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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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极浅的小女孩被房间里的那一点点动静弄醒了，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消失很久抚养人的那双温和的眼睛，纯黑色，眼神很温柔，像极了每个贪睡被叫醒的早晨。只是现在透过玻璃窗射过来的不是朝阳，而是糜烂至极的晚霞。
玫粉色的晚霞给抚养人渡上一层柔光，脸上的笑容也一如既往温柔、宠溺，只是晶子不知为何有点心慌。
“你终于想起要回家了吗？这次离开那么久一点消息也不往家里递，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说着说着，小女孩皱了皱鼻子，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都说了不要把那些危险的东西带回来，这下好了吃到苦头了吧。不过这次原谅你了，这里也不安全了，我们可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别装作没钱，我知道你家底厚着，再养几个我都没关系。”
小女孩一股脑地把这些日子脑子想过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与谢野晶彦就安静地坐在床头听她说话。
思绪很乱的小女孩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平常小女孩和抚养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温和的抚养人虽然在某些情况下比较强硬，但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温柔的，会安安静静地听小女孩诉说，答应她无理取闹的要求。
这次也一样，与谢野晶彦很平静地等小女孩说完，然而维持的假象在下一秒破碎。
“晶子，我不能和你继续生活下去了。”
“……我，我没听清，你刚刚说了什么？”仿佛喉咙里卡了根鱼刺，顿了一下，她别开了视线，双手紧紧抓住被单。
“不要回避。”语气一如既往，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无情，“原本我想让让别人通知的，这样我就不用扮演这样无情的角色了。不过有人觉得这种是还是见面之后说比较好，所以我来见你了。”
晶子觉得眼前的事情不太真切：“可你以前说过，要一直照顾我的。”
“我以后也可以照顾你，不过我有其他的事，或许还有机会见面，不过机会也不多了。”对于以前说的谎被戳破，与谢野晶彦不觉得尴尬，屈指摸了摸脸颊，“怎么样，要和我走吗？”
晶子抖了抖：“如果只是出差的话……”
“不是出差，只是没有必要再和你相处了。”与谢野晶彦说道，“和我去的地方大概会是能很好利用你能力的地方，你现在也应该能使用异能了吧？”
“放心，待遇什么很好的，生活和这里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只剩你一个人了。”
“所以，还要和我走吗？”与谢野晶彦向她伸出手。
可是伸出来的手被轻飘飘地躲开了。
小女孩扬起头，豆粒大的泪水从眼眶滚下来。
“与谢野晶彦！”
好吧，他大概知道结果了。与谢野晶彦起身，身后的小女孩泄愤的动作被他无视在身后，豪不留情地关上房门，把那一段经历封尘于身后。
江户川乱步坐在不远的椅子上晃着腿，看见与谢野晶彦出来咬碎了嘴边的一块饼干。
与谢野晶彦忽视掉也被他养过的孩子，他径直走向福泽谕吉：“福泽阁下，这些天麻烦您了。”
好脾气如福泽谕吉，此刻也有几分愠怒了。
“与谢野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我有向她提供一个方案，但被她否决了。”与谢野晶彦摸着下巴，仿佛真的在想新的办法，“这样吧，福泽阁下愿不愿意领养晶子？那孩子虽然有些任性，但实际是个好孩子呢。”
与谢野晶彦满不在乎：“福泽阁下若是不愿意的话，我还会给晶子找另外的家庭，实在不行条件好一些的孤儿院也可以考虑。”这当然是假话，晶子特殊异能是注定不可能去普通家庭或者孤儿院的，既然晶子不愿意去他安排的地方，那最好的选择就是福泽谕吉了。
“与谢野先生！”福泽谕吉声音大了一些，“那孩子一直在等你回来。她想要和你生活在一起，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与谢野小姐和你一起生活才是最好的。”
“可我也是真的不能和晶子生活在一起了。”与谢野晶彦噙着浅笑，迈步越过福泽谕吉，“我希望福泽阁下领养晶子也是认真的。”
与谢野晶彦离开住了挺久的公寓。另外其他的事情也早就被安排好了，和以前的江户川乱步一样，他把房子的名字改成了与谢野晶子，另外还有一笔客观的资产，也是留给小女孩的。
虽然从始至终都是为了目标而来，但晶子的性格他并不讨厌。就算是维持自己在那人心里的形象，与谢野晶彦也不介意在最后做些对她好的事情。
公寓的地址里七釜户有些远，不过与谢野晶彦并不着急回去，前几天许久不联系的友人突然来信，借着这次出门他打算去见一面。
地点是一家酒吧，之前与谢野晶彦和森鸥外也是在这家酒吧见过面的。这里的老板在里世界里有些关系，经常接待一些里世界的顾客，所以就算见到一些奇怪的客人也不会太过惊奇。
不过，即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板，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咬着奶嘴的小婴儿来酒吧等人的。
为了不引起轰动，老板机智地给安排了一个靠里侧的保宪。与谢野晶彦找过来的时候，沙发前摆着一排啤酒罐。三头身的小婴儿一枪一个贯穿不锈钢铁罐上环状的标记。
“抱歉，等很久了吗？”与谢野晶彦坐在他身边。
两人都不是烟酒不沾的类型，不过变成婴儿之后，里包恩就没有了许多成年体的习惯。与谢野晶彦顾及他，也不会在他面前做这些。
与谢野晶彦和里包恩的友情要从很久之前说起，那时候与谢野晶彦刚脱离非时院，而里包恩那时候还有着正常的成年体型。一开始与其说是友情，应该是两个人都绝对对方十分好用。在互相利用过一段时间后，又觉得如果对方背刺会很难麻烦，比起敌人，两人都觉得朋友的关系比较合适。
相处到现在，都已经成为只要不触及底线，可以相互扶持一辈子的挚友了。
“有全部解决掉吗？”里包恩收回了列恩，笑的一脸纯良。
“相信我的话就没必要问出口了。”与谢野晶彦笑着躺在沙发靠垫上，“还是说这次对我养的孩子有了兴趣？”
与谢野晶子不是他第一个目标，有些有些优秀的苗子，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一部分会留下给自己做事，另一部分会运输给非时院或者其他有交情的组织。
里包恩也是从与谢野晶彦这里领过人的，不过那时候他是杀手，不需要身边人当累赘，被他要过去的人都给了彭格列。除与谢野晶彦之外，里包恩还有一个当彭格列门外顾问的好友。
里包恩很矜持地端起一杯牛奶，这是店家特意送过来的，喜欢浓咖啡的第一杀手不太满意这个过于绵软的味道，咽下嘴里的液体后，把杯子推着远远的，只留下一个音节：“嗯。”
“之前就听说你答应了沢田家光收了一个新徒弟，现在是打算留在彭格列了吗？”与谢野晶彦无奈地笑了笑，他也是有尝试过拐人去非时院的，奈何时间不够，被人抢先一步。
“你家孩子的能力很有用。”里包恩也不回应，而是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想法。
与谢野晶彦沉默了几秒，思考了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最后还是摇头：“应该是不能给你了，那孩子要去横滨的。”
里包恩想起了最近留意到横滨那边的消息，微一挑眉：“你打算怎么做？”
“不是我打算怎么做，那边的处理方法已经决定好了。”夏目漱石是个了不起的人，他提出的三分构想已经得到非时院那边的承认，所以他也不打算做多余的事情，帮福泽谕吉一下森鸥外那边也能被牵制住。
与谢野这边表明了态度，里包恩也不会多说。不过他最近也很忙，能抽出时间来见朋友，不可能是单纯的叙旧。与谢野晶彦那边也很清楚，所以他主动提起：“是你新徒弟那边需要帮忙吗？”
里包恩点了点头：“十代目继承人的决定，决战场会在并盛举行。”
“哦哦。”与谢野十字交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里包恩无奈道：“黄金之王那边需要你去联系。”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与谢野晶彦笑而不语。
为了收集能力，与谢野晶彦接触过的人很多，巴利安里面也有关系不错的人。对于Xanxus，在没有沢田纲吉之前，与谢野晶彦也是很相信他能成为十代目。不过现在有了沢田纲吉，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虽然没见过本人，不过与谢野晶彦还是很信任好友和那位睿智的九代目的眼光的。
因为里包恩这边的关系，与谢野晶彦愿意暂时当个哑巴。并盛那边的事情，也不需要回到御柱塔再一层一层上报，他现在就可以处理。
不过——
“那就让我们来商讨一下交换条件吧。”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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