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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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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你大可砍下去。”
我冷冷地看他。
“我赌你砍不下去。”
他张大了眼睛看我。
我轻描淡写地在天秤的那边加上最后一粒砝码：
“而且……诸位怕是忘记了，在下似乎拥有无尽的生命。”
“不然，在下哪里还等得到诸位在这里扬言要杀掉我呢。”
无一郎的面色瞬间惨白。
060
你和他们才是同伴。
而不是我。
我要做的就是明晰这一点。
对不起。
但这对你有利。
061
他慢慢放下刀，眼泪也落了下来。
062
我说不出我这么做到底是因为良心不安，还是我那可怜的自尊心，时透有一郎的记忆自带的感情，抑或者……
在对方给予真心的时候，我的真心也被他拿了去。
我突然就想起一句在原来的世界烂大街的话——真心只能拿真心来换。
真心有时候就会在不知道的时候被另一颗真心换过去。
063
主公叹了一口气，又摸了摸我的头。
064
艹（一种部首），我怎么也哭了！
065
“……大家，先坐下来好好说话吧……有一郎做了茶点。”
主公笑了笑。
“味道很不错。”
066
恕我直言，那一篮子草饼是我做来讨好你的。
067
算了，反正都是救我狗命用的。
068
“炭治郎也过来吃一些吧，说不定以后有一郎可以和弥豆子做朋友呢。”
“啊，”被忽视了许久的花札耳饰少年愣愣点头，“好的！”
069
我嗅着空气里浓烈的酒香，攥紧了手里的剑，另一只手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身边少女的脑袋。
剑上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心口的血液也顺着衣物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该证明的，还是得证明。
070
“是清酒的味道。”我评价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甜白酒。”
“你这个混蛋！”
071
保持冷静的最好方法乃是剥离所有的感性。
欲望和情绪化作的猛兽再怎么叫嚣，只要把它排除在判断之外就可以了。
不去想、不去思考、不去感受。
一切以活下去为宗旨。
……有的时候人为地制造一些阴影也无甚不可。
072
过关了。
073
“你的脑子坏掉了？”
我看着面前的炭治郎同款箱子如是道。
“没有坏掉。”无一郎认真地说，“炭治郎就是这样带着他妹妹的。”
“炭治郎是哥哥。”我说，“我是你哥哥。”
“所以——请你进去吧。”
074
“这不一样。”
无一郎道。
“弥豆子是鬼，你也是鬼。”
“所以还是哥哥进去吧。”
075
最终憋笑到咳嗽不止的主公让隐为我取来了一副黑色斗笠。
076
“约个柱，我们去干掉上弦六。”
我对无一郎说。
077
他竟然去找了富冈义勇。
淦！
078
你让我不痛快，我也不会让你痛快。
079
我花了一晚上写了一份计划书，借此将两名柱忽悠得找不着北。
当天下午，我便在天音夫人和主公满含笑意的眼神中将两人扮作一对姐妹花。
“既然夫人觉得没问题，那么定妆就这个吧。”
我放下胭脂盒，感觉自己的心情相当愉悦。
080
感谢大学辩论队，给予了我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的能力。
夜宵没白吃。
081
你看我也没用！就算你是我亲弟弟，该算的账也得算清楚了！
082
“你为什么不换衣服？”
无一郎问我，眼神相当不服气。
我冲他笑笑，相当自然地给自己扎了两个花苞头。
083
老娘当小仙女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漫画家都还没开始画漫画吧！
084
“男声伪女声可比女声伪男声简单多了！一晚上！必须学会！”
我用软糯的女声对表情清空的两人细细讲解伪声技巧。
感谢配X秀。
085
来自隐的小哥把我们三个卖进了京极屋，得到了一大笔钱。
小哥的演技相当好，满脸奸滑的笑容看不出一点儿问题，但是站在他身后的我亲眼看见他背后的衣物一点点被汗水浸湿。
辛苦你了。
我面无表情地想。
然后用软软糯糯的女声低声啜泣起来。
一旁的无一郎见状，也相当机灵地落下泪来。
双生美人齐齐落泪，场面分外凄婉美丽。
富冈“小姐”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们，发出疑问：
“你们哭什么？”
086
这叫我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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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笑容满面：“对对对！还是这位……是叫富冈富江对吧？还是富江小姐心思剔透！这时候应该想的不是为了弟弟卖掉你们的人，而是怎么把日子过好和以后的姐妹们！来来来！这是最新出的点心！富江小姐尝尝味道如何？”
“……比我以前吃过的点心都甜。”有点太甜了。
“好好好！来！再尝尝看这个！这是妈妈我最喜欢的！”
“……也很甜。”同样甜得齁人。
088
真是万万没想到，最讨老鸨喜欢的居然是他。
089
“义勇先生，我们是来调查鬼的虚实的，不是来卖身的。”
我严肃道。
无一郎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富冈义勇相当迷惑：“是这样没错。”
我：“那他是怎么回事？”
我指向一旁被捆成粽子的一身优雅西装的大少爷。
富冈义勇：“他说他想帮助我。”
我：“你是怎么回答的？”
富冈义勇：“你会遇到很大的麻烦。”
我：“他是不是跟你说：‘我不在乎’？”
富冈义勇：“是的。”
我：“你怎么回答的？”
富冈义勇：“哪怕死去也没有关系？”
我：“……”
090
该死的殉情风气！
091
“哗啦！”
门被柔韧的缎带击破。
一道满含怒气的声音传来：
“就是你抢了我的猎物吗？！”
092
原来你是可以跟上弦六抢男人的男人，失敬。
093
我把被捆成粽子的公子哥从窗户扔下去。
“接住！——疏散群众！然后赶紧走！越远越好！”
楼下早有鬼杀队队员埋伏，闻言纷纷行动起来。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了。
我看向从破洞中从容踱步走出的美貌恶鬼。
“血鬼术。”
我的手从后脖颈插入血肉骨骼中去，从骨髓里慢慢拔出一把雪白光洁的骨刃。
094
时透有一郎其实也是个剑术天才。
095
“怎么可能？怎么长不回去？你做了什么？？？”
096
“这样啊！没想到你的血鬼术意外地有用啊！”
宇髓天元感叹道。
“可以加进日轮刀里吗？”
我垂下眼。
097
要是真的有用，我是不是得为鬼杀队持续提供骨头？
就算是血鬼术，骨头抽出来也是会疼的。
098
一旁正帮宇髓天元打绷带的蝴蝶忍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
宇髓天元愣了一会儿便想通了原委，随即郑重地对我道歉：“实在抱歉，有一郎。”
099
最终我还是取了两根骨头请隐交给主公。
我希望作为柱的无一郎能配备更好的日轮刀，他的队友也能。
为了无一郎能在面对鬼的战斗中活下来，他的队友需要更加强大的攻击力。
100
“唔姆！这就是新打的日轮刀吗？”
炼狱杏寿郎一边观察新到手的日轮刀一边和一旁站在廊下的我说话。
“真的可以阻止鬼的恢复吗？”
我抱近同样由自己的骨头和猩猩绯砂铁打造出来的直刃日轮刀，低低道：“无论有用没用你不还是像以前一样斩鬼吗？我可不认为你会为此改变自己用刀的习惯。”
“呐，有一郎少年。”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抬起头看他，而后望进他那双灿烂的金瞳里。
那双金瞳中盛满了真诚和感谢。
我看得心慌，连忙扭过头去。
“谢谢你，有一郎。”
他道。
“把骨头抽出来一定很疼吧。真的，非常感谢。”
我想起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心虚得不敢看他。
“嘁，别死就好。遇到列车相关的任务一定要叫上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