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静中月

2、第二章 误编身家事

　　原来只是一场梦。
　　看来我是被刚结束的高考折磨的神经失常，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只是这梦让我想起了三年来，时时挂念的人——萧何。

　　三年前，我读初三，开学第一天，班主任说有一位同学转到班里，惹得几个女生议论纷纷，正议论着，声音嘎然而止。
　　“大家好，我叫萧何……”极富磁性的声音，蛊惑人心，我丢下手中的课本望向讲台，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突然安静了。长得很——帅！
　　可是，他刚说自己叫什么？“萧何”对不对？
　　于是乎，我那捉弄人的性子陡升，在静如闻针响的教室，我不由自主说了两个字：“刘邦。”
　　大家经我的提醒，都想起为汉高祖刘邦订立约法三章的萧何萧丞相，教室一时之间哄笑不断。
　　萧何偏着头无奈得看我，我回以最无辜的表情。
　　萧何丞相，谁让你妈给你起这样的名字。

　　我想我一定是遭报应了，萧大帅哥成为了我的同桌，这不是让我与全班女生为敌么？
　　几节课下来，总感觉有二十来双的刺目盯着我的脊梁。
　　我干脆用行动向班里女生表态，于是接连几天，我都没有和萧何说一句话，不过这样的做法反而有点过头，全班人都和这个万人迷很熟了，唯独我视他为无物。

　　“同学，借个橡皮用用，我的找不见了”
　　萧何和我说话，会不会被别人瞧见，我慌张拿出我的橡皮：“拿去。”

　　“同学，借个钢笔用用，我的没有水了”
　　“拿去。”我头都不敢抬一下

　　“同学，借你笔记本看下，板书看不清。”
　　“拿去。”他还没完了。

　　“同学，你叫什么呢，这样叫你同学不好吧”
　　“拿去。”
　　啊，遭奸人陷害，我马一杨改名“拿去”

　　我没好气的望向他，立时呆掉了。这闪着琉璃光芒的黑瞳，俊美的笑容，把教室外面的绚烂的阳光都比下去了。心中被戏谑的怒气顿时无影无踪，望着他，竟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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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萧何初识的点点滴滴一瞬向我扑来，甜蜜酸涩，却又情不自禁。我用了三年时间去忘记，原以为是忘掉了，可是这个梦又让我想起了他。

　　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简单收拾一下，便去学校进行高考后的估分。
　　进了教室，每个人的表情很严肃，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压得人一时缓不上一口长气。估完分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下子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半寐半醒之中，想起了昨晚有些荒诞的梦。萧何，萧将军；我，副将；黑影，信口开河之辈……

　　霎时，营外一阵混乱，有武器交锋的声音。我赶紧从被黑影的羞辱之中缓过神来，迅速把头发高高束，欲走出营帐外看个究竟。“启禀副将，有几个黑衣人偷袭我营。还，还把萧将军掳走了！”营帐外一个小卒慌张地喊着。
　　萧何竟然被掳走了，谁这么厉害，可以把一军统帅掳走？
　　“你先退下吧，容本将想想办法。”我故作镇定地回答。
　　萧何被绑架了，我该怎么办？

　　我再度穿上了男子军装，紧握宝剑，出营命令：“给我备马，我要去救萧将军。军中一切事务，暂由尤参军代权。”
　　咦，尤参军是谁，我怎么就这么顺口地说出来了。

　　我猛地扬起马鞭，骏马长嘶一声，飞踏而奔。
　　在骏马如风奔腾下，我竟然能稳稳坐着而不觉颠簸，可见这皮囊墨汶嫣骑马的技术很娴熟。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道路两旁繁郁茏葱的树林，如屏障迅速向后移动，没过一会，我便渐渐看见前面几个黑衣人。

　　这时其中几个黑衣人勒了马缰绳，调头向我这边冲来，团团将我围住。我抽出宝剑，准备迎战……
　　兴许是我救萧何心切，迫使我爆发了小宇宙，或是这把宝剑真不比寻常。所到之处，攻无不克，削铁如泥。不管是铠甲，衣袂，兵器，树叶，只稍一碰，不必多力，统统发出如断帛般柔美的声音。

　　寒光一闪，见血封喉。

　　半盏茶的功夫，已将眼前七、八个猛汉打倒，我喘着气抬眼望去，只能远远看见萧何横卧在一匹马上，四散开的头发消失在黑夜暮霭中，渐渐隐没成一个墨点。
　　眼看那些匪徒已经远到不可能再追上的地步，于是带了一个活口回到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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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将，他还是不肯说主谋是谁。”
　　“你先下去吧。”已有两天，活口还是没有透露只字片语，不知萧何在黑影那过得怎样，希望那黑影能善待俘虏。
　　对了，黑影的样子我见过。

　　我铺开了纸，拿起狼毫……
　　细细想来，那黑影长得也不错。斜眉横飞入鬓，狭长凤目流光飞舞，鼻子比萧何的还要英挺，虽然言行猥琐，但眉宇间却还透露着优雅和高贵的气质。

　　我拿着画像放在活口面前，没想到他见到画中的猥琐美人很震惊，失声喊出：“你怎么见过太……”
　　“‘太’什么，你是太冷了，还是太饿了……”我一步冲向前，咄咄逼人道，蓦地一道灵光从脑中闪过，我勾起唇角试探地问，“可是太子？”如果是当朝太子掳走起义军统帅，那也不足为奇。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人果然听后表情狰狞，忿恨自责起来。
　　哈，看来主谋真的是太子。那么，像萧何这样敢于与朝廷对抗的重犯，会关押在哪呢？还是……先去皇宫找到太子探探虚实吧。

　　做了决定，我立刻向京城赶路。
　　只因救萧何心切，我更疯了似的连夜赶路，途中不知换了多少匹马，到了京城，再也无法忍受“晕马症”，找了一个树坑，痛痛快快快吐了一回。
　　我边抹眼泪边擦嘴，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到了。

　　夜晚，从包裹里取出准备好夜行衣，换上之后，偷偷溜进皇宫……

　　看来我轻功也着实了得，踏叶无声，着瓦不响，只是这宫中的大内高手也厉害得很。
　　再我成功地将最后一个锦衣哥哥帅掉的时候，我决定还是用古装戏里老一套的手法，混进东宫。
　　敲晕了一个太监，换上了太监服。
　　我甩甩袖子，俯首扣地。哈，还真像个太监。

　　就这样我东混西混，一会飞一会走，便找到了东宫。只是皇宫毕竟是皇宫，巡逻的士兵到处都有。此时，正有一队士兵向我走来，我赶忙向后退到一处拐角，可有另一队士兵朝我藏身的地方渐进……
　　我心中苦叫连连，还没救下萧何，自己的命就这么给搭进去了。
　　身子往后一靠门竟然是虚掩的，我顺手一推进去了。

　　屋内漆黑，没有宫女和太监。透过窗户外的月色，隐隐能看到屋里的摆设。正中摆着雕刻精致的红木文案，文案上置文房四宝，并未放置规整，烛台上的蜡烛还飘着一缕青烟，好像主人突然遇到急事，离开了一样。文案上还放着一把剑鞘……

　　那剑呢？

　　一道寒光从我眼前闪过——剑在这里——我迅速低头一闪，也拔出宝剑。此人剑术快、准、疾，我虚晃的招数，统统被他拆招，没过几个回合，我渐渐招架不住，动作也慢了。正当我转身逃脱的时候，那人向我的喉咙刺来，我一扭脸，寒气划过我的左脸颊，面纱被划下。

　　我记得古装戏是这么演的，面纱掉下来后，主人公露出了真颜，那么打斗的两人发现原来是互相认识的。
　　于是，这么烂俗的剧情被我撞到了。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人惊奇地问道，突然他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把我向后一拉。
　　他要对我做什么？

　　“太子殿下，微臣在门外听见有打斗的声音……”有一队士兵欲破门而进。
　　原来他就是那个穿黑衣的、抓走萧何的、太—子—
　　“本宫一时兴起，在书房习武，你等不必多虑，退下吧。”
　　咦，太子殿下，刚才好像我要行刺你吧，你不想把我这个“刺客”交给那些人处置吗？

　　太子松开手，点上烛灯，烛光映在他的双瞳中影绰摇曳，显得那双清眸迷澈深遂。墨发垂泄而下，荡浮于俊美的脸庞。褪去黑衣一袭宽松白袍的他，竟是这样气度非凡，顾盼生姿。
　　我愣愣地看着他，早就忘掉了救萧何A计划、B计划……就这么抛到脑后了。
　　嘿，啥叫秀色可餐哪！

　　“你……喜欢一直这样盯着人看么？”太子卷起文案上的一个画卷，头也不抬，语气冷冷，“副将的女人果然好身手，莫非你们副将无能，让他的女人来行刺本宫？”
　　呀，这一俊美翩翩君子，怎就老说出这等污浊的话？
　　可是，既然已被他误会，不如将错就错，反客为主，总比被他知道我是副将拿去杀头强。

　　“回太子，民女乃镇州人士，自幼与奶奶相依为命，生活贫困凄苦，但也本份守己。怎奈萧、萧狗贼的起义军攻破镇州后，他的部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奶奶不顾垂老的身体奋起抵抗他们糟蹋的我家薄田，可那混账竟然杀死了我的奶奶，还、还”我泪眼婆娑望着猥琐美男，竟看见他怜惜的眼神，故又颤声说，“那人看我有几分姿色，抓去当了副将的……”

　　我哽咽在喉，擦了擦眼睛继续说：“事以至此，我便与那萧家兄弟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怕我这一介女流赔了性命也不能与他们抗衡，只有投靠他人。那晚，”我抬眼又瞅了瞅猥琐美男，提醒他当然就是那晚喽，“我听说有几个黑衣人将萧何掳走了，推测这些人一定势力相当。前几日，我从副将口中得知，掳走将军的是当朝太子，我复仇心切，又想逃离那个鬼地方，便找准时机溜了出来，日夜兼程赶到京城。可皇宫怎是我等堂而皇之进去的地方。便出此下策，夜探皇宫，找到殿下您……”

　　“大胆！”太子大喝了一声，剑眉竖起，眼目犀利，一种可怕的帝王般气势向我袭来，我不寒而栗。“你也知道皇宫不是你可去的地方，也知道擅闯皇宫是下策，可你是否知道本宫现在就可因你擅闯皇宫，这样的举动定你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