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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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是什么样的？在还没有成为黄金之王之前，在还处于那个悸动的年纪，国常路大觉或许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不过随着时光荏苒那些日子变得遥远起来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想法了。
在答应与谢野进行两人约会之前，国常路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
再怎么说也不能想象出现在这种画面的发生。
与谢野晶彦在国常路大觉心里的固有印象永远是少年时乖巧的样子，后面因为观念不和偶尔会做出一些叛逆之举。像今天这种“大逆不道”还是不在他准备之内！
偏偏做出这种事的弟子，神态平静，除了一开始舔舐唇边的液体，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以为这种事可以做的。”与谢野晶彦顶着一张无辜的脸，眼神却示意国常路大觉看旁边。隔着五六个座位，那边也是一对情侣。比起他们这对非典型情侣，隔壁更加肆无忌惮。也因此国常路大觉压抑在喉咙里的“无礼”“放肆”之类的话没能说出来。
严厉的表情慢慢收敛，但该有的教训还是不会变的：“别人怎么样你就要怎么样吗？教你的礼仪全部忘了？”
国常路大觉也没想说太过，毕竟是自己答应的事情，现在只是暂时的不能适应而已。
对面的少年偏偏还不罢休，食指伸出在下唇打着一个又一个的圈：“明明都已经答应了，大觉你不主动的话也就只有我来了。”
叹了一口气，国常路大觉语气放软：“只是现在不太合适。”
“以前不合适，现在也不合适，就算一直这样也没关系。”不知何时与谢野晶彦语气变淡，“我不需要你主动，只需要你不拒绝我的靠近就好。”
他拉住国常路大觉的袖子，把脸贴了上去，和服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少年的表情，唯一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就是拽住袖子的手越发紧。
国常路大觉抬手放在与谢野头上，只是悬空几秒又放了下来。有些委屈的声音传上来：“我在你心里永远都不会是第一位。”
国常路大觉垂下眼睛，他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贴着皮肉的的布料被冰凉的液体浸透，国常路却像被烫到了一样，五指一曲，终究还是放不下，微微低头吻上了少年的后脖颈。
这个动作持续了好几秒，直到与谢野晶彦自己后知后觉坐起来。他眨了眨眼，旁边的国常路大觉却是先他一步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在国常路大觉未能看到的画面里，少年摸了一下后颈的位置，脸上慢慢露出一些笑意。
优秀的猎人在追捕猎物的过程中总是会十分耐心，他并不着急，反正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等抗拒的情绪消退，一些事情就会变得习以为常了。
电影的结局两个人谁都没有看到，回去的气氛相比来时的与谢野晶彦一个人的欢快，变得安静很多。只是回家路上，少年递过去的手没有再被松开。
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开端，接下来的日子与谢野晶彦也在两个人相处模式中找到了绝妙的平衡点。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一次性做过头也会造成麻烦，那就一点一点的循序渐进好了。
美好的两人同居时间没能过太久，在第五天的早上，与谢野晶彦拉着国常路大觉出去买菜回来，刚走到自家门口就收到了里包恩的消息。
“是彭格列吗？”国常路大觉随意问了句，人类的习惯真是不可思议，明明第一次被与谢野晶彦拉出来做这种事的时候僵硬的不行，现在已经能很好地跟在人后面，平静地看着与谢野晶彦和豆腐摊的老板娘闲聊菜谱。
与谢野晶彦只是确认了一下消息，并没有回复就把手机收进口袋里了：“是他们，继承战要提前了。”
“是吗？需要我做什么吗？”只是未来彭格列的继承人而已，国常路大觉自然是不需要出面，只是如果与谢野晶彦要做什么的话直接和他说会快上一些。
与谢野晶彦单手插袋，把今日份的食材递给国常路大觉：“不，什么都不需要做，等我回来就行。”
前面说了沢田家和与谢野晶彦买的住所相隔并不远，是属于那种住过去的第一天沢田奈奈还过来送过新邻居的见面礼。不过当时出面的是国常路大觉，所以其他人暂时还不知道与谢野晶彦就住在附近。
敲了门，过来开门的仍然是沢田奈奈，熟稔地道了好之后，沢田奈奈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就喊着：“阿娜达，与谢野先生过来了。”
啪嗒，沢田家光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与谢野晶彦一点都没被影响，和颜悦色挥着手打招呼：“原来家光回来了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也就是前几天才回来的。”早就在里包恩那边知道与谢野晶彦担任霓虹本国监督员的消息，但是真见面的时候，气氛还是尴尬的不行。
与谢野晶彦和沢田家光是有过一段往事的。和普通与谢野晶彦主动攻略目标不同，沢田家光是主动找上去的。
看着这些年容貌一直没变过的男人，沢田家光的思绪不由飘到了很多年前。
——
“与谢野阁下也是里包恩的朋友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与谢野晶彦刚结束一场手术，那时候的与谢野晶彦还没有医生这个身份，他是作为病人上的手术台。实际上那场手术参与的人不止与谢野晶彦一个，里包恩就在旁边，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意识。
——所以也就没能阻止两人的会面。
明明是手术，但病人没有一点病人的样子，让医生靠近已经很勉强了，更何况还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所以还是去学一点医疗知识吧，免得那天自己就真的死在了某个医生手上。
与谢野晶彦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个医生身上，虽然因为过硬的技术不至于手抖，那位被彭格列安排过来的医生还是冒出了一头的汗。偏偏坐在手术台上撩开上衣等待取子弹的病人淡定自如，唯一能看出他受伤的，就是略显苍白的唇色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沢田家光出声打了招呼，拯救了可怜的医生。
与谢野晶彦的视线的确被转移了，不过也只是扫了一眼沢田纲吉，然后便移开了。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第一次见面与谢野晶彦给沢田家光的感觉大概是——一个奇怪的人。
其实在见面之前沢田家光从里包恩那边听过很多与谢野晶彦的事情。
“他作为合作伙伴是最有利的选择，一点也不想和和他作对。”
“与谢野他，完全是个实用主义，不快点的话，很快就会被丢下。”
“家光，你还是不要对他产生兴趣比较好。”
最后一句话里包恩格外严肃，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心理学上所讲的白熊效应，越是让你不要去想一件事，反而越会让人想起。
在见过与谢野之后，沢田家光就更想了解他了。就算是这样——
“想和我做朋友？”
“你应该知道我的异能吧？”
“不介意被我利用的话，你可以试试。”
沢田家光本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像里包恩一样的例外，所以在与谢野晶彦稍微放松防备后立马就贴上去了。
……直到最后真正撞地头破血流。
思绪回笼，沢田家光想到往日种种，垂下了眼眸。
与谢野晶彦到是很随意地在沢田家的沙发上坐下，沢田家光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坐在了旁边。
沢田奈奈完全不知道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端了热茶过来：“还是像与谢野先生这样在本国工作比较好，虽然也不是反对，但在南极挖石油还是太远了，与谢野先生也是因为这个才没继续待在南极了吧。”
“南极挖石油啊，的确是太远了。”，与谢野晶彦接过热茶，手指微曲一下一下叩在陶瓷茶杯上，旁边的沢田家光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比起家光君来说，我个人比较恋家。”与谢野晶彦端起茶饮了一口，“不过家光君也是很想念家人的，有机会的话也会回来的。”
等到沢田奈奈去厨房做事，沢田家光才缓缓开口：“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总是变来变去很累的，我不怎么擅长伪装。”与谢野晶彦把茶杯放下，他不喜欢过去的事情牵扯住后面的自己，“里包恩和纲吉呢？虽然也能和你说，不过现在的你应该不太想和我说话吧。”
沢田家光没有说话了，诚如与谢野晶彦所说，过了那么久郁结于心的人也只有他一个。反正当时撞上去的人是他，对方也许只是觉得彭格列的火焰很神奇所以稍微玩了个游戏。
与谢野晶彦就更加不在意了，那时候他原本是冲着里包恩去的，还没有成为彭格列门外顾问的沢田家光傻乎乎地凑过来说要成为朋友。他那时候对彭格列由火焰控制的力量有点好奇，所以就答应了。后面目的达成后，也没达到预期。反正没对对方造成实体损失，与谢野晶彦就更不在意了，至于感情上的，他从来都不会理会。
两人沉默不久，玄关处就有了声音，苍白的好像一张纸片的沢田纲吉如游魂一样飘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神清气爽的里包恩。
在见到与谢野晶彦和沢田家光的时候，前者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后者面色变幻了两下，跳上沙发在两人中间坐了下来。
“这么早就开始训练了，未来的十代目很有干劲啊。”与谢野晶彦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蜂蜜味的糖果递了过去，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在少年头上揉了揉，“来，这是努力训练的奖励。”
或许是身边的孩子太多，与谢野晶彦对于夸奖很是得心应手，被他摸头的少年也没有抗拒，反而傻乎乎地笑着。
“与谢野先生怎么来了？”沢田纲吉接过糖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又露出了那种小动物一样的表情。
因为作为父亲角色的失职，还没被儿子如此亲近过沢田家光气压越发低沉。里包恩考虑到好友的心情，假意咳嗽了一下，然后语气严厉道：“打过招呼就去浴室换套衣服，一身尘土像什么样子。”
一大早就被狠狠地操练过的少年不太好意思地看着自己满身狼狈，摸了摸鼻子：“那我就先走了。”
与谢野晶彦也明白里包恩多此一举的意思，也没在意，反而随意地直入主题：“所以，继承战提前是什么意思？”
“因为产生了一些变故。”里包恩停顿了一下，沢田家光接着往下说：“你知道波维诺家的十年火箭炮吗？”
与谢野晶彦眨眨眼：“难不成是有人从十年后过来，告诉你们十年后的彭格列首领是纲吉，所以就不需要决战了？”
沢田家光揉了揉眉心，一幅操碎了心的样子：“是，但这不是关键。”
里包恩就没这么磨磨蹭蹭的了，他直接挑明：“十年后的世界毁灭了。”
“哦~”与谢野晶彦语气微妙，“你们彭格列真会玩。”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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