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时透有话要说》戒寒

2、第 2 章（捉虫）

　　019

　　在黑暗里发了一段时间的呆，我意识到自己需要为自己的存在作些准备。

　　比如为什么会认识宇髓天元，比如在变成鬼之前或之后的事情。

　　鉴于我攻击了无一郎，为了我的未来着想，我最好是刚刚变成鬼就遇到了无一郎。

　　——虽然事实似乎的确如此。

　　那么在此之前的经历就需要好好思考了。

　　以我现在所拥有的能力，我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呢？

　　“我比你的哥哥幸运一些，在遭遇了恶鬼袭击后，我依旧活了下来。”

　　我看着面前少年如是说道。

　　“但是在这件事中，我的脊椎受到损伤，从此无法行走——也无法拿刀。”

　　面对少年盈满泪水的眼睛，我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或许是血脉传下的恶根坏种，我不由自主地对时透无一郎——我天才的弟弟产生了嫉妒。”

　　“妒火燃烧着我的心肺和理智，隔断了我和世间的一切美好。”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几乎面目全非。”

　　“于是我选择逃走——以求医的名义。”

　　“我……”

　　我停下了话头。

　　“哥哥没有面目全非。”

　　少年抓住了我的手。

　　两双手的骨相很像，但是属于人类的那双手却布满了伤痕和老茧。

　　我猛地抽回手，抬头时又看见那双清澈的浅绿色眸子，里面藏着相当复杂的情绪。

　　明明是我在通过他的眼睛窥测，我却从心底觉得心虚气短。

　　我扭过头，继续我的故事。

　　“我的目的是逃走，我从不觉得自己能够再次站起来，于是我只需要逃得远远的就好。”

　　“然后我遇到了名为珠世的鬼……”

　　“是她把哥哥变成鬼的吗？！”少年打断我，迫切地问道。

　　“闭嘴！无一郎的意思是一句话都不要有！”我粗暴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敢看眼睛，只能盯着他的鼻子瞪。

　　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后，我依然不得不继续。

　　“她是鬼，但是不吃人，并且迫切地想要杀死鬼舞辻无惨。”

　　“她的身边跟着一名少年，那名少年的血鬼术相当适合情报传递。”

　　“于是我自学了小竖琴，以流浪歌手的身份混迹市井，出入茶楼酒楼甚至花街柳巷，探查情报，在以‘吟游诗人’的代号作为情报商人与‘隐’对接后，将我探查到的情报，以及珠世小姐所掌握的情报贩卖给隐。”

　　“那哥哥是怎么变成鬼的？”名为无一郎的少年如是问道。

　　“嗤，蠢货。”由于讲故事讲得忘我，我不经大脑地习惯性刺他，反应过来后却有些后悔，但不得不接着前面的语气，“你觉得只有鬼杀队的队员会折损，‘隐’的队员就不会了吗？”

　　“我追寻着鬼的踪迹，被鬼发现……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020

　　“所以……无一郎的哥哥刚刚变成鬼，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突然就离开了原来的世界和亲人，还变成了鬼……太可怜了！”

　　粉绿发色的女子捂住了嘴，神色悲戚。

　　“真是太可怜了！”

　　高大的僧人感叹着，泪流满面。

　　“没有亲人了。”

　　我说。

　　看着突然愣住的三人，我扯了扯嘴角。

　　“在我被发现的一周前，鬼杀队的霞柱大人——”

　　我指了指无一郎。

　　“被他的先祖，上弦之一黑死牟……”

　　“腰斩。”

　　021

　　为了多透露些情报，扭曲一下时间线其实也无伤大雅。

　　022

　　“所以……有一郎是因为无一郎……所以才心神不宁，被……”

　　“你可别乱说！”

　　或许是她的好脾气给了我底气，我相当没礼貌地凶她，然后冷笑。

　　“作为将自己的弟弟腰斩，又将自己的后裔腰斩的上弦一的后人，我可不会有闲心为我所嫉妒的对象的死亡而痛苦——被发现，是我技不如人。那位唤作‘鸣女’的鬼虽然不擅长战斗，在其他方面可是相当厉害的。”

　　023

　　“唔姆！所以，时透哥哥是被那位‘鸣女’变成鬼的吗？”

　　“是上弦二，冰之鬼，童磨。”

　　我有些无力地扯了扯身上的锁链，有些蔫蔫的。

　　被囚禁了五天、讯问了五天，我的精神已经相当疲惫。

　　“时透哥哥是想出去吗？虽然很抱歉，但是果然还是不可以呢！虽然是无一郎的哥哥，但是不可否认，时透哥哥的确是鬼！”

　　我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上弦二童磨是名为‘万事极乐教’的邪教组织的首领……”

　　024

　　“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蚂蚁会服从所有蚁王吗？”

　　男子睁着他那双平静的蓝眼睛看我。

　　“哈？”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男子见状，蹙起眉头。

　　“你在骗人？”

　　“哈——？”

　　我更加懵了。

　　025

　　我不想回忆今天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

　　富冈义勇，一个语言艺术超凡脱俗的男人。

　　他能让和他说过话的人这辈子都不想说话。

　　总之，在我高喊一声“鬼舞辻无惨”企图尝试被捏爆脑袋能不能回老家之后，我意识到——

　　我，

　　时透有一郎，

　　拿到了类似主角他妹的挂，

　　不受鬼王控制。

　　……说起来我不死的属性似乎也是个挂？

　　026

　　一周后，鬼杀队为暂时没有被发现有攻击力的我在藤袭山圈了一块地作为活动范围。

　　他们还专门为我派了一只鸦，以监视我有没有吃人。

　　那块地包括了一栋还算宽敞的宅子和一潭清泉，环境相当不错。

　　宅子里还配有换洗衣物和纸墨笔砚并一架小竖琴。

　　此外，还有一屋子的日轮刀和均码和服。

　　这座宅子将是前来藤袭山考核的队员的补给点，我除了需要在接受考核的未来队员到达此地时给予定量的日轮刀和衣物外，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

　　真的是……出乎预料的优待。

　　——绝对是产屋敷耀哉的手笔。

　　我想。

　　——哪怕是无一郎，也不会这么优待曾经攻击过人类的、变成鬼的哥哥。

　　——更何况，还是另一个世界的。

　　027

　　“欸？”

　　带着画札耳饰的少年惊讶地瞪大眼。

　　“鬼杀队……也收鬼吗？”

　　“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建议你不要把它当单纯的填充物。”

　　我将折叠好的衣物并一柄日轮刀递给少年。

　　“藤袭山是关押鬼的地方。”

　　“您很孤独吧？”

　　少年像是没有听见我的恶言恶语一样，如是问我。

　　“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孤独、迷茫、悲伤……”

　　“您并没有吃过人，对吗？”

　　028

　　“笨蛋，你连别人在骂你都听不出来吗？！”

　　少年搔了搔头：“可您的身上并没有‘厌恶’的气味，相反，您的气味相当温柔……您在关心我，是吗？”

　　029

　　艹（一个部首）

　　030

　　“闭嘴，给我拿东西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