸头看了下外面的天色惊呼道,今天可是开年的第一课,可是大课,也不知道今年负责他们的先生有没有换人。
      玙哥儿揣了两个包子就打算去敲他哥的门,暗自兴奋着说不定今天他大哥也起晚了呢,昨儿个才从外面接了族人进来,等办完手续收拾完都已经后半夜了,再洗漱睡下其实也没多长时间,心里估摸了一下他大概也就睡了二三个小时的样子吧。
      他特别想看他大哥变脸的样子。
      “慢些,大家其实都起了,都在玮哥儿院子里呢,估摸着你这时候也起了我才来看看的。”珩哥儿不晓得他的心思,跟在后面慢悠悠道。
      玙哥儿眼神幽幽地看了过去,也不早讲,害自己白高兴一场,他说呢,怎么这院子里这样安静,原来都已经去了他大哥院子里了,脚下微顿,速度一下子慢了起来,边啃着包子边神情莫名地往他大哥院子里去。
      珩哥儿摸了摸头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玙哥儿刚刚那个眼神到底什么意思,甩了甩头看他没说什么他也不多想,快走两步跟上。
      “大哥,你们这么早就起了,什么时候起的啊,也不喊我。”玙哥儿嘟着嘴喊人。
      “想着你还小这才让你多睡一会儿的,快吃吧,我们都吃完了,就差你了。”玮哥儿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道,手感还不错,这一个年又养了些肉肉回来了。
      “别捏我了,我又不是包子。”玙哥儿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道,他大哥就这点习惯不好,他还是打消住过来的想法吧,不然他的小脸要不保了。
      “你比包子可可爱多了,包子哪有你好。”玮哥儿不介意道。
      转身看大家人都齐了顿了下道,“正好人都齐了,咱们去上课吧,棋哥儿帮我们守着院子,若是有事等我们回来再说。”
      “哎!”棋哥儿答应一声。
      按理说其实书童跟侍从都是没有去听课的权利的,不过他们书童跟侍从的名额虽然报上去了,但目前也只有棋哥儿在,其他人还没来,要等族里收到信再安排人过来怎么着也得有两个月,暂时他们也只能指望棋哥儿多辛苦一些了。
      书院里上午上的都是主课,是必修的,下午才是铺修的科目,而且升到秀才班后铺修科目就随学子们自愿了,愿意修就修,不愿意修书院里也不勉强。
      这次玙哥儿还是跟在他哥后面,玮哥儿选的《论语》跟《孟子》,他也跟着选的一样,这样下来什么时候有课,在哪里上课他只需要跟在他哥后面就万事OK了,完全不需要他去多思考什么,也完全不需要他找课堂的。
      等上完课后玙哥儿还是有些高兴的,这次负责他们秀才文九十九班的还是之前负责他大哥童生班时候的祈先生。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书院里的先生也不是每一个先生只负责一个班的,而是好几个,像是祈先生除了负责原来的童生文八十六班,还负责他们的秀才文九十九班,举人、进士也各负责了一个班,只是具体哪个班祈先生课堂上也并没有讲出来。
      而且这次除了他们要学的《论语》跟《孟子》,其他他们感兴趣想学的只要报给祈先生,祈先生就会安排他下面的人来教授,让玙哥儿一头雾水。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们有哪些感兴趣的,或是擅长的可以在明天之前报上来,我这边会安排人单独教授。”祈辰扫了眼下面的学子道。
      “是,先生!”
      “虽然秀才班往上没有强制要求大家选修其他科目,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多修一些你们感兴趣的技能,若是你们选修的科目过了年底评分的时候也会加上这门科目的学分,于你们来说是有好处的。”祈辰顿了下等大家平复下来继续道。
      玙哥儿默默思考着,祈先生虽话中说了是有好处的,可这好处到底是指什么?
      “当然我的建议是琴棋书画中你们至少要选修一样,且要学得精才好,当然你们若是有其他兴趣也可以选修别的科目,书院里能学的科目有很多,我这边有份目录,稍后会给你们每人发一份,你们回去仔细思考好想学的,明天交到我的院子里就好。”祈辰看着下面的学子继续道。
      “是,先生!”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你们可以各自讨论一下。”祈辰说完挥了挥衣袖就直接离开了。
      才出了门就有守在门外的侍从抱了一大叠的纸进来挨个给大家发了一份目录,一句话不多说,发完就直接离开了。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珩哥儿蹙眉问道,他之前没在书院待过,对于书院的这些规章制度也不了解,昨儿个进来也没时间问之前的问题。
      “莫急,先看看目录。”玙哥儿扫了一眼就给他递了过去,示意他给大家传阅一下。
      转开头思考起来,目前来说还不知道这学分是什么意思,原来还是童生的时候也没听说有学分制,这学分制怕是到了秀才才有的,往上应该也是同样的,学分一听意思就是评分的意思,难不成是摈弃了原先甲乙丙丁的评分标准改成打分了?
      应该不会,刚刚祈先生并没有特意说会摈弃原先的评分标准,那就说明在这套评分下还有一套评分标准,就是这个分是怎么打的他目前还不知道。
      而且按照大家自愿选修铺修的科目这句话也很有意思,玙哥儿有预感,选的科目以后应该会有大用,他突然莫名地想起去年年底那次书院组织的大规模的历练,会不会跟那个有关?
      可是琴棋书画能怎么用?
      而且他刚刚虽然只简单扫了下选修目录,可该看的他都记下来了,选修的目录上差不多有一百多种选择,书院里可没开这么多的科目。
      而且里面竟然有医、工、诗、酒、茶、厨,其他的他都能理解,这厨又算什么?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的吗?
      怪不得院子里设了厨房却又不许学子们自带杂役奴仆的,原来就是打算让学子们自己动手的,甚至专门设了厨这一门让大家来学习。
      玙哥儿心里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厨学的是什么,看书院里的大食堂厨艺可不好,难不成是跟着那些大食堂的师父学?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可不要!
      书院里的大食堂里的菜可不好吃,若是学厨就学成那个样子他宁愿不要。
      至于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这几个自来被誉为人生八雅。
      古人均说,善琴者通达从容,善棋者筹谋睿智,善书者至情至性,善画者至善至美,善诗者韵至心声,善酒者情逢知己,善茶者陶冶情操,善花者品性怡然。
      本来他是想选瑶琴的,现在这目录一出来他又想选酒了,就他脑子里就藏了不少的酒方子,草莓酒、青梅酒、桃子酒、枇杷酒、杨梅酒、樱桃酒、荔枝酒、李子酒、葡萄酒、西瓜酒、石榴酒、梨子酒、梅子酒、桑椹酒......
      且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谷四·酒》里曾言:酒之清者曰酿,浊者曰盎;厚曰醇,薄曰醨;重酿曰酎,宿曰醴;美曰醑,未榨曰醅;红曰醍,绿曰醽,白曰醝。
      越想他越是流口水,怎么办,有些馋了呢!
      他本人本来就爱喝点果酒,现在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方子来他就有点心动了,到时候就可以说是他自己研究出来了,虽然有点羞耻,可能让自己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喝这个理由就够了。
      越想越是心动。
      “大哥,你有打算学的吗?”玙哥儿眨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大哥,有心想直接说选酒这一项,可又没什么理由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问。
      “我打算选棋。”玮哥儿直接道,他刚刚也看了目录,里面能选的科目不少,可却不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他老早之前就打算学棋了,擅棋者擅谋,他们族里现在就需要擅谋者,且他为长子,更需要捏起责任来。
      玙哥儿眸光一下子暗淡下来,他还想跟大哥一样呢,看来是不行了,不过酒这一科目他目前也是不能学的,只能先选瑶琴了,看看能不能选修酒,反正自己现在还小,就算是酿了酒他目前也是喝不着的,慢慢来吧。
      “那这次我就不跟大哥选一样的了,我不爱下棋,我就选瑶琴好了。”玙哥儿嘟着嘴说道。
      “也好,另外这次选修的咱们也得打听一下,这里面应该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在的,暂时选修的就不要交上去了,等咱们打听清楚了再说。”玮哥儿冷静道。
      “确实,咱们可以跟隔壁的打听。”池哥儿指了指沈栖的方向道。
      相信以玮哥儿跟玙哥儿两兄弟目前的趋势来说沈栖应该很乐意回答他们这方面的问题。
      玙哥儿心中暗忖,确实能跟沈栖打听打听,明显这些事还是这些世家大族出来的子弟了解得更多,寒门子弟到底缺少了那份底蕴。
      就拿今天祈先生的这番来说,里面肯定是隐藏了些内容没指明的,但看现在大家讨论的样子也不激烈,显然这事儿他们提前就已经有所了解,也选定好了,至于祈先生今天课堂上说最迟明日交上去怕也只是说给班上这些寒门子弟听的。
      玙哥儿拿眼扫了下其他人,他所熟识的沈栖正垂目看书,并无其他交流,明显是心中有数了。
      薛渊平日就是个话唠,现在却也并不怎么说话,而且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明显也是个心中有数的人。
      除了这两人还有倪旬、彭显等人也是一样。
      不过目前跟他们兄弟交好的也就只有沈栖一人而已,倪旬跟彭显还在观望当中,至于薛渊平日里连个正眼都不会看他们兄弟的。
      所以目前能打听消息的也只有沈栖一人了,玙哥儿有些可惜地想着。
      等到大家散了后玮哥儿就直接让棋哥儿递了贴子上门询问是否有时间能上门交流学识了。
      “这其中有什么吗?”珩哥儿好奇道。
      “不知道,池哥还记得去年那次书院组织的历练吧。”玙哥儿说道。
      池哥儿点头道,“记得,跟那个有关?”
      “什么历练?”珩哥儿在外面没听到过这个消息,故才有此好奇。
      “珩哥在外面没听到消息吗?”玙哥儿没回答反问道,他还以为这事咸城里都知道消息呢,原来不知道吗?
      “没听到什么消息啊?无非是哪家宴请或是什么赏花赛棋之类的事,还有什么吗?”珩哥儿坐直身子道。
      “那就是没听到消息了。”池哥儿看了看玙哥儿道,转头将去年书院组织历练的事儿来来回回跟在座的讲了一遍。
      “历练的名额都是举人往上的学子,也不知是挑选出来的还是竟赛出来的,这个名额一看就很关键,现在秀才班学习制度又跟童生班的不一样,不难看出这里头藏着事儿呢。”玙哥儿把玩着身份牌思索着这里面头的事儿,可惜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事儿,只能无奈叹气。
      “这事儿目前咱们的信息太少,想也想不明白,还是等玮哥儿回来再说吧,看看他打听到的消息再论。”池哥儿也是有些无奈,寒门子弟就是寒门子弟,到底缺少了那份底蕴。
      “你们怎么能保证这位沈栖学子会告诉咱们这里面的事儿,既然隐藏起来,那肯定是有好处的,不然这些世家大族哪会藏得这样严实。”珩哥儿却不大乐观道。
      “不一样,自从玮哥儿跟玙哥儿升入秀才班后这位沈栖学子跟咱们就亲近起来了,交流得也多了起来,玮哥儿上门询问虽说不一定会全部告诉玮哥儿,但到底也会流露出一些信息出来。”池哥儿解释道。
      “照这样看来这位沈栖学子是在拉拢你跟玮哥儿了。”珩哥儿若有所思道。
      “看来是的,但目前沈栖并没有明确说要招揽我跟大哥。”玙哥儿其实心里也有些疑惑,原先他以为沈栖是要招揽他跟大哥的,他原还担心要怎么拒绝的,结果到他们兄弟升到秀才班,人家完全没有动静,也就平时交流得多了些而已。
      这就让玙哥儿很是无语了,他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好在这话他没明确地说出来,不然到时候多丢脸啊!
      “怕不是他不想招揽,而是想替别人招揽吧。”珩哥儿一语中地道。
      玙哥儿浑身一震,还真有这个可能,他们跟沈栖现在同是秀才,而且才学也并不比沈栖差,若他跟大哥同时入沈栖门下怕是不好相处,沈栖无法同时驾驭他跟他大哥两人,所以珩哥儿说的这个可能很可能是真的。
      不过沈栖是为谁招揽他们兄弟?
      他目前对沈栖的身份一点也不了解,也不知道他是哪家子弟,家中兄弟如何,沈栖若是帮别人招揽他们兄弟的话最有可能是帮自家兄弟招揽的,不可能是其他人。
      而就沈栖所展现出来的财力、物力、人脉、气质而言就不是一个小家族能培养得出来的,可惜书馆里没有介绍大康朝世家大族信息的书籍,不然他肯定能猜到一些信息。
      不过想想也是,世家大族肯定将自家信息管得很严,不然泄露了自家信息给敌对方,怕是离灭门也不远了,不过想想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在书院里这些世家大族出来的子弟似乎都相处得挺好,也不知道是否是表面关系了,玙哥儿心中有些感叹。
      “可惜查不到沈栖的资料,他门下管得太严了。”池哥儿摇头可惜,他多方打探也没打探得出沈栖的家世,这位沈栖学子不像倪劦、薛渊等人那般招摇,不然他定能打探得出信息来。
      “即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其他人肯定也是知道沈栖的,不若从其他人那边打探。”珠哥儿建议道。
      “没用,池哥他们之前从别人那边打探过,什么也没打听出来。”玙哥儿打着哈欠回道,昨天晚上没睡多少时辰,这时候就有些困了,可惜还要等大哥的消息,暂时还不能睡。
      “玙哥儿若是困了就先回去睡吧,一会儿玮哥儿回了我们再喊你起来就是了。”珩哥儿看他眼角都嵌着生理泪水劝道。
      “是啊,一看这短时间内就不可能结束,不然先去睡会儿。”珠哥儿也劝道。
      玙哥儿眨了眨眼有些纠结,他到底是先回去睡呢!还是睡呢!还是睡呢!
      “先在玮哥儿床上眯会儿吧,一会儿喊你!”池哥儿看着他明显想睡的小脸有些好笑,都这么想睡了还装着一副犹豫的样子。
      “那我就先眯一会儿,大哥若是回来了你们可得喊我一声,反正现在也商量不出什么事儿,不如各自看看自己想学什么,可以先选个两三样出来,到时候再看。”玙哥儿又打了个哈欠道,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转身直接进了他大哥的屋子往床上一趴秒睡。
      珩哥儿跟在后头看了下忙上前给他盖上被子。
      “睡着了?”池哥儿伸头看了一眼道。
      “睡着了!”珩哥儿笑道,示意大家声音轻点。
      “也是昨儿个太晚了,不如大家都先眯一下,我留下等着玮哥儿回来。”池哥儿看大家脸上都有些困意干脆道。
      “行,都去眯一会儿吧,这时候还早。”珩哥儿看了眼大家附和道。
      “行,就先回,一会儿喊我们。”柏哥儿转头看了看应道。
      很快一行人就散开了,两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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