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伪君子》两甜包子

10、第七章

　　“行了，你家这六斤六两的大胖小子就还给你了，娘也回去了，陈氏月子里你照顾好了，别吹了风。”韩氏一一给儿子嘱咐完这才甩甩手准备回去。
　　这老天拔地的还得出门就已经够受罪的了，自己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打算再伺候儿媳妇月子，教给儿子让他自个儿伺候去，反正媳妇儿也是他自己的。
　　“婶子就先回去了，回头要帮忙让玮哥儿喊一声就是。”花阿奶看韩氏准备要回去了也不打算多待，忙辞行道。
　　“娘，花婶，这时间也不早了，留下来吃顿饭吧。”姚丰树正抱着小儿子傻笑呢，就听见两人要走忙拦道。
　　“不吃了，你给我们拿几个鸡蛋就成。”韩氏看着自家憨儿子，自个儿无奈的掏了五文钱先给花家的包了个红封，也懒得提醒他了，这辈子他就是个老实命。
　　几个小的也围在边上看小弟弟，姚如玮看到了，他手上倒是有钱，可明显现在不能拿出来，不然别人要多想了，这儿子手上拿着钱，当爹的却没有，面上也不好看。
　　“姐，弟弟好丑。”姚如珏看着炕上的奶妹妹有些纠结，她是想喜欢弟弟的，可是弟弟皱巴巴红通通的，一点也不好看。
　　“是有点儿丑，咱们不能嫌弃弟弟。”姚如玢站在边上也有些纠结，没办法，原来期待的可爱的弟弟妹妹变成了丑弟弟是有点没法儿接受。
　　姚如玮刚跟爹送完人回来就听到两个妹妹来自灵魂的话语，顿时整个人都愣了，弟弟丑？
　　“过两天长开了就好，你们出生的时候也这样。”姚丰树也听到了两个女儿的话，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上前分别摸了摸两个女儿的头说道。
　　刚出生的儿子其实长得不错，一看就是结合了他跟陈氏的优点长的，可以预见的长大后一定会很俊，小小的婴儿蜷缩着，呼吸间小嘴微张，粉嫩嫩的，煞是可爱。
　　“我才没有这么丑！”姚如珏瞪着奶娃娃否认，明明自己现在很可爱的，村里的小朋友都喜欢跟我和姐姐玩的，一点也不记得以前自己瘦弱的模样。
　　“咱们以前是不好看。”姚如玢有点不想承认，愣了半响才说道。
　　“爹说的没错，你们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等长两天就好了。”姚如玮也围在边上看着，虽然很想上手抱抱小弟弟，不过他也知道刚出生的婴儿太过脆弱，还是远观即可。
　　“爹弟弟的名字就叫如玙吗？”姚如玮转头跟爹确认道，之前说是取名，不过这事儿未在老宅那边过明路，也不知道老宅到时候会不会插一手，要防止老宅插手只能先把名字确认下来，到时候就算老宅想取名也改不了了，姚如玮腹黑的想着。
　　“嗯，就叫如玙，一会儿我出去送喜蛋的时候跟老宅讲下，回头好上族谱。”姚丰树一点也没意识到儿子的小心思开心的应道，虽说刚出生的婴儿上不了族谱，要等到孩子满周岁立住了才会上族谱，可瞧着小儿子这副壮实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能立住的，名字先取后取也就没差别了。
　　“那爹你等一下，我去把弟弟的名字写给你。”姚如玮眼睛一转立马道，边说边转身跑出去写名字，生怕晚了爹会后悔似的。
　　古代因为医疗水平不达标小孩子很容易夭折，所以一般都是先取小名叫着，多的还会取个贱名如狗蛋之类的，姚家村里到现在还有的人家是只给小孩子取这些名字，等到孩子入学堂后才会取大名，乡下的意思就是贱名好养活的意思，不过姚家村现在走的是耕读传家的路子，大多数人家已经不再取小名了，只“哥儿，哥儿”的叫着，等到小孩子满了周岁后再取大名上族谱。
　　少数也有人家一生下来就有大名的，不过这种都是生下来就壮实，一看就是能养活的那种，所以家人都不介意这些，反而会直接取大名，意思是告诉周边人家自家有了健康的儿孙出生，周边的人看了反而会羡慕，等周岁的时候都会上门沾沾喜气，以期自家儿孙出生也能健健康康。
　　姚丰树原先也有给玙哥儿想了个小名，不过现在一看儿子出生的即壮实又健康才没有说出来。
　　“爹，名字写好了，回头爹去老宅记得带过去。”姚如玮不一会儿就拿着写好名字的红纸过来，给刚出生的孩子写生辰八字还是要用红纸写得好，平常练字用的宣纸就不能用了，那个是白色的，一般只有家里有丧事的时候才用白色的纸。
　　“写得挺好看的。”姚丰树赞道，虽然他自己不识字，可儿子写的字总是要多夸夸的，先生也说过要给孩子自信，况且自己虽然不认识这字，可看着就好看啊，方方正正的。
　　“大哥，我们也要用红纸写名字。”姚如珏噘嘴，大哥都没给她们用红纸写过字，整个脸上写满了委屈。
　　“乖，等过年的时候哥哥给你写好不好？现在这个是给弟弟的，刚出生的孩子都要用红纸写生辰八字的，你们刚出生的时候也有写过，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姚如玮蹲下来摸摸三妹的头解释道。
　　“那我怎么不知道？”姚如珏歪头疑惑道。
　　姚如玮愣住，他只知道刚出生的孩子要用红纸写生辰八字，可写完了要放哪儿他还真不知道，只能转头看向姚丰树。
　　“爹娘收着呢。”姚丰树注意到玮哥儿的疑惑解释道。
　　想了想怕三兄妹不明白继续道，“生辰八字是你们出生后就有的，等写好生辰八字要放到祠堂祖宗面前放一个月的，告诉祖宗咱们姚家又添一孝子贤孙，求祖宗保佑，若是无事则是祖宗认同这个子孙，等过完一个月咱们家再请回来，等以后你们成亲的时候也要用到生辰八字的字帖的，一般人家都是当爹的写的，不过你爹不识字，咱们家以前都是你们爷爷写的，像你们三兄妹都是你们爷爷亲手写的生辰八字帖，咱们分家了现在就要由你们大哥写了。”
　　“我们能看看吗？”姚如珏拉着大哥二姐仰头看着姚丰树期待地问道。
　　“不行！”姚丰树摇头拒绝，生辰八字帖跟户籍一样的重要，可不是随便能玩的东西，就算自家儿女都是懂事的也不可以，给人知道了会说他们家不懂礼，到时候影响了儿子的科举就麻烦了。
　　虽然让儿子读书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只是想让儿子多识些字，不用像自己一样一辈子在土里刨食，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也挣不了几个银钱。
　　可不抱希望是不抱希望，万一呢？
　　万一自家儿子有这个可能呢？
　　那自己岂不是给他拖后腿了？
　　姚如珏嘟嘴想要再撒撒娇。
　　“好了，咱们先再去烧点水去，一会儿娘醒了还得吃点东西呢，再说这个点儿了大家都饿了，得弄点儿吃的出来。”姚如玢拉着妹妹转移话题道，作为姐姐还是比妹妹更有眼色的，也更稳重一点，听得爹拒绝得坚定就知道这事儿是没得商量的余地了，干脆直接拉着妹妹去厨房忙活起来。
　　“姐，你刚干嘛拉我？”姚如珏一边烧火一边抱怨，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可好奇自己的生辰八字帖长什么样了，都怪姐姐。
　　“爹都拒绝了，这个东西明显是不能拿出来的，可能有什么讲究吧，等弟弟的生辰八字帖回来爹肯定要跟咱们的放在一起，到时候咱们去看一眼就成了。”姚如玢虽然也想看，不过还是非常想得开的，能看到的机会多得是，没必要非要在眼前看，换个时候看一眼爹也是不会拒绝的。
　　“对哦！姐你真聪明！”姚如珏恍然大悟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嫌弃道，“你真笨！”
　　姚如玢眼看着妹妹犯傻嘴角抽搐，干脆转头盯着锅里眼不见为净。
　　等米贝贝清醒的时候屋里已经黑乎乎的了，明显现在是晚上了，转头看了看边上，只能隐约看见边上躺了个人，具体的却看不清楚。
　　“啊啊，啊啊！”米贝贝喊了两声，试图引起边上的人注意。
　　可惜不知道是太累睡着了还是怎么着，边上的人完全没有反应。
　　米贝贝心里有些慌，怎么回事？
　　她隐约记得刚出生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怎么自己一觉醒来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难不成是自己醒来的姿势不对？
　　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再睁开，还是一样的黑乎乎的，边上的人躺的姿势都没变，米贝贝干脆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呜呜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咱们家玙哥儿醒了？”屋外很快响起了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米贝贝很熟，从在陈氏肚子里就经常能听到，是自家爹的声音。
　　米贝贝微顿，玙哥儿？
　　喊的谁？
　　“哟，咱们家玙哥儿醒了？是饿了还是尿了？”姚丰树熟练地抱起小儿子拉开包裹看了看，一看果然湿了，连忙将边上准备好的干布干衣服给小儿子换上。
　　米贝贝眼眶上还挂着眼泪，愣愣地看着上方的男人给自己换衣服换尿布，整个人都尴尬了。
　　啊......
　　才喊了两声后知后觉的记起了刚刚男人的称呼，“玙哥儿？”
　　“玙哥儿这是饿了？”姚丰树看小儿子啊了两声以为是饿了，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边上还在睡的陈氏，现在陈氏还在睡着没醒，大夫也说陈氏的身体有些虚，姚丰树干脆将小儿子放到炕上放好转身出去了。
　　“啊？”米贝贝也就是现在的玙哥儿疑惑地歪了下头，虽然看不清楚爹在干什么，可渐渐远离的身影明显是出去了，不喂自己了吗？
　　“爹弟弟醒了？”姚如玮在弟弟出第一声的时候就想进里屋去看弟弟了，可惜没爹的动作快，只得留下来看火。
　　“醒了，估计是饿了，你娘还没醒，我先给他喂点米汤。”姚丰树边说边用碗装了点米汤出来，一整锅的白粥熬了一个下午了，连粥油都熬出来了，黏黏糊糊的，本来是准备等陈氏醒了给陈氏喝的，不过现在小儿子饿了就先弄点喂玙哥儿了。
　　整个过程弄和米贝贝迷迷糊糊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出生了哈！
　　还是个男娃！
　　等姚丰树端来了米粥就看到自家小儿子正歪着头一脸思索的样子，小小的脸蛋上全是迷茫，瞬间逗笑了父子两人。
　　“爹，弟弟饿了，粥要不要凉一下，好像有点烫。”姚如玮摸了摸碗，感觉比较烫手建议道。
　　“嗯，先放这儿，你再去端盆凉水过来，把粥放里面凉得快一点。”姚丰树看小儿子砸吧着嘴似乎很饿的样子，想了想出了个主意，这样能更快的让粥凉下来，边说边将小儿子抱出来，以免吵醒陈氏。
　　姚如玮急步出去端凉水了，虽然心急，动作还是特意放轻了的，娘跟妹妹们都睡着了，可不能吵醒了。
　　“爹，好了。”姚如玮很快就端了盆凉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等放好盆后才把粥碗放进去凉。
　　隔一会儿就将碗拿起来试试手上的温度，等差不多的时候才不舍的递给姚丰树。
　　“好了？”姚丰树哄了一会儿小儿子问道。
　　玙哥儿心里腹诽着，才不要哄呢，我现在就只想吃，肚子好饿啊！
　　“爹，要不我喂吧。”姚如玮期待地说道。
　　姚丰树看儿子一脸期待想了想干脆自己将小儿子抱好，找了个比较低的位置坐好后示意玮哥儿赶紧喂。
　　玙哥儿一看可以开吃了忙眼巴巴的看着前面有些模糊的人影，小嘴微张着，很快玮哥儿就get到了他的意思，拿起小竹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喂得起劲儿，一个喝得起劲儿，很快一小碗粥就都下肚了。
　　“爹，弟弟好像还没饱，要不我再去盛一碗？”姚如玮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光光的小碗，刚刚喂饭的兴趣还没下去，觉得弟弟似乎还能吃一碗。
　　玙哥儿吧唧了下嘴巴，觉得小肚子似乎太饱了，转动了脑袋里仅剩的意识想了下，还没想明白就又开始陷入睡眠模式了。
　　“不用，他饱了，可不能再喂了。”姚丰树摸摸玙哥儿的小肚子，感觉肚子上凸起了一个小圆点，明显是吃多了的样子，连忙阻止道。
　　“这么点就饱了呀！”姚如玮发出一声惊叹，难得的有点幼稚的表情，似乎是在奇怪弟弟吃得太少了。
　　“嗯，小孩子还小，肚子也小，吃得不多，乖，你快去睡吧，这边有爹呢。”姚丰树看小儿子也睡着了忙催着玮哥儿去睡，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再不睡明天白天估计就得犯困了。
　　陈氏还没醒，自己还得守着，等陈氏醒了才能再睡。
　　姚丰树赶走儿子后守在炕边看着陈氏，自从生完就直接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等醒了估计会饿，想了想干脆去厨房又添了一把柴，这才回来继续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