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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巧助君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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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看清蔡姬的真正容颜,都是当妈的人了,却看不出一丝岁月在她脸上刻画的痕迹,面如桃花眉如柳,双眸含情而媚,红唇含羞而妖,满面均是妖娆风骚之色。“咦……这位小哥好像在哪里见过啊,长得真清秀俊美,怪不得轩儿时时带着,还哭着求你父皇饶了他的命,莫非是轩儿的娈童?”
我狠狠地盯着蔡姬,使劲啐了一口:“呸,我虽是身份低贱之人,但也从未见过像你这等恶毒的狐媚女人,少在这里和我套近乎,还诽谤太子殿下。”
蔡姬被我说得胀红了脸,已然被我的话语激怒,抓着我下巴的手使了力气,尖利的指甲欲陷入我的皮肉里。我看见她扬起了另一个手,自知定要免不了挨这一巴掌,不想又闻到一股飘忽不定的奇香,但与上次的味道不尽相同,我怕再次吃亏赶忙闭了气。这时,炎紫轩一把抓住蔡姬扬起的手臂,大力得甩了出去,趁蔡姬趔趄之时,将我拉在他的身后,挡在我和蔡姬之间,不让她再侵犯我,他狠狠道:“蔡姬,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呵呵……”蔡姬一阵妖笑,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轩儿,为何紧张,只是一个随从而已,莫不是真被我说中乃龙阳之辈?怪不得先前不曾中我的迷魂香,那这次的勾魄香可对你有效?”
我猛然惊觉,怪不得刚才闻那香味与上次的不一样,原来蔡姬这次又换了春药,还好我刚闭了气,再抬眼看看炎紫轩已满脸涨红,忽地吐出一口血来,溅在地上,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你个贱人。”我脑子又陷入一片混乱,这可怎么办啊,难道就这样看着师傅在这里非礼蔡姬或是吐血身亡?
“呵呵,看来我低估了轩儿的功力和定力,你是宁愿咯血而死啊。那看来……我只能用苦肉计了。”说着她右手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朝自己左肩刺去,鲜血慢慢染透了她的华袍,可是脸上却还带着妖异的笑容,“刚才那帮奴才们可是都瞧见了你和我在一起,轩儿,这次可跑不了吧。”
我看着这眼前骇人的一幕,这蔡姬也太恶毒了,为了陷害炎紫轩竟不惜伤了自己的身体。而此时炎紫轩还在不停地咳血,我看着这形势已经混乱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一把拉着炎紫轩便朝东宫方向跑去:“师傅,还不逃啊。”身后传来了蔡姬尖利的声音:“有刺客~~~~~~~”
我飞快地揪着炎紫轩穿梭在皇宫中,躲避着任何人,心里嘀咕,今日师傅怎么就这么软绵绵的,莫不是因为刚才那勾魄香的缘故吧,这次的春药果然厉害。进了汶音斋,我把炎紫轩扶到床榻上,一边推宫运气,一边想着这次用何办法应对危机。半晌炎紫轩停止了咳血,药效可能过去了。我扶着他躺下,自己坐到床边冥思想着。这蔡姬,太狠毒了吧,招招都想害师傅于死地,如果这次得逞了,看来师傅必死无疑。师傅贵为太子,一国储君,就这样一步步遭奸人迫害,还不是因为从小没有娘保护,爹爹又是一个耳根软,经不住谗言的囊包。
想到这我心里一酸,回头看了看炎紫轩,却见他脸颊更加通红,黑瞳迷离如月,呼吸唏嘘粗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结实地抱住,我惊得低呼一声,就被他压在身下了。我心里惨叫连连,真如炎紫轩所言,他若中了春药我就完了?我一个激灵,吓得一身冷汗:“师傅,这可使不得啊。”
我使了全身力气推他,谁他却如千斤巨石一般纹丝不动;我蓦地甩了他几耳光,他的双手如游龙越发不规矩起来;好吧,不是痒痒肉多么,那我就呵你痒,他这回一点反应都没,还猛地咬住了我的脖子,狠狠地吸吮。
NND,疼死我了,炎紫轩,今儿个我才发现你是个吸血鬼。
我忽地转念一想,这不是正好,如此将错就错,也许能助炎紫轩躲过这次杀身之祸。好吧,师傅,你最好在我脖颈处多制造几个欢爱红痕。想到这,我索性伸开了双臂,不再阻拦炎紫轩的动作。过了一阵,看时机已到,如若再不出手,怕是真的要被毁了我这一身清白。我猛地运了一口气,足足用了十分力,一掌劈刀炎紫轩的肩上,只见他翻了个白眼,重重地压在我身上,便不醒人世了。做得越逼真越好,便咬破了炎紫轩的无名指,在洁白的床单上滴了几滴鲜血,自语道:“师傅,这是为了救你,我可舍不得让自己流血,姑且用你的吧。”我脱去了男装,换上以往和炎紫轩一起抚琴时穿的白裙,顺便还撕扯出几条缝,头发刚被他整得已很乱了。我在镜台旁一看,嘿嘿,还挺像那么回事。
“你们好大的胆子,太子殿下在此,擅自闯入,还拿此等凶器,该当何罪。”屋外的小马子厉声道。
“你个狗奴才还不让开,淑妃娘娘遭遇行刺疑是太子所为,我等奉皇上之命捉拿太子审问,快滚。”
听着门外的叫嚣声,心知蔡姬已开始行动了,我走出去推开门,故意理了理纷乱的发丝,所有人都吃惊地望着我,我暗想,我这个造型一定很成功。我扭动着腰肢走上前去,故作娇柔得说:“太子在此歇息,诸位大人有何事?”
为首的守卫见了我也不敢造次,正色道:“淑妃娘娘遭遇行刺疑是太子所为,我等奉皇上之命捉拿太子审问。”
我故意挑着眉,吃惊地说:“还有这等事?娘娘几时被行刺的?我可是和太子两个时辰前就在此了。”说完,还轻佻地抛了个媚眼。
“这……”那守卫拱着手,垂下头说,“皇上有命,我等不得抗旨。”
“我也不为难你们,既然太子已歇息了,我便和你们去见皇上吧。”一旁的小马子看我这么说,慌张地拉着我的衣袖,我对他俏皮地笑笑说:“不妨事的。”说罢,便随着那队守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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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你已受伤,还是回去歇息吧。”皇上一手抚着蔡姬的肩头,轻柔地说。
“皇上,太医说了没中要害,并不碍事,臣妾只想快些看着皇上惩治行刺我之人。皇上,臣妾都快吓死了啊……”说完伏在皇帝的肩膀哭泣,眼睛却忿忿地飘向我。
“哎?怎么又说死啊死的,朕的爱妃是不会死的。”见我来边改掉方才的柔声转为厉声大喝,“堂下何人?”
“回皇上,民女乃太子殿下的琴艺先生,在宫中已呆数月。”我俯首扣地。
“朕知轩儿请过一个先生,可怎么是个女人?”皇帝的声音令人胆寒。
“回皇上,民女自知女儿身教授他人琴艺有诸多难处,便时常女扮男装了。”
“听侍卫说刚你与轩儿一起,有何证据?”
“皇上,这……”我凄柔地说,故作犹豫不决。
“你且讲。”
“回皇上,民女与太子时常抚琴,太子已知我是女儿身,相互之间产生了感情。今日还似往常一样弹琴作诗,太子一时来了兴致……”我故意落处半个香肩上的猩猩红点,继续道,“便同我行了……”说到这,我还是没办法攻破自己的心理障碍,说不下去了。
“行了什么,快说。”皇上大喝一声。
“行了周公之礼,太子身强力壮,血气方刚,这前前后后加抚琴作诗就用了二个时辰……”我一咬牙,一狠心,便一口气说出来了,脸上滚烫滚烫的,旁边的侍卫已开始发出窃窃□□。
沉默了好一阵,蔡姬柔媚地说:“皇上,单凭她一面之辞,和那几个红痕,怎能说明呢?”
我瞟了蔡姬一眼,轻笑一下,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煽风点火,可惜啊,我的计策早想好了。“回皇上,但凡一个女子都不会拿自己的贞操清白用来说笑的,皇上若不信,我和太子的床榻上还留有处子之血。”我坚定得看着皇上。怎奈皇上并未差人去拿我造的证据,不知是我的这一番话使皇上信服了,还是打心里他就不愿承认儿子要刺杀自己的爱妃这样的事情?
“先生说得有道理。”皇帝转向蔡姬,温情地说,“爱妃,你可看清了行刺你之人的长相是轩儿?”
我见蔡姬正欲开口,便抢了一步,咄咄逼人道:“娘娘,一个人脑子再怎么不好,也不可在行刺娘娘之时露出长相,敢问娘娘,凭什么推测就是太子呢?”
“这……”蔡姬顿时面露难色,踟蹰不语,过了好一会,方才抽泣得说,“臣妾,臣妾当时好害怕啊……”
“爱妃,必是受了惊吓看错人了,没事的,没事的。”说完,不顾旁人,便去吻蔡姬脸上的泪花。我看到这,吸了一口凉气,想到炎紫轩上次也这样对我,这儿子怎么和老子一副德行呀。皇帝看审问已结束,便搂了蔡姬欲走,临走前对我说,“你既然已是轩儿的人了,朕就封你为轩儿的奉仪吧,择日举行册封大典。”
等他们一行人都走远了,我浑身无力瘫坐到地上,撒了一把汗,好险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信步回到了汶音斋。这里以前并未叫这个名字,而是因我在此居住,又好弹琴,炎紫轩便差人重换了个匾。
“哎呦,师傅,你怎么在我房中洗浴啊。”我一进内室,便见炎紫轩光溜溜地坐在雕花沐浴大桶里,一旁的小马子伺候着,我赶忙转过身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